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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士之丧,等若失我长城”
孙中山在握着陈其采的手中时,神情声语难掩心中悲意。
“谢谢孙先生”
穿着光复军参谋军装的陈其采只是礼貌的道个谢,同时刻意的和孙中山保持距离,军人需远离政治,尤其是这些政治人物,更何况眼前的这位还持着反对执政的政见。
“霭士,这件事一定是阴谋以英士……”
未等刚走进屋的人把话说完,陈其采却是把眉一皱。
“阴谋?那条路是其美自己的选的,对路上警示牌视若无睹,所才遭此之祸”
说罢陈其采就看着面前的孙中山等人,然后礼貌的说道。
“孙先生,请恕无礼,其采还需办理其美丧事,如孙先生不介意的话就请回吧”
他的这翻话着实让房中诸人一阵诧异,在他们看来这陈其采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而陈其采却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在他看来,无论其美是死于所谓的阴谋或是意外,归根到底真正的原因却是他“视警于无睹”,无论是横穿工地或者加入**党,过去反清理所当然,今日又欲反对执政。现在死于意外或许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总比将来死于刑场要好。
“霭士,如果需要什么帮忙的地方”
孙中山点下头,留下一张一千元的产业券后,便离开了病房,离开病房时他的表情显得有些难看,这件事到底是阴谋还是意外?
“像意外吗?”
头也未抬,张靖冷声问了一句。
“处长,应该说意外是怎么发生的”
站在处长办公桌前的林克复用一种稍显得意的口气说到,他的确有得意的理由,在短时间内策划这么一起简单而干净的“意外事件”,他只用了17个小时就安排好了一切。
“警察局的的询问笔录显示,过去十几天,他每天都会至少两次往返于那片工地,而非按警示绕道,这一点附近的百姓和工人都做了佐证,毕竟这样一个文质彬彬的书生在工地上穿行,是非常显眼的。”
林克复在那里解释着,接着他又拿出几张照片,展示的处长面前。
“麻袋片是防止中午的太阳暴晒由工人们自己铺设的,上面也铺了一些撑板,或许他是一不小心踏空了,跌落下去,而池底台其上的新扎的钢筋……所以,警察局认为这只是一个意外事件,对此其家人也予以认可,嗯包括他的那些同志也接受了这个调查报告”
看着那几张照片,张靖这才点下头。
“嗯,原来是件意外啊可惜了,还这么年青”
说出这句话时,张靖脸上全没了先前的冷淡,反倒多出些可惜。
“报纸没什么说法吧”
“处长,民报准备在明天发布讣告,也认同意外死亡”
“可惜了”
摇头轻叹着,张靖的脸上全是一副可惜的模样,这会他似乎忘记这个“意外”是昨天他下令干的,这个人的胆子也太大了一点,竟然意欲行刺执政,虽说只是一个建议。但这样的人,不杀天理何在
可要杀,也要得费一番功夫,侦缉处干活,绝不能像那些个小说里的刺客一样,大模大样的拿着刀枪,明着去杀人,下毒,也不合适。最好的办法,就是制造一起意外。意外嘛,总是无法避免的。
“这世上的事啊总是说不尽”
林克复顺着处长的话说了下去。
“谁也不知道,明个会发生什么事,就像他一样,踏上那块湿麻布片时,怎么也没想到脚下竟然是空的”
“是啊谁也不知道意外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但意外总是在不断的发生”
张靖的声音不大,但似乎又像是在提醒着什么,林克复听着这位连忙收起了脸上的得意,现在还没到得意的时候,更何况这是自己的职业,以后还要继续完善。
“盯住民报别让他们给演了出狸猫换太子。”
至少在他们公开承认是个意外之前,这事还没结束。说着话的时候,张靖把桌上的文件都收了起来,最后他抬眼盯视着林克复。
“好了,你去忙吧”
在林克复离开后,张靖便把桌上的那份文件点头后投到铁丝纸篓里,看着文件烧尽之后,方才长叹口气,有些事情必须要做,他明白什么是自己的身份,就只是执政的一条狗罢了,而这条狗在看家的时候,若是有人想招惹,在主子没发话前,就需要扑上去,把他们撕的粉碎。
“老板知道了应该会高兴吧”
想着他的脸上带着些得意,但在得意之后,心底又变得有些忐忑不安,这种自作主张会不会适得其反?
“只要手脚干净就行”
“真的是意外?”
放下报纸的陈默然盯视着张靖,这件事未免也太巧了,前天,张靖才像自己汇报过这个陈其美似想刺杀自己,而昨天他就发生了意外。
“是的,民报上的讣告也是认同警察局的结论”
执政的反问,让原本意欲邀功的张靖在话到嘴边时连忙改了口。
张靖先前的欲言又止,让陈默然觉察到其中的猫腻,尽管心下非常恶心这种政治暗杀行为,但或许是因是他首先攻击自己老婆的身份,又意图行刺自己,陈默然反倒是默认了这个事实,但在默认这件意外的同时,盯视着张靖,陈默然又继续说了下去。
“去年的〈苏报〉案,几乎就是吹响了国民排满的一个号角,邹容被释放后,他是唯一一个被我接见的**党人,虽说他对我多有指责,但我只是一笑了之甚至还告诉过他,“历史正是由他这样的热血青年书写的””
说着陈默然似乎又浮现出那个在上海被释放后,来到南京对自己横加指责年青人,在说出由热血青书写历史时,陈默然的心里却在嘀咕着另一句话“历史是由未来书写的”。
“我个人非常认同法国的哲学家伏尔泰说过的这么一句话,“我不同意你的看法;但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这不仅仅是一种执政者必须要持有的胸怀,同样也更是一种自信。”
站在老板的面前,听着老板的这句话,张靖的心里敲起了鼓来,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老板在说也这番话时那双眼睛流露出的拷问,或许自己做了件老板希望的事情,但老板真的喜欢这种事吗?
“像满人的那种道不同即为敌人的思维模式,本质上都是狭隘虚弱的表现,实际上这种思想是源自于内心的不自信,若是足够自信,又岂会在乎别人说三道四,指指点点?”
点燃一根烟,陈默然闭上了眼睛,这番话说出来的时候,他的心里突然有一种解脱之感,最近一段时间,他一直非常纠结如何对待那些**党人,他们的力量不足以撼动整个大厦,他们无法同军队接触,更不可能组建一支“**军”来反对自己,孙中山不是另外一个人。
而且他们同样没有足够的资本进入地方咨议局,更不要提执政府咨议处,仅仅只是一条5年持续纳税、固定职业、居所,就已经陷制了那力量弱小的**党人参选的可能。
五年这个五年非常关键历史是由未来书写陈默然知道自己要去书写什么样的历史,并不仅仅只是实现那张在百年的历史中,被人们打扮来打扮去的蓝图,同样的还要书写另外一个历史。
“我曾经说过,未来的中国,不论是帝制也好,共和也罢至少的,有一点是我们需要努力去做的,就是构建一个人做为人而非奴隶的国家”
走到窗前,深吸一口烟后,陈默然再次沉默下来,他迷醉于权力带来那种让自己亢奋的感觉,同样警觉在那种极端权力背后,血淋淋的事实,他不甘于做一个无名小卒,成为历史的垫脚石,同样的他也知道,小人物、垫脚石有一天也有暴发的可能。
当他经商时,无法善待工人,那么工人有一天会罢工、会起义、会**。同样的当他无法善待民众的时候,愤怒的民众也许会在某一天,把自己拉到街道像是处死野狗一般的处死自己,什么事情都需要一个度。
“孙文来执政府时,和我谈自由、谈共和,我不愿意和他谈下去,但是我尊重他的选择,同样的也悍卫自己的观点,事实胜于雄辩,当他畅言**的时候,我们已经光复这个民族,这就是我们最大的资本,如果说我们对于这么只有几百个,甚至到现在还不是一个合法机构的组织都心生恐惧的话,那么未来呢?”
转过身的陈默然盯视着张靖,只是反问一句。
“未来我们需要面对的敌人会一个个的站在我们的面前,内部的、外部的,甚至可以想象,这些敌人只会比孙文更加强大?到那时我们应该怎么做?一个个的杀死他们?”
沉默,仅仅只是沉默,张靖并不能完全接受执政的这种观点。
“我们可以杀死几个政客,但是却无法杀死所有人,奴化满清奴化了这个民族两百多年,我们唯一需要做的事情不是因为那些杂七杂八的声音,就去杀人,以自己的恐惧去证明政敌的正确,有什么比纠正这个民族两百六十年奴化带来奴性思想更为重要?”
陈默然摇摇头。
“我觉得的没有而这种反对声,恰是清除奴化思想所必须的,至少有一点他们是正确的,和我们也是一致的“创造一个人为人的时代”。”
“执政,有一句话,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听着老板的话,一直保持着沉默的张靖突然抬头看着老板,这是他第一次这样正视着老板。
“说”
几秒钟后,在张靖说完一句话后,房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在沉思许久后,陈默然点燃一根香烟,香烟暴露出了陈默然心中的恐惧,如果他心情不错的话,也许会点一根雪茄。
真的会像张靖说的那样吗?不不会的
(对国父,无语很尊敬,一直如此,从未来改变,他在无语心中最尊敬的三个现代中国历史人物中排名第一。
至于称帝,一方面是把选择权交给老百姓,也就是书中的老百姓。另一方面,则是为了将来利益的最大化,以后大大们就会明白了,至于以卑劣手段排除异己,在无语看来,主角总是会做的。
主角崛起的太快,他的内部本身就不稳定,投机者、光复者、**者,可谓是鱼龙混杂,面对鱼龙混杂的下属,如果说他不能断然以卑劣手段排除异己的话,那么结局会是什么?当然这个排除必须要控制在有限的范围内,说实话,这一章很纠结,一定程度上,无语不喜欢这种手段,毕竟无语所渴望的是一种良好的政治秩序。
但最终还是选择了借刀杀人吧或许只有如此,才能让主角去面对自己不愿面对的事实。最后说一句陈其美说过的话“只有**党才会暗杀”)
第220章 被同化的人
寂静的大山,因为部队的到来,热闹了起来,狭窄的山路上战马的嘶呜,士兵的话语,在山路上、森林间回荡着。但是,变化无常的天气很快就让士兵兵们领教了大山的厉害。
夏天,山区的天气是多变的,晴朗的天气不一会儿就阴云密布,狂风伴着瓢泼大雨随即而至。在过去的几天中,几乎是天天基本上就是一会儿下雨,一会儿又出太阳,就是那种天气。路是山路,有的地方还很滑。
路越来越难走,泥泞不堪的山路,似乎永远也爬不到头,虽穿着雨披,可以浑身依然被雨淋湿了的士兵们,开始变得疲惫不堪,越来越粗重的喘气声代替了原本的欢声笑语。
行军的部队也不说了,也不唱了,都不吭气了。可山路上依然热闹无比,士兵们粗重的呼吸声在森林间回荡着,驮着山炮、重机枪和弹药的骡马同样发出粗重的呼吸声。
尽管人疲马乏,可是却没有任何人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