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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墙,把部下们抛在了脑后,在不得许褚命令的情况下,曹军士卒无人敢退,只能痛苦的忍受着箭雨的折磨。
“虎侯,我知道你很想要我的命,而且你也有足够的实力。不过,我也有自信撑到你的那些部下全被我的人马射杀干净为止。”
刘封的用意很简单,他是要逼迫着许褚在个人的快意恩仇,和一千部属性命之间做抉择。
许褚目光瞟向火墙的那一头,烈焰之后是一片血淋淋的画面,眼看着那些跟随自己出身入死的健儿,一个个的窝囊的死在箭矢之下,此刻的许褚,心如刀绞一般痛苦
一直刚毅铁血的那张脸,头一次出现了犹豫不决的神色。
迟疑了片刻,许褚冷残的目光直射着刘封,冷冷问道:“小子,敢不敢报上名来。”
长坂坡的那一战,许褚同样好奇的质问刘封的姓名,只不过那时是出于欣赏,而此时则是刻骨的仇恨。
当时刘封不敢自报家门,那是因为怕许褚知道自己的身份后,将自己擒去曹操那里,那这辈子自己都得过阶下囚的生活。但是现在,刘封已经有脱离刘备自立的打算,那么便可借着许褚之口,将自己的姓名扬名于天下,这也算为自己的将来争取名望的资本。
念及此,刘封淡淡一笑,昂首道:“在下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刘封是也。”
“刘封,你就是刘备的那个假子?”
许褚面露惊异之色,似乎是不敢相信刘备竟能有这么年少英雄的儿子。惊异的眼神中,杀意又再度闪现,很明显,在得知眼前这年轻人是的真实身份后,许褚有点改变了注意的意图。
刘封平静的答道:“可以这么说吧,请虎侯代为转告曹丞相,就说我刘封久仰他威名,将来若有机会,定会亲自领教一番。”
“小子你敢对丞相出言不”
许褚怒斥未出时,半空中几道寒光疾射而来,许褚虎躯左右一闪,敏捷的躲了过去,落在地上的一支支的利箭。寻迹望去,十几名敌卒已从沼泽跳上陆地,正在赶来支援刘封。
刘封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得意的暗笑。他敢自报家门可不仅仅是为了扬名,更是因为注意到自己的部下们已经在赶来增援。
这些士兵平时虽然来上百个都不是许褚的对手,但现在他手里没了象鼻刀,而刘封的士兵又多以弓弩为主,在这种情况下,许褚已经没有拿下刘封的十足把握。
“小子,且将你的人头寄在项上,总有一天我定会亲自来取。”狠狠的瞪了刘封一眼看,许褚拨马转身,向着火墙那边被蹂躏的己方部卒奔去。
望着那铁塔似远去的背影,刘封长松了一口气。
他这时才注意到,额头上渗出的一颗颗汗珠,已在面颊上形成了一条条的水线,而身披的战袍,则好象吸饱了血的蚂蝗,**、粘呼呼的,贴在身上怎么也甩不开。
那只可怕的野兽越过火墙,在他的号令下,残存的几百曹军重新结成阵形,冒着雨点般般密集的箭雨,有条不紊的徐徐退去,直至消失在泥泞大道的尽头。
旷野中爆发出震天动地的欢呼声,那是泥泽中的部曲们在欢庆这场奇迹般的胜利。十几名赶来支援的士卒,将刘封围在其中,欢呼雀跃着,那一张张年轻的脸上,尽皆流露着发自内心的敬仰与喜悦。
带着一帮养尊处优的老爷兵,第一战就大败威震四方的许褚,这般的战绩确实堪称奇迹了。
此刻,几乎虚脱了的刘封,苍白的脸上也不禁浮现出灿烂的笑容。
黄昏时分,打扫战场结束,除了七百名己方士卒外,从容而退的许褚还留下了近五百具曹军尸体。接近一比一的敌我战损比例,这在刘备一生与曹操的交手过程中,都几乎十分的罕见。
不过,胜利的欣喜之余,刘封却不得不面对另一件事。
几名士兵将一具被白布覆盖的尸体抬了起来,大帐之中,隐隐的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
“你们都下去跟弟兄们喝酒去吧。”
马谡屏退了士兵,空荡荡的大帐中,只剩下他和刘封,还有担架上躺着的那具尸体。
刘封眉头暗锁,微微的抬了下手,马谡便掩着鼻孔,上前将尸体上的白布掀开。一具已经被马蹄踩得肢离破碎的残躯暴露在了空气中。
厌恶的凝视着那血肉模糊的面孔,刘封依然能辨认得出,眼前这尸体,正是糜芳。
第五十九章决战将至
糜芳死了,而且死得很惨,费了半天劲七拼八凑起的这具尸体,仍然缺了半条胳膊。
弄死糜芳,逼退许褚,今天的刘封确实好好的出了口气。不过,发泄过后,刘封发现又有新的问题摆在了眼前。
如果他所猜不错,糜芳应该是糜竺派来监视自己,但是现在监视者就这么死了,虽然是咎由自取,但远在后方的糜竺却不见得会这么认为。
糜芳之死,多半会更加刺激到糜竺的猜忌之心。
“大公子,糜将军的尸体该怎么处理?”马谡打破了沉默。
“尽快安排人送回夏口吧,连同此次的前后详细经过,一并送回去,具体该怎么写,你应该明白。”刘封手拉白布,重新将那具不堪的尸体覆盖。
“大公子几次苦劝,糜将军执意坚持出战,并命大公子殿后,设下埋兵之计,但交战之后,糜将军撤退不及,不幸死于乱军之中,大公子率我等化悲愤为力量,奋力死战,最后才将敌军战退。大公子觉得这么写可不可以。”
马谡很聪明,这样一封战报,尽管把沼泽伏兵之计的功劳让给了糜芳,但却为刘封撇开了先前抗令不从之事,如此一来,则糜芳和那七百士卒的战死,则完全跟刘封沾不到半点关系。
如果不这么说的话,事后别人就会认为,既然你刘封早有妙计,却为何不事先告知糜芳,却让糜芳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仍然盲目出战,虽然糜芳的战死不是刘封所导致,但跟他刘封也脱不了干系。
刘封对马谡所说很满意,点头道:“嗯,就这么写吧。”
…………
百里之外,乌林。
宽阔的军帐之中,左右两边点着八支巨大的火炬,映的帐中温暖明亮,与帐外的天寒地冻恍若两个世界。
大帐中央的巨大案几上,两翼各支着一根粗如儿臂的烛火,红光闪动下,案后那个身裹红袍的男人,正在是凝精会神的盯着平铺地案面上的巨幅地图。
那是一张普普通通的脸,焦黄黎黑的皮肤、消瘦的面庞,但配上那深邃的、蕴藏着无穷智慧的眼睛,却流转着一种不凡的光泽。锐如鹰隼的目光下,仿佛有种洞察一切的智慧。
垂卷的帐帘被从外掀起,一股冷寒挟裹着着细碎的雪片趁机溜入帐中,火把闪烁舞动,沉重重的步迈中,一名虎熊之士进入了帐中。
“仲康回来了吗?”
曹操并没有抬头,却已判知是何人入内。绝大多数人,包括曹仁这等亲族将领,想要见他都必须事先通传。在曹军众将中,能不经允许就擅自接近曹操的人,屈指可数。
“褚无能,败军而回,请丞相责罚。”
曹操抬起头来,看着单膝伏地,精神黯然的许褚,鹰目中闪过一丝奇色,很快便被泰然无物的笑所代取,他微微抬手,淡淡笑道:“胜败乃兵家常此,何足挂齿,仲康你起来吧。”
许褚站了起来,低头不语,脸色的愧然之色仍然挥之不去。
“那大耳贼的鲁山营是谁在领兵,竟能让仲康受挫?”曹操好奇的问道。
许褚脸上的惭愧之色愈重,一想到自己被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击败,心头就颇不是滋味。不过,面对曹操之问,他却不敢有任何隐瞒,默默的将鲁山之战的经过说了一遍。
“刘封?”曹操指尖有节奏的敲击着额头,似乎在从记忆中搜寻这个陌生的名字,忽然眼眸一亮:“这个刘封,莫非就是刘备前不久刚刚收养的那个假子吗?”
许褚点了点头:“正是这小子,这小子手中还握有青釭宝剑,原来上次长坂坡时,杀害夏侯将军的凶手就是他。”
瞬间,曹操的鹰目中凶光一闪:“想不到大耳贼收了一个这么了得的儿子,将来若成气候,倒是给大耳贼添了一员虎将。不过,听说大耳贼还有一个亲儿子?”
“是的,据说叫什么阿斗。”许褚的记性还不错。
曹操的嘴角微扬,露出几分诡笑:“终究只是一个蛉螟之子,以大耳贼的城府,看来不用我们出手,这个刘封早晚会死在他那自诩仁义的父亲手中了。”
许褚暂时无法理解曹操此言的深意,他的心中一直都对那些羞辱般的败仗耿耿于怀,如今听得曹操的言语中,多有对刘封的欣赏,便忍不住道:“丞相,那个黄毛小子只是侥幸取胜,请丞相再拨我一千兵马,这一次我一定提了那厮的首级来向丞相复命。”
“一个早晚将死的小子,仲康何必跟他一般计较,现下我们要对付的是南岸的吴军,至于鲁山的刘备军,过多的浪费兵马根本不值。”
曹操显然是不打算再对鲁山之敌用兵,许褚的这一口恶口便只有自己憋着。
曹操的目光重新回到巨案地图上,焦黄色的脸上,重新浮现出凝重的表情。
地图上,南岸的红色标记是吴人的水寨。由于吴人彻底封锁了长江,曹操的一千艘战船在其压制之下,只能龟缩在北岸水寨附近活动,因此也无法向南岸派潜侦察船只,所以,时值如今,他对吴人水寨的虚实依旧一无所知。
相反,昨晚深夜,周瑜这个狡猾的小子,竟然借着江雾的掩护,公然把战舰开到曹操的家门口,从里到外把他的水寨看了个究竟。
曹操很窝火,但他又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此番东征,他高估了自己的实力,也低估了江东水军的实力,面对着茫茫的大江,他才真正意识到,空有数十万雄师却无处施展的无奈。
现在,曹操只能寄希望于熬过这个冬天,待到明年开春,春暖花开的气温能够恢复他精锐北军的战斗力,而那个时候荆州新降的水军也已人心归附,整训完毕,然后,再和周瑜那小子决战一场。
轻声一叹时,帐外亲兵匆匆而入,伏地报道:“启禀丞相,外面有一南人,自称是江东黄盖信使,有机密之事前来求见丞相。”
第六十章命中注定之人
大雪纷飞,天地一片苍茫。
丝丝缕缕的烟气袅袅而升,像是一个个神秘的精灵,在雪与风交织而成的白色云雾中欢快的飞舞。
刘封走出帐外,深吸了一口初雪的之气,在那寒冷却清新的气息中,隐隐蕴藏着几分淡淡的肉香。此刻已是黄昏时分,正是埋锅造饭之时。
鲁山一战已经过去七天,糜芳的尸体和胜利的战报皆已送往夏口,不过,等了七天,却没有任何新鲜的反应,只收关羽一份措辞简单的将令,命他继续坚守鲁山营,不得命令不许轻易出战。
那些隐藏在暗中的敌人暂时不出手,刘封也只能静观其变。
他抬头仰望茫茫苍穹,指甲大小的雪片淘气的在他脸上跳舞,很快便被他的体温化成一星水点,那感觉,凉凉的,却很惬意。
一场突如其来的初雪,似乎让刘封的心境平和了不少,静下心来时,他又开始思考该如何脱离刘备。只是,如何解除“刘备之子”这个死结,确实是绞尽脑汁也无法参透。
轻吐一息,温热的白气把脸上的雪花吹散一片。
“启禀大公子,抓到了一个想从鲁山西去的家伙,我们怀疑他是曹军的细作,可是无论怎么盘问,那人什么都不肯说,而且还非要见大公子。”一名屯长前来奏报。
如今南北交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