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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夕川大吃一惊。
“你说什么?!”赞路喝道。
“回去一切就清楚了。”男子转头看着一大群奴隶,各个伤的伤,哀嚎的哀嚎,脸上奇QīsuU。сom书都是痛苦的表情。“都走吧!”他出手射出更多的飞刀,将所有士兵全射伤。“都走吧!”
奴隶们面面相觑,随即有人开始逃跑,一见有人脱逃,大伙儿立刻全散了去,见有士兵想追赶,男子出声道:“谁要敢追,我就让他见不着明天的太阳。”
普布皱着眉头看着他,这人前后差如此之多,到底……是何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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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
要坠机了,要坠机了……苗岚勋在飞机晃动中惊恐地抓紧身旁的手。
原本在闭目养神的晨风让他抓得发痛,她恼火地睁开眼正想训斥他一顿时,却发现他坐得僵直,脸色有点发青,她听见机长正在说明现在气流不稳,希望旅客坐在座位上,系好安全带。
“不晓得我们现在的高度是多少?”晨风说道。
苗岚勋僵硬的将脸转向她。
“是几万英呎,还是几千?”她陷入沉思。“我对这没概念,你说呢?”
他的脸更白了。“你是故意的吗?”
“故意什么?”她装不懂。
“你明知道我怕坐飞机,还这样折磨我。”他痛苦地说。
晨风露出一抹极淡的笑。“我说过你不用跟我回台湾,是你非要跟来——”
“当然是你到哪儿我就到哪儿。”他立刻道。“我觉得胃有点不舒服,为什么晃得这么厉害?”因为教授翻译还得需要一些时间,而晨风又不想在那儿空等,所以最后决定先回台湾,看看她母亲是否有留下一些有用的咒语。
她没有说话,打算继续闭目养神时,听见他又道:“你没有看到什么吧?”他靠近她。“我们不会坠机吧!”
“你再靠近我就会。”她斜睨他一眼。“把你的手拿开。”
“我怕我一拿开就会吐。”他深吸口气。“妳不想我吐在妳身上吧!”
就在她考虑要不要打昏他省事时,飞机已经趋于平稳,苗岚勋吁口气,虚弱地瘫在座位上。
晨风甩开他的禄山之爪,听见他吐口长气。“总算过去了。”单单坐飞机他还能捱,可加上乱流就有些吃不消了,顿时把他的恐惧膨胀百倍不只。
“没捏疼你吧?”他瞧着她有些泛红的手臂。
“没有。”她冷淡地回答,随即闭上眼。
他也没吵她,径自从袋子内拿出一个资料袋观看,藉以转移注意力。十分钟后,他感觉晨风的呼吸已经变得缓慢而深沉,所以大胆地转头观看她的睡脸,他抬手想碰触她的脸,却在一寸之遥停下,最后还是放下手。她是个浅眠的人,他还是让她好好睡一觉吧!
他喝口酒压压到现在还在翻搅的胃,顺手翻阅《僰古通纪浅述》,上头说,南诏舜化贞王登基时只有十岁,郑买嗣为国老摄政。十岁登基的小皇帝到十五岁时就去世,死因不明,留下一个不满周岁的儿子。
郑买嗣先是让皇姊抱着小皇帝坐在皇位上听政,后来郑买嗣借机将皇姊遣走,由他代抱小儿,没想到郑买嗣竟暗中将婴孩的阴囊掐破,婴孩号哭不已,不到一天就夭折了,之后郑买嗣杀蒙氏八百人而篡位。
看到小皇帝的阴囊被掐破,苗岚勋让酒给呛到,还不小心喷到资料上。他甩了一下影印纸,而后抽出面纸擦拭,好死不死红酒偏偏滴了两滴在阴囊两个字上。真糟糕!苗岚勋因这荒谬的情境笑出声。
晨风不安定地在座位上转了一下身子,苗岚勋立刻压下笑意,她至今还未看到这份资料,若让她瞧见,岂不尴尬。
这几滴红酒液看起来还真有点像是斑斑血迹呢!他摇摇头,将注意力移回资料的内容上,看着南诏接下来的二十几年都处于纷乱中,虽说郑买嗣篡位改国号为大长和,但二十五年后东川节度使杨干贞杀了郑买嗣的儿子,建国号大义宁,然后又过十年,段思平推翻大义宁,结束了云南最后一个奴隶政权,建立大理国政权。
就像晨风所说的,夕川留在那儿实在不安全,但他们现在又找不到具体的办法将她接回来,这实在是个棘手的问题。
夕川的能力他是见识过的,待在那儿对她有百害而无一利,或许他们应该先想个办法封住夕川的能力。
他闭上眼开始回想咒术当中是否有能封住夕川能力的,如果夕川的母亲做得到,他们应该也能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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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手没事吧?”扎格瞧着她让人打出血痕的双臂和哭肿的双眼。
“有点痛,不过不碍事。”夕川将双手放在索日的肩上,准备帮他治疗。
扎格从腰间拿出一瓶药。“这让他喝下就行了。”见夕川疑惑,他解释道:“这是解药。”
夕川接过药瓶,打开闻了一下。
“放心,没有毒,我若要他的命,就不会救他了。”扎格说道。
夕川难为情地红了脸。“对不起,因为你跟先前不一样,所以我……”
之前的扎格明明是个不会功夫,而且一点伤就呼天抢地的人,没想到现在却变成了武林高手一般,还出手救了他们,所以她才会不放心。
“会怀疑是人之常情,不用放在心上。”他摇手。“快给他喝下吧!我有话对你说。”
“好。”夕川将索日的头放在膝上,右手在他的额上触摸了一下。“索日,醒醒,把这喝下去。”她将能量从手上释出,让他从昏迷中醒来。
索日睁开眼,眼前一片蒙眬。
“把这个喝下去。”她将药瓶放在他嘴边。
她的声音像是穿过层层石墙一般传来,有些模糊不清,又有些空洞,但带给他一丝心安。口中有凉水进入,他本能地喝下,虽然她的脸感觉有些模糊不清,但他却紧盯着不放。
夕川再次将手放回他额上。“睡吧!”
他张嘴说了几句话,她听不清,低下头将耳朵贴在他嘴边。“什么?”
“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她楞了一下,一时间胸口像被什么东西涨满了一样,眼眶也红了。
“我不会让……”
夕川抬起头,发现他已经睡着了,她抚过他的脸,泪水溢出眼眶。
扎格深思地看她一眼,不自觉地放软音调。“你没事吧?”
“没……没事……”夕川急忙抹去泪。“你要跟我说什么?”夕川转了话题,他说要单独跟她说几句话,所以连其他人都支开了。
扎格若有所思地注视她一会儿后才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夕川楞了一下,不明白他劈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想了很久,可一直想不通事情为什么会出错。”他仰头看着已暗下的天色。“后来我想到一个可能性。”他将目光移回她脸上。“你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吧!”
夕川惊讶地看着他,没有应声。
“我看过你的一些东西,不像是这个时代会有的。”他一边说一边观察她的表情,见她仍是不吭声,他继续说道:“你不用害怕,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你是谁?”夕川反问他。
“我是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他的目光移向索日。“我是来杀他的。”
夕川大吃一惊,急忙护着索日,深怕他做出什么偷袭的举动。
扎格微微一笑。“不过经过这些日子,我已经改变主意了。”
“你为什么……”
“为什么要杀他?”扎格接话。
夕川点点头,眼神仍然对他很戒备。
“因为我不杀他,二十年后,他会灭我的族人。”
第十二章
夕川睁大眼,一时间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你……”
“我为什么会这么肯定?”他替她接续话语。
“是算命……是巫师告诉你的吗?”毕竟这儿的人是如此信任巫师,她相信这个预言一定也是某个巫师告诉他的。“人的命运不是不能变的。”她试着说服他。“索日……索日不会灭你们的族的,因为我会……”夕川突然红了脸。“我是说……如果他愿意,我会带他回家的。”
扎格在听见她的话时沉默了一下,他低头盯着地上的草,而后蹲下身以树枝挑起一条绿色的毛毛虫。
“扎格?”夕川不安地叫了他一声。
“你说这虫知不知道它今天会让人这样挑起?”他自问自答地继续说着,“我想,它绝不会料想得到。”他让虫爬到他的手背上。
夕川不明白他说这句话的用意,只能沉默着。
“我不是一个残忍的人,不过必要的时候……”他抬眼瞥向夕川。“我也可以冷酷无情。”他以树枝穿刺过毛毛虫的身体。
夕川皱起眉头,一脸的不忍。“你为什么要这样?它又没有得罪你。”
扎格看看她,又看看虫,笑道:“是啊!我也这么想。”他走到她面前将还在蠕动的毛毛虫递给她。“我这辈子最怕这种毛茸茸又会喷绿汁的东西,帮它治好吧!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
夕川瞧他一眼,没说话,随即合起双掌,开始专心的帮毛毛虫治疗。
“这世上有杀戮人,也有像你这样的疗愈者。”扎格仰望星空。
他的话让她想到另一件事。“古同大人真的过世了吗?”
“嗯!”他的回答有些漫不经心。
“怎么会,我明明——”
“我说了,有疗愈者,就有杀戮人。”
夕川杏眼圆睁。“你……”
扎格转向她,在瞧见她惊骇的表情时露出笑。“不是,我可是希望他活到百岁的人啊!”
听了他的话后,夕川才安下心。“那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
“朝廷里的人。”他简短地回答。
夕川心中掠过一抹身影。“是郑大人吗?”
扎格惊讶地看着她。“你为什么会认为是他?”
夕川急忙道:“我随口猜的,因为之前他去看过高大人,可是高大人好像不喜欢他。”最主要是之前与他错身而过的时候,她在他身上感受的杀戮之气。
扎格看着她,忽然说道:“如果没有你,他一个半月前早死了,我本来以为救活他能改变一切,可实际上根本什么也没改变,他还是死了,让人毒死的。”
夕川惊讶地听着,但实在不知该说什么,于是只能保持沉默。
“你看,月亮又大又圆。”他忽然又扯到别的话题,甚至随性地一边往后退,一边望着明月。“我小时候很喜欢这样一边走一边看月亮,因为觉得月亮会跟着自己走。”
夕川微微一笑。“小时候都会这样想的。”
扎格点点头。“我现在还是这样,我往前走,以为月亮会跟着一起走,可它其实一直高高地挂在天空,动也没动。”
“你说的话,我真的听不懂。”夕川老实地说,他一下扯东,一下扯西,她不明白他说这一长串到底是要表达什么。
“这样说或许你就清楚一点了。”他走到她面前,在她面前蹲下,双眼直视她的眸子。“索日的生命里本来没有你的,可是你却平空冒出来,你到底是谁?”
见她吓得不敢言语,他狭长的双眼眯起,露出狐狸般的笑容。“你不用怕我,我不会伤害你的,如果我想对你不利,你早就没命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夕川结巴地问。
“我想知道你是什么人,你想知道我是什么人,这不是很有趣吗?”他忽然又笑了起来。
夕川却是一点笑容也挤不出来。
“坦白跟你说了吧!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见她讶异地张大双唇,他却面无表情地观察着她。“如果我记得没错,你跟我在同一天出现,只是我当时并没有好好的静下来思考这代表什么意义,更别说去注意你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