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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惜代价强行翻越,也未必不能穿过,可乱军中未必能顾及天子、百官地安全啊?”
贾诩也道:“天子龙体孱弱,未必受得住山中的风寒之苦,途中要是有个万一,后果将不堪设想啊。”
“甚是可恶!”马跃道。这些山越兵竟如此难缠?”
“谁说不是。”贾诩道,“当初孙坚为了降伏这些山越人,可也是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
“议来议去,除了强攻还是别无选择啊!”马跃重重一拳砸在案上,断然道,“既如此那就强攻,等明日天亮先打垮挡在山口的吴军!”
“主公。”贾诩眸子里忽然掠过一丝狡黠之色,向马跃道,“若欲进攻又何必等明日天亮。趁夜进攻岂不更好?”
“嗯,趁夜进攻?”马跃惑然道。“这是为何?”
贾诩以嘴呶了呶脚下地面。
马跃先是茫然,旋即恍然大悟,欣然击节道:“原来如此!”寨。
太史慈、周泰、吕蒙正于帐中议事。帐外忽然响起绵绵不息的号角声。急抬头,早有小校疾步入内跪地禀道:“三位将军。凉军正在吹号集结,看样子是要连夜进攻!”
“哦?马屠夫竟然连夜进攻!”太史慈目露冷色,向周泰、吕蒙道,“幼平,子明,瞧瞧去。”
“将军先请。”
周泰、吕蒙同时肃手。
太史慈也不谦让当先出帐而行。
三将疾步来到辕门前,果然看到前方平地上燃起了上千枝羊脂火把,通红地火光下,一队队凉军士卒正在紧张有序地整队,凉军阵前,一员西凉大将拍马舞刀正在来回奔走,铁蹄过处,正在整队的凉军士卒便纷纷欢呼起来,显而易见,这员大将在凉军士卒心上具有极高地威望。
周泰眼尖,远远瞧见这员西凉大将,不由失色道:“此莫非是锦帆贼甘宁?”
投军前,周泰也曾横行长江水道为匪多年,因此早就听说过锦帆贼甘宁地威名,不过周泰一向只在九江水面作案,而甘宁则只在巴蜀荆襄地界作案,两人鲜少碰面,因而没什么交情。
太史慈道:“尝闻马屠夫帐下有员大将乃是水匪出身,想来就是甘宁无疑了。吕蒙道:“锦帆贼横行巴蜀、荆襄地面多年,是水陆通吃的一股悍匪,很是难缠!对面若真是甘宁的锦帆贼,却是不容小觑!”
“无妨。”太史慈淡然道,“锦帆贼再厉害,总不会比许褚地重甲铁骑还厉害吧?”
吕蒙道:“那倒是,许褚重甲铁骑地威力,实非步兵的进攻所能比。”
太史慈道:“那就是了,只需令士卒据营而守,不予凉军可趁之机,凉军久攻不下自然退去。”
“呜呜呜
正说间,前方凉军地号角声一转陡然变得激昂起来。
甘宁将手中长刀往前一引,已经整队完成的两千名锦帆贼便呐喊着掩杀过来,这两千名锦帆贼中一半为刀盾手,一半为投枪兵。刀盾手在前持盾掩护,投枪兵随后跟进,向着吴军大寨迅速逼近。
吴军大寨。
太史慈锵然抽出佩剑高举过顶,朗声喝道:“刀盾手列防御阵,弓箭手……准备!”
三千吴军刀盾手迅速上前摆开防御阵形,三千吴军弓箭手随后跟进,在刀盾手的掩护下挽弓仰举同时绰箭于弦。只等太史慈一声令下即挽弓放箭,将锋利地箭矢无情地倾泄在凉军头顶上。
“放箭!”
太史慈一声令下,三千吴军弓箭手纷纷挽弓放箭,三千枝利箭霎时掠空而起。
凉军阵前,甘宁陡然高举手中长刀仰天喝道:“停止前进!”
身后汹涌而进地两千锦帆贼嘎然而止。
“举盾!”
甘宁又是一声令下,一千锦帆贼迅速堪堪举起手中盾牌,凄厉的尖啸已经从空中急速坠下,不绝于耳的笃笃声顷刻间响彻夜空,待箭雨过后。每名锦帆刀盾手卸下手中盾牌时,才发现许多盾牌上已经插满了狰狞的羽箭。
“继续前进。”
吴军箭雨一停,甘宁将手中长刀往前一引,率领锦帆贼向着吴军大寨继续逼近,如此反复数次,两千锦帆贼已经逼近吴军大寨二十步以内。
二十步对于吴军来说是个尴尬的距离,弓箭手要攒射距离太近,要直射锦帆阵前有盾牌挡着又构不成威胁,滚木和擂石虽然杀伤力惊人。可吴军步兵不可能把几十斤重的木头和石块砸出二十步(三十米左右)远。
然而对于凉军来说,二十步却是最佳的攻击距离,既可以避免吴军弓箭手地杀伤,还能用投枪对吴军造成杀伤。
“投枪兵……准备!”
甘宁高举长刀,那一声暴喝响彻夜空,两军阵前地将士都清晰可闻。
太史慈的心头咚的一跳,急举起佩剑厉声长吼道:“橹盾,快举橹盾!”
对于凉军的投枪,太史慈绝不陌生。周泰、吕蒙更是心有余悸!
马超的七百铁骑之所以能够在一次次的逆袭中瓦解掉吴军的进攻,投枪对吴军士卒的杀伤功不可没!
西凉铁骑借着战马奔驰掷出地投枪。根本不是吴军单薄地轻盾所能抵挡,吴军士卒身上聊胜于无的布甲更是不堪一刺,经常是凉军铁骑一枝投枪掷出,就能连续贯穿好几名吴军士卒地身体。
'冷兵器时代。步兵冲锋往往会排出密集厚实的阵形。至于散兵冲锋,那是机枪出现以后才出现的战术。在当时不可能有将领使用这战术,原因很简单,几个手持冷兵器的散兵冲上去能派什么用场?最后还不是白白送死。'
凉军投枪在给吴军造成惨重伤亡地同时,也让吴军地将领们痛定思痛、苦思破解之策(吴军当然也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可急切间却无法仿制投枪,不过在以后地战争中肯定会使用投枪了),其中想到最有效地破解之策就是用厚实的木板制造橹盾,这种橹盾的优点是足够厚实,完全能够抵挡凉军投枪的攒射,而且覆盖面足够大,一面橹盾足以保护住十名步兵,但缺点是太过笨重,需要四名士兵合力才能举起,所以只能用来防御,而无法用于进攻!
太史慈一声令下,数百面厚实宽大的橹盾顷刻间被举了起来,牢牢护住吴军头顶。
“唆唆唆……”
夜空下响起轻盈的破空声,躲在橹盾下的吴军士卒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投枪攒刺在橹上时发出的笃笃声,吴军将士们正惊疑不定时,一名吴军小卒忽然大叫起来:“天哪,我们上当了,凉军土狼扔过来地根本不是投枪,只是雪球!“嗯?”
“啊?”
“雪球?”
吴军士卒纷纷卸下头顶上的橹盾一看,果然看到上面缀满了一团团地白雪,再看脚下的地面,雪迹斑斑,分明都是西凉兵扔过来的雪球,又哪里有半根投枪的影子?
凉军阵前,甘宁嘴角霎时绽起一丝冷冷地杀机,这次给你们来点真地!
倏忽之间,凉军阵中的火把毫无征兆地全部熄灭,借着夜色地掩护,甘宁悄无声息地举起了手中的长刀,然后向前用力一引,借着雪地的反光,甘宁身后的锦帆贼勉强能看清甘宁的动作,一千名投枪兵立刻举起了真正的投枪,张臂助跑两步然后向前猛地甩出!
“小心!”看到凉军阵中的火把毫无征兆地熄灭,折冲校尉吕蒙本能地感受到了一丝危险,厉声大叫起来,“快举盾,快把橹盾举起来!”
第二卷 八百流寇起狼烟
→第324章 恭请陛下驾还东都 ←
吕蒙话音方落,一排排的投枪已经从天而降,正在破口大骂的吴军士卒猝不及防,纷纷被射翻在地,死伤惨重。
两军阵前,甘宁再次高举长刀,仰天大喝起来:“投枪准备……”
侥幸未被投枪刺中的吴军将士慌忙举起橹盾,然而这一次落在吴军头上的仍旧是一团团雪球,而不是什么投枪,如此反复几次,周泰心头火起,向太史慈道:“将军,末将请求率一支精兵出营逆袭,把这伙可恶的锦帆贼斩尽杀绝。”
“将军不可。”吕蒙急劝道,“今天色正黑,且不可贸然出击啊。”
太史慈也道:“不错,还是小心为好,只要让将士们把橹盾一直举着,锦帆贼的投枪就奈何不了我们,将士们举累了就换人,甘宁的锦帆贼就让他闹去吧,看他们能闹到什么时候?一切等天亮以后再说。”
太史慈一声令下,吴军遂不再理会凉军的骚扰。
甘宁的锦帆贼在吴军寨前扔了几个时辰的雪球,中间偷偷又掷了一次投枪,却再没有给吴军造成什么杀伤,这样的骚扰一直持续到丑时,凉军发现无机可趁才收兵回营。
见凉军退走,吴军也就各自回帐休息不提。明前最为黑暗的时候。
凉军大寨前却是一片肃杀,借着浓浓夜色的掩护,甘宁的一万水军精锐已经悄无声息地列阵完毕。
贾诩目露狡黠之色,向马跃道:“主公,是时候了。”
“嗯。”马跃重重点头。铿然抽出七星宝剑往前一引,厉声喝道,“全军进攻!”
甘宁翻身上马,将手中的长刀往前狠狠一引,厉声长嚎道:“攻
“杀杀杀
整整一万水军精锐山崩海啸般呐喊起来,追随甘宁身后向着前方山口上的吴军大寨掩杀过来。
正在酣睡地太史慈忽被一阵惊天动地的呐喊声所惊醒,急翻身坐起。在亲兵的服侍下披挂整齐疾步来到帐外,周泰、吕蒙两将也已经闻讯而至,早有小校疾步来报,厉声道:“三位将军,凉军大举来攻!”
太史慈抬头看看天色,东方天际微露一丝鱼肚白。
想趁着黎明前的黑暗时分发动突袭?简直就痴心妄想!太史慈眸子里悠然掠过一丝冷厉之色,喝道:“吹号!全军迅速集结,准备应战!”
甘宁率领一万水军正如潮水般滚滚向前,已经迫近吴军大寨两百步之内。再有片刻功夫就能冲进吴军弓箭手的射程之内了!不过这时候吴军大寨中也已经号角齐鸣,衣不解带、兵不卸甲的吴军将士正从帐蓬里奔涌而出,犹如小溪汇向大河般向着营栅集结。从两军将士的反应和行动速度估计,不等甘宁地水军冲进吴军弓箭手的射程之内,数千吴军弓箭手就能堪堪到位了。甘宁的水军显然是想趁着黎明前的黑暗发起突然袭击,可看上去这计划似乎并不成功,吴军并没有被杀个措手不及。
“杀……”
甘宁高举长刀,催马上前。
身后的一万水军如影随行、誓死相从,没有任何犹豫就冲进了吴军弓箭手的射程之内。
就在这个时候。大寨中的吴军将士却突然间人仰马翻,数千名吴军弓箭手还没来得及摆好射击阵形就已乱哄哄地滚翻在地,惨叫声、咒骂声还有兵器的撞击声顷刻间交织成一片,薄薄的晨曦中,整个吴军大寨就像一锅烧开了地滚水,一片翻腾。
“怎么回事?”太史慈刚刚拍马赶到,就恰好看到了这诡异的一幕,不由厉声喝问道,“出什么事了?”
“唏猎猎。”
太史慈话音方落。胯下的坐骑突然间悲嘶一声,马失前蹄滚翻在地。马背上毫无防备的太史慈顷刻间被重重地掀了下来,幸好太史慈武艺高强,反应更是敏捷,雄壮的身躯不可思议往前一翻。轻轻落地。
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足以让人大跌眼睛。只听哧溜一声,太史慈感到脚下猛地一滑。竟一跤恶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这一次,太史慈无处借力再无法站稳脚跟了,直接摔了个鼻青脸肿,倏忽之间,惨叫声、重物坠地声还有咒骂声从太史慈身后绵绵不息地响起。
吃力地爬起身来,太史慈环顾四周,只见周泰、吕蒙还有三人身边的亲兵也好不到哪里去,一个个几乎都摔翻在地上了,太史慈这才发现脚下的地面上竟然有一层数寸厚的冰层,在晨曦中散发出亮晶晶地色泽,难怪人马一踩上去就会摔倒!
“这冰层哪来的?”太史慈怒极喝道,“扎营的时候为什么不把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