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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退两难,突然之间,甘宁有种被阴到的感觉。
孙尚香素来刚烈,纵使吴侯也向来难制,这一点鲁肃应该远比我清楚,他明知如此,却为何还偏偏派我来拦截孙小姐,这岂非是故意让我左右为难?
思索之下,甘宁渐渐对鲁肃这道命令的用意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小姐,你这让未将着实很为难。”甘宁苦笑着道。
绝美的容颜,立时为怒焰尽染,孙尚香突然间竟是从女兵手中夺下弓箭,弯弓搭箭瞄准了甘宁,目光中杀气腾腾,尖声斥道:“你只怕鲁肃,难道就不怕我孙尚香不成?你若再不让路,休怪我箭下无情。”
甘宁现在才算见识到了弓腰姬的威名,真是说翻脸就翻脸,眼见孙尚香手中弓弦已满,放箭只是转眼之间的事。
到了这般地步,甘宁别无选择,若不让路,他就只能跟孙小姐动手,这却是他万万不敢的。
轻叹~声后,甘宁无奈道:“小姐且息怒,末将放小姐的船过去便是。”说罢,甘宁忙下令备船四下散开。
四周包围的战舰很快让开一条水道,孙尚香这才满意,将弓箭收了丢还给女兵,也不正眼再看甘宁一眼,只昂首驻立在船头,扬长而去。
看着孙小姐的战舰远远而去,甘宁只觉背上湿露露的,江风一吹,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这才知道刚才那一阵的功夫,竟是被孙小姐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好一个弓腰姬,那位刘将军真不知使得什么招数,竞能把这般悍妻哄得甘心和他合起伙来欺骗娘家…,.甘宁感慨之余,心头接着又为阴影所笼罩,放走了孙小姐,他现在该担心的,则是如何回去向鲁肃交差。
傍晚时分,甘宁的舰船回往巴丘。
此时,因为荆州方面突发的战事,鲁肃已将指挥部从陆口移至了巴丘前沿,巴丘基地方面的军队已增至一万人左右。
入港、上岸,入得中军大帐,见着鲁肃之后,甘宁也毫不隐瞒事情的经过,将自己如何被逼无奈放走孙小姐的过程如实道出。
鲁肃听罢,脸色立时阴沉下来,目光严肃的直视着甘宁,质问道:“荆州发生了这样的大事,孙小姐事关重大,我明明命你将小姐接回巴丘,你为何却要放走了她。
“末将本是奉命行事,但是孙小姐根本不听劝,当时还准备跟末将动武。恕末将冒昧的问一句,如果换作是鲁都督,碰上这种情况,难道敢用强把小姐强行架到巴丘吗?”
当年在黄祖手下时,甘宁就以刚勇而闻名,如今他本就怀疑鲁肃暗中给他使绊子,这时遇到鲁肃这般质问,也毫不口软,当场就把鲁肃给顶了回去。
鲁肃被呛了一鼻子灰,心中不悦,嘴上却淡然自若道:“孙小姐乃主,我等乃臣,做臣子的岂能以下犯上。纵使孙小姐以动武威胁,但你军令在身,也当耐心的陈明利害,最后劝说小姐主动回巴丘,而不是现在这样,任由小姐离去。“鲁肃这真是名符其实的站着说话不腰疼,谁都知道,孙小姐发起脾气来,就算是你磨破嘴皮那也没用,想用三尺之舌劝动孙小姐,你鲁肃一个儒生出身的人都未必能办到,何况我一介武夫。
这分明就是故意找磋。
明知这是歪理,但这歪理出自于鲁肃之口,却冠冕堂皇,叫人无从辩驳,甘宁也只能哑巴吃黄连。
“既是如此,末将办事不利,任由都督处置便是。”甘宁口气怀有怨气,似乎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随便你怎么办。
鲁肃捋着胡须犹豫了半晌,一脸无奈的叹道:“这件事也不能全怀兴霸你,但你毕竟也是违背了军令,我治军一向赏罚分明,倘若对你不闻不问,又何以服众。”
他先是表达了一番自己的难处,接着颇为艰难的道:“这样吧,就削去你三百部曲,以作惩戒。”
东吴实行的是私兵制,兵归将有,每一将领手中的部曲,和平时期就是自己的佃农,战时就变威了自己的军队,削减部曲,不但等于削减了军队的数量,也等于削减了为自己生产的劳动力。
鲁肃的理由无懈可击,甘宁只得自认倒霉,低头闷闷不乐道:“多谢都督轻罚。”
“行了,你也辛苦了,先退下吧。“鲁肃屏退了甘宁,心中便想这回放走了孙小姐,那对于如何对付刘封,便有投鼠忌器的顾忌,而今吴侯尚在东南与曹操对峙,在未得吴侯之命前,他也一时不知该不该发兵对刘封进行惩罚式打击。
正前思后想,顾虑重重之际,亲兵来报,言是刘封麾下从事陈震前来求见。
自刘封瞒着他东吴,对关羽突下“黑手”
以来,鲁肃一直在为事先被蒙蔽而感到愤怒,时直如今,刘封终于是派了人前来,鲁肃正想大发一番怒斥,当即便叫将那陈震传入帐中。
须臾之后,陈震步人大帐之中,一眼便瞧见大帐两侧立着两排虎背熊腰的刀斧手,凶神恶煞,杀气腾腾,而鲁肃则端坐主位,一脸的冷峻严肃。
陈震暗吸一口气,镇定心神,从容走向上前,笑着拱手道:“陈震奉我家刘镇南之命,特来向都督贺喜。”
鲁肃原以为对方会心怀惭愧的道歉,哪想到一上来就是莫名其妙的道喜,顿时便心生困惑,板着脸道:”何喜之有?”
陈震干咳了一声,不急不缓道:“如今吴侯正在东南与曹操四十万大军周旋,那刘备身为盟友,吴侯几番呼救,刘备非但不救,还趁着吴侯牵制住曹操大军的机会,为一己私心而攻夺益州。如此背盟不义之举,将来若容其据有荆益二州,必为吴侯大患。现下我家将军为吴侯鸣不平,发兵攻取荆州,为吴侯消除了上游的隐患,这难道不值得贺喜吗?”
这一席话只将鲁肃听的是不得不佩服,暗想这陈震舌辩之才果然了得,明明是有愧于东吴的一件事,给他这般舌头一绞,竟然变威了东吴的喜事。
尽管鲁肃心知肚明,但已经挤到嘴头的责怨之词,却硬生生的给陈震的辩驳之词给憋了回去。
冷笑一眼,鲁肃面带讽意道:“这般说来,我还得替吴侯谢谢刘将军了。”
陈震忙是摇头道:“刘将军乃吴侯妹夫,自家人为自家设想,那是天经地义之事,哪里用得着谢。如今刘将军据有荆州,北为吴抵挡曹军,西为吴侯御刘备,吴侯便可抽出身来,在东南大展身手。我家将军说了,他能为吴侯的问鼎天下的大业尽一份力,实在是荣幸之至呢。”
这番话后,鲁肃便彻底的没了脾气,只能冷冷道一句:“刘将军真是处心积虑的为我家吴侯谋划,吴侯若是知道刘将军这份苦心,真不知作何感想。”
明为赞许,但那所用之词,却分明含着讽意。
陈震也假作不知,见把鲁肃一身的杀气压了下去,铺垫得也差不多了,方才笑道:“刘将军原本是这么想的,可是如今却出现了一点小小的意外,使得刘将军为吴侯谋划的宏图大业稍稍受到了些影响,所以,刘将军想请鲁都督出手,帮我家将军,也算是帮吴侯一个小忙。”
(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一章最后的挣扎
拐了这么一个大弯,总算是说到了正点上,鲁肃终于知道,陈震此来的根本目的,乃是为了江陵被曹仁进攻之事。
鲁肃这个西线的都督,主要责任之一就是警戒襄阳的曹仁所部动向,而今曹仁两万多大军倾巢而出趁机南攻江陵,鲁肃又岂有不知之理。
“刘将军谋划周密,把堂堂美髯公都打得溃不成军,几乎已是无敌,我又能帮得上什么忙呢。”鲁肃话中的讽意依然不1日。
陈震干笑了几声,“鲁都督真是过奖了,我家将军虽然智勇双全,但比起都督来,还相差甚远。都督也知道,如今菖仁趁着我军和关羽周旋之际,突然兴兵围攻江陵,我家将军一时半刻抽不出身来,所以才想请鲁都督出手相助。”
果然不出所料。
“这个嘛……你也知道,眼下我东吴之兵,都在东南和曹操对峙,根本抽不出多余的兵力来,刘将军的这个帮,只怕我很难帮到呢。”
鲁肃这明显是想推拒,谁都知道孙权对荆州的二刘一直不放心,尽管现在以弱势兵力跟曹操在东南交战,但荆州一线,却仍然留有两万左右的兵马由鲁肃统帅。
“曹操留给曹仁驻守襄阳的军队,也不过两到三万左右,鲁都督若能出手,虽说兵力上尚处弱势,但凭借水军优势,逼退曹仁当不成问题。”陈震进一步道。
鲁肃面露几分为难,“其实我也很想帮刘将军,只是这般用兵大事,我还要派人去扬州向吴侯请示,这一来一回之间所需时间甚多,只怕来不及帮到刘将军什么。”
鲁肃依1日在借口推脱。
陈震却一点不着急,叹道:“如此看来,江陵是必要落人曹贼之手了。到时候我家将军只有退保江南四郡,四郡地处偏僻,想来曹操也没兴趣兴兵急夺,多半又会如当年一样,由江陵举兵东下进攻东吴,有了上一次的教训,曹操必然会倍加小心,只是不知这一次,鲁都督是否还能再演周公瑾当年赤壁的辉煌昵?”
这一番话,如同一瓢冷水,当头泼在了鲁肃的身上,让他全身上下狠狠的打了一个冷战,心头更是涌起一股恶寒。
鲁肃先前因刘封之举而感到愤慨,故是思路一时被怨气所蒙蔽,此时被陈震委婉的这么一提醒,顿时恍然惊醒。
当年赤壁之战后,周瑜舍生忘死,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差点还陪上一条性命才拿下江陵,为的是什么,不就是拱卫东吴的上游吗?
而今,若是让曹仁再得江陵,重演当年之事,难道东吴又要再打一次赤壁之战吗?
也许周瑜有打赢的信心,但鲁肃却没有。
几番权衡之下,鲁肃不得不做出不情愿的抉择。
陈震见鲁肃已然动摇,忙进一步道:“其实吴侯将荆州大权尽数托付于都督之手,都督自有便宜行事之权。何况都督想逼退营仁大军,根本无需费多手段,只消派一支水军,由夏口北上,佯作趁虚攻打襄阳之势,曹仁畏惧之下自然就会不战而退。”
陈震这计策,正是庞统为鲁肃想好的退敌之计,庞统很清楚,鲁肃即使出兵相助,也决计不会冒牺牲东吴士卒钱粮风险去和曹仁正面交锋,而这围魏救赵之计,却足以逼退兵马数量并不足以攻守兼备的菖仁。
此时鲁肃的心思,已然由原先坐视不管彻底的逆转,但在陈震面前又不好转变的太快,只得思虑重重道:“这件事事关重大,还容我谨慎思考一下吧。”
听到鲁肃这番话,陈震悬而未定的一颗心,悄然落定。
江陵城,陈到的日子并不好过。
曹仁的两万大军,自数年前的江陵之战后,在襄阳休整数年,养精蓄锐,正憋着一股复仇的劲,尽管面对的已经不是当年的敌人,但这帮曹军却把陈到当作周瑜,拿出了吃奶的狠狠的来打。
江陵城外,每日都是箭如雨下,炮声连天,菖仁使出了浑身的懈数来攻打这座曾经让他伤心之城。
不过,陈到也不是吃素的。
江陵新收编的降军,目下都已被刘封带往江南,留守城中的只有三千嫡属长沙军。因为江陵城初下,城中人心未定,一些忠于刘备的势力还在蠢蠢欲动,试图借着曹军兵临之际,趁机作乱。
便是因此,陈到不得不抽出一千兵马来,严密的控制城中的稳定,如此一来,能用来对抗曹军进攻的,不过两千兵马。
十比一的攻守比例,陈到面临的艰难可想而知。
然这两千余人也并非寻常士兵,他们是以当初刘封从夏口带出来的那八百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