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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封与庞统本来也对孙尚香这突然的举动感有意外,不知这位孙大小姐把吕范叫进里面所为何事,而庞统则琢磨着该以何计,把吕范给忽悠过去,尽快的完成这桩婚事。
正自寻思间,吕范步履缓慢的走了出来,脸色略显苍白,神情亦有几分余悸未平之状。
这般神态,自是令人狐疑更生。
对视一眼后,庞统上前问道:“子衡,不知小姐他传你入内,有何吩咐给咱们?”
吕范从惊魂未定中清醒过来,赶忙深吸一口气,尽力堆出淡然之状,试图掩饰内心的惶然。
他并未理会庞统,而是将目光转向刘封,先前还有几分不敬的表情,这时却忽然又热情起来,咧嘴笑道:“恭喜刘将军,我家小姐她大人有大量,决定不计前嫌,打算在十日之后,带着病体与将军完婚。”
一语,令在场之人,除了吕范之外,都是惊喜不已。
刘封顿时省悟,方才多半是孙尚香对吕范施加了压力,才使吕范改变了初衷。
庞统向刘封暗自一笑,那意思仿佛在说:主公,你行啊,才过了一天,就把孙小姐哄得服服帖帖,这么快就帮着你说话了。
刘封却在纳闷,我明明什么都没做,这孙小姐却为何这般通情达理?
人言“弓腰姬”性情刚烈,极难相处,照这般看来,她倒似并不像外界传言的那样蛮横。
二人各有心思,吕范却又笑呵呵道:“将军,婚期既已定下,那咱们就赶快商议一下具体的细节吧。”
刘封从神思中抽身,忙道:“先生言之有理,是该好好商议一番。”
………………
公安,左将军府。
“这个黄射和他的父亲一样,都是废物!”
刘备将手中那道密报,狠狠的摔在了阶下,灰白的脸上,涌动着愤怒与失望。
“什么事让主公生这么大的气?”
门外,诸葛亮摇扇而入,将那道密报从地上捡起,随意翻看了一下,方知临湘刺杀孙尚香的计划以失败而告终。
“早知黄射如此无用,我们就应该派自己人出手。”刘备懊悔道。
诸葛亮淡淡而笑,宽慰道:“我们自己出手,容易暴露身份,就算成功也会引起吴侯的猜忌。其实这件事主公大可不必在意,只要南郡到手,打通了我们取蜀的通道,区区一个刘封,根本不足为虑。”
听得此言,刘备精神一振,忙道:“军师,莫非益州方面有动静了吗?”
诸葛亮微微点头,摇扇道:“刚刚收到蜀中情报,那刘璋得了我们的私下警告,目下已增调两万兵马加强了川东守备,周郎的取蜀之计就此破灭,我料不出一月,吴侯必会如约将南郡交出。”
第一百七十二章洞房夜
刘备在想,诸葛亮果然是水,每每能在自己这条鱼为干涸所困时,及时的送上几许清凉。
心中在窃喜,但那灰白的脸上,却又流露出一抹歉意与不安。
“说起来,周郎与我也算协手共破曹操,彼此间称得上旧日战友,而今我却暗使手段,这般针对于他,我这心里真真有所不忍呀。”
刘备按着胸口感叹,眉头凝成一团,仿佛他的心真的在痛苦一般。
“正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倘若像刘景升那样,只是一味的迂腐,到最后只会落得个国破家亡的悲惨境地。再者,周郎不也屡番的针对过主公么,所以主公完全不必为此而自责。”
诸葛亮的宽慰,似乎让刘备好过了许多,紧蹙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来,轻声一叹,自嘲道:“军师所言也有道理,也许,我有时候真的是太为仁义之名所累了。”
诸葛亮笑而不语。
刘备感慨了片刻,精神重新抖擞起来,“军师,既然南郡到手已成定局,那我们接下来该当如何。”
诸葛亮羽扇遥指壁上地图,“眼下我们借着这个机会,给刘璋卖了这个人情,正好让刘璋对主公产生好感,接下来主公所要做的,就是一面练兵屯粮,积蓄实力,一面暗中与刘璋通好,蒙蔽其防范之心,为将来的取蜀大计开始做准备。”
刘备手捋颌下之须,目光在地图上那片广袤的土地上游走,神情之间,一种诡异的得意悄然闪过。
………………
临湘城。
十日转眼即过,这一日秋高而气爽,云淡而风轻,仿佛天公作美,为刘封人生的第一场婚礼,也是最重要的一场婚礼送上了一份贺礼。
十几天前的那场刺杀事件所造成的阴影,似乎已被一城的张灯结彩所冲淡,这一天,全城的士民都沉浸在节日的喜庆气氛当中,真心的为他们的镇南将军送上由衷的祝福。
大婚之礼是在刘巴和吕范这两个干练的能吏合作下,共同主持进行的,作为这场大戏的男主角,刘封原本以为只是走一个过场,并不需要操太多的心,但当婚礼仪式正式开始时,他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
很显然,无论是刘巴还是吕范,他们都不打算把这场婚礼仪式简单化,他们按照古来已有的礼仪,把刘封想象中走个过场,变成了一场极为复杂周礼秀。
按照这个时代的结婚礼,其实整个结婚过程要分为婚前礼、正婚礼和婚后礼三个过程。
婚前礼又分六项,分别是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以及亲迎。
纳采即为议婚,男方需遣媒人上女家求婚,奉上求婚的信物之礼。问名,则是问名女子的姓名、排行、出生时辰年月,以占卜成婚后是吉凶与否。
所谓纳吉,便是在问名之后,以龟甲方能占卜男女双方的生辰八字是否匹配,若得吉兆,便再派使者,带着雁往女方家报喜,双方正式确定婚约。这纳征,则是婚前六礼中最关键的一礼,即是男方派人向女家送上聘财之物,纳征之礼完成后,按照礼法,女方家便无权反悔这桩婚约。
至于最后的请期、亲迎二礼,则是由男方决婚期,再按照选定的日子,由男方亲自前去迎亲,其中尚有诸多的仪式。
当然,礼法归礼法,在这样一个乱世,如果统统都照礼法而行,只怕就没能办成的事了。
所谓婚前六礼,除了纳征一礼,刘封是正式的派陈震进行之外,其余五礼,也只能根据实际情况粗粗敷衍便宜行事。
不过,在刘巴他们看来,婚前礼是出于无奈,所以才能省则省,而这正婚礼,则必须按照礼制完美的进行。
在众宾客的见证下,一对新人也进行了三拜之礼,而后,在入席之前,又进行了沃盥礼,即用清水洁手洁面,洗尽尘埃之后,方得入席。
这个席也颇为讲究,并不似平常的一人一席,而是相对而坐,男西女东,意为阴阳交会。
对席礼之后,又是同牢礼和合卺礼。同牢即是夫妻共食同一牲畜之肉,至于这合卺礼,则是夫妻交杯而饮。
刘封先前以为,这合卺礼就是后世的交杯酒,但事实上却并非如此。
合卺本意为破瓜为二,合之则成一器。即是将一匏瓜剖分为二,分别盛酒,这匏是苦的,所盛之酒也必是苦酒,喻意新郎新娘合而为一,同甘共苦。合饮之时,将这合卺之酒分别倒入杯中,夫妻二人再交换各自的酒杯,然后一起饮下。
刘封生平最烦繁文缛节,而孙尚香又有伤在身,哪怕轻轻一个动作也会牵动伤口作痛,但二人也只能隐忍坚持,在众宾客的注视下,耐着性子完成了这一系列的仪式。
总算挨到合卺礼结束,新郎新娘共入新房,又要进行合床礼,而外面的宾客则开宴而食。
新房之中,在女侍的服侍下,二人将厚重的礼服脱下,接着女侍笑盈盈道:“请主公掀起夫人盖头,合床之礼方成。”
孙尚香的面容,刘封早就见过,而且还趁着她“熟睡”之际,不厚道的偷偷吻了一下。尽管如此,在一众女侍面前,刘封还得表现出满怀期待的样子,小心翼翼的将那红色的盖头轻轻掀起。
掀起盖头的那一刻,刘封的心中无法克制的微微一荡。
烛光之下,尽管为病色所扰,她的容颜依然惊艳般的美丽,如黑暗深处骄傲独放的百合花。
女侍们识相的持烛退去,新房之中,顿时暗了下来。
月光从窗缝中钻入,照在孙尚香冰雪般的肌肤上,如透明一般毫无瑕疵,更增添了她惊心动魄的美丽。
这样一个不食人间烟火般女子,此刻却作为自己的妻子,静静的低眉坐在自己的眼前,恍惚中,刘封有种不真实的错觉。
“你看够了没有?”孙尚香深深凝眸,隐约有带着几分羞涩之意。
刘封的心神从她那梦幻般的美中抽离,嘴角扬起一抹坏笑,忽然,在她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将她抱了起来。
“你想干什么?”
孙尚香吓了一跳,就像是一个不经人事的小女孩,这一问让刘封差点笑出声来。
“春宵一刻值千金,夫人,你说我想干什么?”刘封坏笑着,抱着她向床榻走去。
今天照例出去锻炼身体,只有一章,诸公见谅,呵呵。
第一百七十三章改姓还是不改
孙尚香身上有伤箭,伤口才刚刚开始愈合,在这般情况下,显然是不适合圆房的,这一点她以为刘封知道,也能够体谅。
但是现下,刘封却似乎忘了她有伤,这般一脸邪意的抱着自己往床上去,分明就是想做那种事。
孙尚香顿时心生不悦,本是想反对挣扎,但不知为何,被他这般紧紧的抱在怀中,自己竟是鬼使神差的放弃了抵抗,只这般含羞的低着头,眉目紧闭,忐忑不安的任由他胡来。
心脏又在加快,只一瞬间,那种燥热的感觉就涌遍全身,她知道,就在今夜,自己就将由一个少女变成一个真正的女人。
那些男女之间的事,在她离开秣陵之前,乳母也曾想说与她,但她却固执的拒绝去听,因为在她看来,男人总是会以一种征服者的姿态,去做那种事,女人则要乖乖的以弱者的身份,被动的接受男人的征服。
心性要强的她,自然为之厌恶。
孙尚香一度曾想过,即使是自己嫁与了那个刘封,也绝不会与他圆房,婚礼只不过是一个过场,自己依然要做那个我行我素的孙尚香。
但是现在,连她自己也不明白,先前的那些暗誓为何会一扫而光,此刻的她,竟会这般顺从的由这个男人摆布,而更让她感到羞耻的却是,自己畏惧的潜意识当中,竟然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期待。
脑子里胡思乱想,不知所措之时,刘封已经将她轻轻的放在了床上。此刻,她只有告诉自己不要害怕,闭上眼睛,默默的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
看着眼前这惊艳绝世的女子,作为一个男人,刘封是真心的想与她共赴巫山同享云雨。
只是,作为一个丈夫,刘封却不能不为妻子的身体着想。
方才的举动,其实只不过他故意在逗她罢了,看她这般羞娇惶然的样子,刘封更觉她娇艳之中,又有几分纯纯的可爱。
摇头一笑,他俯下身来,在她的额上深深一吻,轻声道:“你也累了一天,早些休息吧。”说罢,他直起身来,为她盖上了被子。
做完这些事,他便起身而去。
孙尚香的意乱情迷,被刘封忽然一间的变化惊醒,她猛然睁开眼时,刘封已走到了门口,也不知为何什么,她想也没想,脱口就问了一句:“你去哪里?”
刘封也不回头,边开门边笑道:“和你这么一个绝世美入睡在一起,我怕我会把持不住,好好休息吧。”
刘封这倒也说得是实话,作为一个风华正盛的男人,身边睡着这样一位绝色的美妻,若然能忍得住的话,那反而倒不正常了,为了孙尚香的身体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