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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那么近的女人,激得他玩心大起。
“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肯放了我?”她几乎要哭出来似的大吼,再也受不了这样的羞辱和困窘了。
“等我觉得可以放你回去的时候自然会放你走。”他缓缓起身,高高在土地俯视着她。“意儿,这是我们相处的第一步,你要学着习惯,我会想办法满足你对我的好奇心。”他笑得极为从容,又极为傲慢。
她完全僵住,怎么……会这样?
“还有,所有出入梭罗宫的门都已被我施了咒,除非我愿意放你走,否则你是走不出去的,别白费力气,知道吗?”龚释穹柔声警告完,悠然回身穿过碧玉石墙,回他的寝房。
侬意儿一脸苍白,这间厢房和卖释穹的寝房就只有一墙之隔,他根本可以来去自如,随时都能威胁她,这个人……太恐怖了。
怎么逃?
她恨死自己了,无端闯进这个可怕的人手里,她真是很死自己了。
侬意儿仰头呆视着高耸入云的宫墙,目瞪口呆的。
“这墙这么高,如何翻得过去?可是梭罗官所有的门户都被下了咒,不走这里也不行了。”她在心里不禁前咕。
不行,不能再耽搁下去了,好不容易抓住龚释穹小憩的机会,掩人耳目偷溜到这儿来,眼前最要紧的就是护住宝贵的朱砂痣,不管多高的墙都得爬,再不逃出梭罗宫,她肯定会毁在龚释穹的手里。
她深吸口气,念动真言,纵身腾起了六、七丈,指尖刚攀上墙头,心中一阵大喜,正欲翻墙而过,猛然看见一道侧卧在墙头的人影,笑容可掬地朝她摆摆手,一看清,竟是龚释穹!
她吓得魂飞晚散,陡地惊声一叫,真气顿失,整个人从半空中直落下来,她紧闭上眼,等着接下来痛苦的一摔,没想到,一团紫色云气兜住了她的身子,缓缓将她兜送到了龚释穹身前。
龚释穹微微一笑,指尖轻轻勾起她一绝长发,摇头轻叹着。“还好,没摔断你一根头发。”
侬意儿吓得直冒冷汗,他这副温柔多情的模样快吓坏她了,从一开始对她的冷淡嫌恶,到昨天的亲密热吻,而现在发现她想逃,却依然含情脉脉的样子,她实在摸不透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意儿,你想去哪里?我陪你去呀。”他体贴温柔的声音着实令她发毛。
“我想回瑶池,你明明知道的,你不就是等在这里逮我的吗?”她气自己真没用,连个梭罗宫都逃不出去。
“意儿,我不是告诉过你,做任何事情之前都应该懂得三思而后行吗?你的个性这么急躁冲动,很容易出事的,怎么到现在还学不舍。”他一脸关心备至的表情,犹如请人温柔的劝勉。
“我是不懂得拐弯抹角,对阁进梭罗宫接近你这件事,我的确万般的悔恨,你干脆挑明了说,到底想拿我怎么样?”她豁出去了,他到底想怎么整治玩弄她索性说个清楚,她也好趁早对自己的未来做好准备。
“你因为对我好奇而到梭罗官来接近我,那么想必是对我一见钟情喽。”他随口逗了逗她。
侬意儿被他的话慑住了,倏然间排红了脸,心头剧烈的撼动震得她头晕目眩,她被他惊得说不出话来,一颗心更是深深的迷乱着,回想起昨天那一场差点成真的情欲风暴,情不自禁地把视线落在他弧形优美的嘴唇上,她酡红了双颊,
恍然失神地沦入那双令她失魂的深邃眼瞳里。
她痴望着他的神情令他微微一愕,怎么,莫非被他说中了?难道她拼命问躲他的原因并不是不喜欢他?而是有其他的原因?
以为她躲他、不缠他,他才敢那么放心大胆的和她玩起亲热戏,万一真被她爱上了,后果一样不妙。
既然如此,无聊的多请假象就得收敛了,他可不要再多一个倾心痴迷他的女人,那多教人厌烦。
他冷下了脸,毫无预警地抓住浓意儿的手臂,从墙头轻盈地飞身落地。
“梭罗宫所有对外门户,包括宫墙只挡你一个人,你若再想从这里翻出官,就真的是个大傻瓜了。”他的双眸转冷,森寒地自齿缝吐出几句冷冽的话,霎时震醒了神魂不属的侬意儿。
他迅捷转变的面容让她无法立刻接受,她根本还弄不清发生了什么事,他就流冷地撇开她迳自离去了。
她怔怔地,一时难以回神。
“怎么会这样?”她不知道重复问了自己多少次,但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她会被自己、被龚释穹给困在这里了?
侬意儿坐在池塘边,倚着松树干,两手抱着膝,无精打彩地呆望着在池中浴水的各色水禽,亮的的的金鱼在水底下悠游着。
“鱼呀鱼,我如今和你们一样,困在一个池子里出不去了。”她对池子自言自语、长吁短叹。
她一刻也不敢待在内殿厢房里,又怕遇见冷眉冷眼、冷嘲热讽的蓝鹦和紫鸳,只好躲在园子边隐僻的角落里苦苦思索逃脱的方法。
她真是错看龚释穹了,想不到他的性格比她所以为的还要冷僻乖张,不是轻薄她,就是蔑视她,脾气阴暗不定,诡谲难测,这种人空有一张出色绝俊的脸孔,骨子里却把女人玩弄在他的指缝间,自恃有张让女人意乱迷情的俊容,就把女人当成玩物捉弄,可恶至极了。
明知道她一颗心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他依然冷硬着心肠,好像正耐心等着看她的好戏。
地面仿佛悠悠荡荡着他那双冷冷轻瞥的眼神,她气愤地把颗五彩石扔进池子里,想打碎那双夺人心魂的魁眼。
唉,贝儿姐,你的个性那么文弱纯净、矜持柔顺,怎御得了诡异莫测的龚释穹?我一定要劝你三思而后行……
她的脸颊忽地一阵躁热,怎么,连这句话也能让她想起他,真讨厌他在她心里阴魂不散的。
“依意姐姐……依意姐姐……”
听见悉达的叫唤,她回头,看见他气喘吁吁地扬手叫她。
“依意姐姐……王今晚设宴款待……朋友……快同我到内殿帮忙……紫鸳姐要我来……唤你……”悉达边喘边说,头脸热像刚蒸出来的肉包子。
“他款待他的朋友,与我何干,我何必要帮忙。”她无聊地轻哼一声,忽而一想,急忙问:“等等,他请了哪些人?”
悉达喘过气了,清清楚楚地笑说:“王清了日逐王和雷部众神,噢,还有天帝的两个女儿。”
“天女也来了!”侬意儿大惊失色,想不到龚释穹和天女也有交情,这下糟了,万一她在梭罗宫的消息从天女口中辗转传入天帝耳里,那么她瑶池仙子清白的名声将要尽毁了。
“依意姐姐,主请你留在后殿膳房负责玉液果点,蓝鹦姐和紫鸳姐则到前殿招呼宾客,我也有事要忙哩,咱们快点走吧。”悉达软胖的小手牵住她,不由分说地把她拉出园子。
镇定一点,俄意儿警惕自己别乱了方寸,她心情沉重地跟着悉达走向后殿,脑中不断思索着,在这场宴会中有谁能帮得了她?
突然间,脑际飞掠过一道人影,日逐王龚朔日!
有救了!虽然他是龚释穹的好朋友,但她相信他应该肯救她!
好,决定赌了。
侬意儿将已开封的地坛酒,小心翼翼倒入六只镶金玉壶里,由蓝鹦和紫鸳置在红漆丹盘上,送往前殿去。
一阵笑语随风飘过她耳里,细听一听,有女子银铃似的笑,似乎还听见了龚释穹的笑声。侬意儿无端返起气来,和天女在一处就笑得那么畅快,这两日见到她就冷若冰霜,可恶。
趁着此时后殿无人,她悄悄走了出去,一定要想办法见龚朔日一面,她躲在墙角边花前之下,朝前殿偷偷张望着,只见前殿内约有十数人,笑语声喧,走学传觞,觥筹交错,一片热闹景象。
她要找的是龚朔日,视线却不由自主瞟向龚释穹,她愕然看见龚释穹手中擎着一块赤色如血的玉石,坐在他身侧的是天帝第九个女儿,几乎和他相偎在一起观看那颗血玉,她不由得征然,呆望着这一幅绝美的画面。
天帝之女果真不同,姿容俏丽,举止妇雅,清澈透明、含情脉脉的眸子有意无意地瞅着龚释穹瞧,侬意儿隐约嗅出他们之间非比一般的关系。
这个发现搅乱了她的思绪,一颗心泛起阵阵酸涩的涟满,九天女尊贵娇艳的姿容,和她出身相仿的贝儿姐轻易就被比了下去,又逞论她这个貌不惊人的小仙子。
她骇然一惊,她在想什么?她居然拿自己和九天女、贝儿姐相提并论,不管九天女和贝儿姐谁较能与龚释穹匹配,都轮不到她呀。
如同一个疾雷震得她心神俱乱,她惯得不敢再想下去,也不敢试图拨清心里的那团迷障,只突然感到落寞、伤感。绝望了,一心迫切地想离开梭罗官。
视线刚转开,她便看见持单浅酌的龚朔日,他身边也坐着七天女,两人轻声谈笑着,同样是一幅绝色动人的画面。
看这景况,贝儿姐真有机会嫁给龚释穹或龚朔日其中一人吗?七天女和九天女看样子很钟情于这两条神龙呢,抢得过天帝之女吗?她想得征忡出神,没留意身后急促奔来的脚步声。
“侬意儿,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紫鸳不悦的喝斥声惊醒了她。
“不是还有糕果没装盘吗?快点去呀!”紫鸳怒冲冲地“提醒”。
侬意儿淡然转身避开她的怒火,自那日凝香泉事件后,蓝鹦和紫鸳就只用“毫不留情”四个字对待她,据悉达偷偷告诉她,她们从不曾见过龚释穹亲吻、拥抱过任何一个女人,自然大受打击了,既是如此,她被痛恨得也挺光彩,倒也懒得罗唆回应了。
紫鸳用那双妒恨交织的锐眼盯着她走回后殿,她懒散地排好十二盏瓷盂,将糕点、果子—一放进瓷孟内。
“记得先把茶烹好,别又四处乱走了。”紫鸳重重地把磁益放进红漆丹盘,老大不高兴地捧起丹盘端了出去。
侬意儿疲累地低叹,懒洋洋地煮起茶来,唉,在瑶池她只需顾好蟠桃园就够了,还没这么认真做过杂事呢。
茶香四溢,她正专心注意火候时,突然有凌乱的脚步声朝后殿方向走来,她探头一看,是雷部天君正神中的董天君!
她吓得跳起身想躲,但董天君已一步跨入后殿来了,她假装蹲下身,心凉胆战地翻茶柜。
“云雀儿,辛苦你了,给我们煮些你拿手的解酒茶来,行吗?”雷神的声音果然雷劈似地惊人。
侬意儿模糊地虚应一声,头也不抬,董天君醉得有些迷糊,没觉察异状,转身踉踉跄跄地又回前殿去了。
她吓出一身冷汗,什么拿手的解酒茶?她根本不是云雀儿,如何知道?这下子可惨了,她急得一室乱走,没了主意。
突然间,一个人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门口,恍若一道炫丽艳影基然闯进她眼底,她吓得差点惊叫出声,浑身寒毛直竖了起来。
“居然是你!”惊异的男声。
侬意儿惶惶然地眨了眨眼,一看清来人,刹那间喜逐颜开,兴奋地大叫。
“日逐王,是你,太好了、太好了!”
龚朔日笑扬着眉,对她热情的欢呼感到有些受宠若惊,这个在“摇地盛会”有过一面之缘的仙子,干么一见到他就像见到救命恩人似的感动莫名。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好奇地挑高了一双剑眉,抚着下巴看她。“董天君说云雀儿在后殿里烹茶,我就觉得奇怪,云雀儿不是几天前就送到瑶池去了吗?”
“这件事说来话长了,有机会我会慢慢说给你听,但是现在我能不能拜托你先带我离开梭罗宫。”侬意儿双手合掌拼命恳求着。
“你走不出去吗?”他很诧异。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