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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心里明白,却都不点破,陪着笑,陪着哭,还陪着流泪,誓将虚伪进行到底。
不管虚伪否,反正宁王的生日很风光,皇帝致词,大臣恭维,热闹之势甚嚣尘上。
然而,好端端的一场派对楞被不识时务的突厥人破坏了。
“天可汗,请为外臣做主啊!”
东突厥大使哥舒拉的表情令人扫兴,哭丧着脸,貌似前来给宁王送终。
悍匪被劫?!
是的。哥舒拉悲愤至极,再次确认。
大唐的治安环境实在糟糕!毗伽可汗的百名亲卫几乎死伤殆尽,仅一出恭者幸免。
“一定是李怀唐此獠所为!”
、明犯我大唐者虽远必诛 (19)
哥舒拉按照动机学说,很自然地对号入座,目光在人群中搜寻疑凶的影子。还有另外一个理由,幸存者亲眼目睹悍匪脱险后被营救者拥护南下。
如果不是李祎在场,估计无人愿意得罪宁王挺身而出为李怀唐说话。
“休要血口喷人!”李祎吹须瞪眼,怒气洋溢于表,仿佛哥舒拉在污蔑他。
“李尚书,你这就不对了。”宁王的冷嘲声传来,“子非鱼,焉知鱼做了坏事?”
李祎回过头去,却不理会宁王,“陛下,老臣愿为李怀唐担保!”
众人哗然,看来,李祎欲嫁月影郡主与李怀唐的传闻并非空穴来风,否则何以偏袒至斯?当日朝堂之上,李怀唐与东突厥人争夺悍匪是有目共睹的,哥舒拉的怀疑不无道理。
李隆基不表态,等着李祎的进一步辩白。
“数日前据来自长安的禀报,李怀唐携妻室及麾下卫士百骑进入剑南道。”李祎胸有成竹,从容不迫:“正常人都知道,长安与太原相隔遥远,难道李怀唐会飞?又或许会分身术?”
李隆基还是不置可否。
见状,哥舒拉理直气壮:“荒谬!谁不晓李怀唐他兵马上万,此等小事需要他亲自动手吗?”
真是公有公理,婆有婆理,真伪难辨。
现场成了李祎与东突厥人“二人转”的表演舞台。
“竖子!无凭无据指责我大唐二品大员,置我大唐颜面于何地?”
“老匹夫,休要偏袒恶徒!”
李隆基终于不厌其烦,龙颜震怒:“够了,有罪无罪,何人有罪,你们无权定夺。此案重大,须由三司会审查明真相。”
所谓三司会审,指的是在审判重大、疑难案件时,由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三个中央司法机关会同审理,简称三司会审。
随着突厥人被打发,突发事件暂告一段落,宁王也不用满脸黑线看着那张晦气的面容。
同样,李祎也不招宁王待见。
“李尚书,别怪本王不提醒你,同姓不能婚嫁,莫要坏了我们皇家的荣誉。”
李祎才不吃他这一套,振振有词搬出李怀唐的大道理:“请问大唐的规矩管得着大食人么?管得着波斯人,西域人吗?李郎子非大唐李,乃西域李,与我月影小娘之李根本不一样,何以不许婚配?”
西域李!大唐李!
宁王傻眼,有这样的说法?
第589章路遇禽兽
蜀州,位于川府平原之上,距离成都府仅四十余里,沿途良田一望无际。其时夏初,稻苗茁壮成长,映入眼帘的尽是深绿海洋。
、明犯我大唐者虽远必诛 (20)
宏观上,原野以绿色为主基调,局部微观可发现,有些农田并不那么和谐,灰绿间隔,杂草居多,显然被荒废了。
乡间小道上,行走着一支马队,其中一骑引人注目,马匹高大固然突出,但是人们的惊艳目光只给马背上的一名绝色小娘,还有一种羡妒目光,集中在小娘身后的那名威武骑士身上。
骑士与小娘同乘一骑,紧紧地搂着她的纤腰卿卿我我,惹起一阵阵悦耳的银铃声,着实恼煞人。
“四娘,还有多远啊?天要黑了。”骑士在小娘耳边厮磨,话里有话。
小娘手肘轻轻回撞,脸带娇羞。
“李郎等不及了吗?妾身家里狭小,今晚可不准胡来。”
“四娘好残忍,夫郎的和尚失业一个多月了,妇道安在?”
“和尚?失业?”绝色小娘不解,秋波流转,疑惑闪动。“啊?李郎坏死了!”反应过来,立刻面红耳赤,娇嗔不止。
骑士得意大笑。
“李郎是谗猫,永不知足,更不晓疲倦,妾身,妾身不敢孤身应战,回成都府后,再与姐姐们一起……”美人低语,羞不可奈的模样让人情不禁产生一种采撷的欲望,恨不得狠狠蹂躏一番。
野合富有情趣,但是众目睽睽之下行事无异于兽类,很显然,那名威武骑士忍住了冲动。
然而,无论任何时代,都不缺当道的禽兽。绝色小娘与她的夫郎讨论妇道之时,在他们侧前方百步开外,光天化日之下,残暴正在进行时。
尖叫声刺破了田野的宁静气氛,荒废的农田里,数名恶徒在荡笑,一名艾妇被他们摁倒在草丛里,破碎的布片扬于半空,随风飘荡。
见义勇为者没有,唯恐避之不及的农夫倒不少。
“臭婆娘,敢打我,今天爷爷让你尝尝大香蕉的厉害!”为首的凶徒迫不及待地脱下裤子,胯间的“凶器”在晃荡,或许作战过多,以致于士气不高。
凶徒狞笑着跪于妇人被强迫张开的双腿之间临阵磨枪,而妇人则怒骂不止。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啊!”欲行凶者惨叫,带着他的“凶器”后倒,还好上衣够长,遮住了他的丑陋处,不致于死相太过难看。
凶徒们惊骇,顺着箭矢尾巴的方向望去,视线里,数骑卷尘而来。
“该死,胆敢伤害……”
凶徒们的怒骂嘎然而止,双腿突然不听使唤颤抖,因为,来骑的锋利马刀刚刚从他们的头顶划过,免费给他们换了个地中海式的新潮发型。
数骑勒马转停,带头的彪悍骑士平举手中的马刀,闪寒的刀尖直指凶徒。
“全部跪下,否则杀无赦!”
、明犯我大唐者虽远必诛 (21)
歹徒们面面相觑,他们只是爪牙,发号施令的少主咽喉中箭,被钉在农田里。
“跪下!”骑士暴喝,声如洪钟,与长板桥边上的张翼德有一较长短的资本。
杀气无形,歹徒们却着着实实感觉到了,在他们的心上,在他们的腿角关节上,顿时,数人不约而同应声矮半截。
“让你欺负老娘,欺负老娘,狗杀的吐蕃奴!”
艾妇得救,一边胡乱穿上衣物,一边用脚踹那些服软的凶徒。
“三姐!是三姐吗?”
艾妇惊愕抬头,迎面数骑缓缓驰来,一名美不胜收的小娘进入眼帘,那种神韵似曾相识,对!在梳妆时的铜鉴里。
“玉环妹妹?”被称作三姐的艾妇又惊又喜。
“真的是三姐!”杨玉环在身后的骑士帮助下,娇躯轻盈离开马背,仿如仙子,飘落地上。
久别重逢泪汪汪,姐妹两人的哭声令闻者不忍。
艾妇正泪如涌泉,忽然感觉身上一暖,一件黑色披风盖在了她的肩上,同时,温言在耳边响起。
“四娘,请三姐回家再叙旧情。”
与妹妹拥抱的艾妇慌忙回头,一道魁梧的身影就在她眼前。
“你,是妹夫?”艾妇脸色稍红,下意识紧了紧身上的披风,羞涩更多是因为衣不蔽体。
杨玉环擦去泪水,点头哽咽:“嗯,是。小妹上个月才出嫁,夫郎姓李,名怀唐。”
说着,杨玉环站到了李怀唐身边,亲密地扶着爱郎的胳膊。
“李怀唐?威震西域的李怀唐?我,我的妹夫?!”杨三姐似乎很震惊,表情只有四个字:不可思议。
李怀唐打量着眼前这位与杨玉环有几分相似的大姨子,笑而不语。态度却很明显,默认了!
在被欣赏的目光下,杨三姐落落大方,莞尔一笑。她只比杨玉环年长数岁,双十出头,仗着青春貌美,不施粉黛,形像天然朴素,有清水出芙蓉之感。
“妹夫果然威武,四妹可羡煞了姐姐,觅得此如意夫郎!”
李怀唐不懂了,杨氏这两姐妹的性格相距甚远,杨玉环温柔婉转,小家碧玉模样;三姐直率豪爽,草原侠女形像。
或许是环境吧,杨玉环从小寄人篱下,事事小心翼翼,性情久之如小兔般温顺。李怀唐为自己找到的答案点头。但是,落在杨三姐的眼里却是另一番感受。
“妹夫真有意思!”杨三姐掩嘴娇笑,尽显媚态,胸前衣物破裂之处,雪肤若隐若现,两团饱满仿佛随时会挣脱束缚奔向自由。
杨玉环皱眉咳嗽,李怀唐尴尬收回目光,顺势指着跪在地上的数人打岔:“他们,怎么回事?”
、明犯我大唐者虽远必诛 (22)
提起这些人,杨三姐俏脸绯红,有愤怒,也有羞耻。
“他们是慕容家的恶犬,欺人太甚!前年,母亲为了看病,迫不得已他们借两贯钱,去年母亲卖了几亩地还本,谁知他们慕容家吃人不吐骨头,利滚利,竟然要还十贯,我们没钱,他们就要强收父亲留下的这十几亩田地,妾身与他们据理力争,他们却,却欺负妾身……”
不是没有典型,只缘于缺乏挖掘和宣传。唐版黄世仁和杨白劳在杨三姐的控诉下,悍然登上历史的舞台,甚至无需艺术加工,浑然天成,令听众恨得牙痒痒。
杨玉环的祖上显赫,只是传到她父亲一代,家道已逐渐中落,父杨玄琰只在蜀州谋了个不入流的公务员职务,死后,全家无力迁移回山西老家,只得在当地定居。
蜀州位于成都平原上,良田众多。杨玄琰留下的遗产有十数亩农田,其母凭此维持家庭,并将杨玉环的三位姐姐拉扯成人。不过,因为家里失去了顶梁柱,杨家寡妇名下的肥沃农田成了豪强眼里的肥羊。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何况孤儿寡母极易对付。
“上将军,把他们宰了!”刚才那名彪悍骑士怒不可竭,颈脖的青筋浮露,清晰可见,感觉他才是受害者。
“饶命啊,好汉饶命!”
慕容家的狗腿子们脸色惨白,不停求饶,听到李怀唐的名头,他们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了。
李怀唐厌恶地皱皱眉头,喝道:“韩二郎,这里交给你了!打断腿脚即可。”
杨三姐眼睛闪亮,毫不掩饰钦慕之情:“妹夫果然英雄了得,敢作敢为!”
李怀唐捏了捏杨玉环的柔荑,向马匹努努嘴。
意思是,该走了。
杨玉环会意,拉着她的三姐走向马匹。杨三姐第一次骑马,还是神骏的宝马,不禁又惊又喜,一双美目有意无意流连在李怀唐身上,由头到脚,从脚到头。真是大姨子看妹夫,越看越满意,越看越欢喜。
杨家残破不堪,只住着杨家的寡妇、杨玉环的母亲。
与北宋的杨门七个儿郎截然相反,杨玄琰膝下四个小娘,其中杨玉环最小,之上有三个姐姐,都已嫁人。杨三姐嫁与裴氏,离娘家最近,得以经常回来看望和照料其母,故有今天的祸事,若非及时遇上李怀唐,后果不堪设想。
时隔多年,杨母又见到最小的玉环小娘,老泪纵横,哭声凄惨至极,甚至感染了周围之人。
“妹夫会哭?”
杨三姐的表情夸张,如同见到外星人。
李怀唐讪笑:“无情未必真豪杰。”
“嗯,妹夫的情疯子大名天下皆知。”杨三姐低声窃笑,秋波暗送。
、明犯我大唐者虽远必诛 (23)
李怀唐非礼勿视,稍等片刻,走上前劝解杨玉环与那个素未谋面的岳母。
听说是郎子,杨母喜欢得不得了,拉着李怀唐问长问短,等一旁的杨三姐告诉她之前的遭遇时,杨母惊慌失措。
“坏了坏了,李郎子,快带玉环回洛阳吧,马上走。”
李怀唐还没来得及说话,杨三姐插话了:“母亲,不用怕,妹夫纵横西域,连吐蕃人都在他手下吃了不少苦头,那个慕容家只不过是吐蕃人的奴才,逃到大唐避难而已,给妹夫提鞋子还不配呢!”
“实情话!”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