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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州城里惶惶不可终日,出兵抗击林家军吧,区区一万人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守在城里不出吧,可眼看着除了锦州城之外的地方连人都口都空了也不是个事,只得派快马请求西边的大定府派兵支援。
大定府此时集结了超过三十万辽军,大多是从南京道和上京道刚调来的,等从祈律府和大定府周边调来的粮草到齐之后就兵发辽东,粮草不齐却不时出兵的时机,所以,面对锦州的求援,大定府也只是令其坚守而已。
眼见锦州周边都被掠夺一空,林靖文终于把目光投向了锦州城,四万大军将锦州团团围住,并从显州调来了火炮。
第五卷三百年故唐旧地第十七章 破义州,降兵两万
“轰。”
锦州城墙经受不住火炮的接连轰击,终于倒塌了,两万步兵呐喊着蜂拥而入,这些还未来得及更换铠甲的原辽军降兵嗷嗷叫着扑向锦州城的辽军,论战力他们还差强人意,论战术素养不值一提,论作战意志更是让人汗颜,不过军纪现在还可以,令行禁止已经没什么问题了。
这些降兵的军纪想不好都不行啊,林家军军纪森严,五赏五罚令到现在都还有效,令进不进者斩,令退不退者斩,还祸及家人,临阵脱逃、降敌都有严惩。而另一方面,奖励也是十分丰厚的,林家治下首重军功,立下军功好处多多。这些降兵现在是知道了,以林家军的选拔条件,他们之中的绝大多数人在此战之后得退役为民,只有少部分勇武善战者才有机会留下来,他们现在争的就是战功,战功多的就留在军中继续打拼,战功少的也能挣下一些田地奴仆和福利。
杀人,放火,劫掠,锦州城里的官吏豪绅依然没能逃过一劫,整个锦州城喊杀声冲天。
攻破锦州之后,林靖文将现在的四万大军一分为二,从显州调来鲁元戎带一万步兵去攻来州,尽迁其民回显州,而林靖文自己则带着三万人马寇义州。
八月,三万林家军北面而来,直驱义州城下。
在耶律余睹和四万辽军的目光中,无数红衣黑甲的唐军迎风而来,将小小的义州城南面堵了个水泄不通。
耶律余睹不是没想过于路狙击唐军,但听到探马报来锦州支援凌州的兵马被突袭的消息之后,耶律余睹知道即使自己派人迎击也会步锦州兵马的后尘,还不如尽全力守城来得好,也就任由唐军直驱义州城下。
滚石,檑木,箭矢,热油,钩镰,什么都准备好了,耶律余睹就等着让城墙消耗掉唐军的锐气之后再趁机出兵突袭,他的这个计划不可谓不好,以这个时代的战争情况来说,先守后攻的战术是一直都很有效的。
不过,前提是没有大威力的攻城器械。
义州南门之外,三万唐军静静地立在那里,一点攻城的意思都没有,大军后面一门门火炮已经对准了城墙,还有大概五十部抛石机。
忽然,一阵阵奇怪的号角响起,唐军后阵顿时响起一声声口令。
“试射。”
“轰。”的一声,火光一闪,一团黑影扑向义州城墙,这次却是打偏了,炮弹落到了城墙后面。
“校正坐标射角,目标,义州南城门左右两百米,准备。”
“坐标仰角调整完毕。”
“装填实心弹……准备……点火。”
三百门火炮分为三个批次,一次一百门火炮齐射,只见火光连闪,大地剧烈地颤抖起来,几轮齐射之后,义州南城门连带附近的一段城墙就没了踪影,现在林家军采用的是栗色火药作为发射药,可以发射的炮弹更重,射得更远,象义州这样规模的城墙以前需要三百门炮至少十轮齐射都不一定能轰塌,现在却是只要一半的数量。
一旁的抛石机这时候却也开始攻击了。
有了火炮当然不需要抛石机去轰击城墙,抛石机现在却是起了另一个用处。这次抛石机抛射的是一百五十斤重的石弹,也没有打磨成圆形,只是在中间凿了个洞,里面填上无烟火药,外用黏土铁丸将火药掩盖,只留了一条导火索连通到外面。石弹的装药量和导火索的长度都是经过精密计算的,目前只有两种,千步石弹和五百步石弹,要恰好到预定的距离导火索烧完引爆。
这种石弹却是开花弹的代替物,开花弹以这个时候的技术实在难以制造,也不是一定造不出来,只要林靖文咬咬牙倾尽人力物力去研究的话还是可以研究出来的,即使威力差点也能爆炸。但问题是,研究开花弹需要多大的代价且不说,即使研究出来,制造开花弹的代价也是难以承担的,根本就不能大规模应用。思付再三,林靖文放弃了开花弹的研究,改用这种内填无烟火药可以爆炸的石弹,经过匠艺院的试验,威力还不错。
士兵们安装石弹到抛石机上的皮窝之后,点燃了石弹的导火索,一拉扳机石弹就“呼”的一声飞了出去。
这些石弹却是朝缺口处扑过去的。
耶律余睹虽然惊骇于火炮的惊天威力,但他是百战老将,马上就反应过来驱赶士兵以土石填补城墙缺口,并且派遣兵马赶快到缺口位置防御,这是常识,一般攻破城墙之后攻城的军队便会从缺口攻进城里。
这个经验本来放之四海皆适用,但这次耶律余睹却是错了,唐军根本就没有趁机攻城,而是继续远程攻击。
辽军认不得火炮,但石弹是认得的,见一片黑压压的巨石飞来,缺口位置的辽军连忙躲闪,这玩意可不是人能碰的。
不想,这些石弹飞到辽军上空的时候就“轰”的爆炸开来,石屑铁丸凌空飞溅,辽军士兵光顾着看石弹的着地点,却不曾防备这玩意还能炸,结果在石屑铁丸的凌空覆盖下死伤惨重。
这种开花石弹可比原先打磨成圆形的石弹好多了,不但威力更大,而且成本低了不知道多少,更重要的是,这种开花石弹不用倚赖后勤。原先的圆形石弹必须要从后方运过来,或者临时花费巨大的人力临战打磨也行,但开花石弹只需要采集好巨石随军工匠再计算好装药量和导火索再安装好就行了,生产速度极快。
火炮继续在城墙上延伸,抛石机则将缺口位置象整地犁了一遍又一遍地,两相配合起来辽军根本就无法防守。
眼见辽军已经乱成一团,林家军的弓骑开始进攻。
一万骑从缺口前方隆隆驶过,到得缺口位置时,弓骑士兵们直起身子发动飞射,箭雨不断地覆盖缺口位置的辽兵,等弛到城墙另一头,弓骑再掉转马头回转过来发动又一次的飞射。
火炮,开花石弹,加上箭雨……
耶律余睹见事不可为,自带了五千骑偷偷出城北逃,虽然遇到林家军一万弓骑的堵截,但在耶律余睹出色的指挥下,这五千骑最后还是有不到一千残兵逃了出去。
但义州城剩下的三万多辽军就惨了,守在城里却象是站在荒野中被人围攻一样,毫无遮拦,城墙已经无法可守,主将又不见了,一时间义州辽军乱成一团。
趁着辽军的混乱,弓骑在火炮和抛石机停歇之后纵马而入,步兵随后跟进……这让显州顾忌不已的义州城却是破了。
“主公,这些辽军反抗十分激烈,虽投降者不少,但死命反抗的也有很多,比凌州和锦州两战中死战的辽军加起来都多。”
巷战久不停息,萧里得显跑来向林靖文报告:“主要是这里的辽军大多是从上京调来的,多为契丹兵,汉、奚兵却是不多。而且,我辽东大肆坑夷,抄没契丹官吏贵族和豪绅甚多,这些契丹兵受辽国鼓惑,以为投降亦死,是以誓死反抗不敢投降。”
“上京的汉人奚人不多,这些契丹兵想来不曾多凌虐汉人,不在当死之列,却是不好多加杀戮。”林靖文现在觉得郁闷了,契丹人造的孽太深,林靖文身为汉人是万万容不得异族欺压欺负汉家百姓的,而且攻安东辽东那会儿为断辽国在辽东的根基,那些契丹贵族官吏富绅却是不得不杀,没想到杀得多了现在却惹来了这么个麻烦。
看来契丹人还得领教下金国的残暴才行。金国杀起契丹人可是不分青红皂白,不管贵族平民只要是契丹人都杀,这些契丹人等尝过金国的滋味之后应该会安分点吧?
不能杀那就只能劝降了,林靖文下令:“围而不攻,劝降,让我军中的契丹士兵去劝。”
“喏!”
改变策略之后,萧里得显将那些拼死反抗的契丹兵分割成一小块一小块,再分别派出军中的契丹士兵去劝降,并且让士兵向契丹兵喊话:“降者不杀!”
……一阵忙乱,三万余辽军投降了两万人,其余的却是死都不降。
不降则死。
林靖文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他可不会将时间浪费在劝异族投降上面,区区异族而已,能降便罢,不降就去死。
得了林靖文的命令,刚才还努力摆出一副笑脸招降契丹兵的萧里得显马上换上一副冷脸,刚才还显得很和善的林家军士兵重新举起血淋淋的刀枪扑了上去……
第五卷三百年故唐旧地第十八章 乾、显之祸(上)
耶律余睹带着不到千骑的残军仓皇逃窜,眼见那些恐怖的唐军弓骑没有再追来他才稍稍松了口气,带着残军投往西北方向。
行至半路,远远可以望到大凌河分叉口,劫后余生的辽军兵士都很高兴,副将更是兴奋地对耶律余睹道:“将军,过了岔口往北两百里再往西便是营州了,那时我等便安全了。”
“是啊,马上就安……”一个“全”字还没说出口,耶律余睹脸色大变,原本的庆幸转为一片惨白,狂呼:“停止前进,快停。”
辽军兵士不明所以,却听从命令停了下来。
耶律余睹面色苍白,哆嗦着下令:“全军转向东,去乾州。”
“为何?将军,乾州只是小州,兵马不过几百,虽这几个月有所增兵,但也不过千余,我等此去却是……不好。”副将正喋喋不休地欲劝耶律余睹别去乾州,不过说着说着他自己的脸色亦是大变,冲着正不知所措的士兵们大吼:“快,改道去乾州……没听见将军的话吗,赶快去乾州。”
辽军士兵无奈,虽然刚刚才听说乾州无兵,不过主将既然已经下令,他们却是不能不从。一千骑缓缓改道往东而去。
耶律余睹又叫来一骑,亲自给他准备了三匹马,吩咐这个骑兵快马往大定府报信,忙完这些他才稍微松了口气,却依然是满脸的忧色,还有些许懊悔,“当初本将不该移师义州,本只是为了补给方便,现在却是误了大事。唉,此战无论成败,无论乾、显二州能不能守得住,只怕我这颗脑袋都是保不住了。”
原来这耶律余睹本来是领军驻扎在乾州的,只是辽东已失,唐人又以原本辽国显州奉先军的山东、归义二县和嘉州新置显州,也就是那朵现在镇守的显州,耶律余睹大军补给不易,又有大股唐军在侧,于是,他将兵马都迁到了靠近大定府的义州,本来从军事角度来说这是没错的,但他算漏了一点……
乾、显二州可千万不能有失啊!
耶律余睹心急如焚,一路上不停地催促士兵快些再快些……他的速度不可谓不快了,结果到得乾州城下一看——也不用到城下,老远耶律余睹就看到了乾州方向冲天的黑烟。
副将拦住了向黑烟滚滚的乾州方向狂奔的耶律余睹,委婉地劝道:“将军,我们还是回大定府吧,乾州……只怕已经失了。”
耶律余睹状似欲狂,也不说话,一鞭将副将抽下马去,却依然打马欲往黑烟冒起的方向狂奔。
副将从地上爬起身,也不顾身上的疼痛,一把拉住耶律余睹坐骑的缰绳,哭求道:“将军,我们还是回去吧,唐军少说也有三万人,光弓骑就有两万,我们这区区不足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