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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上学都是强制性的,做就学牌,以示区别,并由警察督促带牌儿童去上学。还制定罚规,处罚不送适龄儿童入学的家长,最高可罚笞十刑,服公役半年。
对此尚是如此心狠,更何况是……心想着,香帅的话却是传到他的耳中。
“……最近那些个人在那畅谈什么共和,岂知,这大总统人人皆能当之,若行共和岂不是鼓人造反?而且,中国人还是离不开皇帝的”
说着话,张之洞捋了下胡子,脸上似带着些得意之色,旁人或是看出陈大帅意不在共和,可又有几人想到果断行之。
“咱们做臣子,不单要要分君所忧,还要想君所想啊这才是做臣子的本份”
香帅的一句话,让陈衍、桑治平两人沉默不语,他们隐约猜出或许这龙袍是香帅用来示忠于执政,想着这两人忍不住心叫着香帅的糊涂,这么大的事竟然……香帅当真是被这新朝之宰相给……
心叹着两人却是不再言语,只是在那若有所思的看着那纸上的龙袍。
一个身着西装的官员,径直走到张之洞的身前,对正在看报的张之洞弯下腰说。
“香帅,您还认得下官吗?”
张之洞摘下老花眼镜,将来人认真地看了看说。
“你不是徐卜五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似想起什么一般,张之洞才是笑了一下。
“忘了你早在执政府任职了”
“香帅好记性,下官正是徐世昌。”
徐世昌谦卑地笑说道。
“自从那日于下关码头见着香帅,下官就一直心想着来拜访香帅,这不今个假,所以才冒然来访,还请香帅莫怪。”
“坐吧,坐吧”张之洞伸出手来指了指对面的沙发。
“你这人礼数太多了,现在都光复了,你我皆为公民之仆,没什么下官不下官,实在没有这个必要。”
虽嘴上这么说着,可张之洞心里得颇为受用,这下官下官的多少总让他找回一些过去的感觉来。
“香帅,下官以后一定注意”
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徐世昌乐呵呵地说。
“香帅,我从河北来南京的时候,曾买一些龙骨,这不前几日刚运过来,公余要好好揣摩揣摩,兴许能认出几十个古字来。”
嘴上乐呵呵的说着,可心里头却是觉得好笑,这南京城里从来都是不熟悉新学的研究新学,熟悉新学又研究阳明学,可偏生这位咨政却是喜欢刻着殷商时期卜筮文字的龙骨学。
“太好了,太好了。”张之洞笑道,“到时你可以先给我看看,莫急着公布于世,免遭方家讥笑。”
“香帅愿意替我审核,那真是求之不得的事了。我随身带了几块龟壳板,有几个字,我自认猜得了七八分。请香帅看看,点拨点拨下官。”
“在哪里,快拿给我看看”
张之洞一副急迫的神态,仿佛一个贪玩的儿童,焦急地向大人索取一件新奇的玩具。
徐世昌从随身带着的公文包里取出一块布包。打开布包,露出十来块沾着泥土的黑褐色龟板。张之洞急忙重新戴上老花眼镜,取过一块细细地审视着。
辜鸿铭、陈衍等人也一人拿起一块,十分好奇地观看。这间书房顿时成了一个考古研究所。
看着张之洞的专注神色,徐世昌为自己精心准备的这一招而庆幸。
接到保定来的电报后,徐世昌就开始寻思着,要怎么样来讨得老头子的欢心,他想来想去,想到了殷墟里出土的龙骨,原本的这是袁世凯准备献给执政的,执政正在筹备一所博物馆,从龙骨谈起,岂不会引发这位雅好古董的老名士的极大兴趣吗?
这一招果然灵。张之洞、辜鸿铭、陈衍和徐世昌四个人,面对着这十几块龟板,围绕着甲骨文这一新兴的学科,有着无穷无尽的话题。不知不觉间,天色暗了下来,张之洞自然把徐世昌留在府上用晚餐。
席间,张之洞也只是拣点清淡的尝尝而已,几从先从甲骨上谈着,谈着谈着又谈到的北方的的袁世凯。
“卜五啊袁慰庭,什么时候进京?”
放下筷子的张之洞轻是无意的问了一句,虽说他喜甲骨文,可也知道这徐世昌上门拜访,为的肯定是袁世凯的事情。
“不瞒香帅,世昌自从履任新职后,与袁副委员长,所来已经是甚少”
徐世昌恭敬地回答道。
“不过,世昌听说,副委员会已经向执政拍了电报,请求暂时留于河北不动。”
先前那句说的是官面上的话,后面这句却是徐世昌的来意。
“慰庭不愿意进京?”
“下官想,也不是不愿意。或许是因副委员长非两榜出身,腹中无笥,自觉才能有限吧。”
这会徐世昌说起自己过去那翁主时倒是语中不带着客气,甚至于还是带嘲讽之味。
“卜五啊你要劝劝慰庭呀”
张之洞又下意识地捋起须,摆出惯常的架子来。
“他还不到五十,前程远大。外官你已做了二十多年,历练也已够了,也应该到京里去做做朝官。再说,执政对他可谓是颇为依仗甚大,这军事委员会副委员长一职,可是参详外务、军机的极重要之职,中枢号令天下,做好了,对国家的贡献,要远胜一省督抚,更何况这新政初定,执政身边正需他这样干材啊。”
虽说摆着架子,也知道这徐世昌那翻话不过是说来听听,但张之洞却知道对于执政来说,那手握三镇之兵的袁世凯,却是将来为乱天下之患,不单是他,就是云贵的李经羲、陕甘的升允、四川的锡良,无不是执政心头之患。
相比于那三人,京师一但为袁世凯所克,所挟逐鞑之名,其必是大患,若是说不能平定四人,说不定只要执政在东南登基,立即就会有人在西北称王,在河北称帝,西南称雄,整个中国大地就从此更无一块安宁之土,亿万百姓更无喘息之日,接踵而来的,必然是更加残酷的流血搏斗,更加旷日持久的兵刃相争,若是四人再假洋人之势,到时只怕……所以的对于执政来说这四人不能不除。
“中枢号令天下”
心下冷笑着,徐世昌知道怕是副委员长一进京,北洋军一改编,到那时副委员长可就真的只能当一位足谷翁了那还是最好的结果,眼前的老头子莫非让虚名给冲昏了头?
想到这里,徐世昌决定试探一下。
“香帅,您德高望重,从武昌举义,于执政府居咨议一职,自是人心所望,朝野所归。当然是以中枢号令天下,为国家所做的贡献要远过湖广两省。副委员长自然不能跟您相比,且做事顾大不及小,难免遭人讥评。恐怕副委员所想正是自己进京,反不如在河北,更能为国做些事情。”
半闭着眼睛捋着胡子的张之洞摇摇头。
“平时做事,袁慰庭一向敢于负责,也颇自信,为何一旦叫他进枢垣,反而畏缩不前了?如今国家光复,执政意欲重整旧山河,正是我辈为君分忧、为国操劳之际。卜五慰庭是你旧翁,你自当以心报之,但在这老夫需提醒你一句”
心中正因这话对张之洞生出些怜悯之情的徐世昌,被张之洞这双眼睛一盯,虚汗顿时从后背冒了出来。
“你需知一点,执政已掌半壁江山,手握五十万强军,云贵的李经羲业忆摇摆,陕甘的升允、四川的锡良,还能撑得几日,陕西近日义民四起,不消数月,云贵、陕甘、四川皆将光复,到那时这天下何人为君。”
张之洞摸着枯白而稀疏的长须,声音越发的冷淡起来。
“卜五你是聪明人,自知道应该怎么办”
听了这话,徐世昌顿时吓得背上沁出一丝冷汗。他不由自主地望了一眼比几年前显得更衰老的张之洞,只见那两只凹下去的眼睛正在盯着自己,仿佛对自己在南京干的事早已洞若观火,心寒着迟疑片刻后,他突然跪了下去。
“香帅,您……您是知道的,世昌与袁世凯有……”
未等他说完,张之洞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盯视着徐世昌说。
“卜五你是聪明人好了,天色晚了,回吧明个还有政务”
“劳香帅费心了”
陈默然拿手指头轻揉着太阳穴,打从当了这什么执政,他就没怎么轻松过。这次他到还真要谢谢张之洞敲打了徐世昌,那徐世昌拿着袁世凯的银子,可没少在南京使,虽说其中一部分入了国库,但无缝的蛋也有被钉穿的那一天,更何况本就是一个有缝的鸡蛋。
“为君分忧,是做臣子的本份”
此时的张之洞倒是颇守着人臣的本份,而陈默然轻点下头,眼瞅着张之洞,他制龙袍的事张靖已经报告过了,圣为君,贤为相,想着他曾对自己说过的话,陈默然在心下笑着。
“香帅,您觉得云南的李经羲,什么时候会输诚最近法国驻昆明领事,可是活动频频啊”
“执政,我所担心的不是李经羲,而且袁世凯”
“哦?还请香帅详细说说。”
听着张之洞的话,陈默然立起身体看着他。
“李经羲系无胆之人,即便是有法国人作为依持,其也不敢、亦不愿为法人傀儡,这点骨气他还是有的更何况云贵两地贫瘠。李经羲无兵为持、亦无财力为继,他日执政不妨赏他爵位,想来李经羲定会从善如流的”
嘴上说着张之洞似乎忘了现在的陈默然是执政,即便是要当皇帝,也要等着“亿民决定国体”之后。
“再说是陕甘的升允、四川的锡良,其为旗人,必殊死抗之,陕甘今下义军四起,四川地处腹地,光复军正待入川,两者亦不惧”
陈默然注意听着,不置可否。
“算来,唯一之惧,只有河北的袁世凯”
张之洞神色严峻起来。
“袁世凯身任北洋大臣,与京城诸国公使皆有交道,各国于中国更是野心勃勃,欲以中国为肥肉之,袁世凯之所在保定驻军不前,却是与各国交涉,望其中立只是其一,谋求各国支持却是其二,若是他夺占京师,又得诸国公使支持,对内可挟逐满之威,外可得诸国支持,只怕到时……”
“京城他夺不了香帅,您的看法与我相吻合,我之所以对袁世凯未逼之过甚,并不是担心他的北洋军,甚至慈禧又着秘使与袁世凯联系,许诺封王,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依然由着他,我担心是他宣布河北独立,到那时列强再予插手,问题就复杂了,可即便是如此他袁世凯想夺京城却是做梦”
说着陈默然得意的一笑,看着有些诧异的张之洞。
“现在庆军、京旗常备军均集于津京一带,意欲阻击袁世凯,京城防务自然空虚,若是以奇兵一支,香帅京城还能守得住吗?”
第205章 做嫁衣!
雾灵山山脉间的溪流河床中满是大大小小的卵石,在阳光的照射下地泛着白光。河水清澈透明,轻缓地流动着,流到深处,变成了深蓝色。
静寂的山谷突然被一阵人腾马沸所打破,荷枪实弹的士兵正扛着步枪,沿着山脉不断朝前快步疾行着,在部队中两侧驮着一箱箱弹药的骡队,在士兵的牵引下缓缓攀山而行。载着折成散件山炮的骡马沉重地爬行在行列中。
雾灵山山区,草深林密,路少坡陡。山上儿臂粗的杂木挤在树林间,砍不断,推不倒,硬是象道道天然屏障。一些杂草高达三尺以上。草丛中夹着杂木,杂木中盘着拉人的拉拉鞅。虽然不过是五月旬,但这里的气温却高达三十五、六度。这一切,都给急速在雾灵山山脉里南下的抗俄义勇军官兵带来不可想象的困难。
“快点快点再快点”
军官们的督促声,使得士兵们心急火燎地沿无路可寻的山沟插进,碰到无缝可过的山林时,手持大刀的尖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