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傅大人,本将军知道你是个好官,所以不想为难你,你尽可以离开!”马腾吸了口气,低头再望向手中的耿鄙时,眸子里霎时流露出刻骨的仇恨来,厉声道,“不过耿鄙这狗官,本将军与他不共戴天~~”
傅急道:“将军,误会,这全是误会啊,擅杀尊夫人和令公子之事,都是阎行所为,与耿大人无关哪。”
马腾道:“傅大人不必替这狗官辩解了!若是没有这狗官允许,借他阎行天胆,又岂敢对拙荆及犬子下手?”
“这~~”
傅语塞,真要说起来,耿鄙虽然没有直接下令杀死马腾的夫人和儿子,却地确有脱不了的干系,马腾要杀耿鄙报仇,也算是天经地义!
可傅实在不忍心马腾这样一员虎将就此误入歧途,兀自劝道:“个人恩怨事小,忠义仁孝事大呀,将军系出名门,乃是马伏波之后,要三思哪~~”
“傅大人不必再劝了!”
马腾闷哼一声,手起刀落,耿鄙人头落地,一腔碧血洒落长街,傅望着地上滴溜溜乱转的耿鄙人头发了会呆,忽然长长地叹了口气,马腾这一刀砍掉地不仅仅只是耿鄙的人头,还有凉州的安定啊。
以傅之能,自然能够看出耿鄙死后凉州将会变成怎样一番局面!
薰卓和马跃这两头凶残的野狼岂肯错失如此良机?只可怜凉州十郡、近百万百姓,却要遭受刀兵之灾、战乱之苦了,唉~~
已经杀红了眼的马腾却不管这些,弯腰从地上捡起耿鄙的人头,往头顶狠狠举起,疾声长吼道:“弟兄们,狗官耿鄙已经授首!”
“嗷~~”
正在满大街追杀无辜百姓、趁机烧杀劫掠的西凉叛军轰然响应。
马腾翻身上马将耿鄙的人头往马颈上一系,再举起手中的长刀厉嗥道:“弟兄们,现在随本将军去杀了阎行这狗贼~~”
“杀~~”
杀得兴起的叛军将士纷纷拥挤到马腾身后,疯狂地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忘乎所以地嚎叫起来,那一方方狰狞恐怖的嘴脸,分明就是一头头闻到了血腥味的野狼,正冲着猎物呲角咧嘴地咆哮~~
……
陇西、汉阳交界处,襄武。
薰卓军大营中军大帐。
薰卓麾下首席大将徐荣据案而坐,李儒陪坐于侧,郭、李催、杨秋、程银、李堪、成宜、张横、侯选,以及十数名羌人豪帅分立两侧,诸将皆全装惯带、表情严肃,大厅里的气氛更是透着令人窒息的压抑。
唯有李儒面带微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李催侧头看了看大营外日渐昏暗的天色,焦躁地问李儒道:“军师,这天都快黑了,陇县如何还不见有消息传来?”
李儒微笑道:“李将军稍安勿躁,稍后便有消息传回。”
“报~~”李儒话音方落,一名小校疾步入帐仆地跪于大帐下首,疾声道,“将军,陇县急报。”
徐荣神色一动,霍然道:“讲。”
小校喘了口气,说道:“西凉猛将马腾起兵反叛,叛军已经攻破陇县,凉州刺史耿鄙,别驾阎忠等大小官员尽皆被杀,中军司马阎行等率军镇压,眼下两军正于陇县北效展开激战,一时难分胜负。”
“好!”徐荣大喝一声、拍案而起,疾声道,“诸将何在!”
“在!”
众将霍然侧首,目光灼灼地盯着徐荣。
徐荣疾声道:“李催、杨秋、程银听令!”
李催三将昂然踏前一步,立于厅中,厉声道:“末将在。”
徐荣从桌案上抽了一支令牌抖手掷与李催,大声道:“命尔等率轻骑五千,星夜奔袭张掖,三日之内夺取山丹军马场!”
李催伸手接住令牌,双手抱拳昂然道:“末将领命。”
徐荣又道:“郭、成宜听令!”
郭、成宜亦踏前一步,厉声道:“末将在。”
徐荣又抽一支令版掷与郭,沉声道:“命尔等率马军三千,步军八千,连夜奔袭冀城,不得有误!”
郭伸手接住令牌,亦双手抱拳昂然道:“末将领命。”
徐荣最后喝道:“其余诸将,各率本部随本将军杀奔陇县~~剿灭叛军!”
第二卷 八百流寇起狼烟
→第169章 自请牧守凉州←
陇县北效。
“弟兄们,这大汉天下已经没有我们羌人的活路了,反了,跟着马腾将军反了~~”
“对,我们氐人也反了!”
“我们情愿奉马腾将军为天将军,再不受那狗皇帝的奴役。”
“杀了阎行,杀了那些官军!”
“跟着马腾将军打进长安,打进洛阳,杀狗皇帝啊~~”
“反了反了~~”
两军还未开战,凉州军便已经一片混乱,无数的羌族、氐族士兵临阵倒戈,起兵反叛,刚刚集结起来的凉州军还没来得及开始发动攻击,就已经自乱阵脚!马腾趁机挥师掩杀,区区三千铁骑居然把阎行的近两万大军冲击得七零八落、狼奔豕突。
阎行连败十阵,败退八十里,待到次日天明、收拢各部残兵后略一清点,近两万大军居然只剩下了不到两千骑,其余不是战死就是叛变或者走失,更令阎行泄气的是,军中粮草辎重丢失殆尽,军卒士气低落,已经无力再战。
“将军,现在怎么办?”别部司马来到阎行面前,垂头丧气地问道,“陇县肯定是回不去了,现在是去冀县(汉阳郡治)还是去临泾(安定郡治)?”
“报~~”别部司马话音方落,又有探马疾驰而回,急报道,“将军,马腾叛军又追上来了,距离我军已经不足五里。”
“可恶!”阎行锵然拔剑,疾声道。“他娘的,不跑了,和叛军拼了!”
别部司马急道:“不行呀,将军,我军士气低落,叛军士气正盛,拼不得。”
“滚开!”
阎行勃然大怒,将别部司马一脚踢开,正要翻身上马时,忽然感到脚下的大地正在微微颤抖。更有隐隐约约的蹄声从天边传来,阎行顷刻间便意识到这是有大群骑兵正向这边迅速接近。可探马不是说叛军还在五里之外吗?
而且,方向似乎也不对。叛军分明在东北方向,可这蹄声分明是从西南方向传来地,西南方向~~难道是薰卓的军队?
阎行霍然色变,疾声大喝道:“弟兄们,上马!”
等阎行的两千残兵堪堪摆开阵形,一大群黑压压的骑兵便已经从西南方向的地平线上露出了狰狞的面目,极目望去。只见无数骑兵正沿着荒凉的大地漫山遍野地席卷过来。成千上万只铁蹄叩击在地面上,卷起滚滚烟尘。直欲遮蔽整个天宇~~
“是官军!”别部司马忽然惊喜地大吼起来,“将军,是董卓的官军。我们的援军到了!”
“别高兴得太早!”阎行深深地吸了口冷气,凝声道,“看样子他们不是来帮我们的,而是来杀我们地~~”
“什么?杀我们的!”别部司马愕然道,“不~~不会吧?”
阎行冷然道:“睁大你地眼睛好好看看吧。”
别部司马定睛望去,果然看到席卷而来的骑兵已经向着两翼迅速展开,形成了宽阔地正面,并且正在开始加速,那一柄柄锋利的斩马刀正迎着凄冷的朝阳反射出一片耀眼的寒茫,那分明是一群发现了猎物的恶狼,哪里是什么援军?
……
陇县,马腾大帐。
一名羌族将领忽然跌跌撞撞地冲进了大帐,喘息道:“将~~将军,大事不好了。”
马腾霍然站起身来,沉声道:“出什么事了?”
羌族将领道:“末将奉将军之命,率本部人马追杀阎行狗贼的残兵,不想在天水遇上了董卓的官军,我军措手不及,被董卓军杀得大败,还~~还有~~”
“董卓地官军?”马腾失色道,“还有什么?”
羌族将领道:“还有,董卓地大军现在已经直奔陇县而来了。”
“什么?”马腾大吃一惊,厉声道,“你怎么不早说?”
“呃~~”
羌族将领呃了一声,无言以对,一边的庞德劝道:“将军,军情紧急,还是赶紧集结军队准备迎战吧。”
“报~”
庞德话音方落,便有探马疾奔入帐,跪地急声道:“将军,进攻冀县地军队遭遇董卓军伏击,全军覆灭。”
“报~~有大量官军正从南面向陇县逼近。”
“报~~有大量官军正从西面向陇县逼近。”
“报~~有大群骑兵正从陇县以北经过,去向不明。”
探马把不利的消息流水般传回大帐,饶是马腾久经沙场,此刻也不禁慌了手脚!他早料到董卓军不会坐视不顾,却万万没有想到董卓军会来得如此之快!他这边才刚刚造反,董卓的大军居然就已经兵临城下了?
深深地吸了口冷气,马腾大喝道:“来人!”
一群亲兵疾步奔入大帐,厉声道:“在。”
“传令~~”马腾厉喝道,“散入各乡地各路人马立即放弃劫掠,火速往安定郡集结,留守陇县的人马立即随本将军弃城,向安定郡转进。”
“遵命。”
亲兵轰然应诺,领命而去。
“令明。”马腾的目光最后落在庞德身上,凝声道,“你从军中挑选最精锐的两百名将士,定要保护好三位公子。”
庞德凝声道:“将军放心,只要庞德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会让三位公子受到任何损伤。”
马腾将铁盔往头顶重重一戴,疾声道:“走~~”
……
洛阳西效,西园军营。
上早朝的时候,汉灵帝突然心血来潮,非要前往西园巡视军营,蹙硕、何进以及文武百官无奈,只好随行前往,没想到君臣百官还没到辕门。就遇上了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押着十几名衣衫褴褛的士兵出营而来。
“让你抢!”
“叭!”
“让你杀!”
“叭!”
随着押解士兵们愤怒的喝骂声,鞭子像雨点一般落在被押士兵身上,被押士兵虽然被鞭子抽得皮开肉绽,却愣是吭都不吭一声。
汉灵帝蹙眉问身边地大将军何进道:“这是怎么回事?”
何进拍马迎向那队汉军的领军军官,问道:“陛下问你话呢,这是怎么回事?”
军官吓了一跳,急翻身跪倒在地,身后士兵也跟着跪了一地,只有那十几名衣衫褴褛的士兵因为身上披着沉重的木枷、铁链,直挺挺的难以下跪。显得极是碍眼。
军官以首顿时,慌声答道:“回陛下。这些混蛋身为官军,却趁夜偷出军营。冒充山贼杀光了附近两个村落的所有百姓,连襁褓中的小孩都不放过,可谓十恶不赦!小人已经奉命将他们捉拿归案,正押往刑场准备军法处置。”
“什么!?”汉灵帝气得脸色铁青,吃声道,“竟有这种事情?带上前来,朕要亲自审问。”
那军官不敢怠慢。急领着两名士兵押着一名叛军士兵来到汉灵帝马前。汉灵帝以手中马鞭指着叛军士兵的鼻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叛军士兵自忖必死,索性将生死置之度外。昂然道:“老子叫狗二蛋子。”
“狗二蛋子?”汉灵帝蹙紧眉头,问道,“朕问你。为何要冒充山贼烧杀劫掠?”
狗二蛋子梗着脖子道:“那都是当官的给逼的。”
“此话怎讲?”
“老子家中上有八十岁地老娘,下有两个婆娘领着还不会走路的三个娃,可朝廷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发军饷了,老子不去抢,靠什么去养活一家老小?”
“什么!”汉灵帝愕然道,“好几个月没有发军饷了?”
何进挥了挥手,那军官慌忙率领士兵押着那队犯了事地叛军越过天子车驾开往刑场,何进和蹙硕慌忙把汉灵帝迎进了中军大帐,汉灵帝余怒未消,从辕门直入中军大帐,一路所见,新军将士大多面有菜色、精神不振。
君臣百官来到中军大帐,不及落座,汉灵帝便问何进道:“何爱卿,刚才那狗二蛋子说,已经好几个月不曾发军饷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朕不是让人按月支给钱粮器械的吗?如何大半年不发军饷?”
何进叹了口气,以眼色示意胞弟何苗。
何苗无奈,只得出班奏道:“陛下,钱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