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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兄们,大家抱成一团!”
汹涌的洪水中,甘宁奋力浮出水面,声嘶力竭地大吼道,那炸雷般地声音竟然奇迹般盖过了洪水地轰鸣,传进了附近锦帆水贼的耳朵里。“快要松手,死也不要松手
锦帆贼不愧是长年在水上讨生活地悍贼,甘宁一声大吼,在洪水将锦帆贼完全冲散之前,这些悍贼已经双臂张开,牢牢地抱成一团,然后就像一大团蛤蟆,在洪峰中时起时落、载沉载浮,翻翻滚滚地向下游滑去。
小河南岸。
马跃心胆俱裂,厉声长嗥道:“快,燃起火把,沿着河岸往下游去找,就算找到天边也要把甘宁和他的锦帆贼找回来!”淡的夜色下,周瑜、鲁肃迎风肃立。
“可惜。”鲁肃不无遗憾地叹息道,“若有一支五千人的精兵,此时趁势杀出必能一举击溃西凉铁骑,马屠夫也将在劫难逃。”
周瑜摇了摇头,不以为然道:“子敬兄小觑马屠夫和他麾下的西凉铁骑了,瑜以为,马屠夫的西凉铁骑的确称得上是一支虎狼之师,以时下扬州之兵,纵十倍于敌也难言必胜!所以,纵有五千精兵趁势追杀,亦是有败无胜!”
鲁肃讶道:“公谨对西凉铁骑的评价竟如此之高?”
周瑜轻轻摇动手中的鹅毛羽扇,幽幽说道:“昔赵国李牧善骑,麾下骑兵皆精锐之士,想来也不过如此啊。”
马跃率领西凉大军沿着河岸一路往下游寻找,一直找出十数里,才在一处河滩上找着了甘宁和他麾下的八百锦帆贼,此时锦帆贼大多已经力竭昏死过去,却仍然凭着本能牢牢地抱成一团,有人用力去扳,竟是纹丝不动。
强悍如甘宁,此时也已经精疲力竭,挣扎着站起身来,向马跃道:“主公,宁无能你失望了。”
“都怪本将军一时大意,连累将军及锦帆将士受此磨难。”马跃神色惨然,急上前扶起甘宁,痛心疾首道,“来人,速扶甘宁将军上岸竭息,再将河滩上的锦帆将士逐一救起,李蒙,李蒙何在?”
李蒙急挺身而前,厉声道:“末将在。”马跃道:“即刻率领五百弟兄返回盱眙,将押在狱中的三十名郎中统统取来!”
“遵命。”
李蒙轰然应诺,点起五百骑兵匆匆去了。
马跃又命陈虎、张豹率领江夏贼将锦帆贼救上岸边,一清点,八百锦帆贼被大水冲走了百余人,剩下的也大多皮开肉绽、浑身带伤,少数将士更是身受重伤、气息奄奄。水火无情,凡人血肉之躯终究难挡大自然的天威啊。
第二卷 八百流寇起狼烟
→第254章 鲁肃,你终于还是来了←
深夜,鲁村。
周瑜向鲁肃道:“子敬兄,鲁村已不可守,可速率村中老小进盱眙山暂避。”
鲁肃失声道:“公谨是说要弃村?”
“对,弃村。”周瑜道,“马屠夫之所以两次受挫,一者是因为轻敌,二者是有意试探,现在村中虚实已被马屠夫探清,明日天亮,驻扎在洪泽湖水军大寨里水军势必来援,如此一来,鲁村的地形优势就荡然无存了。”
鲁肃无奈道:“看来是时候弃村了。”
周瑜抱拳道:“子敬兄,家叔(周尚)尚在村外相候,瑜也该告辞了。”
鲁肃微笑还礼,打趣道:“公谨是急着去舒县下聘罢?”
周瑜微笑道:“倒让子敬兄见笑了。”
鲁肃也笑道:“尝闻舒县乔公有孪生二女,年方十六、皆貌美如花,堪称人间绝色,放眼天下也只有伯符、公谨这样的人中英杰才堪与匹配啊,呵呵,来日成婚之时,肃定当登门讨杯喜酒喝。”
“如此,瑜恭迎子敬兄大驾便是。”周瑜说此一顿,抱拳道,“告辞。”
鲁肃道:“不送。”
两人挥手别过,鲁肃自去安排村中老小避入盱眙山,而周瑜则与乃叔周尚轻裘快马、绕行村北盱眙山道径投舒县而去。军大营马跃中军大帐。
熊熊燃烧的两枝羊脂火把将大帐照得亮如白昼,李蒙、李肃等人皆垂首肃立,大帐里的气氛显得有些压抑,甘宁已经完全恢复了体力,只是脸色还略显苍白,胸口也裹了厚厚一层麻布,麻布上隐隐有血迹濡出。
马跃目光灼灼地掠了诸将一眼,朗声道:“一个个都耷拉着脑袋干什么?嗯。都给老子把头昂起来!”
李蒙等人闻声扬头。
“不就吃了点小亏,用得着这样垂头丧气么?”马跃大声道,“打仗哪能不死人?而且,百多位弟兄也没有白死,至少我们已经探清了鲁村的虚实!只要等到天亮。张豹的江夏水军一上来。鲁村唾手可破。”
“主公!这次逮住了鲁肃,定要交与末将处置!”
马跃话音方落,甘宁早已长身而起。
自打扯起锦帆贼横行长江水道以来,甘宁就从未吃过这等大亏,这次竟在小小的鲁肃栽了个大跟斗。叫甘宁如何心甘?
“鲁肃跑不了!”马跃朗声道,“不过要想抓住鲁肃,有件事必须要做。”
“但凭主公吩咐!”
马跃话刚说完,李蒙、甘宁同时挺身而前。
马跃霍然起身,狠狠一甩披风,乌黑的眸子已经投向帐外幽暗的虚空,凝声道:“本将军料定鲁肃会在今夜弃村,鲁村西、南有河水阻隔。东边水田能挡住我军进攻,也同样会挡住鲁村村民的逃亡之路。所以,鲁村村民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李肃闻言双目一亮。说道:“村北盱眙山!”
“不错!”马跃沉声道。“鲁肃肯定会将村中老小转进盱眙山以暂避我军兵锋,只要我军能抢在村民逃进盱眙山之前将之截住!鲁肃也就完了!”
“缘来如此。”
“甘宁、李蒙听令!”
“末将在。”
甘宁、李蒙同时踏前一步。疾声回应。
马跃狠狠击节,厉声道:“率领一千精骑绕过东边水田,进至盱眙山下之后弃马步行,本将军已经给你们找好了引路地向导,你们需以最快的速度抢占进山要道,截断鲁村老小进山之路!”
“遵命!”眙山深处。
鲁肃一身戎装,正指挥五百家兵往山道两侧的悬崖上堆砌滚木檑石时,忽见从弟鲁正急急而来,还隔着老远便扬手高喊道:“兄长,不好了,出事了!”
鲁肃急步迎上前来,问道:“二弟,出什么事了?”
鲁正道:“马屠夫派了一支精兵截断了进山要道,村中多半老小还没来得及进山就被截回去了“西凉兵来的竟如此之快!?”鲁肃大吃一惊,急道,“那你的八百家兵呢?”
鲁正目露羞愧之色,黯然道:“小弟没用,八百家兵都被西凉军打散了。”
事实上,岂止是八百家兵被打散,连鲁正都被甘宁生擒活捉了,如果不是为了给鲁肃报信,鲁正地人头早就落地了。
“唉。”鲁肃顿足长叹道,“那些还未及进山地村民可曾遇害?”
“这倒没有。”鲁正低声道,“未及进山的村民已经全被押回村子了,马屠夫还扬言说如果大哥不回村和他当面商谈,他就要血洗鲁村、鸡犬不留。”
“这鲁肃闻言顿时眉头一蹙,恨声道,“这个马屠夫!”地。来不及逃进盱眙山的鲁村老小已经全部被集中到了一起,面对周围黑压压的西凉铁骑,还有明晃晃的斩马刀,这些可怜地村民大多脸色如土、目露惊恐之色,村头一颗大槐树下,马跃大马金刀地跨坐在一块大青石上,阴冷的目光正从村民们身上掠过,那模样就像是在看一群毫无生命的死物。
李肃抬头看了看盱眙山,只见空山寂寂毫无动静,不由弯腰问马跃道:“主公,鲁肃真的会来吗?”
马跃冷然道:“正所谓君子可以欺其方,如果鲁肃跟沮授一样是位君子,他就不会眼睁睁地看着鲁村老小被杀!”
李肃目露不忍之色,低声问道:“如果鲁肃不来,主公真的打算杀掉鲁村老小?”
马跃霍然抬头,冷冷地扫了李肃一眼,反问道:“你说呢?”
李肃激泠泠打了个冷颤,低声道:“肃愚钝,主公恕罪。”
马跃抬头看看天色,发现日已正午,遂向典韦道:“典韦,时辰已到,该送第一批村民上路了!”
“遵命。”典韦虎吼一声,将手一招,厉声道,“带上来!”
典韦一声令下,两百名如狼似虎的西凉精兵已经押着一百名村中壮汉来到了大树下,在马跃面前一字排开,倏忽之间,一柄柄锋利的斩马刀已经高高扬起,只等典韦高举的手臂挥落,这一百颗人头就将会滚落在地。
鲁肃、鲁正率领十数名亲兵正藏身在茂密地草丛中,从这个角度恰好可以看清村头空地,西凉铁骑的一举一动都落在鲁肃等人眼里。“兄长,马屠夫要杀人了!”鲁正急道,“那是被俘地家兵。”
鲁肃形容清冷,凝声道:“为兄知道。”
“兄长,现在怎么办?”
鲁肃脸色一变再变,良久才颓然长叹一声,似是做出了某样决定,向鲁正道:“二弟,从现在开始你就是鲁家的族长了!由你率领家兵守住山道隘口,保护好鲁村老小,没有为兄地允许绝不准擅自下山!”
鲁正急道:“兄长你呢?”
鲁肃深深地吸了口气,沉声道:“为兄去见马屠夫,求他放过鲁村老小。”
“兄长你疯了。”鲁正急道,“马屠夫嗜杀如命,怎可能放过鲁村老小,你去了只是白白送死罢了。”
“不。”鲁肃摇了摇头,凝声道,“如果马屠夫真地嗜杀如命,那么村头的鲁村老小早该横尸多时了!”
鲁正急道:“那只是为了逼你出去。”
鲁肃惨然道:“为兄身为鲁家地族长,岂能对族人的生死置若罔闻?二弟不必多言。”
典韦霍然回首,马跃轻轻颔首,典韦眸子里霎时杀机大盛,正欲将高举的右臂狠狠挥落时,不远处的树林里忽然响起一把低沉有力的声音:“刀下留人!”
“嗯?”
典韦霍然转身,只见一道雄壮的身影已经从树林里缓步而出。
李肃神色一动,再回头望马跃时,眸子里已经多了一丝惊惧。
马跃长身而起,仰天长笑道:“鲁肃,你终于还是来了。”日啊,家里换保姆,只能维持低保更新量了,烦躁死了,欠债越来越多了。
第二卷 八百流寇起狼烟
→第255章 铜雀春深锁二乔←
肃大步走到马跃面前,疾声道:“鲁肃在此,请放了村民。”
“放了村民?”马跃冷笑道,“说的轻巧!?李蒙将军和五百西凉将士所受的羞辱就这样算了?还有锦帆水军的百余将士就白死了不成?”
“对,不能放人!”
“杀光这些村民,替死去的弟兄报仇!”
马跃话音方落,没有受伤的锦帆贼和刚刚从鲁村地牢里救出来的五百西凉将士群情激愤,纷纷扬言要杀光村民以消心头之恨,可怜这五百士兵都和李蒙一样,也被鲁家的家兵给剃光了身上的毛发。
被西凉铁骑围住的村民霎时开始骚动起来,许多老人和小孩已经吓得哇哇大哭。
鲁肃的脸上浮起一丝剧烈的抽搐,急声道:“这些事情都是在下让人做的,你们要雪耻消恨尽管冲着在下来,拿这些手无寸铁的村民解气算什么男人?”
“说得好,有担当!像个爷们!”马跃击节道,“看在你还算是个爷们的份上,本将军答应你不找村民的麻烦,不过有个条件。”
鲁肃道:“什么条件?”
“村民无辜,可以放得。”马跃说此一顿,神色陡转清冷,厉声道,“可你鲁肃的家小却断然放不得!”
鲁肃脸色煞白,急道:“马屠夫你……”
“本将军给你一柱香的时间!如果不在一柱香的时间里交出你的家小,所有人无分老幼~~斩立决!”
马跃一挥手,李肃急躬身而前。将一柱点燃地线香插于马跃面前地草地上。
望着线香袅袅上升地烟雾。鲁肃俊逸地脸庞上浮起了剧烈地挣扎之色。显然其内心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