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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弟兄皆上城楼,准备迎战!”
廖化一声令下,负责防御北门的两千颖川兵乱哄哄地拥上城头,霎时间,狭窄的城楼上到处都是人、拥挤不堪。
纷乱中,周仓悄然下了城楼,城门内,三百流寇肃立一片、鸦雀无声,只有战马沉重的响鼻声与流寇将士粗重地喘息声清晰可闻,空气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凝重和压抑。
一名小头目凑了上来,向周仓说道:“头领,这乌桓马是不错。不过,是不是该换一换马鞍啊?骑惯了双蹬高腰鞍,骤然再骑以前地单蹬低腰鞍还真是有些不太习惯,冲起来很容易摔下来啊!弟兄们,你们说是不是啊?”
“是啊,头领,换马鞍吧。”
三百流寇纷纷出言附和。
周仓神色一厉,斥骂道:“囔囔个屁!现在大头领早带着大队人马离开长祁了。老子找谁换去?”
小头目失声道:“啊?大头领带着大队人马离开了,那我们还留在这里干吗,赶紧追呀。”
周仓道:“追什么追,大头领说了,在没有接到他的命令之前。所有弟兄皆不准擅自离开长社城,誓与长社共存亡!”
闻听这是马跃命令。小头目顿时神情一肃,把胸膛一挺沉声道:“誓与长社共存亡!”
“誓与长社共存亡~~”
小头目身后,三百流寇齐声呐喊、杀机流露。
周仓点点头,沉声道:“各位兄弟,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把马刀给擦亮了,待会砍汉军狗头可不许手软。”
小头目嘿嘿一笑,露出两排冷森森的钢牙,森然道:“头领。自从咱跟了大头领当成八百流寇,你几时曾见弟兄们手软过?”
……
长社城外。
“重甲步兵前进~~汉军威武!”
“汉军威武!”
“汉军威武!”
一排排身披厚重鳞甲的步卒喊着整齐地号子,踩着整齐的步伐、汹涌而前,冰冷的铁甲、沉重的大盾交织成一堵堵令人窒息的坚墙,向着长社城楼无可阻挡地推进,只片刻功夫,已然推进到距离城门不足百步之遥处。
城楼上。廖化目光一凝,厉声大喝道:“放箭~~”
“唆唆唆~~”
凌乱的破空声响起。一排排散乱的箭矢从城楼上疾射而下。
城楼下。
“竖~~盾!”
汉军军官一声令下,重甲步卒将手中的沉重大盾往地上狠狠一顿,顿时发出一声震耳欲聋地巨响,霎时间,一面面坚固的大盾已经连在一起,结成一堵堵牢固的坚墙,倾泄而下的箭矢发射而至,声声闷响中,大盾上已经插满了羽箭,躲在大盾后面的重甲步卒却是毫发无损。
“放箭!”
“放箭~~”
城楼上,廖化喝声不止,仅有地两百弓箭手放箭不停,只片刻功夫,便射完了壶中仅有的羽箭。看到城楼下地汉军重甲步卒毫发无损,廖化的眸子里几欲喷出火来!悠然回头,三百流寇黑压压的骑阵映入廖化眼帘。有那么一瞬间,廖化几乎就想动用这支精锐去冲垮汉军重甲步卒的防线,可是最终廖化还是忍住了。
无论如何,现在战事才刚刚开始,还远不到动用流寇精骑的时候。
汉军阵中,皇甫嵩表情冷漠,沉声道:“弓箭手~~出击!”
“刷刷~~”
传令兵将手中令旗狠狠挥舞两下。
“弓箭手~~前进!”
顷刻间军官嘹亮地号子声响彻军阵,早就严阵以待的汉军精锐弓箭手迅速跑步而前,进至重甲步卒的盾墙后面列阵。长弓已经挽于手上,利箭已经搭于弦上,只要军官一声令下,这些久经战阵的冷漠杀手就会毫不犹豫地亮出最为锋利地獠牙,无情地屠戮一切胆敢顽抗之敌。
汉军威武,天下无敌!
“汉军威武~~”汉军军官手中利剑悠然高举过顶,在几千名弓箭手的灼灼注视下,冰冷地斩击两下,一声凄厉的长嚎顷刻响起,“放~箭~~”
张弓、绷弦、箭指长空、撕手,整套动作一气呵成。
顷刻间,数千支锋利的狼牙羽箭破空而起,在空中喧嚣起一片刺耳的尖啸,掠过长空,霎时飞临长社城头,然后挟带着冰冷的杀机雨点般倾泄而下。
“嗯?”廖化的瞳孔霎时收缩,顷刻间凄成地怒吼起来,“躲起来,快躲起来~~”
……
虎牢关前。官道上忽然涌来一群商人,还牵着几十匹马,意图穿关而过。
“站住!”
一声厉喝陡然炸雷般响起,守在关前地那队汉军立刻虎狼般涌了过来,将那群商人团团围住,刀矛并举、杀机盈露。商人中,一条形貌狰狞的大汉脸色猛地一变,就欲伸手去马背上摸兵器。却被身边另一位长相斯文、表情冷漠地年轻商人以眼色制止。
一名军官懒洋洋地靠了上来,歪着脑袋问:“你们干什么的?”
年轻商人满脸堆笑,向守关军官道:“军爷,小人乃是山西商人,这些壮汉都是小人雇的随从。”
“山西商人?”守关军官眸子里悠然掠过一丝狡诈。突然问道,“可识得张双、苏世平?”
苏双、张世平是山西有名地大商人。经常贩马经过虎牢关,守关军官没少得两人好处,自然识得,此时故意说成是苏世平、张双,试探之心昭然若揭。若眼前年轻人果然是山西商人。自然会指出其中错误,如若不然,其中必然有诈。
“张双、苏世平?”年轻商人闻言一愣,这两个名字仿佛有些耳熟。却想不起来哪里曾听到过,旋即答道:“识得,自然识得。”
守关军官眸子里掠过一丝凛然,沉声道:“你们且在关外侯着!军马受朝廷管制不得随意通过,需得将军准许方可放行。”
说完,守关军官转身便走。脚步甚疾。
年轻商人目光一冷,急道:“军爷且请留步?”
守关军官不但不曾停下脚步。奔行反而更疾!
年轻商人脸色一变,厉声道:“动手~~抢关!”
“嗯!?”
形貌凶恶的大汉眼神一厉、率先发难,疾如闪电般从马背上抽出两枝沉重的大铁戟,呼喇喇一记横扫,霎时间围在周围的汉军已经倒下一片,绵绵不息的惨嚎声中,这些汉军大多被锋利的铁戟挑开了胸腹,内脏、肠子流淌满地。
“贼寇抢关,快下闸门~下闸门~~呃!”
闻后身后惨嚎声起,奔行甚疾的军官情知不妙,不及奔入关门之内,便昂首大叫起来,霎时凄厉的吼叫声便惊动了关上守军,几名守关汉军正从关上探头往下了望。
“死!”
另一名铁塔似地大汉张弓搭箭,唆的一箭正中军官背心,军官惨叫一声,疾行两步仆地倒地,便自寂然不动。
“贼寇抢关,快下闸门!”
守在关上了望的汉军骤然大吃一惊,霎时间凄厉地喊叫起来,在刺耳的咯吱声中,那堵沉重的铁闸门开始缓缓下降。
年轻商人脸色一变,厉声喝道:“典韦~~扛住闸门!”
“遵命!”
恶汉典韦闷哼一声,将手中两枝大铁戟狠狠掷出,呼啸着从空中掠过,恶狠狠地将挡住去路地最后两名汉军拦腰斩成四截。在漫天激溅的血光中,典韦疾步奔行而前,抢在关闸落地之前赶到,虎躯半蹲、高举双臂堪堪托住。
“咯咯咯~~”
刺耳地机刮声犹自响个不停,典韦虽然拼力硬撑,但沉重的铁闸门却仍在缓缓下隆,逐渐将他从半蹲压成深蹲,硕大的臂部几乎已经贴住地面,双臂也已弯曲,沉重的铁闸已经直接压在典韦肩膀之上。
“老典撑住,某来助你!”
许褚大喝一声,疾步抢前,弯下腰、撅起屁股以双手死死地往上托举铁闸。
“啊~~”
典韦与许褚同时昂首长啸,形容狰狞,两人赤裸的手臂上,强劲有力地肌肉块块虬起,蚯蚓般的青筋霎时缠满了四条粗壮的胳膊,爆炸般的力量正在粗壮地胳膊里激荡不休,缓缓下降的铁闸骤然一顿、再难下压分毫。
“起~~”
待稳住铁闸,典韦与许褚再次同声大喝,两人额头暴起的青筋骤然爆裂,殷红的血丝霎时顺着脸颊滑落,典韦、许褚的眸子霎时变得无比狂乱,刺耳的咯咯声中,沉重地铁闸门却是不可思议地开始往上升起。
“杀!”
“杀!”
“杀!”
震耳欲聋的呐喊声中。百余精锐汉军神色狰狞、从关内骤然杀出,锋利地长矛直刺典韦、许褚两人胸腹要害,典韦、许褚嗔目欲裂,却苦于要托举铁闸门,抽不开身亦腾不出手,只能眼睁睁地望着那一杆杆锋利的长矛戳往自己身上。
……
长社,激战犹烈。
“呃啊~~”
“别挤!”
“谁***推我~啊~~”
“天哪,拉我一把。求您啦,我不想死~~”
连绵不绝的惨嚎霎时响彻城头,在汉军精锐弓箭手的无情飞射下,在城楼上拥挤成一团地颖川贼寇顿时死伤惨重,只是几轮飞射。便有数百人中射身亡,又有数百人被挤城墙摔死。更有许多贼寇中箭受伤,哀嚎不息。
“快下城楼,下城楼~~”
廖化终于醒悟过来,凄厉的嚎叫起来,已经被汉军弓箭手吓破了胆的颖川贼寇们又乱哄哄地涌下了城楼。只片刻功夫,原本拥挤不堪的城楼上已经不见了半个人影,只有廖化孤寂的身影峙立城头,眉目狰狞。
……
汉军阵中。皇甫嵩冷冷一哂,沉声道:“弓箭手后撤,攻城塔出击,准备夺城~~”
“嗬~~”
“嗬~~”
“嗬~~”
激越地战鼓声以及嘹亮的号角声逐渐平息下去,令人热血沸腾地号子声却再度响起。
廖化悠然抬头,不知何时,那十数具高耸的“木塔”已然近在眼前。“木塔”的高度足足高出长社城墙数丈还多,四壁皆以坚硬的木板钉死。表面覆以牛皮,一条条绳索从木塔上牵引而下,每一条绳索上皆连着一串串的汉军士兵,还有更多地汉军士兵聚集在“木塔”之后奋力前推,这些汉军士兵每迈进一步,便昂首发出一声嘹亮的啊子声,高耸的木塔便无可阻挡地往前移动数尺。
“嗬~~”
“嗬~~”
“嗬~~”
十数具高耸的“木塔”无可阻挡地向前滑行,距离长社城楼越来越近。
一百步(一步1。5米左右)!
五十步!
三十步!
廖化嗔目欲裂,凄厉地怒吼响彻城楼。
“弓箭手!弓箭手死哪却了?”
“快上城楼,统统上楼,放箭!放箭~~”
百余名幸存的弓箭手补充了箭矢之后乱哄哄地涌上城楼,向着十数具缓缓靠近的“木塔”射出稀稀落落的羽箭,却根本无能阻止“木塔”的前进。而木塔脚下,所有的汉军士卒皆被那一面面硕大的大盾严严实实地护在下面。
廖化几乎咬碎钢牙,却根本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十数具高耸地“木塔”前进、再前进~~
“噢~~”
伴随着一声异常嘹亮的号子声,缓缓前行地“木塔”嘎然而止,此时距离长社城头已经只有数丈之遥,头顶大盾的汉军重甲步卒更是已经拥到了城墙脚下,将整座城门围得水泄不通,廖化站在城楼上放眼望去,只见脚下黑压压一片,尽是蚂蚁般的汉军。
城楼上响起连绵不绝的“嘶嘶”吸气声,所有的颖川贼寇都从灵魂深处感到了深深的恐惧!他们骤然间发现,想要和最精锐的大汉精兵对抗,简直就是送死!这些家伙都不是人,而是一伙冷血的屠夫,没有人能打赢他们~~
“咣~”
“咣~”
“咣~”
毫无征兆地,十数具“木塔”的前板上沿突然间倾倒下来,在所有颖川贼寇震惊莫名的眼神注视下,“轰”然搭在长社城头之上,顷刻之间形成了一座座悬空的吊桥,一端搭在长社城头,一端连着高耸的“木塔”。
“杀!杀!杀~~”
震耳欲聋的呐喊声中,早已藏于木塔之中的汉军精锐汹涌而出,这些汉军将士皆身披重甲、手执沉重的砍刀,就像一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