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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
“辽东太守公孙度谴其子公孙康为将,丘力居从子蹋顿副之,率军五千进逼柳城,柳城仅有马跃部将周仓率五百精兵驻守,严纲大人请示大人,是否派兵救援?”
公孙瓒想也不想,直截了当地应道:“传令严纲,不可轻举妄动。”
“遵命!”
“且慢!”
信使答应一声,正欲转身离去,却被长史关靖阻止。
关靖阻止了信使,转向公孙瓒道:“大人,这倒是个机会,如果让严纲大人出兵救援柳城,既可以不和刘虞开战,又履行了我们作为盟友的职责,便可以给马跃一个交待,岂非一举两得?”
“唔~~”公孙瓒神色一动,欣然道,“就依士起,传令严纲派兵救援柳城。”
“遵命。”
信使答应一声,领命而去。
……
坝上草原。夜色。
一片雪花从空中飘飘扬扬地落下,飘在马跃鼻尖之上,霎时化作一滴冰水,冰冷地质感从鼻翼清晰地传来,霎时令马跃迹近麻木的神志为之一清,前方苍茫的夜色里,隐隐有莫名的喧嚣透空而来~~
一点黯淡的火光从前方苍茫的夜色里鬼魅般燃起,倏忽之间。更多的火光便从夜空下闪耀而起,以最初出现的那点火光为中心,向着两翼迅速漫延,只片刻功夫,便连成了一条延绵无尽地火线,几乎将幽暗的苍穹与冰冷的雪原分隔开来~~
决定命运的一战。终于~~要开始
马跃淡淡地舒了口气,嘴角绽起一丝冰冷的杀机。
黯淡的火线越来越亮、越来越近,终于~~化作无数支熊熊燃烧地火把,通明的火光中,黑压压的军队正如潮水般席卷而来,几万具冰冷的铁甲在火光照耀下反射出幽黯的寒光,肃立如林的枪戟几乎遮蔽了黯淡的苍穹~~
马跃悠然高举右臂,幽暗的夜空下顿时响起典韦凄厉的长嗥:“将军有令~~举火~~”
刺耳的嘎吱声中,句突挽开强弓,早有军士将火把往箭矢上一撩。缠于箭簇上浸过火油地布团顷刻间燃烧起来,句突微微抬高射角。微眯的右眼霍然睁开同时右手一松,只听嗡地一声颤响。燃烧的火箭已然脱弦而出~~
“咻~”
火箭掠空而起发出刺耳地尖啸,瞬时便飞越数百步之遥又一头扎落下来~~
“轰~~”
火箭扎落处,原本暗沉沉的雪原便腾地燃烧起来,而且,火势向着周围迅速漫延,只片刻功夫便漫延成了一片火海,方圆足有数十步,熏天的烈焰翻滚吞卷。通红的火光几乎将整个战场照得亮如白昼。
刘虞目光一沉,悄然高举右臂。
“大人有令。全军停止前进~~”
“大人有令,全军停止前进~~”
“大人有令,全军停止前进~~”
肃立身后的数十骑传令兵迅速四散而去,凄厉的长嚎此起彼伏、绵绵不息,浩浩荡荡往前开进的大军开始减速,并向着两翼缓缓展开~~远远望去,无数支熊熊燃烧的羊脂火把从刘军后阵往两翼缓缓展开,就像雄鹰在夜空下缓缓展开双翼,直欲冲霄而起~~
大军堪堪结阵完毕,刘虞右臂往前一挥,语气间充满了强大地自信:“弓箭手先上,挫一挫马屠夫嚣张的气焰。”
一骑传兵令迅速策马而出,凄厉地长嚎起来:“大人有令,弓箭手出阵,重步兵保护,大人有令~~”
刘虞地命令迅速被传达下去,肃静的军阵迅速开始噪动起来,齐整的军阵从中间分裂开来,一支铁甲狰狰的重甲步兵从阵中疾步奔行而出,在整齐划一的号子声中,向着前方熊熊燃烧的火海缓缓开进。
“镗~”
重甲步兵进至距离火海五十步远处,才将手中的大盾往地上重重一顿,发出一声整齐、嘹亮的巨响,开始结阵,下一刻,三千名弓箭手从刘军阵中汹涌而出,踩着整齐的步伐迅速进至重甲步兵身后,开始列阵~~
“弓箭手~~点火!”
领军司马一声令下,三千名弓箭手将箭矢凑到重甲步兵手中的火把之上,点燃了箭矢,倏忽之间,三千支燃烧的箭矢已经被高高举起、直指虚空~~
……
“锵~~”
清越的金属磨擦声中,高顺缓缓抽出佩剑、高举过顶,通红的火光照在锋利的剑刃上,反射起耀眼的光芒,陷阵营八百余将士的目光霎时聚焦在高顺的佩剑之上,倏忽之间,高顺将手中的佩剑往前狠狠一挥~~
“前进~~”
高顺一声令下,陷阵营八百余将士针锋相对,也疾步而前进至火海之后五十步处、分前后两排一字排开。
“刀盾手~~树盾!”
四百名刀盾手将巨盾往地上重重一顿,轰然一声巨响中砌成一堵坚固的盾墙,将陷阵营八百将士牢牢护在盾墙之后。
“弓箭手~~点火!”
四百名弓箭手从刀盾手手中的火把上引燃了箭矢,然后高高
直指虚空~~
……
“放箭!”
几乎是同时,高顺与领军司马高举的佩剑狠狠落下,瞬息之间,两波燃烧的箭雨从各自阵中掠空而起,又在空中交错而过,在一片刺耳的呼啸声中,向着对方的军阵恶狠狠地攒射下来~~
看到敌军阵中射出来的火箭稀稀落落的样子,刘军将士轰然大笑,连刘虞脸上也浮起了不屑的笑意,两军的实力相差真是太悬殊了,难道马跃就只有这几百名弓箭手吗?就凭这点兵力,如何抵挡自己三万大军泰山压顶般的进攻?
“咻咻咻~~”
刺耳的尖啸声中,火箭呼啸而下,两军刀盾手赶紧将手中的盾牌高举过顶、结成一片密集的防护墙,弓箭手则赶紧弯腰缩进了盾牌下。
“笃笃笃~~”
火箭终于攒射而下,其中的绝大多数都为双方刀盾手的盾牌所挡住,只有极少数穿透了盾牌之间的缝隙,造成了有限的杀伤。箭雨一过,刀盾手立刻就收起了盾牌,弓箭手则重新站了起来,挽弓搭箭准备第二轮的射击~~
刘军司马再次高举佩剑,依照标准夜战程序朗声大喝:“弓箭手~~点火~~”
不过这一次,高顺却没有下令点火,而是将高举的佩剑直接挥落下来,朗声道:“放箭!”
“唆唆唆~~”
数百支锋利地箭矢掠空而起。霎时掠过夜空、毫无征兆地向着刘军军阵攒落下来,可怜的刘军弓箭手堪堪挽满弓弦、正欲放箭之时,冰冷的箭矢已经攒射而下,负责防护的重甲步兵根本来不及举起手中的盾牌,暗黑的打击已经降临到他们头上~~
利器剖开血肉的清脆声中,数十名重步兵和百余名弓箭手哀嚎着倒了下来,严谨的军阵顷刻间骚乱起来。
“咻咻咻~~”
又一波冰冷地箭雨无声无息地攒射下来,又有百余名弓箭手被射翻在地。哀嚎声顿时交织成一片,阵形也变得越发混战不堪。这时候,原本熊熊燃烧的火海渐渐熄灭,照彻天地的火光迅速黯淡下来,原本清晰可见的敌军阵形也逐渐变得模糊不清起来~~
“这些白痴!”刘虞的脸色忽然变得异常难看,右臂悠然高举。冷然道,“传令,弓箭手回撤!前军出击~~击溃这股敌军~~”
“遵命。”
传令兵答应一声,领命而去,凄厉的长嗥霎时响彻军阵。
刘军弓箭手在重步兵地保护下开始狼狈后撤,令人意外的是马跃的两千精骑并未趁势掩杀,而是任由敌军弓箭手退回了后阵,直到刘军阵中再起变化,五千前军排列成五个犀利的三角冲阵、喊着嘹亮的号子汹涌而前,马跃才策马来到高顺身后。拍了拍高顺肩膀,沉声道:“高顺将军。这里~~就交给你了。”
高顺昂然道:“请主公放心,高顺绝不有辱使命。”
“好!”
“喝~”
马跃深深地凝视了高顺一眼。狠狠一挟马腹、策马扬长而去,肃立如林的两千精骑顷刻间裂成两股,绕过延绵数里的草墙向着两翼乱哄哄地席卷而去,远远望去,倒像是被刘军强大的声势吓破了胆而落荒而逃的样子~~
“哈哈哈~~”
刘军阵中响起一片肆无忌惮的嘲笑声,轻蔑地表情在每一名刘军将士脸上流露,这些胆小鬼,战斗还没开始呢就吓得落荒而逃了。哈哈~~
刘虞有些担心地回过头来,目光落在阎柔脸上。问道:“子和,马屠夫素来诡计多端,未经一战便匆匆撤走,该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
“无妨。”阎柔淡然道,“大人不必担心,正所谓一力降十会,在绝对的武力面前,所有地阴谋诡计都将失去作用,只要我三万大军抱成一团,以无可阻挡之势越过坝上草原往北碾压,马跃纵有通天彻地之能,也难以阻挡我军前进的步伐。”
张郃附和道:“阎柔先生所言极是,马跃根本无法守住宁县,除非他地军队能够正面击破我军,不过~~仅凭马跃那几千骑步军,这是根本不可能办到的。”
阎柔淡然道:“以柔料来,马屠夫必是见势不对,准备缩回宁县死守了。”
“嗯!”刘虞闻言信心大增,锵然抽出佩剑高举空中,朗声道,“传令前进继续前进,击破贼军当在今夜~~”
“前进~”
“前进~”
“前进~”
前军司马的咆哮声响彻军阵,五千名精锐步兵在军司马的引领下滚滚而前,五千具幽黑的铁甲汹涌成一片幽暗的汪洋,五千支寒光闪闪的长枪汇聚成一片恐怖的死亡森林,向着高顺地陷阵营无可阻挡地碾压过来~~
“杀!”
“杀!”
“杀!”
五千精兵每前进一步,便高喊一声,激烈的吼声响彻天地,惨烈地杀伐气息正在冰冷的雪原上漫延、肆虐~~
“有点意思~~”高顺嘴角绽起一丝淡淡的笑意,高举空中的佩剑往后一引,朗声道,“全军散开~~全速后撤~~”
高顺一声令下,八百将士迅速散开,形成一字长蛇阵,迅速撤向身后那堵一丈多高的草墙。刘军本阵,由于夜色的掩护,刘虞等人还没有发觉草墙的存在,见敌军突然散成一字长蛇阵往后狂奔,还以为敌人是想分散逃跑~~
“想逃吗?”阎柔脸上掠过一丝淡淡的笑意,向刘虞道:“大人,军、右军同时出击,将
敌军一举围歼。”
“好!”刘虞欣然道,“传令,左军、右军出击!”
“遵命!”
传令兵答应一声,疾驰而去。
军令到处,牵招率五千左军,齐周率五千右军同时出击,就如同螃蟹的两只大铁钳向着迅速撤退的陷阵营夹击而来~~眼看就要形成铁壁合围之势,将陷阵营八百将士尽数围歼之时,异变陡生!
“咻~~”
一支火箭从莫名的暗处掠空而起,在空中掠过一道耀眼的轨迹、一头扎落在草墙之前几十步远处,箭矢扎落,黑暗的地面陡然燃烧起来,顷刻间便燃成了一团火海,翻腾的烈焰腾空而起,虽相隔数十步远亦能感受到那炙人的热浪~~
在熊熊火光的照耀下,那堵延绵数里的草墙终于毫无遮掩地暴露出来,从火光可以照及的明处一直延伸到火光难及的暗处,仿佛横贯了整个坝上草原般无穷无尽,刘虞心里顿时咯顿一下。
阎柔亦是心头一惊,急向刘虞道:“大人,速速下令左、前、右三军停止追击,立即后撤!”
雪原上顿时响起低沉苍凉的号角声,正汹涌而前的刘军将士闻听号角声起,虽然不解却不敢抗命,只得追止追击、转身缓缓后撤,高顺的八百余将士终于摆脱了刘军的追击、从容退至草墙前面。
“轰~~”
陷阵营八百余将士堪堪退到草墙边。以脚一踹、那堵草墙便轰然倒了下来,隐藏在草墙后面那一排密集地马车便毫无遮掩地暴露出来!或者说那根本不能称之为马车,因为它既没有轮子也没有车厢,只有两根前端翘起的木头压在雪面上,支撑着一具简陋的车架。
整个车架十分简陋,只有纵横廖廖数根木头,却钉得十分坚固,每架马车往前伸出三截车辕。各有两匹健马被牢牢地栓在车辕之间,健马的马头及马颈上都覆盖着冰冷的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