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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和哥哥、姊姊。
他的脑袋似乎被重重地敲击过,打得他头昏眼花。
许久,他才深深地吸了口气镇定自己欲裂的心魂,慢慢走上前去,伸出颤抖不已的手探向他们的鼻息……没了,连一丝丝的气息也没有──“爹、大哥、二姊”他难以置信地呼喊着。
怎么会这样?他们……他们才刚刚溜出去没多久啊!府里怎么会……会发生这种事呢?怎么会?
悲恸哀绝的他再地无法站直地软倒跪在地上,酸溜的热流在眼眶里打转,终于无法遏止地像洪水般倾出.濡湿了他的面颊而不自知。
“爹……爹”他慌乱无措地喊着,像个迷失方向的孩子,急于找寻自己亲人的温暖慰藉,然而他们的身体竟是如此冰冷,更增添了他全身的寒意。
“小少爷,我……我们快走,快走……”处长了他五岁,聂诺一眼就着穿了这里项预谋,如果那谋杀者是针对聂府而来,那么此刻小少爷的安危堪虑。
“走?我要走去哪里?去哪里?”他的世界在这一刻里毁灭了,伤得他达一点点的思考能力都没有了,此刻,他根本无法从这噩耗里醒来。
“不管了,我们快逃就是,快走……”聂诺从小在聂府里长大,他承受着聂老爷的大恩大德,无论如何他都要拚命地保护聂府的唯一血脉才行。
毫无意识地任由聂诺拉着离开聂府,聂逸风整个人还迷失在刚刚花厅里的那令人忱目惊心的一幕.他爹和哥哥姊姊竟然都离他而去了,这……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才偷溜离开家没多久啊!怎么会发生那种事?
寒测的冷雨似乎也在为他们感到悲哀。绵绵而落、无休无尽。
突然,聂诺像见到救星般地望着迎面而来的轿子,他赶紧双腿一跪。猛地向轿里的人磕头哀求。“棠老爷,求求你救救我们家小少爷吧!聂诺在这里给您磕头、磕头了……”
“怎……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了?”轿子一停,撩起轿帘,棠鸿怀疑地问,眼神中有些飘忽。
“棠老爷,聂府上下……全惨遭人毒害了。”刚刚他们在奔出大门时还陆续地看到不少丫发、仆役的尸首,实在令人心惊胆跳。
“啊──”棠鸿倒抽了一口冷气,叹然地凝视着聂逸风那张清朗稚气的脸上出现的痴呆模样,心有不忍,真是可怜的孩子,年纪还这么小家里便遭逢如此的变故,就算再开朗的孩子恐怕也无法承受得了吧?
忽然耳边传来一大群人呼喊鼓谍的声音,不管是不是针对聂逸风的,聂诺都像是惊弓之鸟般,他猛地又继续对棠鸿磕头再磕头。
“棠老爷,求求您大发慈悲,求您救救小少爷,聂家就剩下他了,您是我家老爷生前最好的结拜兄弟,不能见死不救。”他声泪俱下,磕得头都破了。
“你快起来,我又没说不救。”棠鸿没再多想,上前拉着聂逸风往轿子走。
“不,我不走,我不能去下我爹和哥哥姊姊不管。“这时,聂逸风整个人突然清醒过来,原本清俊的脸上露出无限凛冽的寒意。“我要去找祁伯父来为他们主持公道,找出凶手。”
他爹是这里的县令,可竟然曾往自己的地盘被谋杀,足见那歹人有多嚣张。祁兴祖是他爹的直属上司,成州府的知府大人,而且与棠鸿一样都是他爹的结拜兄弟,相信他一定会尽力地帮忙找出凶手,不会议歹人逍遥法外的。
“不行”棠鸿然冲口而出,在看到他们疑惑的表情后,才赶紧解释。“我怕恶人就在附近,或许他们正在找寻你的行踪,你这么胡乱闯不是正好称了他们的心,我看你还是先跟我回棠府去吧!”
“是啊!小少爷,棠老爷说的有理。你还是先避一避的好。”聂诺劝说着。
“不,如果恶人就在附近更好,我要替我爹和哥哥姊姊报仇。”聂逸风的眼睛迸射出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机。
棠鸿没来由地一颤,理智和情感在心里作拉锯战。
“到那边我找……”找人的声音由远而近,没时间再让他们多思考了。
“小少爷。我们不知道恶人到底有多少;也不知道他们意欲为何,而今聂府就只剩下你了,你不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若老爷知道了也一定不会同意的。”聂诺急迫地道。
“是……是啊!贤侄,你爹的事我会帮忙处理的。而今最重要的是你的命。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感情胜了理智,棠鸿也加入了劝说的行列。
“小少爷,我们快走。”
聂逸风知道他们说的有道理,在一夜之间他失去了所有,但他不能连为家人报仇的机会也失去。
临行前,他朝聂府下跪,眼中带着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深沉固执和噬血光芒。
“爹、哥哥、姊姊.逸风在这里对你们发誓,我必定擒得真凶祭你们的坟,让他们也尝尝什么叫做家破人亡的滋味──”
闻言,棠鸿不自觉地往后颠迹了两步。一张老脸苍白,身躯突然没来由地发冷,太可怕了,年纪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有如此冷挹的眼神?
他救了他,到底是对还是错?
雨越下越大,在暗黑的夜里格外冷冽。然而更冷的──是那些黑暗的人心。
※※※
“快抓住他,快替我抓住它……”
才一大早而已,棠府的后花园里就热闹得不得了,几个丫寰前什后继地追着一只小狗,偏偏那只狗儿横冲直撞又聪明伶俐,明明抓住了又被它给逃掉,累得他们只好继续追,简直人仰马翻。
“哎呀!你们这群笨蛋,还不快将我的“多多”追回来,快呀!”棠琛儿那抹小小的身影站起来还没小树高呢!偏偏口气大得不得了,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不过这也难怪,谁要她是棠府里唯一的小小姐,是棠老爷和棠夫人捧在手心呵护的掌上明珠、小小珍宝儿呢!
此刻她的红唇正不满地噘着,像在忍受多大的气般。
这也难怪嘛,瞧瞧!这群丫头说有多苯就有多苯,连一只小小的狗儿也抓不住,真是一群笨蛋,气死人了!
“我自己来抓。”实在看不下去。她将袖子卷高,干脆加入其中。““多多”
别跑,别跑啊!”
昨夜的大雨虽然将树叶冲刷得更加鲜明翠绿,但路上难免湿滑,那小小的身影胡跑乱窜的,万一跌了跤他们可担待不起。几个丫寰连忙劝解着。
“小姐。你小心一点,让奴婢来就好了。”
“让开,像你们这群笨蛋这样抓要抓到什么时候?我自己来。”人小口气可不小,也不看路就卯起来乱追一通,她甚至比小狗儿“多多”还要横冲直撞。简直吓坏了一群丫头们。
“小姐。小心”眼着她差点撞上旁边的大树。幸好一旁的丫头及时拉住她的衣服,顿住了她的去势。
“讨厌,你不追“多多”,抓着我做啥?放手啦!”她一脚踩上那倒楣丫头的脚,逼她非放手不可。
“好痛啊:小姐……”
“哼!多多,别淘气了,还不快给我出来。”棠琛儿才不管她,她的注意力全集中在新宠小狗多多身上.气急败坏地嚷嚷着。
这可恶的小狗儿居然敢欺负她的小小主人,就别让她抓到,要不然……要不然“啊哈!我瞧见你了,别躲了,快出来……”一双又圆又大的眼眸淘气地盯着眼前的猎物,她又开始追着狗儿四处窜,一点都没体会到一群苦命丫头跟在她背后时时提心吊胆,怕她跌倒或出意外的苦心。
“嘿──”棠琛儿看准了,整个人顺势往前一扑,狗儿没抓到.却让她撞倒了一个人。
“哎哟!”桂姨呼天抢地地大声疾呼。“我的好小姐,你走路能不能小心点?
我的一把老骨头都让你给撞散了。”
叫得那么大声.演戏给谁看啊?
棠琛儿看太多了,谁要她那么会装死,她是何等的慧黠怎么可能一再上当?
她娇俏甜美的脸上没丝毫同情之意,妙眸一转横了她一眼。“桂姨.你干么挡住我的去路?我差点抓到“多多”了,你知不知道?”
佳姨气得牙痒痒的。这小魔星,真是个天生的磨人精。
“算了,看在你跌倒的分上不与你计较了,还不快跟我去抓“多多”。”棠琛儿娇蛮地道。
“等等,小姐,老爷有请。”桂姨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拉住她的小身影道。
“我爹?”灵黠的大眼睛可爱地眨了眨,小小的红唇例出一抹笑容来。“呵呵!我怎么没想到我爹呢?快去快去,桂姨,你快去叫我爹来帮我抓“多多”。”
“请老爷帮你抓小狗?”亏她说得出口。
“是啊!有什么不对吗?”她可是爹娘的掌上明珠,要什么有什么,这么一点点小小的要求算什么?
佳姨压抑下翻白眼的冲动,及心头的一把怒火,冷眼一扫,望向站在旁边着戏的丫头们,叱道:“你们看什么?还不快去帮小姐抓小狗。”
“是。”几个丫只收回好奇的胖光应声,不敢怠慢地追那小狗儿去了。
看到丫头们都乖乖地离开了,桂姨这才拉着棠琛儿细声道:“小姐,老爷要你去见少爷。”
“少爷?谁不知道咱们棠府只有一位小姐,哪来的少爷啊?”别以为她年纪小就好骗。
“就快有了。”桂姨脸上突然浮现一抹尖酸笑容.但很快便收敛了,她小心翼翼地四处张望。确定他们所说的话不会被偷听后.才放心地道:“小姐.你是桂姨从小看到大的。桂姨也不忍你受到伤害。”
棠琛儿灵活的眼珠子无聊地转动,一点也不以为然。“谁会伤害我?谁有这个胆啊?”她可是她爹捧在手心上的珍宝儿呢!谁敢动她?
“刚来的小少爷啊!”
棠琛儿摇摇头,她还是不明白佳姨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他是你聂伯伯的儿子,听说那个聂家的三少爷可是个小煞星呢!”
小煞星?好新鲜的名词儿。棠琛儿胡乱飘的眼珠儿总算回到她身上了。“什么小煞星?怎么说?”
“听说他一出生就克死了他娘,现在连他爹和哥哥姊姊及聂府上上下下的丫头和仆役都让他给克死了,你说这人可不可怕?”她加油添醋地将一切责任都推到聂逸风身上。
棠琛儿膛大了一双明眸。“真的吗?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啦!不然他怎么会来住咱们家?”桂姨看着诡计即将得逞,继续唬弄道:“我看你从今以后最好乖乖的,要不然那位少爷一个不高兴地把你给克死了,看你怎么得意……呢!看你该怎么办。”嘿嘿!就不信吓不着你。
小煞星,一个会克人的小煞星就要跟她住在一起了,这……这怎么得了?
“我去跟爹说,让爹将他赶出去。”棠琛儿立刻住大厅方向跑。
桂姨连忙拉住她。“等等,我的好小姐,我想老爷自己也早就知道了,可是他那么宅心仁厚,跟聂老爷又是拜把兄弟,就算心里明白聂三少是个小煞星,以他的仁义个性也不会答应将人给赶出去。”
“我不管。”她挣扎着要离开。
“小姐,你想死是不是?”
“我就是不想死才要去告诉我爹。”
“不,你这么一说不怕触怒到那位聂三少?让他提早将你的心命给结束掉?”
她恐吓道。
棠琛儿骄傲地扬起下巴,小嘴儿一撇道:“我才不怕他呢!有本事就来啊!”
桂姨将一切看在眼里,忍不住想,这小魔星总是这么神气。真是气煞人了。想了想,她又道:“那你不怕你爹娘及咱们棠府的人都让他给克死了?”这小丫头虽然顽劣,但是还挺孝顺的,她早看透了这一点。
“我……”闻言,棠琛儿总算慌了。“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