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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闻那刘封近两年来,招兵买马,兵力扩充极快,其实力显然已经超出了自保的范围,将军,此人不可不防啊。”
关羽当然知道刘封是个威胁,但五溪蛮的叛乱迟迟不能平定,消息传往蜀中前线,同样会影响到前线将士的±气,在刘备取蜀之战的关键时刻,关羽当然不愿意背上一个“拖后腿”的名声。
在到底该不该亲自出马平叛这件事上,关羽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正犹豫不决间,亲兵匆匆而入,将一道来自于陆口的最新情报奉上。
关羽将密封的竹筒打开,抽出那道帛书一看,本是阴云密布的那张脸,竟然奇迹般的浮现出一抹笑容。
一抹得意的笑容。”夭助我也,真是天助我也,哈哈一一”
难得二爷这般开心,帐下诸将见状,反倒有点不适应,面面相觑尽皆茫然。
“将军,不知有何喜事?”赵累小心翼翼的问道。”尔等看吧。”关羽将那密报丢给众将,手捋美髯,面露得意。
原来,那是一道来自于陆口的密报,言刘封和孙尚香不久前出现在了陆口,声称要陪孙尚香回秣陵省亲,而且还和鲁肃进行了会面,目下已离开陆口东去。
密报中的情报打探得很清楚,连刘封带了一千多人,打算送给孙权助战,以及准备随后送一批粮草东去的消息也打探得一清二楚。
这也难怪,刘封大张旗鼓的东行,以关羽在陆口方面布置的情报网,打听不清楚才会奇怪。
“刘封这畜生这是想去讨好孙权,哼,这正是天赐给我的良机,我正好亲自南下去平定蛮人之叛。”
关羽虽然口口蔑称刘封为“畜生”,但对刘封还是相当忌惮的,如今听闻刘封已去往秣陵,方才会再无顾虑。
赵累仔细的看了这份情报,眉宇间的忧虑虽然减了不少,但依然怀有担心:“将军,这刘封虽然已东去,但末将觉得,将军还是不该轻易离开江陵。”
“如此顾虑重重,怎能成就大事!”关羽面露不悦,冷眉瞪了赵累一眼,“我意已决,尔等当尽随我去往武陵平叛。”
赵累被驳,心中微微一寒,但还是忍不住道:“将军若倾全军南下平叛,江陵的守备是否会空虚了一点?”
关羽摆手道:“江陵城有糜子仲守备便是,再传令给公安的士仁,令他严密注意沿江烽火台之报,一旦有事,立刻派人通报于我,我自会率军迅速回援公安,只要公安无事,江陵城自然安然无恙。”
赵累还待再劝,关羽已是断然道:“就这么定了,尔行无需再多言,赶快下去做准备,两天之内,大军必须出发。”
七天之后,临湘城,镇南将军府。
“诸位,黄老将军刚刚送抵的急报,关羽的大军已经渡江,在去往临沅的路上了,万事皆备,只欠东风矣。”
政事堂中,刘封神情有些激动,当他将这个消息公布时,整个政事堂立时都陷入一片兴奋当中。
自从谋划开战以来,已经整整过去将近两月,经过种种的布局,终于完成了这最重要的一步。
压在所有人心头的那块大石,眼下终是可以落地,但每个人的心头立刻又被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与激动所占据。
他们知道,接下来他们将要去做的事,将是一件名著青史的大事,他们每个人的命运,乃至整个天下局势的走向,都将因为他们所作所为而改变。
在这一刻,很多人都忽然有一种恍惚的错觉,仿佛自己就是那手执命运之笔的无形之神,将要亲自去书写下这一段属于自己的传奇。
庞统手捋着短须,面带着微笑,依1日是那般自信。
刘巴的面色同样激动,但神色间却略有几分惭愧。
至于年轻的马谡,则是前所未有的兴奋,一副跃跃欲试之状。
名利、权位、财富,浴血奋战,无非就是为了此三样,现在,这般诱人的回报触手可及,无论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但此刻,所有人的心都拧成了一股绳,只为那共同的目标。
当下,刘封下达了开战之令。
关羽手中共有精兵两万,其中,士仁率五千兵马镇守公安城,武陵、零陵二郡各有兵两千,也就是说,原本留守在江陵的兵马则有一万一千之众。
先前廖化已率军五千南入武陵,而根据情报,关羽此次从江陵又带走了近三千的兵马,也就是说,此时留守江陵的糜竺,手中仅有三千左右的兵力。
三千兵马虽少,但江陵城墙高厚,三千的兵马若然死守,足以抵挡数倍于己的兵力围攻。所幸的是,刘封此次作战的方略并非稳扎硬打,而是奇袭。
根据敌人现有的兵力分布,刘封对己方的作战进行了相应的布署。
经过两年多的扩军,此时刘封手中握有的兵力将近有两万三千之众。
桂阳方面,由魏延和马良率军四千,兵进零陵。
益阳黄忠所部的五千兵马,则由益阳北上,会合沙摩柯所部蛮兵,从南面牵制关羽军主力。
庞统、刘巴率两千兵马留守长沙。刘封本人,则率马谡、陈到等将,率一万两千多的主力部队奇袭公安及江陵。得手之后,分一部分兵马逆江而上,迅速攻破建平、宜都二郡,截断荆州与蜀中的联系,阻断关羽军撤入蜀中的归路。
各路兵马得手之后,则从南北方向迅速的向关羽主力进逼,力求将关羽合囤于临沅一线的狭小地带。
此战,刘封的目标不仅仅是要全据荆州,而且要全歼关羽军团。
各种兵马的部署,在此之前就是经过重重推演过的,刘封镇南将军令一下,诸文武马上依令忙碌起来。
而刘封,在出发之前,还要向一个人告别。
后园之中,那个形容枯萎,气息奄奄的病者斜躺在木轮椅上,昏黄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隐然有一种落寞的凄凉。
微风轻轻的拂过他的面庞,隐隐带来泥土和小草的芳香。他就那么静静躺着,闭起眼睛,耳边万籁俱静,恍惚间,他又回到了那曾经美好的时代。
“兄长。”刘封默默的走过去,看着这个病人膏盲的兄弟,心中隐隐作痛。
刘璃睁看眼,看到是刘封时,僵直的脸庞艰难的挤出一丝笑容,颤声道:“阿封,你来啦。”
刘封俯下身来,手抚着他的肩膀,面带着微笑道:“兄长,我是来和你道别的。““阿封,你是不是打算和刘备开战了?”
病得迷糊的刘琦,眼神中猛然闪过一丝激动。
刘封重重的点了点头,“明天我就要率军出征,为我们的大业去战。兄长你好好养病,用不了多久,我就会亲自陪你去江陵故地重游。”
(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四章奇袭
自两年前张机将垂危的刘琦从死亡线上生生拖回以来,他就一直处于痛苦的挣扎求生之中,他之所以能够顽强的生存了两年之久,与其说是张机的医术高明,倒不如说是他求生意志的顽强。
关于和刘备开战之事,刘封虽密谋已久,但对刘璃却一直隐瞒,直到今天,当他有必胜的把握之时,才亲口将这开战的计划告诉刘琦。
刘封希望,这个消息能让病人膏青的刘琦再坚持下去,能够坚持到从临湘这个偏僻之地,重归江陵这座荆州核心之城的那一天。
刘封是想在刘墒生前,能够让他再享受一下州牧的风光荣耀。
果然,刘琦听得他这般坚毅的话语,奄奄一息的他,仿佛被打了一针强心剂,整个人的精神竞似回光返照一般。
“阿封,我这身子,只怕不能和你并肩而战了,你一个人,千万要小心。
刘琦又有几分遗憾,现在的他,打心眼里盼着能和刘封一起浴血杀场,共创事业,只是,他知道那已经是不可能之事。
刘封握紧刘琦的手,淡然的笑道:“上阵杀敌之事,就交给愚弟好了,我走后,还要有劳兄长留镇后方,这样我才能放心的跟关羽决一死战!”
刘琦很清楚,自己的身体到了这个地步,已然跟废物没什么区别,刘封那么话,其实只是想宽慰他,让他知道自己依然有用,依然能为他们的大业出一份力。
刘琦心中一阵的感动,遂是郑重的点了点头:“你放心的去吧,我一定会为你牢牢的稳住后方,等着你大捷的好消息。
刘琦此言,便是等于承诺,他一定会坚强的活下去,撑到刘封拿下荆州的那一天。
有了刘埔这句话,刘封便安心了许多,遂是哈哈一笑,豪情万丈道:“好,那愚弟我就去了,咱们江陵再见。”
又安慰了刘琦一番,刘封方才告别而去。
目送着刘封消失在园林曲径之处,本是面带苍白笑容的刘琦,猛然间脸色一变,只觉胸中气血激荡,痛苦难当,不由控制的大咳起来。
他生怕这咳声惊动了刘封,忙用双手捂住嘴巴,只这般痛苦的抽搐着,也不知过了多久,那汹涌的气血方才渐渐消息,当他松开手时,手心中已满是紫淤的血流。
夜已深,临湘城西的水寨之中,却是灯火通明。
趁着黑夜掩护,从各处云集于此的一万多长沙军,此刻正心怀着激动,默默肃立。
这些人中的大多数,在两年前还只是只会种田的农夫,或者是流离失所的流民,自从两年前应召成为镇南将军麾下的一名士卒之后,他们的记忆中,还从未有过这么艰苦的日子。
他们记得,那个叫做马谡和陈到的将军,简直跟发了疯似的操练他们,每日光是徒步山地行军的训练,一去一回起码就有三十余里。
除此之外,博击术、阵法配合,还要牢记金鼓旗帜等诸般号令,以及所在曲队中每一个同袍的面孔。这两年来,他们所流过的汗,比一辈子还要多。
尽管如此,但他们却没有怨言,因为他们从前吃不饱穿不暖,自从当兵之后,已经很久没有尝到饥饿的尝味,而且,他们的镇南将军赏罚分明,对任何人都公正以待,这让他们非常的信服。
今日,他们聚集于此,一个个身材高矮胖瘦不同,但每个人却都精}申饱满,沉着刚毅的脸上,透着一股决死杀战的刚阳之气。
尽管他们还比不上北边刘备军的老练,但他们身上的这种冷静锋冷的杀气,却比那些刀里来血里去的老兵丝毫不逊色。
沉寂的大营,忽然间激动起来。从辕门至栈桥,一万多将士如有浪开,自动的分出一条道路来。
辕门处,缓缓行来一匹矫健无比的高头神驹。
那神驹的主人,身长七尺,肩膀宽阔,面容俊朗,鼻梁又高又直,尽管脸上尚留有一丝稚嫩,但那双浓眉紧压的鹰目,却蕴涵着远远超出其年龄的坚毅和沉稳。
这年轻的武士,正是他们敬畏己久的镇南将军刘封。
此刻,刘封头戴着黑色的鹰纹铁盔,银灰色的顿项软软的垂在肩膀上,一身灰白色的铁铠,外罩着一件银色的披风。
他用一只手操纵着缰绳,另一只手倒提着一柄硕大无朋的银色重枪,腰间挂着一柄宝剑,背后斜挎着一张大弓,在马鞍的左右两侧,各挂着一只巨大的箭囊。
他就这般昂然向前,徐徐的从万众瞻目中走过,火把的映照下,他如同一员神威凛凛的天降战神。
无震一言,仅仅是那种无上的威压之势,便令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匍匐于他的脚下。
刘封策马来到栈桥边,拨马回视那万余之众,心中忽然有一种前所未有责任感。
这一万年轻人,现在就要跟着自己去实现大业的梦想,一万个鲜活的生命,全部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这一战,不成功,便成仁。
环视良久,刘封重枪一横,沉声喝道:
“出发!”
一万兵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