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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绵羊摇身一变为可以叼咬猎物的豺狼,大国地位使得日本成为西方世界平等的伙伴,而这正是一个国家发展所必须的,如果他国都不曾正视你,还谈什么平等谈判,引进技术、资金。
管明棠会意地看了有些沮丧的执政一眼,作为财政部长,他明白原本自己并不应该提出这个建议,但他知道这个国家需要什么。
“我们的国家需要一场胜利的对外战争,对内,提高民族自豪感,提升民族凝聚力,使政府获得充分的信任。对外,提高国家地位,换得公平对待的权力除去战争之外,别无选择”
是啊别无选择,可选择的敌人呢?
“执政”
放下手中的茶杯,管明棠直视着面前的执政。
“其实,我们一直在轻视自己的力量”
“我们看一下去挑战俄国的日本,今年日本的税收收入将会超过3万万元,今年的生铁产量和钢材产年均会超过或者接近6万吨,陆海军工厂机器马力数是19843马力,职工是53593人,制造业资本7971万日元,商船吨位接近70万吨,这挑战俄国近九个月后的日本,而在去年,他们的力量远底于此,可是他们却敢于去挑战力量远超过自己的俄国,虽说俄国是大而弱,日本是小而强,可其间以国运相赌的决然却可见一般。”
在管明棠说话的时候,陈默然坐在石凳上,十指交叉的双手托着下巴,眉头不时的紧皱着,日俄战争的确是一场以国运相赌的赌博,日本两次都将国运押上赌场,最终他们赢了,甚至赢得非常漂亮。
“而我们呢?今年我们的税收收入将超过5万万元,仅马鞍山一厂,钢铁产量即超过一百一十五万吨,上海浦东一地制造业资本便超过五千万元,正在扩建金陵兵工厂枪炮总投资超过的三千万元,汉阳兵工厂扩建亦投资超过两千万元,仅此两厂,现在每日成造成枪500杆,子弹250万,山野炮六门,炮弹一万发,迫击炮二十门,炮弹两万发,淮南化工公司,每日可出27。5吨无烟发射药及苦味酸炸药,论及军工生产能力,我国远超日本数倍,过去八个月间,马鞍山、金陵、江南、汉阳以及浦东私厂向光复军提供的武器弹药,远超过日俄两国目标所耗弹药总量再以海运来看,夫人兴办石油公司期间,曾在英国政府支持下购得36船货船,载重吨从五千吨至万吨不等,这些货船后大都入华兴公司,华兴公司与通商船局拥有一百九十艘货船,载重吨位为50。14万吨,相于日本的1300余艘货船,或各许我们的商船数量较少,但其中大都是适合远航的大中型商船在一定程度上,我们的实力远胜于他们”
管明棠又微微一笑,抬头看着坊外被雨水击打着的湖面,那雨水击出的涟漪或许就意味着他此时的心情。
“日本可以去赌,我们同样也可以去赌”
“是啊,我知道我们的力量,仅仅只是天马汽车公司,就拥有超过五千部机器,过去的两年间,我们进口了超过四万五千部机器,自造了七千部机器,而且大都是自带电机的新式机器,而且还为江南海军制造局进口了两九百万美元的新式机器,包括一台万吨水压机,当然这要到明年才能到货,”
陈默然一边向桌子上摆茶点,一边思索说道。
“如果说在两年后,我们可以去进行一场豪赌,但是现在……”
吸口烟,他看了管明棠一眼,先前他还用海军反驳自己打中南,怎么这会又,难不成他有什么好的建议。
“我们的海军啊……日本有三十万吨军舰拱卫海疆,而我们呢?两镇、五海,几乎就是我们全部的海军力量这……我们几乎所有的工厂都集于长江沿岸,没有海军拱卫,陆战上或许可以夺得优势……”
“执政,普法战争时,法国海军实力远优于普鲁士海军,但整个战争期间,却未发挥任何作用,这是为何?”
并未说话的陈默然点着一根雪茄烟,立刻吐出一股有点甜味的烟雾来。
“有时候适当的外交谋略,不亚于拥有一支舰队”
“说说你的看法吧”
“执政,十二天前,就是10月15日,由波罗的海舰队改编的第二太平洋舰队从利巴瓦出发,朝着亚洲驶来了”
咽了一下口水,但嗓子有些干涩的管明棠还是咳嗽了一声,陈默然把一杯茶推到他面前。
“谢谢”
喝口茶润了一下嗓子,管明棠看着倾听自己发言的执政。
“几乎整个俄国,都相信这是派遣第二舰队去送死,连最好战米哈伊尔亲王和康斯坦丁亲王也都是如此,昨天,日本海军返回了港口,不过他们不是,而是抓紧时间,入坞修理,日本必须要抓住俄国舰队到来前的这半年时间,倾其全力重新维修、保养军舰,现在封锁港口的任务则由雷击舰和鱼雷艇独力承担”
管明棠松开身上新衣领口的风纪扣。
“执政,这场战争打到这份上无论是对日本或是俄国,都是以国运相搏,两者在决出胜负之前,断不可能停手,在没有得到自己所要的一切之前,而两国而言,他们根本没有媾和的可能性,但随着局势越发有利于日本,可以说一但旅顺被攻克,那么英美法三国必定展开国际斡旋在俄国,以防俄国输掉老本”
“那么你的意思是什么呢?”
多少已经猜出了管明棠心中所想的陈默然从石凳上坐起了身来,看着秋雨中的小湖。
“哲勤,你要知道,如果……我是说如果,这可真是拿国运相赌啊”
“风险是巨大的回报是丰厚的就看执政愿不愿意把中国摆上赌台了”
管明棠突然停住话头,他注视着执政的背影。
“不过,我们要立即建国无论是帝国或是共和国,都必须要在做出决定之前确立出来这将是这个新生国家为庆祝自己浴火重生的一响礼炮”
“有很多时候,我并不愿意冒险”
陈默然自己也没想到竟说了这番话来,真的不愿意冒险吗?抬头看着阴沉沉的天空,他叹了口气。
“可有时候,我们却不得不去冒一次险第二骑兵师快到库伦了我应该去参谋部询问一下”
第277章 开城门
太阳又落山了,夜暮降临,满天的星斗神秘地眨着眼睛,静静地注视着草原上低声吟叫的羊群、牛群。库伦城里,稀稀疏疏的灯火闪动着,柔和的夜风中隐隐约约传来男女的嬉笑声,一切都似乎宁静极了。
库伦城木墙外的蒙古包里飘出一股浓浓的肉腥味,在蒙古包外喂狗的、赶着羊群的牧民,正在享受着这傍晚的宁静,在买买城,第一场雪已经将下了来,而在库伦,依还抓住晚春的最后一点尾巴。
傍晚的蒙古高原是宁静的,在库伦城南的左右的高地上,错落有致的散布着几座蒙古包,一位蒙古姑娘正在蒙古包旁将料草扎成草包,在蒙古大多数男人都成了喇嘛,这些在库伦城周围放牧的姑娘大都是城内汉人商号伙计的各需所需的临配。
突然,正在干着活姑娘感觉到空气中有些异样,她站起身朝着南方看去,似乎没什么动静,又过了一会,终于忙完了一切以后,姑娘在那里唱起了唱着绵绵的山歌:
在山包下的布麻曾德一听到这缠绵的歌声,心儿就象小鸟一样飞到了天外。他浑身热血沸腾,忍不住骑上一匹烈马,狠抽一鞭,便在辽阔的草原上尽情狂奔起来,他纵马驰骋着,绕着山包跑了两圈后,他策马冲到山包上。
骑背上布麻曾德看到唱歌的女孩,女孩脸上红扑扑的,充满了青春少女特有的魅力,这是阿斯高娃,他的情人,在男人跳下马的时候,阿斯高娃忘了一切、她走近来轻轻依偎在布麻曾德粗壮结实的肩膀上,轻声说道
“阿爷阿妈出去了,家里就剩下我一个人,我怕”
布麻曾德的心头涌起一阵阵异样的感觉,他只觉得得空气憋闷,胸口象被什么堵塞了似的。他慌乱地扭过头去,无意中接触到了阿斯高娃那一双火辣辣的眼睛和温软丰满的身体。一时间,布麻曾德晕弦了,积聚了多日的情欲的火焰在一瞬间喷发出来,他发疯似地一把将阿斯高娃楼进了怀里。
夜深了,草原陷入一片太古般宁静谧的气氛之中。满天的星斗在夜幕中闪烁着,悄无声息地观看着人世间的各种苦难、忧伤、幸福和欢乐。沉默的月亮象把锐利的刀刀,高挂天际,似乎正在等待着什么人用他来收割着什么。
夜幕下的蒙古包被笼罩在一片银白色的薄雾中,偶然传来几声牧羊犬的叫声,轻轻的人语声,伴随着草原上星星点点浮动着的灯火,撩拨人们的情思。
布麻曾德和阿斯高娃在蒙古包里度过了温存的一夜,万般柔情使他们紧紧搂抱在一起,唯愿永远就这样下去永不分离。
就在这时,大地震憾和成千上万马蹄踩踏大地时发出的闷响,使得怀抱着情人的布麻曾德醒了过来,他穿起破旧的蒙古袍,从充满羊肉膻味的蒙古包中走了出来,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他整个人完全被眼前看到的一切惊呆了。
远方铺天盖地地,一阵阵的马队,排成近一里地的黑线,朝着库伦城的方向驶来了。
“布麻”
同样被惊醒的阿斯高娃惊恐的看着远方那庞大的马队,颤抖的身躯依靠边布麻曾德的身上,作为商号牧奴的布麻曾德,看着那庞大的马队他想跑回城里报信,但怀中颤抖的身体,却让他放弃了。
而这时几乘骑兵却从山下冲上了山顶,马背上的骑兵用轻蔑的眼神打量着这对年青的男女,凭着月亮布麻曾德能够看清他们腰间别着俄式的骑刀,还有那背后背着的快枪。
他们是什么人?
“前面是库伦城吗?”
就在布麻曾德心生疑惑时,马背上的骑兵口中吐出一串流利的蒙语,他手中的马鞭指着前方十几里外隐约可见的一些灯光,那就是库伦城。
被骑兵的冷眼盯视着的布麻曾德没来由的双膝一软,和阿斯高娃一同跪了下去。
“是……是的,军爷”
又过了一会,大队的骑兵出现在两座山包间古商道上,布麻曾德这会才看清这支骑兵队的模样,他们都穿着一样的,和毛子兵差不多只是颜色不同的军装,马上的骑兵个个腰挎俄式马刀,背着快枪,骑兵在行军间威势只让布麻曾德心下微颤着。
月光下看清他们手中举着的旗子,看着那曾在东家店子里看到过的三色旗子,布麻曾德总算明白了这些是什么人。
他们是汉军东家口中的汉军
他们来库伦了
“……过去满清利用喇嘛教以统治蒙古人民,凡有兄弟八人者,七人须当喇嘛;兄弟五人者,四人须当喇嘛;仅有一人可为娶妻生子的平民。当喇嘛者有红黄缎子穿,又可坐享优厚的俸禄。女子没有充当喇嘛的福气,但又难找得相当的配偶,于是都做了内地人**的对象。因为由本部内地来的文武官吏及军队、商人,都以道远不能携带家眷,他们都可以在这里找到临时太太。”
方队旁勒马停下的刘平川对身旁的解释着这一路上很少碰到蒙古男丁的原因,在说到临时太太时,他的神情变得极不自然。或许是十几天长途行军的缘故,那张苍白清瘦的脸庞变得更黑更瘦了,原本微微下陷的眼眶,更是像要把眼睛凸出来似的。
“一方面是七八个蒙古男子仅有一个老婆,一方面是一个蒙古女人,有若干的内地人为她的临时丈夫,事实上形成一个**的社会。同时男女卫生都不讲究,染上淋病、梅毒以后,惟有听其自然。甚至我听人说……就连那活佛也患上了梅毒,烂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