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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找你教我功夫。”她说出原本的来意。
关如月聪明地对刚刚所看到的事避而不说,她不打算追问,因为这是他的私事;而且他的心才刚受过伤,她又何必落井下石地询问,徒然增加他心中的痛苦。
现在他需要做些事来忘记所有的不愉快,虽然关如岳挺烦人的,可是每次被他烦过之后,他的心就会恢复平静。
静默了好一会儿,司徒烈才缓缓地开口说:“我可是很严格的喔!”
“你就放马过来,我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很臭屁地说。
“那就走吧!”他不等关如岳就自个儿往练武场走去。
“师父,等等我啊!”她立即改口叫他师父,又在他身后猛追,她希望自己能博得他的一笑。
※※※
迎面飞来的尘土使得关如月睁不开眼,脸颊上传来被飞尘打得刺痛的感觉,她只好捂住口鼻、别开脸,以避免吸入过多尘埃。
瞪着身后的门,她好羡慕门内的人可以不用受这种风吹、日晒的痛苦。每个人的命不同,连受到的待遇也不一样,女扮男装的她只好乖乖地认命忍受这一切。
看着坐在身旁的司徒烈像没事人一般,依然优闲地驾着马车,对于马儿行走时扬起的沙尘全然不在意。
关如月真的不懂,就为了曲茵茵的一句话,他可以马不停蹄地赶路,而且还是为了将她送到情敌的身边,甚至还像从前那样温柔地呵护她。
这样的情操未免也太伟大了吧?
自从那天偷听到他和曲茵茵的谈话后,关如月就一直对他们的三角恋情耿耿于怀,也替司徙烈感到难过,他的深情及痴心意换来这种令人心酸的结果……爱人早已心有所属,而这人还是自己的兄弟。
很想劝他一句话……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关如月盯着司徒烈专心驾马车的侧验,凭良心讲,他可算是“尤物”级的极品,这样的男人付出的爱竟然还会遭受拒绝,真是没有天理啊!
感觉到有道视线直盯着自己不放,司徒烈提高警觉地眼观八方,他以为又有对曲茵茵不死心的人跟了上来。
没有发现杀气,这太不寻常了。
这道视线让他极为不安,因为他不明白这视线所代表的意义。
暗中观察许久,他终于知道是谁在盯着他看。
“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司徒烈不悦地问。
他当然不高兴,这人莫名其妙地盯着他,害他担心了好一会儿。
“没什么!”关如月反射性地回答司徒烈的问题。
“是吗?”司徒烈才不相信这敷衍的答案。“那你为何看了许久也不移开视线?”
难得他有这闲情逸致想讲话,关如月当然奉陪。
“我刚刚觉得你长得挺不错的,这一看就看傻了、看呆了,一时之间就忘了不该直盯着你瞧。”她很夸张地说。
听到关如岳的歪理,司徒烈差点驾偏了马车。
不会吧?这是什么理由?一个大男人说的这是什么话?
看他不以为然的表情,关如月又接着说:“我是说真的!凭你的家世、人品、长相,不知有多少女人为了得到你的青睐而争得头破血流。”
对于他的论调,司徒烈只是嗤之以鼻。
“我要是有你说的这么好,又怎么会…”司徒烈话说了一半,接下来的话却又藏在心里。
要是他真有关如岳说的这么好,茵茵就不会选择焰,他又怎么会为情所困?对别人说情情爱爱的事实在有损他的面子,这种话他说不出口;更何况,他一说出来可是会令茵茵困扰的。
“会怎样?”关如月不解他为何话只说一半。
“没什么!”
他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不说就算了!”
虽然很好奇,可是他既然不想说,她也不能拿刀逼他说。
没话题说的两人沉默以对。
关如月想找话题来说,可是,不管她再怎么用力想都想不出要跟他说什么。
司徒烈就更别提了,他根本不愿花心思去想该说什么,与其跟关如岳说风花雪月这种无聊的事,他宁愿选择不开口。
“对了,我们是要去哪里?”她终于想到自己该问什么了。
不能说她笨到人都在马车上了才问要去哪里,她只知道要去找掐,至于要去哪里找,她完全不知道。
听到这种白痴问题,司徒烈差点翻白眼。
“你不知道要去哪里?那你今天早上拼死拼活硬要跟是为了什么?”真不知他的脑袋里装的是什么?不知道目的地也想要跟。
听到他这样问,关如月只能嘿、嘿、嘿地干笑。
她一看到他提着大包小包要和曲茵茵一道出门,她立刻知道他们要去找焰,可恶的是他竟然不让她跟,她只好厚着脸皮拿出事先就准备好的包袱,硬是不顾他的反对便跳上马车。
还好她有先见之明,否则她就被单独丢在渭水庄了。
“别想用笑蒙混过去!”司徒烈可没那么好打发。
“师……父……”关如月撒娇地说:“你要教我功夫的,你忘记了吗?我是怕学习中断,才硬是要跟你出门的。”
被关如岳这么一叫,司徒烈觉得自己的鸡皮疙瘩掉了满地。
“你一个大男人不要用这种声调说话!”
司徒烈觉得这个关如岳活像个娘娘腔。
“师父!”她放意又叫了一声。
“别叫我师父,我不是你师父!”司徒烈几乎是用吼的下命令,他才不想有这种不男不女的徒弟。
“师父,别生气了,气坏了可不好。”关如月偏偏就是不听他的话,偏要这样叫他,而且声音还更大了。
“你…”司徒烈觉得关如岳是故意的,他已经被气到说不出话来。
司徒烈决定从现在起,不管他再说什么、叫什么,自己一律不回答、不理他,再和他多说几句话,自己的寿命铁定会少了好多年。
“别气了,生气很容易老的。”她故意在他耳边说话来逗他开心,她可不想一路上都要面对着一张大冰脸。
“哼!”司徒烈发出轻哼,他就是不想理他。
关如月捂着嘴在一分偷笑,她知道他不是生气,只是不想理她罢了。
转头看身旁飞逝而过的景色,虽然扬起的尘沙还是很恼人,不过反过来想,与其在马车内和曲茵茵大眼瞪小眼,她倒是宁愿陪在司徒烈的身边,有时候逗逗他也挺好玩的。
可惜啊!这人禁不起开玩笑。
※※※
黄昏时分,司徒烈顺利地到达凤栖镇,他早就算好时间,今晚可以在凤栖镇过夜。
“哇!好热闹啊!”坐在马车上的关如月兴奋地大叫。
关如月的叫声引起许多路人投以好奇的目光。
“你小声一点!”为了自己的耳朵及面子着想,司徒烈多希望关如岳能闭嘴,像这样动不动就大叫,他可吃不消。
“好嘛!今晚我们要住在这里吗?”为了不让他再次发火,关如月听话地将音量降低,不过她还是开心地转头四处观看。
“没错。”
“这儿好热闹啊!晚上我们可以去逛逛吗?”关如月充满期待地问。
“不行。”司徒烈想也不想地就加以拒绝。
他实在搞不清楚状况,他们可不是出来玩的,更何况茵茵只要多露一次面就多一分危险,他却只想着要玩。
满腔的期待被浇了一大盆冷水,关如月的脸马上垮了下来。
“为什么?反正晚上也没有事,为什么不能出去逛?”她不服气地问。
要是不能出去玩,那她待在渭水在就好了,根本不用跟他出门。
再跟关如岳多说一句话,他一定会气到吐血,这人永远只顾着自己的喜好,完全没有替别人着想。
得不到他的回答,关如月知道他又拒绝回答她的问题,他永远只顾及、只关心曲茵茵,完全没有管她设想。
将马车停在今晚要过夜的“凤栖楼”门前,司徒烈敲了下马车上的门,对着里面说道:“茵茵,该下来休息了。”
他的心中还是只有曲茵茵,即使她将是别人的妻子,他也不改其态度。
“司徒大哥,这是哪里?‘’曲茵茵开门出来,轻声地询问。
“这儿是凤栖镇,今晚我们在凤栖楼过夜。”他边说边跳下马车,伸手扶着曲茵茵下马车。
“哇!好热闹啊!”放眼看去都是人群,曲茵茵忍不住赞叹。
“今天是我们镇上一年一度的祈凤节,家家户户的门口全挂上了凤凰灯笼来祈求凤凰的到临,今晚凤栖镇将是不夜城。”出来招呼客人的店小二好心地告诉曲茵茵。“客官,先请进,这马儿就由我们照料。”
“司徒大哥,今晚我们去逛一逛好不好?”面对这么热闹又奇特的节日,曲茵茵也不禁心动。
“好啊!不过要先吃个饭、休息一下再去。”他不多加思考就答应,反正他就是不忍心让她失望。
自己跳下马车的关如月可气极了。
偏心!偏心!偏心!
曲茵茵要出去逛就可以,她想出去逛就不行,他实在太过分了。
关如月气呼呼地跟在他们身后,用力地踩着司徒烈的影子,把气出在无辜的影子上。
偏心!偏心!我踩死你!踩死你!
第四章
“司徒大哥,你看…”
顺着曲茵茵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就见前方的大庭院中摆了一只巨大的纸凤凰,而这只纪凤凰的四周挂满了大大小小的凤凰灯笼,灯笼所散发的光芒照亮了纸凤凰。
“想过去看吗?”司徒烈询问她的意见。
自从曲家惨遭灭门后,虽然很少见她悲伤、落泪,可是,她昔日的笑容却不复见,就只剩焰能勾起她的情绪波动。
现在这只纸凤凰引起她的兴趣,他非常乐意陪她过去看,至少让她暂时不去思及焰及她的亲人。
“嗯。”曲茵茵轻轻地点头。
“那我们过去吧!”为了怕被人群冲散,司徒烈不顾她的反对,伸手牵住她的手。
跟在身后的关如月将这一切全看在眼里,她的心中泛起了莫名的酸奇Qisuu。сom书楚。同样是女人,她当然也希望能有人这样的关心她,可是就是没有这样的一个人出现。
在家中,人人当她是男人婆;在唐朝,人人当她是个男人,永远没有人发现她也想要有人疼。
老天爷就是这么不公平!
曲茵茵有个情投意合的焰,又有个爱她爱到无法自拔的司徒烈,而自己却是孤孤单单一个人。
她是怎么了?
自从来到唐朝后,她就开始自怨自艾,以前的她即使看到同学谈恋爱也不会有任何感觉,为何来到这儿后就全变了?
她开始会羡慕、妒忌、吃味,甚至有时她还会有希望自己是由茵茵的念头产生。
她觉得这样的自己好丑,她不该是这样的,她这一生应该只爱武术而不是受男人,对于自己的改变,她感到恐惧。
满怀思绪,关如月早已无心逛这难得遇到的节庆,她默默地跟在他们的身后。
“这只凤凰好漂亮啊!”看到五彩的凤凰,曲茵茵忍不住惊声赞叹。
“你喜欢凤凰吗?”看她如此欣喜,司徒烈打算买一个来送她。
“喜欢。”回答完他的问题后,她又继续盯着五彩凤凰直瞧。
现在的曲茵茵这么高兴,他应该也是要感到高兴的,可是,他就是觉得好像少了些什么。
思索许久,他还是不知道究竟少了什么,直到有人站在他的身后。他?是少了他吗?
司徒烈回头一看,关如岳就像个幽灵般面无表情地站在他身后。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个样子的?印象中的他应该会大叫、大笑,而不是这种魂不附体的模样。
当司徒烈想开口问他是怎么了的时候,刚好曲茵茵叫他,他的注意力遂又集中在她身上。
“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