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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柄袭来之剑,寒光吐露,杀气凛烈。
明明菖洪拼尽全力,但那剑锋划空而至时,却默默无声。
如此熟悉的情景,在干钧一发之际惊醒了刘封。
那绝不是一柄普通的剑。
招式未老之际,刘封不敢硬挡,身形急斜,曹洪手中的剑几乎贴着他的手臂划过。
一击未中,菖洪手腕一转,长剑又平扫而出。
在这眨眼之间,刘封左手拖枪,右手迅捷无比的拔出青缸宝剑。
一声空灵的脆响,两柄剑撞在一起,仿佛撞击的不是铁质之剑,而是两根冰棱一般。
曹洪的那一柄剑,撞上削铁如泥的青缸宝剑,竟然安然无恙!
天下之间,能抵挡得住青缸剑的兵器,刘封还从未曾见。
震惊之下,心神旋即被强行镇压。
右手以剑相抵,左手重枪已是横荡而出。
噗~一声闷响声中,寒光从曹洪的眼前掠过。
这位继曹仁之后,曹家第二号的名将,只觉脖间一凉,接着,脖子就如同被划破的水囊一般,大股大股的鲜血喷涌而出。
再也无法拿住手中之剑,再也无法坐稳,曹洪捂着鲜流如注的脖子,圆睁着怒眼,晃了几晃便栽倒于马上。
他的躯体在地上翻滚抽搐,喷涌的鲜血将地面的泥土浸湿了一大片。
在最后剧烈的抽动了一下后,整具肮脏不堪的躯体便不再动弹一下。
曹家第二号名将,就此陨命。
刘封跃下马来,将那柄跌落的剑拾起,只是剑柄上面刻着两个细小的字一一倚天。
倚天剑!
原来这就是与青钉齐名的倚天宝剑。
这倚天剑本是曹操自佩的宝剑,但前番菖仁被俘之后,菖洪临危受命出镇南阳,那时曹操便将此剑相赠,以壮其行。
刘封当然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更没想到菖洪在失败之际,竟是妄图以倚天剑的削铁如泥,趁着刘封没有提防之际做这最后的一拼。
如果不是刘封反应机敏,此时此刻,他连枪带人恐怕已被这倚天剑削成了两截。
那个时候,躺在这里的就不会是曹洪,而是他刘封自己。
“曹洪啊曹洪,你也算为曹家尽力了,安心的去吧。”
刘封感慨了一句,对这个战死的敌将致以稍稍的敬意,接着,他便毫不犹豫的将那颗人头,用手中这柄倚天剑轻松的割下。
淆水一战,薷洪陨命,五千虎豹骑死伤殆尽。
荆州军趁胜北进,淆阳一线的两万曹军步军,在获闻主帅已死之后,旋即不战自溃。
三天之后,荆州军团直抵宛城。
南阳一郡,因为一直都是曹操支撑荆州前线自勺后方粮草基地,当地官吏和百姓早就不堪徭役之苦。
而今曹洪陨命,南阳的曹军全线溃散,故是当荆州军杀至时,宛城守将侯音便率部举事反曹,斩杀南阳太守东里衮,功曹应余,大开宛城四门归降刘封。
刘封得宛城,当即委任侯音为南阳太守,令其率军向北攻取叶县。
南阳郡各县,闻知营洪兵败身亡,宛城失陷,不等荆州兵马至,各县士吏便是望风而降。
新野县。
文聘站在城头,回望着诺大一座新野县城,目之所及,每一张脸都是无精打采,死气沉沉。
他叹了一声,走到女墙边来,举目远望,离城百步之外,那根高耸的大杆之上,曹洪的人头已经悬挂了整整七天。
那颗人头,就像是一根锋利的剑,悬在新野城每一个人的心头。
曹洪的人头,明白无误的告诉城中所有人:你们的援军已经不会来了,继续坚守下去,只有和这座城池共同灭亡。
淆阳大败,曹洪陨命,宛城失守…,诸般噩耗接踵而至,一次次的击打着新野军民脆弱的心。
就在两天已前,终于有人无法承受等待死亡的煎熬,开始越城逃跑。
最初只是普通的平民,到后来发展到意志崩溃的军人也威百威百的逃跑降敌。
尽管文聘下令增强巡城力度,对于敢越城而逃之徒,无论平民还是军人,老幼还是丁壮,一律射杀。
但是,严酷的军令依然无济于事。
“怎么会发展到这般地步,莫不是我看锚了?曹公难道不应该是一统天下的明主吗?可是现在….文聘的心中,一个声音不断的质问着自己。
正自惆怅时,一骑由敌营奔驰而至,直抵城下,大叫道:“我乃仲业将军故人,特来一叙1日谊。”
文聘凝目俯视,很快认出了来者是谁。
那人名叫王威,原本是刘表帐下中郎将,当年曾力阻刘琮降曹,甚至还向刘琮进言,趁着曹操孤军南下江陵时,纠集1日部,从背后突然一击。
便是因此,刘琮降菖之后,王威便不为曹操所喜,在诸多荆襄文武都有升赏的情况下,王威却只被调为一闲职。
几年前,王威郁郁不乐之下,便索性辞官归乡。
文聘虽与王威算不上多有交情,但同为武将,在刘表手下共事多年,也算是有一份1日时同僚之谊。
在这样一个特殊时刻,王威能越过重围,单骑前来城下求见,文聘立时便猜出其来意。
尽管如此,文聘还是下令开城,将王威放入城中。
文聘还算客气的将王威将邀入县府大堂。
宾主坐定,王威还未开口,文聘便直白问道:“子猛,你我都是武人,咱们也不用耍文人那套拐弯抹角,你直说吧,此次前来,是不是受了那刘封之命,前来说降于我?”
文聘的直率让王威一怔,他愣了一下,摇头笑道:“这么多年来,仲业你的脾气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直来直去。”
“好吧,我承认,我是奉了前将军之托,前来说服仲业。”
王威坦白道出此来目的,文聘欲待开口时,王威却笑道:“你先不用拒绝或是答应,不妨先看来此信之后再做决定。
王威从怀中取出一封帛书递上。
文聘打开帛一看,神色不禁微微一变:”这是子德公子的笔迹。”
“没错,这是子德公子临终之前写给仲业你的遗书。”王威表情黯然,默默答道。
(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九章垂死
刘琦的遗书?
文聘面怀奇色的盯着手中那封帛书,看似坚决如铁的心,此刻却是涟漪顿生。
刘琦与刘封不同,那可是刘表的长子,文聘心目中承认的1日主。
“,当年曹操南下荆州,刘琮不战而降,荆州文臣武将多在第一时间赶来襄阳以表效忠新主之心,却唯有文聘迟迟不到。后来,在曹操几番催逼之下,文聘才不得不来。
当时曹操曾问文聘为何迟来拜见,文聘泣声回答:为臣者,不能保全1日主疆土,无颜来见。
在文聘的眼中,刘表才是荆州真正的主人,如果刘琮当年决心抗曹,他必定会为刘氏死战,直到流尽最后一滴血。
刘琦的这一封书,还未看时,便勾起了文聘心中诸多的思绪。
他默默的展开帛书,神情黯然的将信中一字一句看完。
刘琦在这封遗书中,怀念了过去与文聘的交情,赞扬了他的忠义之心,在信的最后,刘瑙以刘景升长子的名义,请求他归顺于从弟刘封,继续为刘氏效忠。
文聘合上了书信,五官分明的脸上,涌动着复杂的表情。
王威知他心中已有动摇,便道:“仲业,而今南阳已失,新野城已是孤城一座,曹孟德被牵制在潼关,根本没有时间来救援。你深知兵法,应该明白继续死撑下去,结局会是怎样。”
文聘默然不语。
新野的困境,他焉能不知。只是,曹操待他甚厚,若然他就这般开城投降,世人又将如何看他。
“仲业,当年你降曹,乃是因刘琮那逆徒,背弃景升先公遗志,不得已而为之。眼下有大公子书信在此,你理应回归本志,天下人只会为你的忠义之心所感动,又岂会别有非议。”
王威看穿了文聘的担忧所在,逐一为文聘铺平台阶。
文聘听罢,站将起来,踱步许久,不禁仰天一声长叹。
这般表情,似乎已是被说服,王威不由暗喜。
这时,文聘却道:“要我归降可以,除非刘将军能答应我两个条件,否则我宁愿与新野共存亡。”
“哪两个条件,仲业请讲。”王威欣然问道。
文聘道:“新野将士,多是北方人士,女口果有人不愿归降,我希望刘将军能放他们北归,不要为难他们。”
“刘将军以仁义待人,这个条件我想他一定会满足你,那这第二个条件呢?”王威又问道。
文聘深吸了一口气,默默道:“菖公待我不薄,我是迫不得已才背叛于他。所以我希望刘将军能够答应,我归降之后,终我一生,不令我去攻打曹公。”
“这……”
王威觉着这个条件有为苛刻,自己不好擅自答应,沉顿一下道:“这个条件虽有点苛刻,不过凡事终有商量的余地。这样吧,我就将仲业所说的两个条件带回去,由刘将军来做决定。”
当下王威便起身告辞,离开新野,回往城外荆州军大营。
当王威心怀着忐忑,将文聘的第二个“苛刻”条件道出时,原以为刘封会有所不悦,却没想到他连想都没想,欣然便允诺。
刘封的痛快,令王威颇为惊奇。
在王威看来,刘封目前最大的敌人正是曹操,以文聘这样的大将,若是答应其不去对付曹操,岂非是一大损失。倘若是这样,收降了文聘又有何用。
但王威却不知,对于将来如何使用文聘,刘封却早有打算。
于是当天王威便去往新野,向文聘转达了刘封的诚意。
次日清晨,坚守了将近一月的新野城门终于打开,文聘率不到万余的守军开城归降。
按照事先的约定,对于那近一万的降卒,其中愿意北归者,刘封拨以钱粮,任由他们离去。
最终,有四千多人选择北归,而另外六千人则决定跟着文聘归降新主。
如此一来,新野六千降军,加上南阳收降的近两万曹军,此番南阳之役,刘封不但斩杀菖洪,全取南阳,而且还收降了近三万的精壮士卒,可谓是大获全胜。
斜谷,渭水南岸。
残破凄凉的曹军大营中,死一般的沉寂。
中军大帐中,夏侯渊神情黯然,心痛如绞。
就在半月之前,他还在率领着三万大军,把斜谷南口的马超军压得喘不过气来。
谁曾想到,刘备的一路兵行险招,转眼之间把他打入到了地狱。
夏侯渊和他的三万将士,被堵在了几百里狭窄的谷道里,粮道被断,信息阻绝,几乎如瓮中之鳖一样。
尽管无论对于南口还是北口之敌,他的兵马和战斗力都占据着绝对的上风,但可惜的是,秦岭不利的地形,却轻易的化解了他所有的优势。
敌人只需要几百兵力,便可轻易的把狭窄的谷口封住。这半月以来,夏侯渊不知发动了这少次的突圈作战,但却无一威功。
他现在深刻的体会到了,什么叫作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突围失利,粮食已尽,再精锐铁血的战士,到头来也只不过是一具血肉之躯而已。
逃跑在几天前就已经扼制不住,为了活命,成百上千的士卒或从南口,或从北口逃向敌人那边。
时至如今,三万大军只余下不到千余之众。
这饥饿难耐的一千人,是最忠心于夏侯渊的亲军战土,但夏侯渊却很清楚,再拖延几天,这些最忠心的人,也会忍受不住饥饿而背叛于他。
奋然起身,夏侯渊刀削似的脸上,迸射着种无奈的刚毅,沉声道:“传令全军,今夜全军突围,偷渡渭水。”
渭水自西向东流过关中平原,渭水南岸这一段狭窄的地带,被夹于秦岭与渭水之间,根本无法行走。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