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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人我终究是要娶的,男人嘛,该负的责任就得负起来才对。
郑晓路乱七八糟地想了一通,突然想到个事,不由得浑身一冷,不对啊,历史上的奢崇明第二次叛乱,应该是崇祯二年,怎么提前了一年发生?而且奢崇明和安邦彦合军一处,也应该只有十万大军,为什么变成十五万了?
郑晓路顾不得和马祥云谈婚事,急问道:“奢崇明为什么反?他有放出来什么话?”
马祥云摇了摇头道:“没放什么话出来,但是可以猜到。四川这两年年景好,到处都丰收,水西也是四川境内,想来粮食也是多得用不完,奢崇明有了粮自然就有了兵,所以就反了吧。”
郑晓路心中大囧,哇靠,这是蝴蝶效应啊,老子大搞农业,那水西就在四川,很轻松就能学到自己这些农耕蓄养之术,然后再化装成商人,走私些新式肥料,我这边农业大发展,他那边也在搞大跃进。历史上明年才发生的叛乱,今年就提前暴发了,而且还多出来五万兵。
不成啊,我的一举一动,正在牵动着历史发生改变,而我还在慢吞吞地算着历史的轨迹做准备。老子的蝴蝶翅膀小,没有扇得到京城,所以魏忠贤的死没有发生改变,不然光是一个张逸尘就要搅得老子提心吊胆。还好还好,幸运幸运。
看来我翅膀扇得到的地方,肯定已经偏离了历史的轨道了。郑晓路狠狠地道:“不行,得快!不能慢吞吞地搞。”
马祥云会错了意,红着脸道:“婚事想快也快不了啊,奢崇明有十五万大军呢,又粮草充足,要想收复水西全境,我看没有一两年是不成的。唉!”
“啊,我不是说这个快!”郑晓路道:“我在说我的生意要赶快做,那你马上就要赶去战场了吗?”
马祥云用力点了点头,随着她的动作,她身上的亮银甲片互相摩擦,发出“擦擦”的声音。
郑晓路突然有点不舍,笑道:“两年前,在那荒村里见你时,你就是现在这般样子。两年了,你一点都没有变,我只希望你平叛归来,仍然能如此。”
马祥云轻轻一笑,眼中蒙起一层水雾,两只白杆短枪跃到了手上,她舞了两个枪花,健美的身形使得众人眼前一亮,笑道:“放心,以我的武艺,又有母亲和哥哥在,不会有事的。”
“那奢寅,若是你碰上了,不要为了复仇冲昏了脑子!”郑晓路叮嘱道:“一定要听秦将军和你哥哥的话。”
“嗯!”马祥云点了点头道:“那我走了,军令如山,我不敢有半刻耽搁。”
胡说八道,从重庆绕道来了成都,再绕去赤水,这耽搁的时间少说也要三四天,还说不敢有片刻耽搁,女人都是些怪物,郑晓路心里腹腓道,看你这身装扮,银甲里面套红袍,袍子上花花绿绿,挂许多吊饰,我看你每天早上起床穿衣只怕要花上半个时辰还不止,现在又来不敢有片刻耽搁了。他也不管周围无数只眼睛看着,便将马祥云往怀里一抱,双手环着她的腰,勒了一下,两人的身体便很亲密地挤在了一起,他在马祥云耳边轻道:“去吧,早去早回!”
马祥云小脸一红,但她甲胄在身,自然有一种军风傲骨,也不作小女儿形态,对着郑府的其他人拱了拱手,转身而去。走了没多远,就听到郑晓路在后面嘟哝道:“铠甲上的甲片真硬,咯得我胸口好痛啊!我还以为可以顶着个软绵绵的胸部呢,失算!”
“你这流氓,在说什么?”马祥云的脸色刷地一下变得通红!一身飒爽英姿,崩碎得丁点儿不剩,她像个小女孩一般狠狠地跺了跺脚,带着白杆兵飞也似的跑了。
第四卷 乱陕西 第二章 出发
奢崇明的叛乱搅得四川一片混乱,许久没出来混的四川巡抚朱燮元此时已经升为川贵总督,他赶紧调了云、贵、川三省的官兵合围水西。一时之间,云、贵、川三地人心浮动,各州各府的官兵往来调动,大将云集。山雨欲来风满楼,好一场喧哗灿烂的浮世绘。
“报数!”郑晓路大声道。
“一、二、三、四……两百!”两百个训练有素的郑府家丁排成方阵,站得整整齐齐,接受着郑晓路的审阅。
“最后检查一次你们的包裹。”
家丁们将包裹取了下来,平铺在地上,开始检查里面的东西。一把加装了刀刃的掣电铳,一大袋子火药,一袋子小钢弹,一把钢刀。一大包粮食,包括肉干、白米、干饼、糖块、盐巴……,牛皮水袋,另外还有一大包金银。
“记住,陕西现在是个人间地狱。”郑晓路狠狠地道:“每一个人的包裹都要仔细给我检查三遍,不能忘了任何东西。这里面的每一件东西,都有可能救一次你的性命。”
一众家丁对郑晓路非常信服,仔细地再三检查着。却见有一个家丁扬起头,叹道:“少爷,别的东西我都能理解,只有这个东西我一直参不透,这究竟有啥用。”他一只手高高举起,拿出一个小圆丸子,小圆丸子上贴着一张黑色的三角形纸片,上面写着三个白色的小字“兵粮丸”。
“笨蛋!”郑晓路骂道:“这是少爷独创的食物,先把米饭煮好,然后放进合适的盐巴、白糖、猪油,将它们搅拌均匀,然后将一块干肉裹在其中,包成丸子,放在太阳下暴晒,直到晒得完全脱水,才制成这种神奇的小丸子。”
郑晓路将头发一甩,骚包地道:“这种小丸子耐存放,可以给人体补充热量、盐分、糖分……富含多种营养物质,还符合中国人的饮食习惯,实在是居家旅行、行军打仗之必备粮食,所以少爷给他命名为‘兵粮丸’,现在懂了吧?你还有什么意见么?”
那家丁苦笑道:“少爷,您说的什么我完全听不懂。”
“哼哼!”郑晓路笑道:“听不懂没关系,反正这东西的味道惊天地泣鬼神,不到万不得已,生死关头,严禁食用这种救命仙丹!”
郑晓路伸手入怀,居然也抓出一把兵粮丸,笑道:“看见没,少爷我自己也带了许多,这可是非常宝贵的东西,给我收好了。”
“少爷!”杨帆凑过来道:“您还是多带点人吧,您把陕西说得那么可怕,只带两百人实在太少了,我担心您的安全。”
“不少了,再多就太显眼了。”郑晓路道:“我这是去秘密挖人,又不是去打仗,带那么多人去干嘛,我怕到时候目标太大,被陕西巡抚追着我打呢。何况,张逸尘、彭巴冲、谭宏、闵家兄弟也会一起去,有他们在,我怕啥。”
“记住,进了陕西之后,我就不叫郑小路了。”郑晓路大声道:“我叫阎王,你们都是阎王军的士兵,平时要叫我‘大王’!”
众人一听,齐声笑道:“是!大王!”
彭巴冲鼓圆了眼,憨道:“东家又开始胡闹了!”
“这可不是胡闹!”张逸尘淡淡地道:“大凡造反,都得取个外号,否则身份败露,容易连累亲人被诛九族。我以前剿匪时,碰上的匪首外号千奇百怪,阎王这名字算是很正经了。”
“这名字还算正经?”众人摇了摇头,心想,还以为你张逸尘是我们这群人中最正经的一个,结果和少爷一样的爱胡闹。
两百人背起包裹,下了红崖子山,杨帆留下来管理郑府的商务,王小满这个王大老爷得留守红崖子山,郝孟旋也留在红崖子山帮衬王小满这个文盲,郑晓路身边则带着张逸尘、彭巴冲、谭宏、闵家兄弟,此时四川官兵全部集结向南面,正去对付水西的奢崇明和安邦彦,川北连着陕西一线正好十分空虚,正是从陕西挖人到四川的最好时机。
红崖子山下此时集结了两百多匹好马,都是杨帆专门高价买来,应付这次陕西之行的,众人上了马,正要打马而行。突然远远驶来一辆马车,马车上跳下四个女人来,定睛一看,居然是郑佳怡、郑佳忻、向兰索、涂静安。
咦,郑佳怡和向兰索来给我送行,我还可以理解,涂静安来给张逸尘送行,大家也能理解。可是大妹来做啥?郑晓路大奇。仔细一看,郑佳忻居然穿着一身男装,短衣长裤,软底绵鞋,一头青丝盘了个书生髻,可是这女人实在太柔,虽然穿了男装,那脸袋和相貌,哪有半点男人样子,便是个瞎子也能看出来她女扮男装。搞什么,Cosplay么?大妹这么正经的女人也有这爱好?
郑佳忻迈着小碎步,跑到郑晓路面前,细声道:“烦请大哥带上我,我也要去陕西!”
虾米!两百多人一起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么娇滴滴一个女人,去陕西干嘛?给我们心里添堵么?
“不行!”郑晓路断然拒绝道:“不管你有什么理由,我都不能带你去。”
“我的相公有消息了!”郑佳忻平静地道:“公公来了封信,他说我相公李魁,正在陕西剿匪!我接到信立即赶了过来,我得去寻他。”
“我说了不听理由。”郑晓路沉声道:“我不能带你去,陕西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别说我带的这两百弟兄,就算我自己,也很有可能回不来,你跟着去干什么?除了拖后腿没有任何用处!”
“我十五岁许了李家,可是我这未婚夫却一直在战场上不归。”郑佳忻平静地道:“今年我已二十二岁,枯等七年光阴,青春年华已逝,好不容易有了相公的消息,你要我继续等在家中,如何能够?古有孟姜女千里寻夫,传为美谈,如今该我去寻了。”
“胡扯!”郑晓路气不打一处来,骂道:“孟姜女寻夫的地方是陕西么?那地方比陕西安全多了!你知不知道陕西是什么情况?那里天天土匪满天乱跑,官兵乱追,兵不如匪,混乱不堪……你一个黄花闺女,如何去得?我说了不带你去,就不带!”
郑佳忻生性柔婉,不善与人争执,见郑晓路不允,也就不再多说,牵过一匹马来,就往马背上爬,坚定地道:“你若不带我去,我自己去!”
嘿,翻天了,这个平时最听话的妹妹,想不到和郑佳怡的性格正好相反,一个外刚内柔,一个外柔内刚,我操,郑老爷子是怎么教女儿的?教出两个完全不同的种来。郑晓路大喝道:“郑家还是我当家么?我的话都敢不听了?佳怡,小阿妹,把大妹给我拖回郑府去!”
郑佳怡和向兰索一见相公发火,赶紧听话地过来拉郑佳忻,却听郑佳忻大喊道:“别来阻我,我不是郑家人,我早已许了李家,不须听郑家当家人的话。”她拉着骏马,但是身体娇弱,爬了几下都没爬得上马背,看那样子,就算爬上去了,马只要一开跑,她就会摔下来。
郑晓路颇有些气恼,吼道:“那马是郑家的,你既然是李家人,牵着我郑家的马做什么?”
郑佳忻一听这话,怔怔地愣了一会儿,松手放开马缰绳,眼角流下泪来,她狠狠地咬了咬牙,突然一言不发,向北方走去。
干嘛?要步行去陕西?我晕,这女人!郑晓路长长地叹了口气。很好,很强大,你外表看来软到骨子里,骨子里却硬得反射到外表来,哥服了你了。
郑晓路打马向前,奔至郑佳忻身边,一伸手抄住她的腰,将她提到了马背上坐定,就放在自己身前。
“走吧,去陕西!”郑晓路回转身,对着身后的两百多名弟兄高喊道。两百多匹骏马应声而动,一起向北而去,烟尘滚滚翻起,倾刻间消失在郑佳怡等人的眼前。
“相公又走了!”郑佳怡看着远远滚走的烟尘,叹道:“希望相公与大姐能平安归来。”
涂静安现在客居郑府,与郑佳怡等人已经成了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