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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看着老爷们如此说道。终于警察走了,从他那脸的表情来看,他似乎不会对外说出去。普里什克维奇也跟着他走了出去。
在他们离开后,仆人们又来报告说拉斯普京的尸体已经从院子里搬了进来,就放在螺旋形楼梯的底层平台,而尤波苏夫却觉得很不舒服,头很晕,勉强能动弹,但还是挣扎着站了起来,机械地从桌子拿起包铅橡胶警察,向房的门口走去。
下了楼梯,尤波苏夫看到拉斯普京躺在底层的平台,他身的伤口涌出了大量鲜血,面的吊灯照耀着他的脑袋,他那张因满是伤痕和瘀血斑而显得丑陋不堪的脸被吊灯照的非常清楚。
血腥的一幕却是给人一种沉重的感觉。
看着这血腥的一幕,尤波苏夫想闭眼睛,想跑得远远的,忘记今天晚这让人恐惧的一切,那怕忘记片刻也好,另一方面,他却又被这具满是血污的尸体不可抗拒的吸引着,强烈的吸引着,以至身不由已的想多看几眼。
头痛欲裂的尤波苏夫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里乱蓬蓬的,仇恨和愤怒叫他喘不过气来,突然他的心下涌起一阵莫名其妙的冲动,他想看清这具尸体,可就在这时,他看到那具尸体再一次睁开了眼睛,那双绿莹莹的眼睛,如魔鬼一般的盯着尤波苏夫。
那嘴唇突然动了起来,接着传来一阵让尤波苏夫心悸不已的声音。
“尤波苏夫……”
有如地狱中传来的声只让尤波苏夫心下一惊,他看着那具再次死而复生的尸体,完全被恐惧控制的尤波苏夫提着警棍冲了过去,甩起包铅的橡胶警棍猛是一阵猛打,此时尤波苏夫像是疯了一般,暴跳着、怒吼着,没头没脑的乱打一通。
橡胶警棍因棍头包了铸了的盎司铅锭的原因,如果拼命打起人来,尤其是朝着脑袋打去,是绝对致命的,尤波苏夫完全像是疯了一样,只是疯狂的挥打着警棍,即便是不断传来有如头骨碎裂的声音,也无法阻止他的疯狂,在这一瞬间,帝所有戒条和凡人的种种法度对尤波苏夫而言,再也没有了任何约束。
“尤里!”
再一次进层的普里什克维奇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他大声喊着朋的名子,然后一把抱住了他,想阻止他,可却只是白费力气,他根本就没办法阻止尤波苏夫,直到亲王、苏霍京中尉和拉佐韦尔特医生坐着轿车来到之后,才和普里什克维奇一同把尤里拖了过来,在尤波苏夫被人拖开之后,尤波苏夫只觉眼前一黑,人便陷入了昏迷之中。
“怎么回事!”
看着陷入昏迷的尤波苏夫,亲王大声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
就在普里什克维奇回答时,又是一个让所有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传入他们的耳间。
“尤波苏夫,你们都会死,很快都会和俄罗斯帝国一起死去……”
是拉斯普京,亲王等人朝着拉斯普京看去,却看到头骨似乎都被打裂的满面血污的拉斯普京的嘴唇轻动着,然后他再没发出任何声音,似乎死了。
死了吗?
这时所有人都不再确定了,即便是医生也不敢说拉斯普京死了,为什么会杀不死他呢?人们从再次拿出,可却依然有些不太确信。
“我听人说,拉斯普京之所以从不洗澡是因为水会减弱他的法力,水是他唯一害怕的东西!”
“把他丢到河里!”
除此之外似乎没有其它的选择了,众人连忙用一块毯子把拉斯普京裹起来,放到车,随后他们在莫伊卡河的冰面挖出了一个冰洞,就在他们把拉斯普京的尸体升进冰洞的时候,拉斯普京的“尸体”又一次挣扎了起来,他并没有死!
“淹死他!”
人们喊着,用棍子不断的敲打着拉斯普京的脑袋,直到几分钟之后,在他彻底的被冰冷的河水吞噬之后,众人才像是恶梦初醒一般瘫坐在冰面,长松一口气。
这个妖僧终于死了……未完待续。。
第122章 沙皇
第122章
沙皇
1917年元旦上午,俄国皇后亚历山德拉?费奥多罗夫娜偕王储和四个公主忧郁迷惘地站在皇村火车站的月台上,迎接沙皇尼古拉二世自大本营莫吉廖夫回銮。前一天早晨,在距首都七八百公里外的大本营军事会议上,沙皇接到皇村拍来的电报,从电报的字里行间,他已感受到了皇后内心深处的惊恐:“拉斯普庭被刺杀了——在水中找到的。一起为他祷告以缅怀他。愿上帝宽恕我们。亚历山德拉。”。
“如果我死于贵族之后,在我死后,罗曼诺夫王朝将在三个月之内崩溃……”
在森林间的铁路上行驶着的这列装饰极为豪华的、带着浓浓的俄罗斯皇家风格的列车内,尼古拉二世在放下手中的电报时,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拉斯普京在半个月前给他的信中作出的那个预言。
“怎么会这样呢?”
尼古拉二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那些贵族会残忍的杀死一个僧侣,甚至还是亲手,作为沙皇,即使是为了维持自己的统治,他也很少杀死那些试图推翻俄罗斯帝国的革命党人,可是那些贵族却毫不犹豫的,极其残忍的杀死了拉斯普京。
此时,尽管愤怒非常,但是尼古拉二世的脑海中,却是不断的思索着这位能够预示天机的“圣愚”曾经作出的那些预言。
三年前,奥匈帝国皇储斐迪南大公夫妇在波斯尼亚首府萨拉热窝被塞尔维亚族青年普林西普刺杀。随后奥匈帝国与塞尔维亚断交并宣战世界大战爆发,作为斯拉夫民族的领导者的俄国自然支持同为斯拉夫民族的塞尔维亚,宣布在俄国全境实行总动员,引起德国抗议,随后,德国以沙俄拒绝停止总动员为借口向沙俄宣战。战争的一方是英、法、俄等协约国,另一方则是德、奥匈等同盟国。
对于俄罗斯而言,战争是俄国的存在方式,从基辅罗斯开始,扩张战争与反奴役、反侵略战争贯穿俄国历史。战争造就了沙皇的权威,也铸就了俄罗斯民族坚忍、分裂的精神世界。在俄罗斯君臣的战争思维传统里,战争、战胜是合乎逻辑的和终结,并可以为此忍受一切,包括巨大的失败。近代以来,这种历史逻辑的线性发展道路,在“战败”之后又平添了触动帝国体制的“革命”:1856年克里木战争失败引发了1861年大改革、1904年日俄战争失败引发了1905年革命……
第一次世界大战战火初燃,俄国国内掀起了强烈的爱国热潮,在全国各个城市,革命竟然奇迹般地终止了。在接到德国宣战书的第二天,尼古拉二世在热情高涨的5000名群众面前,向圣女卡赞雕像宣誓:“只要俄国领土上还有一个敌人,我们就不会宣布和平。”
这句话是1812年亚历山大一世抗击拿破仑入侵的豪言壮语。在圣彼得堡,人们冲击了德国使馆,极端保守主义者和极端自由主义者握手言和,作为沙皇的尼古拉二世也将西化的首都名字改成了典型的俄罗斯名字——彼得格勒。
那时人们确信将在短期内赢得这场战争的胜利,公众甚至募捐了一大笔的钱,奖励第一个进入柏林的俄国士兵,政府也自信地只准备了三个月的战争保障。当无数青壮年背起行囊奔赴前线时,面对这种情景尼古拉二世曾非常自信的说道:
“现在,我对未来充满信心。”
当所有人都为战争狂热时,那位能够预示天机的“圣愚”拉斯普庭竟然反对参战。当时,他正在外地养伤,得知沙皇对德宣战的决定后,立即给尼古拉二世拍去数封急电,在电报中称:
“陛下切不可发动战争。俄国将在战争中覆灭,皇室将在战火中消亡,直至一个不剩。”
正在兴头上的尼古拉二世看到电文后,将电报撕个粉碎,啐上一口,以消除晦气。拉斯普庭知道沙皇不会接受自己的意见,又派人呈递上亲笔奏章:
“俄罗斯被阴霾笼罩,君主啊,不要偏信于战争狂人吧。战争将毁掉俄罗斯的一切。”
可到最后,战争进程又让拉斯普庭不幸言中,俄军仅在境外坚持了不长时间,攻防双方就转换了角色,战线转入俄国境内。由于武器装备落后和后勤供应准备不足,俄军在开战的第一年就遭受重创,前线失利不断,军队损失过半。
战争失利让尼古拉二世痛苦不堪,而拉斯普京的预言,更是让尼古拉二世恐惧不已,他试图“纠正”自己的错误,在拉斯普庭和皇后的支持下,去年8月他免去皇叔尼古拉?尼古拉耶维奇大公的俄军最高总司令的职务,亲任最高统帅,坐镇莫吉廖夫大本营,把国政交付留守皇村的皇后。
亚历山德拉皇后一边操持国事朝政和社会性事务,一边照顾孩子和鼓励丈夫。身在前线的尼古拉二世对亚历山德拉缱绻眷念,写信给皇后:
“想想吧,我的爱妻,你难道不愿来到你亲爱的丈夫身边助他一臂之力吗?”
在第二天的信中他又写到:
“你管好那些大臣就等于在帮我。”
作为皇后的亚历山德拉自然会遵从他的意愿。而在她身边,有人在日夜“祈祷”。这个人就是拉斯普庭,在他的鼓励下,皇后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在部长们面前手足无措了,这个德国公主的俄语说得也像“俄国的瀑布一样”流利了。
沙皇在前线大本营期间,皇后向拉斯普庭“每事必问”。拉斯普庭不断地将他的一举一动,甚至打嗝、咳嗽、做梦都当作神秘的启示传达给皇后,亚历山德拉则一件不落地把这些“启示”传达到沙皇那里。
沙皇外驻大本营的一年半时间里,皇后转告沙皇的拉斯普庭的建议、警告与要求达150件。皇后在一封信中告诉丈夫,由于希腊问题的影响,拉斯普庭咳嗽不已,“我们的朋友十分焦虑,故请求你就东南方面出现的形势致电塞尔维亚国王……现附上他的手迹一纸,请参照起草自己的电文,其中心意思希用自己的话来表述。”
谁也没有想到,由俄国和西欧顶级大学教授们教育了15年的沙皇尼古拉二世;竟真的将这位西伯利亚农民涂鸦的纸条奉为巴尔干战略的指南。
战争期间,在拉斯普庭的实际主导下俄国政府走马灯似的轮换了约二十名大臣和几名内阁总理;
皇后离不开拉斯普庭,而尼古拉二世也曾说过一句名言:
“宁肯要一个拉斯普庭,胜似一天10次歇斯底里发作。”
可是现在呢?
拉斯普京死了!
在列车大本营的尼古拉二世,在接到皇后的电报后,整个人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惶恐不安之中,因为拉斯普京的预言!
“如果我死于贵族之后,在我死后,罗曼诺夫王朝将在三个月之内崩溃……”
回忆着拉斯普京那极为准确的预言,尼古拉二世第一次对未来没有一丝信心。乘专列赶回彼得格勒是必要的,他的妻子需要安慰,还有他的孩子们,都需要安慰,当然,这件事背后,会不会有什么阴谋呢?
拿起离开大本营之前,在大本营总参谋长阿列克谢耶夫那里看到了保安局局长格洛巴切夫上校同时发来的案情电报,电报里说:拉斯普庭是12月16日晚,在尤苏波夫府第被杀的。参加这次谋杀事件的有:“尤苏波夫、普利斯克维奇和帕夫洛维奇大公爵。有人把他扔入水中。一名警察偶然发现了拉斯普庭神父冻在冰窟窿口上的海狸皮大衣袖子,这样才把他的尸体拖了上来。”
终于,列车驶入了火车站,在火车站,皇后亚历山德拉上了火车,双眼通红的亚历山德拉皇后,一见到丈夫的归来,就急忙扑到丈夫的怀中。
“好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