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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对资料的分析研究中,罗伯逊得出一个结论,就是到中国办事,主要靠关系。所以,他一进入中国后,就大施手腕,通过几次应酬,他结识了几个地方官员和导弹部队的几个军官。他暗自高兴。但料想不到的是,这些人几乎都谢绝了他的“意思”,而且也没有想和他深交下去的意愿。眼看这条路走不通了,他不得不采用间谍的经典手段,开始物色与导弹部队有紧密关系的异性对象。他瞄准了戴芳。
为此,在一次酒会上,他主动与戴芳搭讪,并用L国语和她攀谈。在交谈过程中,两人都觉得志趣相投。罗伯逊对戴芳的处境深表遗憾,他说像戴芳那样的人,当一名普通导游简直是大材小用,而应该去L国留学,他说他愿意提供担保和疏通关系。留学曾是戴芳一个玫瑰色的梦,她当年勤奋学习外语,也是想有朝一日出国深造。面对罗伯逊那富有诱惑力的鼓动,戴芳不禁为之心动。但戴芳的头脑一直是理智而清醒的,她不愿意做出越轨的举动。虽然乐意与罗伯逊打交道,也想趁此机会提高自己的L国语水平,可她只是在业余时间暗暗地与罗伯逊接触。
然而她没有想到的是,有一天在罗伯逊的宿舍里玩,罗伯逊在她喝的茶里投下了速效安眠药。罗伯逊对她实施了奸污。等她醒来,发现这一情况后,她气愤地打了罗伯逊一个重重的耳光。“你,没想到你竟是这么一个畜牲!”戴芳骂道。
罗伯逊心里清楚,中国的女人把所谓的贞操看得比命还重要,一旦失身,她就属于那个男人了。所以,他表白道:“真对不起,我实在是太爱你了,我无法控制自己。你嫁给我吧,等我这次任务完成后,我们就去L国结婚。”
戴芳大哭了一场。怎么办?她又能怎么办?告他?他无非是一走了之。可她呢?还怎么在这里呆下去?又怎么向父母交代?今后还怎么恋爱结婚?她如今只能希望罗伯逊说的话是真的,而不是欺骗她的。于是她说:“你是真心爱我?”
罗伯逊见她问这句话,一颗悬着的心就放下了。他认真地点了点头,说:“是的,我向上帝发誓。”
戴芳说:“那好,我们马上结婚。”
罗伯逊就显出了一副很痛苦的样子:“这样急干什么?我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呢。而且,我今后的前途与事业,包括我们两个以后的生活、幸福,全部系在这个任务上了。”
“什么任务?要到什么时间才能完成?”戴芳问。
罗伯逊说:“那就得看你了。”
“看我?”戴芳以为自己听错了。
“对。跟你说实话吧,我到中国芜城来,就是要搞一些导弹部队的情况。你的父亲不是那里的参谋吗?搞几份文件资料不是轻而易举的吗?只要你能帮我搞一些,我们马上就能离开。否则,我就是回了L国,也会被解雇,会失业,我们的生活将会陷入贫穷。”罗伯逊说到这里,还动情地流出了眼泪。
戴芳终于明白了罗伯逊的意图。她咬着牙说:“原来你、你是间谍?我可以告诉你,你这是做梦!”说完,她推开门,冲了出去。
遗憾的是,戴芳并没有把这一情况报告公安机关或国家安全机关。她想,只要自己不出卖情报,不再与罗伯逊来往,就问心无愧了。当然,她也有一个难言之隐,毕竟罗伯逊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她不想把他搞惨。如果这么做,她自己也不可能有好名声。
罗伯逊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里马上就慌乱了。他最担心的是她去报案,那他就彻底玩完了。他出了一身冷汗。他甚至等着警察来抓。
可几天过去了,没有任何动静。他看到戴芳照样上下班,照样笑容灿烂,他就有些心定了。不过,戴芳从那时开始就成了罗伯逊心头的一颗钉子。他觉得必须除掉她,因为说不定哪一天,她会去举报,就会毁了他的大好前程。于是,他就着手策划,考虑到自己与戴芳谈过恋爱,他不能亲手去杀她,那样目标太大。他得物色一个可靠的人,一定要干得不露半点痕迹。他就选择了办事处的中国雇员郑威。他看中郑威的是,特别贪钱,喜欢占小便宜。他就许诺,事成之后给他十万元。而且,只要细心,不会有事的。
他又精心挑选了作案地点,那是以前他与戴芳常去的地方。那地方偏僻、陡峭,所以,少有人去。他想了一个理由,便打了个电话给戴芳。
那天,戴芳一听是他的电话,就想挂掉,但罗伯逊早有准备。他说:“戴芳,我只有几句话,请听我说完。”
戴芳就说:“快讲,我没时间听你啰嗦。”
罗伯逊说:“我明天就要回国了,我想最后见你一面。用中国话说,是一夜夫妻百日恩嘛。给个机会好不好?我想送件小小的礼物给你,算是一种纪念吧。如果同意的话,下午一点半在阳明峰老地方见。”
戴芳说:“不,你走你的,不关我的事,我不会去。”
罗伯逊说:“不管我们之间有什么恩怨,我爱你是没错的。对于一个就要离开中国的人,这点小小的要求,你也不答应吗?反正我在那里等你。你不去,我就不走。”
戴芳气得就把电话挂了。
放下电话,她渐渐冷静了。她想还是去吧,最后与他作一个了断。她担心她如果不去,他真不走,今后对她总是个麻烦和阴影。她希望他越快离开中国越好,她就能开始一种属于自己的全新的生活了。
她看看表,就匆匆收拾了一下,朝阳明峰赶去。
一点半,她看到罗伯逊的同事郑威来了,有些诧异,问:“郑威,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心情不好,来这里走走。”郑威苦着脸说。
戴芳问:“怎么,失业了?”
“那倒不是,是失恋了。”
“你也失恋了?”
“对,她跟一个老外了。”郑威边说边走到了悬崖边。
戴芳以为他想不通想自杀,就跟了上去,并劝他道:“这没什么的,好女孩多呢。想开点,啊!”
突然,郑威转过身,猛地将旁边的戴芳推下了悬崖。
案子至此告破。郑威被判处死刑,罗伯逊被判十年有期徒刑,后被驱逐出境。
不久,L国驻湄山的通讯公司办事处悄然撤走。
分手
甄隐与芸娟的关系断了之后,有一段时间,他每次回家打开房门,就想流泪,以往家里热闹欢快的气氛已不复存在,芸娟走了,她再也不会回来了。家里很凌乱,被褥一半在床上一半在地上;厨房里的器具都起霉了,因为很久没有用过了。以前,芸娟每个星期都要过来两次,两人一起做饭,一起搞卫生,非常温馨浪漫。
他躺到床上,还能闻到芸娟身上特有的气息。他有些后悔,他认为自己不是没有感情或不讲感情的人,但不知怎么,只要一工作,他就忘却了一切。同事们都说这是他的优点,也是他的缺点。在这样一个时代,一个讲实用讲金钱的时代,像芸娟那么漂亮的女孩能爱上他,一个普普通通并注定要默默无闻的警察,确实不容易。他也知道,追求她的人不少。可他又给了她什么呢?关怀?照顾?金钱?舒适?都没有。当然,这方面的心愿是有的,但很少有这方面的行动。
记得分手的那天晚上,芸娟是含着泪走的。
那天下午,芸娟早早地来到了他的房子,把房间里的一切收拾得熨熨帖帖,还买来了许多菜,在厨房忙了一个多小时。她打电话给他,请他无论如何回去,她有重要事情要和他谈。
他回去了。可他一进门就说:“芸娟,我这一段正在办一个重要的间谍案子,今晚我们只能在一起一个小时。请你原谅我。”
芸娟说:“我知道,但我也可以告诉你,今后你可以自由自在地工作了。等吃了饭,我就走,走得远远的,再也不回来了。”
甄隐一听不对头,问:“怎么,到外地表演去?”
芸娟的眼泪就流了下来:“甄隐,我们在一起不合适。我不是不爱警察,我非常爱警察,不仅是因为你们是社会的脊梁和保护神,而且,我从你身上看到了什么是有责任感事业心的男人。但我受不了,我需要时时刻刻的呵护,需要疼爱。说句老实话,像你这种国家干部,注定赚不了大钱的,无非是饿不死而已。可我们还要买房子,我还想有自己的车子,这些都是你注定不会有的。也许这和我的职业有关吧。所以,我想了很久,我觉得还是早点提出来为好,对你对我都有好处。我想和你分手,我已经联系好了,准备到北京一家舞蹈学院进修一段日子,也是让自己清静反思一段日子。如果有所发展的话,我就不准备再回芜城了。你以后不能不要命地工作,也要注意休息。连生命都不珍惜的人,我想他再怎么干,也不是什么成功的人。”
甄隐的心就开始沉重了,他绝没有想到,芸娟是来和他分手的。他没有这方面的心理准备,太突然了!
他说:“芸娟,是我关心你太少,我想郑重地对你说声对不起。我以后肯定会注意的。至于钱,我们也并不缺呀。总还不至于要和我分手吧,真到了这一步吗?还可以挽回吗?我爱你,这你应该清楚。”
芸娟说:“我已经决定了。我只是提醒你一句,光有爱是不够的,婚姻的目的是生活,生活的目的是幸福快乐。好了,我们不再谈这个沉重的话题。来,喝一杯,以后我们还是朋友。”
那场酒喝得很伤感,两人都落了泪。简单地吃了一些后,他们都吃不下去了,又吻抱在一起。芸娟的眼睛始终是红红的,她说:“我其实很爱你,你在我心目中是一个真正的男人。”说着,就要拥着他往床上去。
甄隐一动不动,他也想,也有冲动,但他克制住了。他说:“芸娟,既然你决定要离开我了,我们就不能再这样了,我要对你负责,你以后还要结婚生孩子呢。走吧,我正好要出去,我送你去歌舞团。”
甄隐下了楼,把车开到了路边。芸娟坐了进去。她说:“如果我没有记错,你这是第一次送我,我会记住的,谢谢你。”
“到北京后,方便的话,请和我联系。我还是劝你到时回来,在北京,人生地不熟的,一个人,而且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别人放心,我还不放心呢。”甄隐笑着说。
芸娟也笑了,说:“你今晚怎么变得温柔了?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一会儿就到歌舞团了。芸娟下了车,说了声再见,很快就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甄隐在车子里呆呆地坐了足有半个小时。后来想起这段感情,他也没有更多的后悔。他想过日子还是一般的女人好,芸娟那么活泼漂亮,追求生活的层次太高,未必是一件好事。曾珏虽然长相不如芸娟,脾气也不太好,但她能吃苦耐劳,能持家,没有很高的要求。不过,从那次和芸娟的谈话中,他学到了一点,对女人要多点关心,哪怕是形式上的。这样对自己的工作有好处。他觉得以后要尽可能多地抽些时间陪陪妻子和孩子。
一晃就是几年过去了。甄隐也时常想起芸娟,她去了北京吗?生活得怎么样?回过芜城吗?
盯梢
芜城国家安全局立即将档案里约翰的照片传真到Z市国家安全局。经比对,此约翰就是曾在芜城设办事处的彼约翰。原来,他从芜城撤走以后去了Z市。另据Z市反映,后来约翰去了澳门,然后又回了L国本部。表面上看,他是一步一步在退缩,实际上他是以退为进。他不再用本部的人员直接搜集情报,那样风险太大,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