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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大军。
“这地方叫石千湾,我看还真有点这味道,可不就是石头形成的一千条河湾吗?”郑晓路笑道:“关峻要我们在这里甩掉官兵,引他们向北,果然有道理。”
皂莺吐了吐舌头,道:“我们自己都看得眼花,官兵肯定更眼花缭乱。”
…奇…“进这条山沟,地图上标的是这条。”郑晓路指着一条宽阔的山沟,道:“咱们的任务可不轻,得将官兵引得刚好吊上三十六营的尾巴,还要全身而退,稍稍处理得不好,说不定会被官兵和三十六营前后夹击呢。”
…书…这时彭巴冲和猛如虎靠了过来,二人道:“我们干嘛要这么麻烦,依我看,就仗着我们的武器先进,直接打他丫的,什么官兵三十六营,统统轰成渣。”
…网…“哈哈,真要这么简单那就好啦。”郑晓路笑着摇了摇头,道:“咱们这四千多人,守守山头,死守城池,那是没问题。但若敌人分路并进,从一些我们顾不及的地方钻入四川,到处乱窜,那就大**烦。所以我们的北面,也就是陕西,一定要保证有起义军在活动,让他们拖住官兵,同时也得保证官兵也有一定的力量,可以牵制住义军。”
“他们任何一方实力过大,都会威胁到我们四川的安全。”郑晓路叹道。
“全部打他丫的,我怕他们个球。”猛如虎道。
“当然,我也不怕他们。”郑晓路眨了眨眼,笑道:“如果再给我一年,或者两年时间,让我训练出一只新的军队,给他们都装备上最好的武器,到时候,就不用做这么麻烦的事情了,咱们就……全部打他丫的,哈哈哈”
阎王军钻进山沟,七拐八翘在山沟里面钻来钻去,走到一个三岔路口,这路口一通北。一通西、一通东南,阎王军正是从东南这条路过来的。
只见三岔路口已经集结了一只小小的队伍在这里等着阎王军,正是三百名羌族猎人。
郑晓路对他们笑道:“一切都有劳你们了。”
羌族猎人中走出一人,用生涩的汉语道:“先生……请撤,后面……看我们的了。”这人是四百羌人中唯一一个会说汉语的,但是也说得非常差劲,他有个汉族名字,叫谭秀。
郑晓路对谭秀点了点头,领着阎王军向西边的岔路口撤走。
那三百猎人立即行动了起来,他们用树枝和枝叶,将阎王军西向撤走的脚印擦平,然后再在西边的山涧中间横倒了许多颗大树,用树干堵塞了山涧,再用一些青苔和泥巴将这些横倒的巨树涂抹了一遍,使它们看起来就像已经倒下了许多年一样。
猎人们伪装和造假的本领连动物也会上当,根本不担心被官兵识破,将西行的山涧伪装好之后,猎人们向北边的山沟里走去,一边走,一边故意落下重重的足印,并且反复来回走了好几遍,让脚印看上去十分杂乱,就似几千人走出来的一样。
然后猎人们慢吞吞地向北而前,追着三十六营的方向行去,一路上摇树惊鸟,唯恐后面的官兵看不见。
第五卷 定四川 第二十一章 三十六营回陕西
第二十一章 三十六营回陕西
左良玉带着兵赶到石千湾时,阎王军早已经兔脱出去近十里山路。当他一看到千沟万壑的石千湾时,心里就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么复杂的地形,若是被敌人以火铳在其中狙击,那才叫死无葬身之地。
但是追击是一定要追的,崇祯皇帝急着呢,这三十六营的贼寇必须得打,若是不打贼寇,皇帝老子就要打他,左良玉派出一堆斥候,四面八方侦察出去。
一会儿之后,一个斥候回报:“左将军,找到一条山涧,脚印杂乱,贼军肯定是进了那里。”
追呗
官兵小心翼翼,进了山涧,一路上有如惊弓之鸟,生怕贼军从两边的山上冒出来乱打火铳,幸亏一路无事,不久就到了三岔路口。
斥候报道:“西边的山涧被巨树挡路,看那些树的样子,只怕已有数年没有人畜通行。而北面的山涧有许多脚印,贼军应该是向北去了。”
左良玉嘿嘿一笑,他大致上能估算出山中的距离,心想:“再向北不远,就差不多可以和曹文诏的部队合围了,贼军就会被我们包个饺子。”
“全军向北,赶快追上去”左良玉似乎已经隐隐听见了北面几十里外的山上传来喊杀之声,曹文诏他们一定会把贼军留住的,到时前后合围,虽然没有驱贼入川,但只要能剿灭三十六营,一样是大功一件。
……
这时候,追在三十六营身后的阎王军假官兵们,正在分次分批地撤退。
张子元一边脱着总督服,一边恋恋不舍地道:“这衣服,唉,料子多好啊,又漂亮又气派,穿上身就舍不得脱了。”
谭宏没好气地看着这家伙,忍不住道:“你这家伙的脾气,唉,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好好干吧,咱们大王可不是刻薄寡恩的皇帝,只要认真替他办事的人,哪一个不是吃香喝辣,今后前途无量。”
张子元砸了砸嘴,道:“前途无量我喜欢,吃香喝辣我也喜欢,不过玩命的事,我可不喜欢。”
两人一边聊着天,一边指挥着假官兵们一股一股地向西边撤去,队伍最前面,用一万官兵降卒呐喊着吓唬三十六营向北面猛攻。后面招募来的乡勇和百姓,则在树林和山石的掩护之下,向西慢慢地退回四川境内,撤入白帝城去。
谭宏和张子元的任务其实已经完成了,当三十六营与北边来的曹文诏部队打起来之后,阎王军派出来的假官兵就必须向西撤回四川,同时郑晓路带的阎王军精锐也要撤回四川,由羌族猎人们将左良玉的部队引过去咬住三十六营的屁股,然后让左良玉追着三十六营再跑回陕西去。
这就是整个引贼出川之计的全过程,这其中每一个环节都必须计算精确,对巫山的地形更是必须了如指掌,郑晓路当时一看到这个计策,就大呼厉害,实在不相信这计策是关峻想出来的,最关键的问题是,就连阎王军也没有巫山的详细地图,关峻究竟是哪里弄来的?
看着五万招募来的乡勇和百姓退走,谭宏松了一口气,因为郑晓路要求他必须保证这些人的安全,他们不是正规兵,说起来只是普通的四川百姓。谭宏作为一个军人,应该要随时准备为了保护百姓而战斗,如果三十六营没有被吓到,真的冲过来和他们打,郑晓路要求谭宏带着一万降卒抵挡三十六营,一定要让招募来的五万乡勇、百姓平安无事。
一万降卒眼睁睁地看着五万乡勇走掉,自军就显得有点势单力孤了,如果这时候前面的三十六营返身杀过来,只怕倾刻就要崩溃。人人都有点害怕,瞪大眼睛盯着脱下了总督服,穿成了普通明军将官衣服的谭宏。
“大家别怕,我们还有最后一个工作要作。”谭宏大声道:“把事先准备好的鸡血鸭血拿出来,涂在自己身上。”
一万降卒从怀里摸出一个小水袋,里面装着鸡鸭猪牛羊的血,此时听到谭宏的命令,就将它们涂在自己身上,有的人涂在脸上,有的人涂在手上,有的人涂在胸前,所有的假官兵顿时看起来惨兮兮的。
“这是做啥?”张子元大奇:“咱们这是要装死还是怎么着?”
“我们要把追着三十六营屁股的重任,交给左良玉。”谭宏道:“从时间上算来,左良玉快要到了。”
假官兵才把自己打扮好没多久,三百羌族猎人就从南边出现了,汉语说得极差的谭秀跑了出来,对着谭宏道:“来……了,官兵很快……就到。”
“知道了,你们快散掉吧,继续在林子里远远监视各路官兵。”谭宏说道:“接下来的活儿该我们干了。”
羌族猎人们吹了声口哨,优雅地散入了林中,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有惊起一只飞鸟。
“左良玉来了之后我们要怎么办?”张子元紧张地道。
“你这怕死的家伙,到一边缩着吧。”谭宏笑道:“看我们怎么逗左良玉玩儿。”
又过了一阵,只听到南边人声鼎沸,左良玉带着大军,哗啦啦地冲了出来。
左良玉一冲到这片林子里,就吓了一大跳,只见林子里横七竖八,到处倒着人,每个人身都上血淋淋的,仔细一看,这些全是官兵,当然,他并不知道这是谭宏带着的一队假官兵。
“你们是哪一部的人马?怎么血淋淋的倒在这里?”左良玉脑壳一痛,大声问道。
谭宏从人群中一瘸一拐地走出来,他的腿上也涂满了血,看起来非常可怕,他抬起头,对着左良玉道:“左将军,您终于来了……呜呜呜,我们是四川总兵邓玘所部,我军被贼寇冲开了,现在贼军正在和曹将军和艾将军战斗。”
“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左良玉看了看谭宏,认不出来他是谁人。
“我是忠州卫所调出来的千户,叫谭宏。”谭宏老老实实地道:“我们川兵最先碰上三十六营贼寇,对方势大,冲出来个什么革左五营,将我们川兵打散了,连邓将军都失散不见了。”
左良玉大惊,急问道:“曹文诏和艾万年不是跟在你们背后吗?怎么会任由你们被贼寇打散?”
谭宏叹道:“只怪我们川兵思乡情切,跑得快了点,后面的曹将军和艾将军跟不上我们,才给了贼寇各个击破的机会。”
谭宏一边说,一边使了个眼色,他旁边睡着的假官兵们就用四川话骂起娘来:“个龟儿子的三十六营,老子伤好了不切他**个鸡儿。”
“我x他王自用的妈……”
“哈儿等老子站起来,提起刀去砍他龟儿的脑壳……”
诸如此类,骂得震天价的响,左良玉本来心里还有点怀疑,此时一听,这些官兵全是正宗的四川话,看来真是邓玘的川军。三十六营的贼寇都是陕西和山西人,是说不出来正宗的四川话的,这些官兵不可能是贼寇假扮。
左良玉看到川军人人带血,睡在地上,感觉到有点兔死狐悲,他旁边的陕西总兵王承恩、甘肃总兵杨嘉谟一起道:“左将军,咱们还等啥,赶紧向北吧,一方面是给川军报仇,另一方面也不能让三十六营跑了啊。”他们还有一方面没说出来,那就是川兵既然败了,功劳也可以独占了。
左良玉会意,大声命令道:“全军向北急行,就快要追上贼人了。”
下完命令之后,左良玉对着谭宏道:“谭千户,你一会儿把这些受伤的弟兄都背着从后面跟上来,睡在这山里算什么事儿。”
谭宏点了点头,左良玉也就不再墨迹,带着手下急向北去了。
此时北面已经喊杀震天,曹文诏、艾万年、邓玘三军联手,苦苦抵挡着三十六营的猛攻。官兵虽然只有一万五千,但这一万五千官兵确实是精锐中的精锐,都是北上勤王,和满清建虏干过架的,不但装备精良,而且意志也很顽强。
官兵死守着北向的通路,不肯放行,革左五营领着头,王自用的大军押着后,一波一波地冲击官兵的阵线,但官兵始终咬牙坚持,没有被彻底打散。
就在这关键的时候,左良玉的一万多精兵又到了,左良玉大老远就看到邓玘带着一只精兵,正在三十六营中间苦苦支撑,他大吼一声道:“邓将军,我来助你。”
大旗一挥,王承恩和杨嘉谟挥兵向前猛攻。将邓玘从乱军之中接应出来,左良玉跑到邓玘身边,问道:“你们川兵真惨啊”他说的其实是谭宏那只假官兵。
但邓玘以为他说的是自己这军,没口子应道:“是啊,你们再晚来一步,我军就要崩散了。”
切,什么“就要”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