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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当她看到她憔悴的脸,她硬生生的将到口的话收回。
以前那个脸色红润,随时都表现出绝对自信的自亚希上哪去了?印象中,她不是这么易受伤害的人啊!
她不是个女强人吗?怎么会变成这样?
“怎么了?有什么话要告诉我吗?”对于李湘曼的友好表现,白亚希不得不扯出一个笑容来面对她。
想不到被一只熊彻底厌恶,竟然会令她的心这么难受,她已经好几天没有睡好觉了,也渴望听到他的声音,感受他的拥抱。
他现在在哪里?他在做什么?她好想要看看他,可是,他还会跟她说话吗?他还肯见她吗?从那天过后,他都没有跟她联络,没有一通电话,没有一声问候……
唉,她在妄想些什么啊?她的心里怎么还老是惦记着他?
她缓缓闭上了眼,唇瓣浮上一抹苦笑。
她怎么也忘不了他的柔情呵护,怎么也忘不了他的轻柔动作,怎么也忘不了他的眼、他的唇以及那宽广的臂膀。
这时传来了女佣的声音,“夫人,有你的信。”
“我……我去帮你拿。”李湘曼连忙前去接过洪素惠递来的信,并交给白亚希拆开。
一看到信件里的内容,自亚希的俏脸瞬间变得惨白。
“怎……怎么会这样?”不是的,那照片不是她拍的啊!
现在该怎么办?只有她收到这封信吗?还是说……熊圣凯也收到了?突然,她看到在信纸底下写了数个字,表示这封信不只有寄给她一人,熊圣凯和律师公会也都有收到。
该死,她得要去找熊圣凯才行。
一看到白亚希那一脸紧张的表情又看到她急着要出门,李湘曼不禁纳闷的问,“怎么了吗?发生什么事了?”
取过那封信,一看,她不禁倒抽口气。
怎么会这样?这……是真的吗?不可能啊!
因为她继承爸爸的所有财产了啊!这封信上所说的应该不是真的吧!
她急忙跟在白亚希身后,“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而你真的跟他在一起吗?”他们在一起又有多久了?
自亚希坚定的说:“我向你保证,我真的一点都不在乎那笔财产。”而她现在要马上去向熊圣凯解释清楚。
那张照片真的不是她请人拍来威胁他的,在他们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他们那天被跟踪了。
“那你跟他在一起多久了?你爱他吗?”李湘曼追向前,一脸认真的看着她。
她早就看出来他们之间存在着好感,他们明明都对彼此有爱意存在,如果说,他们两人就这么在一起,她不会介意的。
真的,她一点都不介意……
白亚希因为她所说的话停下了脚步,并没有回过头,只是用着相当无奈的语气回答,“现在……爱或不爱,都已经无所谓了。”她只在乎,他是否还愿意见她,听她的解释。
李湘曼听不懂她话中的意思,愣愣的看着她打开门离开。
为什么,她的背影看来会这么落寞与哀伤?
对于男女之间的情感,她开始觉得自己懂得还不够多。
熊圣凯坐在律师事务所内,埋首处理其他的案件,最多的是夫妻要离婚,而财产分配不均的问题。
如果现在要来谈这些问题,那当初何不就不要结婚了,也不会在日后产生这么多的问题。
越看,他心情越烦闷,索性起身到外头散散心,好让自己沉重的心情稍微舒解。
熊圣凯没有跟律师事务所内的员工多说些什么,拎起西装外套往外走去,独自一人走在大街上。
因为律师公会三巨头的帮忙,那件事情很快就被压下,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最近律师事务所也没有再收到什么恐吓信,或泼油漆的事件发生。
事情算是告一个段落了吧?不过他也借由这次的事件,彻底了解到女人所说的话绝对不可轻易相信。
而他一点都不该对女人动真情的,真正傻的人是他!
这时,自他身后传来白亚希的叫唤声。
“熊圣凯!”
他高壮的身材很难让人忽视,她在远处也能找到他的身影,往他的方向奔来。
可是熊圣凯却仿佛没有听到她的声音,继续往前走去。
他当然听到了她的叫唤声,可是他就是一点也不想停下来,还是继续往前走去。
她来做什么?再来威胁他吗?她难道不知道现在他最不想要见到的人就是她吗?
看着他高壮的背影继续往前走去,自亚希觉得好受伤。
他就这么不想见到她吗?就连她的叫声也充耳不闻?
不管,她一定要跟他说清楚,那些照片并不是她拍的,是别人跟踪他们所拍下的照片啊!
自亚希连忙奔向前,一把抱住他的手臂,“熊圣凯,你停下来,听我说,听我解释!那些照片真的不是我拍的,那天……我们被人跟踪了。”而这也代表他们两人的处境危险,随时都被人监视着。
熊圣凯的手臂被她紧紧握住,他不得不停下脚步,转过头用冷酷的眼神看着她。
“那天你所说的话,我没有听漏,你会把照片寄去律师公会,威胁我不得不赶紧将犯人捉到。”她所说的话犹如一把利刃,深深刺进他的心,让他怎么也忘不了啊!
自从那天以来,又过了数天,他跟检察官还有警方,还是找不到凶手,而今,她是否急了,才会使出这样的手段来威胁他?
天晓得她下一次还会寄什么照片到律师公会和他的律师事务所,好给他压力去揪出凶手?
一听到他所说的话,一看到他那冷漠的眼神,白亚希当场僵在原地。
她从来没想过他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这一切,全都是她自己造成的吗?
他看着她的眼神仿佛她是个陌生人,这深深刺痛她的心。
她的泪水再也止不住,“不要这样看我……不要用这种冷漠的态度对待我,我真的没有做出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为什么他不说话?为什么他一副不相信她的样子?他怎么可以这么冷漠?
他一定不懂她现在有多伤心,他一定不懂她有多后悔己那时让他离开,也深深后悔当时对他说的那些话。
如果可以的话,她多希望时光倒转可以回到过去,她一定不会说出那么伤人的话语。
熊圣凯看着她一脸无助,仍然想要将她拥入怀中,好好呵护她、安慰她。
他……在想什么?已经决定不再跟她有纠葛,他现在又为什么要让她握着他的手臂不放?
天晓得这会不会又是她的另一个计谋,天晓得在一旁还有没有人正等着要拍他们两人相拥在一起的照片?
心一横,熊圣凯立即缩回手,将她娇弱的身子一把挥开,用着最冷漠的眼神睨着跌倒在地上的她。
“我想,我们之间的合作关系早就结束了,不管你想要对我说些什么,我也不会再相信你所说的话。”
刚刚,他收回手的力量有这么大吗?她为什么一下子就跌倒在地?她有受伤吗?
该死的,他明明都不在乎她的事情了,他明明都不想再去为她的事情烦恼了,为什么现在一看到她跌倒的模样,心里竟会隐隐作疼?
傻瓜,他竟然到现在对她还有依恋存在,他所受到的苦还不够多吗?还不懂得记取教训吗?
熊圣凯头也不回往前大步迈去,他说不想要再跟她有所牵连。对于她这种女人,他只能说自己错放了感情。
他的毅然转身深深刺痛了白亚希的心。他为什么就这么不愿相信她说的话?为什么就连看也不看她一眼。
天啊,她做错了,真的做错了!
现在她一点都不在乎是否能够亲手杀了那个凶手,她只在乎他的心里还有没有她的存在。
她从来不懂害怕是什么,可是现在她知道了、体会到了!他说过的承诺却这么就算了吗?
白亚希无助地颤抖,现在只剩下寂寞与安静陪伴着她。
看看他有多伤她的心,他到底知不知道她真的好难过?每当想到了他,她常常问着自己,是否能够忘了他?
当她想忘记他,之前两人的回忆又浮现,最后她不得不告诉自己,她真的失去他了。
忘了自己要往哪里去,熊圣凯茫然的走在大街上。
好几次,他差点被车撞上,对于路人的叫骂声充耳不闻,现在他几乎什么声音都听不到,眼前的视线也好模糊。
唯一记得的是白亚希泪眼汪汪的模样,还记得她连在黑保原的灵堂前也没落下一滴泪。
那她刚刚又为什么要哭?他不懂她那淌下的泪水代表什么,他只知道他很舍不得见到她哭泣的模样。
该死……他又想起她了,为什么他老是一直惦记着她的事?她的容貌真的无法自他的脑海挥开吗?
最后熊圣凯坐在人行道旁的阶梯上,双手紧握成拳,按住自己的头。
该死、该死、该死……为什么他忘不了她?老是将她的容貌记在心头,怎么忘也忘不了?
头一次他的心被一个女人深深吸引着,可是她却对他做了那样的事,让他怎么也无法再去接纳她。
她的存在对他而言究竟算是什么?他们两人的相遇又算是什么?他们之间会纠缠到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她才能够自他生命离开?
他……是真的想要试着会忘了她的,可是每当他一闭上眼,她的身影就会浮现浮现,当他一睁开眼,他又会开始思念起她。
现在他是怎么也管不住自己的心了吗?他怎么会这么没用?他以前不是这样的男人啊!从遇到她开始,一切就变了。
而她刚才所说的话,他该不该相信?他还能够相信她所说的话吗?他还会不会再一次受到伤害?
他虽然长得跟熊一样高壮,可是他也只是个人,心也会受到伤害,也会碎的。
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雨,熊圣凯望着街上行人连忙赶着躲雨的情景,可是他却无动于衷,任由冰冷的大雨落在他身上。
现在的他需要冰冷的雨水来好好帮助他理清思绪。
看着桌上一叠又一叠的资料,柯心芬一个头两个大。
怎么会这样?难道真的一点线索都没有吗?不可能的啊!
这时,有人敲着办公室的门。
“进来。”柯心芬把脸埋进手掌里,累得快要瘫了。
现在不管是谁来都好,只要能给予她破案的重要证据就好。
“检察官,这位是罗世泰生前的朋友,他说罗世泰身亡前,有将一包东西交给他保管。”
“什么?”她连忙抬起头来一看。
一个打扮得有些花稍的男人站在门口,他穿着红色紧身皮衣皮裤,再加上他所表现出来的肢体动作,看起来像是从事特殊行业。
“我是罗世泰以前牛郎俱乐部里的朋友,他托我帮他保管一包东西,我原先不晓得里面是什么东西,直到最近我听到他死了的消息,这才打开来看,却想不到自己会看到这样子的东西。”
可真是吓死他了啊!虽然说是朋友交代的,不过他还是选择报警。
“真的吗?”她有强烈的预感,他带来的东西一定会对案情的突破有很大的帮助。
她连忙戴上手套,拿起放在牛皮纸袋里的物品,是把刻有金龙图案的拆信刀,上头沾满了血迹。
看着手中的拆信刀,她想到黑保原所说的话,李天擎的书房里遗失了一把刻有金龙图腾的拆信刀。
看来,这就是他们找寻已久的凶器,想不到罗世泰竟然会把凶器放在友人的住处,难怪他们搜遍了罗世泰的房间,也找不到这把凶器。
她将拆信刀放回牛皮纸袋内,“谢谢你的合作!”
连忙往外走去,她得要马上将这项证物交由鉴识小组进行鉴识才行。
等她一到鉴识小组办公室内,就看到一叠正准备送到她办公室的报告最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