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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怀唐也不辩白,仿佛不在乎乌蒙的戏言,笑问道:“那柳上月现在何处?”
“柘枝城,伊捺的府邸。我已经派默羔羊他们跟随詹干特的商队前往石国,到时候史云会帮助他们的。”
“默羔羊?”李怀唐想起来了,这个不动声息的神偷确实胜任这项任务。“最好能把人给我偷回来。”
“偷人?”乌蒙满脸黑线,迟疑道:“这个恐怕不行,柘枝城的守卫还是相当地森严,遑论伊捺的府邸了。”
李怀唐道:“先看看有没有其它办法,现在还不是动武的时候。这个伊捺,不过苏禄汗的一条走狗,迟早我要收拾了他。”
乌蒙点点头,接着道:“嗯,再顺便把昭武第一美人救回给上将军。”
李怀唐怒笑威胁:“乌蒙,是不是又想娶小妾了?”
“啊!?不,不,别,上将军别开玩笑了。”
想起家中的母老虎,乌蒙不寒而栗,上回被李怀唐硬塞了一名小妾。美人恩是缠绵甜蜜,可是甜蜜完的后果也同样严重,现在家中的余震还不时在不断爆发。或许正是出于这种不平衡的心理,乌蒙抓着一切机会就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可惜乌蒙失算了,叶姬可不是个妒妇,他的“阴谋”注定先天不足。
乌蒙赶紧扯开话题:“上将军难道不想听听昭武第一美人的故事吗?”
“哦?还有故事?”李怀唐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
在乌蒙的娓娓道来,一个悲剧的爱情故事呈现在了李怀唐面前。
柳上月之父是一名唐商,柳姓汉人,曾行商于碎叶和安西之间。一次因陷入困境为一名美丽的石国妇人所救,两人的机缘从此开始,并且有了一个女儿,也就是柳上月。不料,好景不长,柳上月三岁的时候其父跟随商队去碎叶城,此去如泥牛入海杳无音信,也许是行商的途中遇上了悍匪,在突骑施人的领地,这种事情屡见不鲜。
可怜的柳上月从此跟着改嫁的生母来到石国,逐渐长大的柳上月集合了其父母长相上的优点,善良温柔美貌异常,被认为是有史以来的昭武第一美人,一时间声名鹊起引来了无数的追求者,其中就包括了石国副汗伊捺。
第179章欺负与啪啪响
美丽动人的柳上月与其母一样,看上了一名到石国游历的汉人学者。但是在伊捺的地盘,这对可怜的有情人注定了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在众多妒忌的眼光和许多势力的威胁和阻挠下,她们被无情拆散。这两个小情人勇敢地选择了逃离私奔,逃难的过程异常艰险曲折,结果很遗憾,也很悲剧。柳上月的情人在被追赶中,仓惶落河而死,柳上月则被拔汗那国的一位王族所救。
、拯救苏紫紫 (15)
人生地不熟孤苦伶仃的柳上月悲伤欲绝,而这位王族趁虚而入,无奈之中,柳上月只好跟随了这位拔汗那王族。这位阿了姓的王族就是安洛儿和梅兹的父亲,阿了波。
其实当时的阿了波只是名毫不起眼的王族,生母来自于碎叶的汉人,只是一名地位卑贱的小妾。不过,阿了波确实爱煞了柳上月,为了娶她,不惜拒绝了其父为他安排的贵族间联姻。为此,阿了波被扫地出门,从此随了母亲的安姓,叫安波。
后来不知道为何,安波家发生了重大的变故,绝了家族继承人,安波才携着妻妾儿女返回阿了家。
再后来,安波在参与反对阿了达的的内战中失败,家族受到连累。一直对柳上月念念不忘的伊捺岂能错过这个机会,趁机向柳上月伸出了魔爪,当他听说柳上月还有一女和她相像,居然打起了安洛儿的主意。还好,安家有一个忠实的奴仆,拼死带着安洛儿逃离是非之地。
安波有一子一女,安梅兹是他的长子,本来返回阿了家之后,安波该恢复阿了姓的,可安波私下却还保留着安姓,儿女之间也还是习惯使用安姓。
“嗯,安洛儿怪可怜的,难怪叶姬如此待她。”
听完乌蒙的讲述,李怀唐不禁唏嘘,这个年头,没有强大的实力作为后盾,不管什么美好的东西都只能望而兴叹,犹如建立在流沙基础上的宫殿,随时土崩瓦解。念及到此,李怀唐对实力的渴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渴望高度。
“上将军,”乌蒙欲言又止。
“何事?”
“其实,安洛儿是个很好的小娘,上将军应该珍惜。”
乌蒙刚刚一脸的正经色瞬间崩溃,嘻嘻哈哈地转身就逃。
“老小子你纳定小妾了!等着,我给你再添一头母老虎!”
回过味来的李怀唐马上大声地“诅咒”着乌蒙。
乌蒙的身影刚消失,远处,武装院大门出现了一个娇小的身影。
“安洛儿!”
李怀唐感觉到内心不自觉地突突在跳。这小娘跑来这里干什么,不会是来寻仇的吧?嗯,新仇旧恨呐,自己不但吃了她的豆腐,虽然是无意的,而且还将她的追求者给关进了漆黑的仓库。
近了,李怀唐看清楚了。
安洛儿一身戎装,棉甲显得很合身,一张俊秀的脸蛋笼罩着淡淡红晕,愈显娇俏。李怀唐不禁多看了一眼,脑海里浮现出昭武第一美人的影像,汉娘邪?胡娘乎?。直到安洛儿身后的一条“尾巴”,小汾娘出现在他眼前,才打断了他的翩翩浮想。
“哎呀,是小汾娘啊,什么风把你给吹到这里来的?”
、拯救苏紫紫 (16)
李怀唐慌忙转移视线,和小汾娘打起招呼。对于眼前的安洛儿,一副我没看见你,你也没看见我的表情,希望小美人别来找麻烦。
“汾娘是来找阿母的,不是找你的。”
小汾娘一脸的严肃,退缩着避开李怀唐的熊抱。
李怀唐奇怪了,小汾娘啥时候对自己这么生疏?
与小汾娘接下来的对话让李怀唐大窘。
“哼,汾娘不理你。你欺负阿母,还欺负洛儿姐,比坏坏还要坏!”小汾娘别过脸去,很生气的样子。
李怀唐望了一眼安洛儿,恰巧与安洛儿的目光撞在一起。
尴尬,除了尴尬还是尴尬!
李怀唐赶紧咳嗽,理直气壮地吓唬小汾娘:“小汾娘胡说,我要没收你的坏……那,那小马。”
谁知道小汾娘竟然大声喊冤:“我没胡说,我昨晚躲在你大帐的箱子里听见了你欺负阿母,阿母还喊着不要,死了,死了的。你还不停手,把阿母打得啪啪响。”
无语,实在无语。悲哀啊,啥时候钻进了一个听墙角的。随风,该死的随风,严重失职,最高领导人的隐私完全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威严何在?不行,撤了,撤掉乌蒙。李怀唐的内心在呐喊着。
在李怀唐严厉的目光下,众亲兵只有憋住笑意,纷纷看向天空,破天荒地数起白天的星星。
只有一个人还在笑,李怀唐望向安洛儿,瞪了她一眼,安洛儿笑得更厉害了。处于青春期的安洛儿自幼在贵族家成长,朦朦胧胧地知道一点男女之间的事情,虽然也感到羞涩和心跳耳热,可架不住小汾娘那份天真的表情,还有李怀唐那吃瘪的窘相,咯咯地笑了起来。
小汾娘还没完,继续“爆料”:“还有,你还欺负洛儿姐了。”
此言一出,语惊四座。
各人的表情都相当离奇丰富。
安洛儿着急,窘迫和羞涩,用娇喝打断了小汾娘。
李怀唐翻着眼睛在回想,带着疑惑和纳闷喃喃道:“你不会又是躲哪里听到的吧?可我怎么不知道?没有感觉啊?”
所有的亲兵都瞪大了眼睛,盯着小汾娘,急切想知道接下来的内容,心里都在往着刚刚的那个方面去联想。
小汾娘也很犟,安洛儿的娇喝没有让她闭嘴,反而着急地辩白:“我没乱说,他们都知道的,将军把你的胡子哥哥给关进了黑房子!”
“呼!”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哈哈!”唯有李怀唐捧腹狂笑,“胡子哥哥,好一个胡子哥哥!”
受不住打击的安洛儿“哇!”的一声,掩脸转身跑了。
“你坏,就是坏!又欺负洛儿姐。”
、拯救苏紫紫 (17)
小汾娘留下狠狠的两句,跟在安洛儿身后追赶。留下不知所措的李怀唐在那干瞪眼。
“这叫什么事啊?”李怀唐摸摸脑袋,望着两个远去的身影。
“什么什么事情啊?怎么安洛儿和汾娘才来怎么就走了?”
叶姬的声音在李怀唐的耳边响起,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手里拿着那张小弩和数支弩箭。
李怀唐赶紧道:“没,没事,小娘发脾气而已。”
“是吗?”
叶姬眨着狡黠的眼睛,看向李怀唐的表情就像狐狸在看小鸡一样。
第180章惊若翩鸿
盛唐时的长安城,按现在的长度标准计算,城周达到了惊人的36余公里,城内面积有80多平方公里。城内有108个封闭式的里坊,南北向大街14条,东西向大街11条。明德门至皇城正门朱雀门的朱雀大街位于全城中轴线上,宽达150余米。
整个长安城被分成南北两部分,南大北小。皇城在北面,其两侧都是大坊,内置十字街,四面开门,多是达官贵人居住。而位于皇城南部,朱雀大街的两侧,都是小坊,内只有东西走向的横街,为平民的居所。
东西两市各占两坊之地,位于南部。西市靠近西城金光门,多是西域胡人集中经商之地,东市靠近城东的春明门和兴庆宫。两市都位于皇城门前东西走向的大街之南。
当时的长安城比较起同期的罗马城,还有大食苏莱曼后来参照长安城扩建的巴格达城要大上六七倍。
居远,巍巍壮观,于近,庄严肃穆。这就是伟大的长安城。
初夏的某天,金光门外。一行西来的数十骑胡骑瞪大着眼睛,愣在马背上,雄伟的长安城墙正粉碎着他们以往的认知,在骨啜的想象中,天下最大的城较之撒马尔罕顶多大上一倍就了不起了。
伟大的长安城以宽阔浑厚的气势让他自形惭秽,尤其是在通过幽幽的城门通道的时候,一股渺小的感觉在他内心油然而生,不仅是他,和他同行的阙伊难如还有数十名护卫都有如此自卑的想法。
“这怕是二十万人也攻不下吧?”
骨啜还没从震惊中醒过来,喃喃自语。
阙伊难如摇摇头,不以为然,长安距离碎业数千里,突骑施人再怎么勇猛也打不到这里来,想这无聊事干什么,难道骨啜惦记起这里的繁华了?
玲琅满目的长安城,让突骑施人更是吃惊,长安的热闹繁华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像,在这条笔直且遥遥无尽头的大道上,来往的人流络绎不绝。据路人说从这里可以一直通往东面的春明门,皇城就在大道的中点处,著名的朱雀门就在那里,正对着南北走向的朱雀大街。
、拯救苏紫紫 (18)
入城没多久,越过一个如同小城堡的里坊,喧嚣尘上的西市跃然眼前。
超越式的繁华再一次冲击着骨啜的眼睛,引发了他贪婪的目光。
“大唐人真幸福!”骨啜不由羡慕道。
“骨啜何出此言?这些不过浮华而已,如果我们足够强大,将这一切划属于你的帐下也未尝不可。”
阙伊难如挑动着骨啜的野心,他知道,唯有实质的利益才会激发骨啜的斗志。
骨啜楞了楞,然后哈哈笑道:“先生所言极是,承先生吉言,骨啜将来富贵了,一定不会亏待先生的……”
阙伊难如发现骨啜的许诺突然嘎然而止,嘴巴张着,两眼放光,整个人骑在马背上一动不动,连胯下的战马也伫立在原地。
顺着骨啜的目光,阙伊难如看了过去。
“嘶!”
一丝冷吸从阙伊难如的口里发了出来。
吸引骨啜目光的是一名美貌异常的小娘,正在十步外闹市的一个小铺上把玩着一支步摇,宛若万绿丛中的一点粉红,一丝娇艳,那么的显眼,那么的赏心悦目。
美人一袭淡绿色的丝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