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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元受到民众的欢迎,不过一年就铸币两亿九千多万元,基本驱逐了流通市面的龙洋、鹰洋,而且正在逐步的取代银两。
在发行银元的同时,帝国初建,中央银行便发行“帝国储备银元券”,强行收回外国银行和国内各行纸币发行权,正是多达四亿五千多万元的纸币发行,支撑着政府进行这场战争,购买机器、建设工厂、铁路实现国家的工业化。
两年前,清政府包括地方的财政收入不过1。7亿余两,结果却是民众不堪其负,而上个月,中央地方财政收入第一次突破六千万元,折四千万余万两,而且是在未明显加税,甚至减税的前提下达到这个数值,而造就这一切的,就是他这位财政部长建立起的一个有效的税收体系。
可以说,只要愿意,现在中国甚至可以依靠国内税收,把这场战争进行下去,但是他却主张借钱,能借就借,大胆的借钱,只有大胆的借钱,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实现国家的工业化,月入6000余万,支出一亿,借款部长名声可不是白来的。
不过相比于借款部长,全国上下的工商业发展,却是无法掩盖的,为了发展工业,向实业界提供不少到投资总额40的低息贷款,为了发展船运,通过造船奖励办法,他有办法的开源,同样有办法开流,其它或许不能理解,但陈默然却明白这两开之间,十年后,中国或许就将大变样。
而这场战争同样,是他一力推动,又是他一力要结束。
盯视着自己内阁中少有的接受系统化西式教育的管明棠,在回忆着他的成绩时,陈默然沉默了一会,方才开口说道。
“五年,五年后,我会任命你为帝国的总理大臣”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管明棠先是一愣,心跳砰然加速的同时,却又有些紧张。
“陛下,十年后,或许臣还不适合出任总理大臣”
尽管出任总理大臣是他梦想,是自己书写那张答卷的必须要达到的一个位置,但管明棠知道,五年,五年后自己绝不可能出任那个职位。
“为何?”
而对他的拒绝陈默然反倒是好奇了起来,现在的张之洞是“张过渡”,可五年后,若是管明棠出任这个总理大臣的话,那可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局面。
“陛下,中国自秦朝起至今多少年?”
“两千……”
“2126年,陛下”
“自秦设郡县于中国之地,2126年来,中国早已习惯旧帝国之政体,今日帝国建始,以旧官员为首,大派事务官员主持,张相勉强维持新旧政体交迭,方才维持现今不混、不乱之局,五年之功,政体是否可成?”
管明棠摇摇头,身在国外十数年,他岂会不知中国落后世界百余年,岂又不想早已迎头赶上,但也只能想想而已。
“陛下,今日,日本的全国银行界资本是9。56亿元,我国是28。75亿元,日本造船业资本不过1365万日元,而我国是3645万元,机械制造业资本,日本为1。35亿日元,我国是3。96亿元,冶金业,日本3867万日元,我国是2。175亿元,去年日本对外贸易总额是6。2亿日元,我国是21亿元,……”
在管明棠罗列着一系列数字的时候,陈默然反倒是有些迷惑不解,他为什么会列出这些数字,这些数字无非是说明一个问题,中国的实力远非日本所能相比,无论是轻重工业或是农业,中国和日本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对手。
日本的钢铁产量,甚至赶不到汉阳的三分之一,更不要提与年产过百万吨的马鞍山相比了,而且现在汉阳、马鞍山都在扩建之中,机械制造业,仅只是上海浦东一地,就不逊于日本,这些数字他当然知道,要不然也不会铁了心要打这一仗。
“可陛下,六年前,日本财政收入是188738934日元,中日币值相等,中国商农工少则数倍,多则十余倍于日本,预计日本今年财政收入2。2亿元,而我国,即便是按预计,到年底时,月入可能突破亿元大关,也不过是9。4亿元左右。也就是4倍于日本可我国的总量却是十倍于日本”
听着他的话,陈默然毫不犹豫的打断他的话,仅不成他是想加税吗?
“那是表面上,我们是农业国家,我们有十五亿亩耕地,日本有多少?不过才七千多万亩”
“十五亿亩耕地征了1。26亿元,日本的七千万亩征了7536万元”
听到这个反差,陈默然给吓了一跳,二十倍差距带来的却是不到两倍税收,可现在一亿多的农税,可是好不容易才弄到的。那是靠着“田亩法权登记认定”终于把中国耕地亩数、上中下三等九级田分齐摸清,满清收农税只知道加税,而管明棠收税却是在减税的时候,把瞒报摸清,私人田亩法权不认,余地就是官田,充给学校做校产,从不足九亿亩变成十五亿亩。
上中下三等九级田评等同样也是法权登计的一部分,一但登计,土地便禁止私下买卖,由土地官员挂牌监督交易,三极九等田田价悬殊数倍,借助监督交易,评等不变的方式,确定田类,从而据田类制定税则,好田税重,劣田税轻,这才了翻了两番的农税。
虽说中日两国间的差距实在有些吓人,可陈默然还是摆摆手说道。
“哲勤,现在咱们的钱勉强够用,你可不要说什么加税尤其是农税绝不能加,工业品剪刀差就足够了”
笑话,加农业税,现在的农业税已经够重了,再加,再加就等着老百姓造自己的反了。更何况,农业税未来还将自己大做文章的一件武器,这个税只能减不可能加的
“陛下,我的意思不是加重农税,像农业税这种殖民地税,从未来看,还是要取消的,当然现在并不合适,我只是借着这个例子点明我们和日本之间的差距”
管明棠摇摇头,农业税不能再加,他岂会不知,甚至于农业税的单独存在本身就不合理,全世界除了殖民地和亚洲国家,几乎没有几个国家征收单独存的农业税,农业税收完全散布在各个相关的税种之中,而在征收农业税的时候,农民同样承担着各环节税收,根本就是变相的双重征税。
“殖民税……有点意思”
陈默然嘴上没说,心里却嘀咕着这个殖民地税究竟是怎么回事。
“实际上,我们和日本最大的差距,不是经济,不是工业,一是教育,二是政府体系,三是法律,现在我们说的是征税,我们今年的9。4亿,有一半以上来自关税,还有一亿五是整理盐税一年后的成果,再扣除一亿多农税,陛下,这几扣几除之后,来自工商业的税收,不过只有两亿多元,虽说我们以减免税鼓励工商发展,可问题在于,征来的税未免也太小了,至少有三至四亿的税金流失……”
觉察到陛下的神情一变,管明棠这会才想起,眼前的陛下可不闲钱多,一年丢了三四亿的税金,他怎么可能会不心痛,他别是认为这是有人贪污吧,税警可是财政部管的。
“陛下,不是人贪污了那些钱,而是征税体系落后的必然,陛下,建立现代的国家体系岂是一朝之攻,税收可以见效快的关税、盐税着手,可诸如教育、税收、政府其它机构,甚至地方议会等等诸如此类的工作,岂是五年能成构架期间,中央实需威望之人主持,才能弹压地方啊”
陈默然却知道管明棠却是在提醒着自己,什么事情都要循序渐进,虽然他没说什么,但他话里的意思却是再明白不过。
“这种活,我做不来”
不过听他这么说,还是忍不住心痛着一个三四亿的税金,陈默然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滴血,一年四亿,那可是二十艘无畏舰啊
“哲勤,那些先别管,这几年,你先把这个税收给我办好那可……”
不待陈默然说出银子,刺耳的电话铃声却响了起来,接起桌上的那部红色的电话,在陈默然挂上电话的时候,朝着管明棠微微一笑。
“哲勤,大事已定了”
第81章 军人的本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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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
凄厉而憾人心魄的重炮弹不断划破天空,蒸气机车似的轰鸣声震憾着天空,剧烈的爆炸更是带来一阵阵的地动山摇,伴着爆炸高达数百米的黑色烟云腾空而起。这是俄罗斯军队从海参崴的要塞中调来的法制1885年型270mm线膛攻城迫击炮,为了攻克日军的图门江防线,俄国调动了一切可以调动的资源,俄罗斯需要这场胜利。
38门从海参崴要塞调来的220270毫米攻城迫击炮,18门从法国进口的1885年型270mm线膛攻城迫击炮旧货,这些重炮配合着数百门野战炮,不断朝着图门江西岸挥散着致命的炮弹。
图门江上,一个个白色的水柱不断炸起着,江水被苦味酸炸药染成了黄色,在天空中空爆的榴霰弹不断炸出一道道黑色的、黄色的的爆团,被苦味酸炸药、TNT炸弹推动的灼热的、变型的铅丸在空中飞散着,一个个人蓝色的、白色的人影被弹丸击中,飞化出一团团的血雾,但进攻仍然在继续。
在图门江上,二十余艘十几吨重的铁壳蒸气船上,烟囱喷吐出的黑色的烟柱和着船头、船尾的白色的烟尘,“砰、砰、砰”沉闷而猛烈的炮声不断响起,从德国购买的37毫米砰砰炮的炮身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铜光,操作砰砰炮的俄国射手,叫嚷着“杀死黄皮猴子”的喊声,不断朝着日军的防御阵地发射一磅重的小炮弹,他们一次性打光整条25发弹带,以覆盖整个目标区域,给防御的日军炮兵阵地造成致命打击。
阵地上的日本炮手虽然技术娴熟,但却无法在270毫米重炮的攻击下,对那些蒸气船上抵近射击的砰砰炮实施压制,一门接一门的火炮虽说在重炮的轰击下得已幸免,但这会却在砰砰炮超常规的打击下被摧毁了。
一门砰砰炮一分钟消耗的弹药价值高达1000卢布。以这样的速度,在一场战斗中砰砰炮消耗的资金将相当惊人,而现在,俄国的射手们,却根本没有考虑这一点,二十六门马克沁砰砰炮以每分钟400发的最大射速,朝着江对岸的日军挥洒着一发4。5卢布的炮弹。
猛烈的炮击是有效的,在猛烈炮击之中,防御阵地上的日军根本不能组织起有效的抵抗,与此同时,江对岸那些肩扛着几米长的舢板叫喊着的俄罗斯士兵,背着1。3米长的莫辛纳甘步枪,涉入冰冷的江水中,这些赶制的、在海参崴港口内搜刮的舢板一下水,十或十几名俄国士兵便跳上船,挥着木浆朝着对岸划去。
相比于俄军的炮火,日军炮火越来越零散,完全处于被动状态,甚至在俄军登陆部队渡江时,他们朝着江上的反击也是有限的,寥寥可数的炮弹落在江上,除去偶尔给舢板或是救生木船上拼命划浆的俄军带来麻烦外,顶多的……就是把江水染黄罢了。
“这是人类历史上,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一次登陆作战”
“这真是一次伟大的战役啊”
当五千余名俄国士兵划着舢板朝着对岸冲去,岸上的俄国军官和士兵们为眼前这壮观的一幕惊叹时,在江上,又有几十艘无动力的铁壳船在俄国士兵的划动下,缓缓在江面上划接着,此时俄罗斯工程军官的素质得到了充分的体现,他们用日本人在对岸设立的障碍为地标,实施了筑桥河面的测量,被大马车拖到上游的铁舟顺江直下,在炮火的掩护下,开始修建着工兵浮桥。
在工兵构建浮桥时,面对日军的拼死反扑,刚刚抢滩的俄军士兵叫喊着“乌拉”,端着步枪,用刺刀把日军赶回了他们的战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