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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醉本来也没想过能转移注意的,想不到这一问真的转移了。楚律什么时候上心这些绣品了,只有一个人走到什么地方,总喜欢到绣坊里逛。沉醉的眼神开始忽明忽暗起来。
下一家楚律进的是一间衣服店,买了一袭黑色织金丝的华丽女装。“爷买这些做什么,家里不是很多么?”令狐熙和都开始不解了。
“一份心意,家里的又怎么比得上。”
沉醉自然是比令狐熙和明白的,墨奴,除了墨奴,还有谁会那么喜欢黑色衣服,喜欢看绣品,什么时候,楚律对她如此上心了,她本已为墨奴不过是楚律的棋子。
沉醉眨了眨眼睛。当初在一切都还在水面下的时候,他可曾亲自为自己挑选过一件衣服。当初在锦裳坊的阔气,沉醉也只觉得他的敷衍,一千件里挑选九百件如何比得上从这百余件里挑选一件的真心。
第四十一回 粉嫩绣绯触目惊心
尚阳,王宫。
沉醉不由感叹到,没想到兜兜转转她还是回到了这里,只是不知道当初她所住的玮环宫又成了什么模样。
只是这一次沉醉不再是王宫的女主人,所以居住在离王上的乾元宫,王后的玮环宫不远的一处繁华之地青洛宫,处于来往要津之处,很适合监视人质。
“王后娘娘,留王陛下及墨贵妃晚间在玮环宫设宴为娘娘洗尘。”跟随沉醉来的宁国侍女银桥道。
“唔。”沉醉应了一声,其实她最不想见的人还有一个,那就是墨奴,那个她怕见了就忍不住要起歹念的女人。
银桥并不是沉醉在宁国时的侍女,而是乐正非莫典她为质时特地塞给她的侍女,不知道是为了监视还是为了保护。沉醉已经懒得动脑子了,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再也没有当年对付楚律时的尽心竭力。
银桥伺候沉醉洗漱沐浴后,捧来一袭粉色素纱裙。“这是陛下特地为娘娘选的,陛下知道娘娘素来喜欢着素色衣裙。”银桥随时都不忘提及她的主子。
乐正非莫选的?沉醉点了点头,他的恩情,不用他找人提点,自己自然会记住的,说得多了就让人反感了。
沉醉乖乖的任银桥摆弄,乐正非莫的眼光不错,这袭轻纱裙用的是宁国特有的涌雪绫,微风轻过都能泛起波澜,远看就如层层雪涌一般,煞是好看,沉醉第一次看到的时候就喜欢了,尤其喜欢素色的。这才能更好的表现涌雪绫的特色。
“娘娘实在是太好看了,陛下在远方也一定时时刻刻惦记着娘娘。”银桥再度拍马。
沉醉只得早早地离开青洛宫,前往玮环宫。
玮环宫依旧的亮丽如新。沉醉这一次从局外人的角度看,才发现金银装就地玮环宫俨然就是一座露天国库。一点儿不担心被偷走,留国只要玮环宫存在一天,他就不会灭亡,王室都有这巨大的宝藏来翻身。何苦学别地国家藏在什么山崖里,指不定被其他寻宝者夺了去。
沉醉沉吟着。怪不得当初楚律那么好商量。他借着沉醉的名声四处压榨银子,从国,从朝廷命官,从富商豪绅,与其让其他人中饱私囊,他自然更愿意不坏自己名声的收集这些财富,然后一股脑的推在沉醉的身上,让她成为留国历史上最臭名昭著地王后。
想到这里沉醉不由颤抖了一下,越发觉得楚律的可怕。还是少招惹为妙。
如今玮环宫的主人正是墨奴,如今的墨贵妃。沉醉也曾幻想过楚律会为了她,从此空置玮环宫。可如今想来,这样的想法真是可笑。她以前不曾相信过他是真心的。如今却又反而期望他是真心的了。
沉醉甩甩头,挤出一朵笑容。然后走了进去。
“郡主!”墨贵妃“噌”的站了起来,手里的杯子掉在地上,发出刺耳地哐当的响声,整个大殿都安静了下来。
“贵妃娘娘认识我么?”沉醉笑得很惊讶。
“你不是”墨奴的脸色苍白起来,身子摇摇欲堕,幸好楚律在她旁边扶了一下,又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墨奴才仿佛神魂归位地又坐了下去。
此时门口的太监才回过神来地叫了一句“宁国王后到”他以前也是沉醉在时地太监,见了沉醉,又联想到要唱的句子,顿时手足无措,不知道该不该唱,她,明明就是留国王后啊。
“拖下去。”楚律冷冷地说,那太监也不挣扎,他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也知道如今的王上治下极严。
沉醉从容优雅的步入自己的席位。“本宫和娘娘认识的那个人很像么?”她天真的笑着。
墨奴脸色苍白,眼珠乱转,就是不敢看沉醉。“她叫什么名字呀,说不定还是本宫失散的亲戚呢?忘记说了,本宫的闺名叫沉睡。”
墨奴听到“沉睡”二字后,手也发抖起来,身子顺着就歪在了楚律的怀里。沉醉只看着他温情的安抚着墨奴,那样的神色,沉醉觉得用真诚来形容也不为过。
这是突然大殿里响起一个娇嫩的声音,“母妃,你怎么了?”一个三岁大小的宫装小女孩跑到了墨奴的身边,摇着她的手。
沉醉吃惊的看着墨奴,还有那个女孩,还有楚律,那个女孩,明显的是她二人的女儿。沉醉以为自己都快颤抖得倒下了,但是没想到自己还能保持得那样优雅的坐着,笑容越发的甜蜜。
那个墨,那个加了麝香的墨,墨奴没有用么?还是又或者楚律阻止了她用,所以她才能有身孕。沉醉不敢想最后一个答案。如果那样的话,楚律明明知道自己在用墨,却从来没有阻止,嘴里却时常说着让自己生一个小孩?沉醉感觉到了手心的冷汗。
沉醉由此更是打定了主意,能不招惹他就不招惹他,这个男人的视线看得比自己远多了,多少次被他卖了,自己还在洋洋得意。沉醉打心底觉得寒气逼人。
眼前一家三口的天伦之乐却该死的困扰着她的视线。在意识到楚律的可怕后,沉醉第一次愿意正视自己心底的声音。
说什么受玉和的威胁,可是如果不是自己愿意,她何尝能威胁到自己。她,要得不过是一个借口,一个可以回来看看他的借口,想看看自己走后,这里是不是如台风过境般的苍凉,如今看起来好像反而风调雨顺些。
沉醉很高兴自己认知了楚律的恐怖和不可撼动,她正视了自己的心,却更坚定了少惹他为妙的主意。她虽然知道了自己的心,却不代表有勇气将心放到他的脚下。
他和她都是一样的人,太容易得来的东西向来不珍惜。
“玉和公主到。”沉醉听到门口的太监唱到这个自己非常不想见到的女人。
从沉醉要回到留国的消息传给玉和以后,她就开始打点一切,也回到了这个令她深恶痛绝的地方,亲自品尝她的复仇计划
依然是鸡皮鹤发,道姑装扮,可是楚律敬重她是他的姑姑辈,所以也宴请了这位玉和公主,当没料过她会参加,以往的宴会她都不怎么参加,可是今日她的突然到来,让楚律也感到意外。
沉醉几乎可以从玉和公主那布满褶皱的眼睛里看到她的恶意和她的得意。
沉醉低头盘算着自己的主意,如今她只用救了楚振和乐姬一切就可以完美的结局了。
第四十一回 无心之语惹祸烧身
沉醉这些日子在留国王宫里过得算是非常的低调,低调得仿佛每个人都忘记了她似的。
她穿着太监服在王宫的内书库里游走,这里的卷宗记载有留国上至开国之王,下至楚律后代的每一个王室子弟的情况,算是档案吧。
沉醉为了寻找到玉和背后的故事,实在是费尽了心思,可是就是毫无头绪,这才冒险回到留国,也冒险伪装成太监进入内书库。不过因为曾经是自己的地盘所以她相当的熟悉,她素来就爱收集别人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有时候会派上不小的用场。
例如她就是逮住了这身太监服主人的苟且之事,而换得的腰牌。
沉醉一本一本的查找着玉和的档案,都不见,又只好阅读宫内秘史,看能不能找到一点点线索,不过这可就是难度活了,一字一句都要仔细阅读,很有可能某一句话就是找到玉和背后故事的关键。
沉醉在青洛宫的日子,几乎都是在书卷中度过。
“玉和公主到”门外的太监唱道。
沉醉叹息一声,收好书卷。
“你这是怎么回事?回宫这么久你都没有任何行动,你别忘了我们的约定,他们药性发作的日子又快到了,到时候你可别怪我。”玉和恶狠狠的道。
“欲速则不达,我既然顺利的进了宫,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沉醉皮皮的道。
“你别再和我说这些,两年多了,老身的忍耐力可是有限地。”
沉醉不答话,她只想拖延时间。她就不信玉和没有弱点,她一定能找到她的弱点,换回楚振他们的。
这两年来沉醉试过无数地办法。派人刺杀玉和逼她交解药,她是宁死不屈。派人偷解药。她说她没有炼出来,除非她的目地达到了,沉醉可不愿意相信她这样的人,到时候她翻脸不认,她岂不是叫天天不应了。…
到后来。沉醉实在被她逼得没有办法了,也曾下过杀心,杀掉楚振和乐姬,总比她们遭受那样的折磨好。
沉醉至今都记得那一天。
那个简陋的小屋里,乐姬笑得舒服淡然,手摸着肚子,整个人都散发这母性的光辉。
“你有身孕了?”沉醉很是惊讶,楚振对桂云致念念不忘,一直在拒绝乐姬。可是如今
乐姬倒没什么,刚滚着轮椅进来地楚振脸却唰的红了,又转身急急的出去了。
乐姬看着他的背影。笑得十分满足,就好像让她现在立即死去她也无怨无悔似的。“嗯。”
“几个月了?”
“四个月了。”
四个月。沉醉暗叹。四个月前。新丧夫的桂云致曾经到过这里,不知道她从何处得来的楚振藏身的地方。沉醉为她能在这种时候还到处打听楚振的消息而泛起了一丝好感。
可是她地到来也打破了乐姬和楚振平静微妙的生活。
乐姬跟在沉醉身边很多年了。那些个小手段就算自己没设计过,但至少也看过,可是沉醉就闹不明白乐姬这个死脑筋,居然就默默的看着他二人再续前缘,还处处为他们制造机会。
沉醉不忍心看到乐姬地下场,所以许久没来看她了。可如今,想不到他们的关系居然突飞猛进。
“你怎么做到地?”沉醉很好奇。
“我,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想着要对他好,只要他幸福就好,我做什么也是愿意地,当初桂小姐来的时候,我就想,我愿意跟在他们一辈子伺候他们两人,只要振,只要振能幸福。”乐姬害羞地道。
“就这样?”沉醉不甘心的问。
乐姬点点头。
“你没用那些什么酒后乱性之类的手段?”沉醉露骨的问,像楚振这样的正人君子,她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手段,可以让他选择了乐姬,一个和桂云致可是云泥之别的女子。更何况桂云致还一直是楚振的心上人。所以沉醉觉得乐姬肯定是用了这种手段让楚振负责,气走了桂云致。指不定怀孕的戏码也用上了。
乐姬睁大眼睛,“没有,才没有。”
乐姬见沉醉不信,又补道:“郡主,乐姬如今才体会到,人只要真心对一个人好,一定会有回报的,我用真心换真心才打动了振的。”
沉醉不置可否,因为她无法相信,可是又愿意相信乐姬的话。
最终她还是没能下手,她此生是没有任何指望的,可是也已经够了。该吃该喝该玩该了的她都尝过了。可是幸福的滋味,她无法品尝,但是乐姬至少可以啊。
所以沉醉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