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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门7。5英寸副炮中的十门,安装在主甲板上方良好防护的炮廓内,此外还有14门14磅炮,尽管无论是英国人或是智利人,都将其视为战列舰,但因他的武装和防护较轻,航速较快,他更像是“超级装甲巡洋舰”。
可就是这么两艘“超级装甲巡洋舰”,从回国后至今一直是中国海军或者现在的中华帝国海军的主力舰,是帝国海军仅有的两艘主力舰。
此时在东海经过长达两个星期的训练之后,在返港的第三天,即开始在东冲半岛的基地上作出海准备,这是前所未有的。在港口灯的光线下,两艘“战舰”正在加装补给品,力图使它的所有补给品舱和弹药舱达到饱和状态。往冷藏库里装鲜肉,往食品库里装面粉和蔬菜。
军港输送带向煤舱里加装着山西生产的无烟煤。这种质量不逊于威尔士无烟煤的低硫高热量无烟煤,是海军寻遍全国数千个大小煤矿后,方才找到的优质煤,充足而廉价且供应有保障的优质无烟煤,使得中国海军拥有维持高强度训练最基本的燃料保障。
在舰舱底部温度高达近四十度的锅炉间内,打着赤膊的水兵们的就是用力挥动铲子,将大同无烟煤送进熊熊燃烧的锅炉,在他们拼命加煤,为锅炉增温以使战舰有充足的蒸气运动起来的时候,注水的橡胶管正在往水柜里加淡水。
当然,最要紧的是往弹药舱里装炮弹。一辆喷吐着烟雾的小型窄轨蒸汽机车挂着一长列敞篷列车停在舷侧,车上装满了十英寸炮弹。舰上的起重机正把一枚枚重达五百磅重的炮弹吊向空中,然后再徐徐降下。
一枚枚江南海军制造局制造的十英寸被帽穿甲弹和高爆炮弹,就这样穿过一层层甲板,装进水线下深处的弹药舱,同时吊运上船的还有200磅重7。5英寸副炮弹,以及主副炮的发射药包。
在泊停区内“海圻”号、“海天”号、“海容”号、“海筹”号和“海琛”组成的巡洋舰队,此时已经做好了出港准备,而在另一个栈桥处,海军陆战旅,正排着队等待踏上训练舰。
出港、出航、出征
这是龙的舰队的再一次远征
当整个基地都在即将的出征作着最后的准备时,一支新的小分队沿着码头开了过来,前来加强“镇海”号和“定海”号的的舰员队伍。
这是一支年青的军官分队。他们确实非常年青,几乎还是些孩子。他们是是尚未从册子岛海军军官学校毕业的学生,这一百余名年青的海军军官,是奉命进入战舰见习。这些年青人对自己的新身份和新军装感到骄傲。
带着年青人特有的活跃,排成两个方队向两艘庞大的“镇海”级战舰的舷梯开去。不久,他们停在舷梯旁继续吹奏,而这队年青人以军队特有的精确而整齐的步伐,沿着舷梯登上军舰。
队伍来到舰尾甲板时,带队的军官向在舰上检阅他们的长官敬礼,报告他们这支队伍的来到。码头边上的装卸工作结束时,传来一道命令,要队伍面向舰桥。
码头上监督军火装卸的军官喊道:“最后一枚”
甲板上一位军官挥动手中的旗子应声答道。
“最后一枚。”
命令前后由多人重复了数次起重机摇摇晃晃地把最后一枚闪着寒光的十英寸炮弹,送进了弹药舱。原来在码头上忙碌着的一群群勤务人员逐渐散去,只剩下水兵们仍旧列队站着。
“要出征了”
在“定海号”上的程壁光深叹一声,他知道这次出征意味着什么,这是中国的舰队再一次鸣响进军大洋号角,正像陛下发来的那份电报一样。
“龙的舰队,于今天重驶大洋”
荷兰无疑只是小国,他的海军实力甚至逊于“镇海级”归国前的中国海军,而在荷属东印度唯一算得上威胁的恐怕就只有那么一艘“七省联盟号”海防炮,对于即将面对的对手,他并不担心,唯一需要担心的却是此翻护侨是否会引发列强的反应。
要是那样的话……
当程壁光在那里思考着列强的反应时,镇海号上神情严肃的刘冠雄海军中将离开了自己的舱室,就在今天,他得到了一个新的任命,帝国皇家近卫海军战列舰队司令官。
他离开舱室,走到舰桥上的扩音器跟前。
“诸位……”
站在扩音器跟前的他,开始了讲演。年青的军官们聚精会神地听着从广播中传出的司令长官的声音,这或许是中国海军的特色,扩音器是中国的发明。
“中华帝国拥有陆、海两军,虽皆由光复军改编而成,然唯我海军,于帝国成立之日,即蒙皇帝陛下厚爱,授予皇家近卫海军之名,帝国与陛下之期待由此可见一二……”
他的讲话声通过扩音系统传遍全舰,与陆军不同,海军今天不单授予近卫之名,同样授于皇家之名,对于海军军人来说,他们明白这种冠名除去荣耀之外,更多是一种期待。
随后他又对这些年青的军官们到舰上来表示热烈的欢迎,并向他们解释道。
“……你们是由帝国海军部特意选派来参加这次航行的,此目的在于见习海战过程,从而迅速成为一名合格的海军军官,现在你们现在已经登上了帝国最新式、最强大的“镇海”级战舰,将会获得最富有冒险的经历。我们所要面对的敌人,荷兰海军没有任何一艘军舰敢于和它匹敌,也没有任何一艘荷兰军舰能够从它的炮口下幸免。经过东海以及南海近四个月的严格训练,已使“镇海”号和“定海”号成为当今东南亚地区上最强大、最有战斗力的军舰……而我们的使命就是架操镇海级战舰,向荷兰人证明帝国护侨之决心,即不惜一战亦要维护我国侨民之权益”
扩音器前的刘冠雄表情肃穆,最后他深呼吸一下,定定心神。
“望诸位不负帝国之重托,不负皇家近卫之名”
刘冠雄的声音一落,舰队启航的汽笛声响起了,站在舰艉的年青的见习军官们,同时朝着栈桥方向行起军礼,栈桥上的军官和水兵行军礼目送着这舰队的离开。
汽笛声在三沙湾汇成了一片,未出航的训练舰队以及驱逐舰队纷纷发出灯光信号。
“祝凯旋”
第4章 正确回应
凌晨时分,皇宫北侧内苑勤政楼,这座巴洛克风格的勤政楼不同于政务院,这里是皇帝办公接见大臣所在,勤政楼外站着十数名身着冬呢大衣的卫兵,而在勤政楼三楼的会议室此时依然亮着灯。
不过此时的会议室的参与者已经不再之前寥寥数名官员,而是内阁大多数阁员。
“陛下,参谋部起草了一份评估报告,报告详细指出,执行“元狩计划”的可行性,以及其中的风险评定……”
左手揉着太阳穴的陈默然并没有去看自己的面前的报告,整个计划最初只有两个人商议,他本人和管明棠,于是便出口打断了蒋方震的汇报。
“我已经知道了,计划正常进行,不需要考虑到其它任何因素”
说着他微抬下眼帘的看着会议桌前坐着的众人,除去陆海军大臣参谋总长以及财政大臣、帝国情报局局长之外,只有张之洞、袁世凯、梁敦彦以及工业大臣史司正在认真看着那份“元狩计划”评估报告,有咨格参与这次会议,是“元狩计划”涉及到的部门,“元狩计划”的成功与否,除去的军事、财政、外交之外,最重要的就是国内的企业动员,这亦是史司在凌晨时分被拉来出席这次会议的原因。
就陈默然的本意来说,并不愿在这个时候,透露这个计划,但无意中的讲露之后,那么就有必要向内阁解释一下。
张之洞、袁世凯两人看着计划的评估报告,仅只翻看了数页,神情就急剧变化着,直到这时他们两人总算明白之前数月一些让他们的琢磨不透的举动是为什么,所有的一切都是为这个他们从不曾得知的“元狩计划”
“陛下,首先臣并不想过询问“元狩计划”何时制定,由何人提议”
心中被强烈的不安充斥着张之洞,那张苍老的脸庞上这会几乎不见了血色,对于荷属东印度的护侨,他并没有任何意见,荷兰不过是一小国,中国有必胜之把握,这点他绝不怀疑,或许会有列强插手,但他们的插手恰可使“泗水事件”终以外交解决。
而这份“元狩计划”却是把整个中国押到了一个前途不明的赌桌上,胜负皆半的赌桌上
“以臣看来,这是前无古人的一次冒险,而国家的前途是绝不能拿来冒险的”
“嗯……我一直在开创先河”
面对张之洞的疑问的陈默然笑说道。
他的话换来蔡锷、管明棠、史司等人的笑声,他们和张之洞等人不同,他们会尊重陈默然,但绝不至因为他的身份变化,而将自己摆到“微臣”的身份,同样这亦不是陈默然所希望看到的,就像在这勤政楼会议室内皇帝与大臣的平起平坐一样。
“陛下,您可以在这里开创先河但却不能拿国家的前途当儿戏”
倔脾气上来的张之洞依然不依不饶的说道,他不希望国家初定又演出另一场“庚子之祸”。
面对张之洞的质询,有些懒散的陈默然用手撑了一下扶手,正准备开口说话时,史司却开口说道。
“您怎么敢这么说话张相,我有义务提醒您,”
史司的身体向前微倾,扭头看着张之洞。
“你面前的是中华帝国的皇帝陛下您正在和皇帝陛下说话”
此时的史司面上全是一副慷慨激昂的模样。
“您所谓的冒险和儿戏,实际上正是陛下深谋远虑的表现,对于中国而言,现在有什么比重整国家威望与地位更重要的事情我不仅不觉得这是冒险,反而认为这是任何一位皇帝都不曾做出的最具有勇气和胆识的决定,而且是建立在帝国军力基础以及国际时局基础上的一次尝试,如果成功的话,我们可以夺回一切我们业已经失去国家权益同时挽回一个国家应有的尊严”
这时史司又把视线投向陛下。
“或许你有你的担心,但如果你无视身为帝国宰相所应具备的责任,那么……”
虽说史司说到自己的心槛里,但陈默然却在顾忌张之洞的感受,虽说心里明白他只是过渡,但却还依然还是国家的宰相。
“史卿注意你的措辞你所面对的是帝国的宰相”
原本被史司的“目无尊长”会气的只差吹胡子瞪眼的张之洞,这时才感激的看了一眼皇上,平复一下有些激动的心情,张之洞再次站起身进言道。
“陛下,正是帝国宰相的责任,要求微臣不得不说,帝国的前途,绝不能置于一场豪赌之上,中国积弱百年,又何资本可置于此等豪赌”
一直未发一言的袁世凯看到眼前的局面,尤其是方才看到史司的责难张之洞时,陛下虽说加以训斥,但无疑史司赢得了陛下的另眼相待,善于察颜观色的他立正站起身,朝着陛下先鞠一躬,然后抬头看着向陛下鞠躬的张之洞。
“张相,中国已因积弱百年,而失去太多,现在我们还有什么好失去呢?除去新近收回尚处两可间,又为洋员所控的关税之外,还有什么是我们还未失去的呢?或许这是一次胜负皆半之豪赌,然兵事,原本即有两胜负两可之数,今岁近卫陆军达一百六十万之众,且已训练近半年之久,械精兵强,数倍于日本,而兵工亦毫不逊于日本,即日本可以国运相赌之,我们赤脚的还怕穿鞋的吗?”
袁世凯说的到是慷慨,但相比于史司因为不懂官场之数而生出的毫无顾忌,他的话语更多的是一种投机,被任命帝国内务部大臣,主掌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