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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苾笑了笑:“你想太多了。直接问他跟谁结婚不就行了,还猜。”
陈惜墨被她这么一说,呵呵的笑了。
何苾看他笑起来一脸真诚,那般的儒雅,脾气顿时好了几分,告诉了他:“高渐飞娶的是我们初中的同学,洪妮娜。”
“竟然是她。”陈惜墨恍悟过来。
从小学到中学,那些年少光阴中,那些稚气岁月里,高渐飞这个名字,一直都与何苾这个名字捆绑出现,甚至被誉为金童玉女。
那时候,高渐飞和何苾是一对的说法几乎每个学期都会传一遍,什么版本都有,两人从来都是充耳不闻,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关系。何苾一直是班长,高渐飞一直是班副,那时候的陈惜墨一直什么都不是。
小学到中学,同学们都很羡慕陈惜墨,因为班长班副都那么待见他,关照他。没有人记得一开始的小插曲,那个班副,在一开始就是陈惜墨不愿意当的。
可是,也正因为他放弃了那个班副,他失去了一张通往何苾的通行证。
小学时候,高渐飞几乎是日日借工作交流之机,到何苾家里做功课,他却没办法。
后来,到了中学时期,高渐飞比较花心,换女朋友跟走马灯似的让人应接不暇,但从未跟何苾疏远关系,对何苾也一直都是极好的。
所以,很多很多年的时间里,陈惜墨一直都以为高渐飞会娶何苾,一定会。结果是,高渐飞结婚了,新娘不是何苾。而是洪妮娜,一个没有人刻意提起,便不会有人记得的名字。
总说人生如戏,戏如人生,果然如此。陈惜墨心中颇有几分感慨,不由回忆起少年时总是三人同行的那些往事来。
何苾突然开口说:“你同以前,不太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
何苾说:“以前看上去比较与世无争。”
陈惜墨笑问:“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很聒噪,很好斗?”
何苾看了他一眼,说:“稳重,但是霸道了。应该是生意场、谈判桌磨出来的吧。”
陈惜墨靠到她眼前,说:“我可以当成一种赞美吗?”
何苾扑的笑了一声,道:“还臭美了一些。”
陈惜墨也放松的笑了。气氛终于缓和了下来。这时候,司机小张提醒陈惜墨,西堤别墅到了。
陈惜墨仍要抱她进去,何苾坚持要自己走,这次陈惜墨没有勉强她,而是小心的扶她进去。何苾脚踝脱臼是习惯性的脚疾,她自然早已习惯了,并不是不能走的,只是走得比较慢而已,但陈惜墨并不知详情,一路小心翼翼的扶着她。
才进大厅,周医生早已在沙发上侯着,见到陈惜墨赶紧站了起来。
@奇@大厅一旁站着一个衣着整齐大方、长得十分干净端庄的中年妇人,何苾看了觉得眼熟,忍不住又多看了两眼,看那眉目渐渐清晰起来,想起来是谁了,终于叫道:“卉姨,是卉姨!”
@书@陈惜墨是李卉带大的,从何苾记事起,陪老师出去家访,陈家一直都只有管家李卉在,连陈惜墨的家长会,也几乎都是李卉去参加的,何苾与陈惜墨从托儿所时代便是同学,对李卉自然熟悉。
@网@李卉擦了擦眼睛,走上前盯着何苾看了半天,欣喜形于色:“你是香香?”
何苾一看李卉也认出她来了,高兴的直点头:“嗯!”
陈惜墨插口说:“卉姨,香香的脚弄伤了,先让周医生给她看看。我还要回酒店去。你帮我照顾她。”
李卉想从陈惜墨手中扶过何苾,何苾笑着对她说:“卉姨,我可以走的。”说着甩开陈惜墨的手,自己慢慢走到沙发上,走起来四平八稳的,又稳稳坐下,才抬头对陈惜墨说:“我这个是老毛病了,习惯性脱臼,早就自己按回去了,休息一会就好了。”
陈惜墨听她讲得轻松,却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说:“以前也没听说你有这毛病,怎么搞的?”看何苾一副无所谓的表情,知她必是习以为常了,叹了口气,对周医生说:“周医生,麻烦你帮她看看,找个改善的法子。”
周医生应了下来,陈惜墨交待几人说他要赶回舞会去,何苾微笑着点头说:“快点回去吧。很多人等着你呢。这里的事我自己处理。”
陈惜墨嗯了一声,匆匆走到门口,又不放心的回头说:“一定要等我回来!”
“你放心吧。”李卉笑道,“我不会让她跑掉的。”
第三章/上
陆离虽然心中疑虑重重,但因着何苾交代了句“这个,说来话长,回头慢慢跟你说。”他选择了继续当个好修养的人,连带着把纯属多余的莫让也一起请回了大厅。
两个人穿廊回了厅,还没找到自己的方向,便有一个长得出尘脱俗,身穿一袭酒红色曳地晚装的高挑靓女微笑着摇曳上前,挽住莫让的胳膊,娇声说:“不好意思,莫少。我迟到了。路上塞车……”
莫让笑嘻嘻的说:“你这个司机技术不行,老被狗仔队堵,下次还是换我来当你的司机吧。”
高挑靓女一手挽着莫让,另一手拍了他一下:“这可是你说的。我记下了。”
陆离是同莫让一同进厅的,要走开,总要打声招呼,他正要托辞离开,高挑靓女拉着莫让,指着陆离问他:“莫少,你不介绍一下?”
莫让连声对陆离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忘了先介绍——这位是岳而。”然后对岳而靓女说:“这位是夏花酒店中国工程的总设计师,Roy Lu,陆离。”
岳而伸出一只纤白如玉的手,说:“陆先生,久仰大名。”
陆离同岳而握了握手,面对面站了好一会儿,才越看越觉得她眼熟,试探的问道:“岳小姐英文名字是不是叫Zoey?”
岳而嘴角仍残留着微笑,点了点头。
莫让玩味的插进话说:“岳而,看来你还要加把劲,你看,还有人不认识你。”
陆离确认了Zoey这个名字,也终于明白了过来,脸上略显愧色,说:“是我记性不好。去年在好莱坞的一场晚会,中国影坛天后去走红地毯,我们应该见过的。我居然没认出来,真是……”
岳而莞尔一笑,道:“陆先生从小在海外长大的,自然不认得国内娱乐圈的人。不过,去年那场晚会,我是有听人提到你的。陆家这几年在美国商界的名头越来越响了。可惜当时大家时间都赶,错过了认识的机会。想不到今晚可以再见,真的很荣幸。”
“哪里。”陆离语气很是客气,瞥见陈成功在交代边上的人一些什么事情,惟恐他是在找陈惜墨,赶紧同岳而、莫让招呼了一声,朝陈成功走去。
岳而看着陆离远去的背影,嘴角忍不住划过一缕笑,转了头对莫让说:“想不到陆家公子这么谦恭友善。”
莫让问:“哪个陆家?”
岳而有些诧异:“你不知道吗?解放前粤系军阀有一支陆家军,统帅就是陆离的太爷爷。”
莫让愣了一下,说:“原来是陆家军。”
岳而接着说:“还不止呢,陆离的姑妈就是Nancy Lu,陆湛,NL品牌的创始人。”
莫让若有所思的回转头去看了看陆离的背影,带笑念道:“还真是大来头。”
岳而说:“是啊,大来头。没想到他自己本身也那么出色。这么年轻就当上了夏花中国的总设计师。”
莫让说:“三十出头的年轻人,居然单肩挑起百亿的跨国工程,他能这么快上位,多少也因为夏花的新政策偏向起用新人。”
岳而道:“那也要陆离自己够本事才行。”
“那是自然。这么大工程。”莫让说着看了看岳而,笑问:“怎么,看上他了?你不是一直跟我说想找个合适对象结婚吗?要不要我帮忙?”
岳而在他耳边用蚊子的声音说:“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看上你了?”
莫让眼中似有流光,瞬间闪动起来:“莫家又不等着我去传宗接代,我何苦自掘坟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信奉‘一场游戏一场梦’,最好每天都能做不一样的梦。多好。”
岳而含笑言道:“你呀,就胜在嘴巴老实,不然就是个标准的花花公子了。”
莫让说:“每个人的生活态度都不一样,坦诚不好吗?”
岳而说:“好,坦诚当然好。——找个机会,约陆离出来,大家一起打球怎么样?”
莫让笑着上下打量岳而,说:“难得影坛天后这样坦诚,好。我先给你指条路,你要接近陆离的话,不妨先从他的私人助理着手。”
“私人助理?”岳而环视四周一圈,仔细看了看陆离身边的每个人,问:“哪个是他的私人助理?”
莫让说:“别找了,不在这里。是一个叫何苾的女孩子。——我正打算要追她。”
岳而也笑着上下打量莫让一番,嗔道:“闹了半天,原来你是假公济私。”
莫让问:“何为公,何为私?”
岳而未及回答,抬眼望见人群中一紫色身影小心的拨动着人群,蜿蜒着朝他们挤来,低眉吃吃的笑。
莫让见到岳而的失态,问:“高兴什么呢?”心中却不明所以的产生了丁点的不安。
岳而把嘴凑到陆离耳边说:“你家映美人来了。”
莫让的笑脸瞬间凝固,心中一咯噔,转头看去,远处的紫色小礼裙正努力的挣脱人群,努力的朝他飘移过来。礼裙上方,正朝他绽开着一朵清纯的笑颜。
莫让勉强的冽嘴笑了回去。一边抓紧岳而的手偷偷说:“帮我。”
岳而笑道:“莫少也有害怕的时候?美女投怀,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你不是想躲吧?
莫让皮笑肉不笑的说:“不是怕。是不想惹祸上身。崔映是什么人?跟她交往不跟她结婚,全国人民都不会放过我。”
岳而接着调侃莫让:“崔映是什么人?美人呀,谁不知道‘映美人’?人家可是当着全国人民的面跟你表白的,你可想清楚了,不要让全国人民失望……”见莫让脸色不好,掉转话头说:“不过你不想惹她是对的,人家才20岁,那么出色,正是祖国的花朵,祖国的……”
莫让微微施力抓住岳而的手臂,低声道:“她来了!”
岳而轻轻说:“你帮我,我帮你,本来就是鱼和水的关系。咱们一直都是同路人,放心吧。”说着跨步上前迎接崔映:“什么风把我们映美眉吹来了?”
“岳而姐姐。”崔映腼腆的的笑了笑:“我看见莫让了,就过来打声招呼。”
莫让讪讪一笑,朝崔映点点头,无话可说。
“那,现在打完招呼了?”岳而音调宛转的说,“我和莫少正要下舞池呢,可惜三个人没法一起跳,我叫个人陪你跳舞好不好?”
“呃。”崔映木了一下,直摇头:“不用了,我到旁边休息就可以了。 我打完招呼了,不打扰你们了,岳而姐姐,你们去跳舞吧,不用管我。”
“那——”岳而露着些歉意说:“崔映,这样吧,你去那边——”指了指远处休闲区坐着的一个中年美妇:“去找我妈妈。她很喜欢你,一直想要找你签名的,帮我照顾她一下好吗?”
崔映乖巧的点点头,说:“那我去了,你们去跳舞吧。”边说边往岳而妈妈的方向退去。
莫让与岳而往舞池走,神色有点迷茫,喃喃问道:“这样就打发了?”
岳而笑道:“崔映本来就是个乖巧的小女孩,听话得很,是你做贼心虚才会每次一见到她就自己紧张得人仰马翻。”
莫让口气中有一丝恼火:“我又没做贼,我心虚什么?”
岳而同莫让挽起手,边移动舞步边同他继续玩笑:“人家小姑娘可是在庆功会上,当着全国媒体的面说她心里只有一个莫家公子,虽然只点姓没点名,可圈里圈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