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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用提身上的衣服,像被扔进洗衣机里洗涤……
※※※※※※
方如意顺着西装裤往上看,眼前这双腿非常修长,大手拨开西装外套置于腰际,露出平坦腹部上系着的名牌皮带,视线再往上,结实的上半身、宽阔的肩线撑起整件西装,她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男子。
那人鹰隼般炯炯有神的双目锁着她不放,浓眉兴味地挑起,挺拔鼻梁下的薄唇紧抿……她怎么觉得他好面熟?
白立书伸出大手有意拉她一把,修长大拇指上载着白金戒指,上头饰有玫瑰金星辰图样。
“被个小孩欺负得这么狼狈,一点也不像你。”
“啊?”方如意偏头不解。
白立书薄唇往上一勾。
“有那种胆识对一群大男人拳打脚踢,怎么会被一个小丫头推进游泳池里?”
方如意迅速消化他的话,她倏地瞪大眼叫嚣,指着他的手微微颤抖。
“是你!”那个强吻她的黑社会老大!
“起来,”他勾勾手指要帮助她。
方如意敛下眉瞪着眼前那双手,心里怨怒加剧,赌气地自己从水里爬起来,她拉拉身上湿黏的衣裳。
一想到自己现在的狼狈,方如意一股闷气爆发,尤其他对她来说“前债”未清,现在恨不得一脚把他踹下水。
“走开!”
白立书攫住打算从身旁溜走的方如意,力道不重,但握住的手却给人霸道的感觉,任她怎么甩都甩不开。
一股热力从手腕往上蔓延,引发方如意体内不小的震撼。她甩甩手,讨厌这种感觉。
“现在是上课时间,请问你是来接小朋友的家长吗?如果不是请离开。”她倏地忆及他的身分,眼中带着不屑。“我想这里的学费那么贵,园长赚了不少,应该不至于向你这种人借钱吧?哦,或许是你又找错债主了。”她夸张地露出惊讶的表情。
“反正你们早就习惯了不是吗?只要摆出一副无法无天的样子,善良百姓就会害怕,就算被讨错债也不敢吭一声,你们说不定因此赚了不少意外之财,唉!我真羡慕你这种人,平白无故就有大笔的钱好赚——”
当她露出不屑至极的表情时,他竟不怒反笑,如果他微扯嘴角的动作也称之为笑的话。
“我发现你很好玩。”
好玩?
“我可以把你也踹下水去。让你玩玩看。”
“我不是指这个。”
她瞪着他,眼中充满不解。
“流氓你不怕,却怕一个小娃儿。”
方如意鼓起腮帮子。
“有理走遍天下,明明就是你们自己讨错债,我为什么要怕你们?”浑身湿答答的,方如意拉拉身上形同第二层皮肤的湿衣服,却错过了他眼中逐渐升温的热情。
“你快放开手,不然我要叫人报警抓你了!”不晓得警察的治平专案还在不在?
“白语盼过来。”她的喊叫没使他放手,他反而用斥责的声音叫唤白语盼。
白语盼早在他站在门前时就巳快速地躲在椅子下,露出一双惊惧的大眼瞅着两人的一举一动。
方如意皱起眉头。
躲在椅子下的白语盼猛摇头。
不要……她才不要出去……虎姑婆讨人厌,叔叔却更恐怖。
“白语盼,不要让我过去拎你。”
白语盼无法判断他此刻的心情是好是坏,只能牙一咬,不甘愿地从椅子底下爬出来,低头站在白立书面前。
“叔叔。”
叔叔?方如意眨眨眼,看了看白立书又看了看白语盼,想在两人之间找出相同点。
“道歉。”
白立书拎着白语盼的衣襟,严厉得不像在教训小孩子,反倒像在教训自己的手下。
“对不起!”白语盼毫不迟疑,乖巧听话得让人以为被鬼附身。
方如意吓了一跳,像看到鬼一样,眼珠子差点滚出来。
“你是白语盼的叔叔?”也就是说,他和白语盼的爸爸是兄弟……也就是说,白氏集团是黑道在撑腰?
洞悉她心里的猜测,他倒是不想解释。
“去请假,我载你回去。”
“为……为什么我要让你载我回家?”他们没那么熟吧!
“不然你有衣服可以换吗?”白立书将她从头看到脚,深邃的黑眸闪耀着莫名光芒,一种令她感到燥热的光芒。
他那双眼睛好像要将她生吞活剥,当场撕烂她的衣服……
方如意困难地咽咽口水,她指着一旁的白语盼,“我有没有衣服换不关你的事,如果你是来接白语盼的,请带走。”她现在看见那个小恶魔就有气。
不给方如意挣扎的机会,他手一揪,将她揪到眼前,令其娇弱身子紧贴着他,男女构造上的不同处正熨烫着彼此,方如意愕然,差点被惊讶的口水哽住。
他……他的身体好硬,撞得她的胸好痛!
“你,和那个小不点我都要带走。”他扬高的下颚充满唯我独尊的意味,让人看了就生气。
白语盼低着头噘高唇。她才不是小不点、上次量已经有一百零三公分,园长还夸她有长大哩。
白立书攫住方如意的手反箝身后的动作,让她胸前娇嫩的花瓣敏感地因此而含苞怯立,攫着她的手,掌心传来一阵阵温热,搞得她一身湿却不冷反热,方如意倏地瞪大眼睛看着白立书,在他黑眸间看见了欲望之火,她感受到自己敏感脆弱的山谷正抵着他灼热硬实的丘陵,隐隐约约感觉到他的春意波动。
她觉得口干舌燥。
“如……咳,如果你肯让我在地上站稳,我会很感激你。”方如意瞬间软成一滩泥,不忘眨眨眼装无辜。
为了得到自由,也为了脱离这种尴尬的处境——打,打不赢他,说又说不过他,力量也不如人,白白被吃尽豆腐,她倒是不在乎口头上多让他几分。
见她一脸狡猾,看样子完全不把他的话当作一回事。白立书低咒一声,弯腰以肩抵住她平坦的腹部,轻轻松松,在她来不及反应时扛她上肩。
方如意差点因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而咬断舌头,她下一秒立刻反击,拼命捶打他的背。
“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她今天可是穿短裙耶!
方如意一边捶打他,一面忙着拉往上缩的窄裙,裙子因为湿透而有缩水的迹象,面临即将曝光的危险。
白立书手长脚长浑身肌肉,对于她的捶打毫不在意,他大步往门外迈去,手臂却不着痕迹地往上移,恰巧压住她不停往上缩的裙摆,体贴却又霸道十足,让她暂时逃过曝光的危机。
“如果你再吵闹不休,我不介意直接在这里吻昏你。”
她连忙噤声。
看见体育馆远离、翠绿的草坪一寸寸往后倒退……方如意恶狠狠地想,依他这种黑道人的个性,绝对说到做到!
方如意怕他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让她丢脸的事,她以不变应万变,决定闭上嘴以保名声。
跟在后头的白语盼手臂抱胸,挑起双眉看着两人的一举一动,海军洋装下的两条腿加快速度想跟上白立书的步伐,小脑袋不停地思考,邪恶地扬高嘴角,这似乎是白家人的注册商标。会不会就像爸爸常对叔叔下的花心评语一样,叔叔到哪里都可以和女人有一腿?
第四章
方如意坚决用手抱住胸、坚决地拧紧眉头,让他看见她气炸了的脸,毫不在意对白立书表示自己的不满。
打从上了这辆红色跑车之后,她就维持现在这个样子——一背靠车门,迎面怒瞪着他。
后座的白语盼则靠着前座椅背,将下巴搁在两个座位之间,来来回回好奇地看着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
车子开上大马路,白立书望着后照镜上稚嫩的小脸。
“白语盼坐好。”
这么有趣的时候,她怎么可能坐好。白语盼反骨地摇摇头,早已顾不得自己是害怕白立书的。
白立书趁着空档由后照镜再瞥了一眼。
“白语盼!”刻意压低的嗓音,冷得让人打颤。
白语盼哀怨地坐回椅子,一双明眸暗暗地由后照镜打量前座的叔叔,见到白立书射来一记冷瞪,她立即敛下眼。
眼前一幢熟悉的建筑物引起方如意的注意,她连忙倾身靠着挡风玻璃。
“停车,我要在这里下车。”
白立书完全没有停车的迹象,反而加快车速。
“我要你停车,你要带我去哪里啊?”看着熟悉的社区从眼前消失,让她倍感忿忿不平。不是说要载她回家,结果却是过家门而不入?
“你是故意的。”
“我是故意的。”他毫不避讳。
方如意气鼓了双颊,“黑社会的人做事都这么不讲道理吗?”
白立书睨了她一眼,车子顺势滑进一幢办公大楼底下的停车场。
“哪个老师教你,黑社会是讲道理的?”
她被堵得哑口无言,像硬塞颗白煮蛋在嘴里,活该自己噎死自己。
方如意赌气地别过头。
她浑身湿透,他还开冷气,是打算冷死她吗?方如意打从上车后就一直环胸的动作,看来不只是因为想表现自己的不满与愤怒,有更多原因是——她冷死了!
见白立书伸手关掉冷气,她本来还有些感动,谁晓得车子突然停住,白立书打开车门下了车,她还发愣。
车窗外的他,身影修长、俊美无俦,看来颇具危险性……
方如意根本就不想下车,如果赖在车内不动,说下定他会因为不耐烦而放她回家……
白立书一手擦在腰上,伸出另一手朝她勾了勾手指,显然对她仍坐在位子上感到不耐烦。
方如意咬着牙下车,仔细地打量四周环境,打算乘机逃跑。
“小不点,看好你的方老师,如果她跑了,你也没好日子过。”洞悉她打的如意算盘,走在前头的白立书抛下这句话,脸上露出了她见不着的微笑,用轻松无比的嗓音再度揶揄方如意。
“当然,对你来说,她是个小恶魔,我想你应该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所以你尽管跑掉没关系。”
下一瞬间,白语盼的小手便揪紧方如意的衣角不放,不时抬起头用炯亮黑眸盯着她。
那只豹不在,她得找机会好好保护自己,否则不用等那只豹得到特赦从斯里兰卡回来,她坟上的草就已经长得比人还高了。白语盼决定怎样都要抓紧护身符。
进了电梯,方如意实在忍不住破口大骂:“卑鄙。”
※※※※※※
在搭电梯时,方如意的脑袋从没停止思考怎么逃开白立书这个令人憎恨的男人,可惜的是,当她脑中似乎有那么一点逃亡的概念时,衣角便会被扯动。白语盼这个小恶魔就会抬起脸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睇睨她,无言地告诉她,最好别将她推入虎口,否则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结果,她连逃的机会都被扼杀掉。
方如意睐着前方背对她的白立书,他的背影如此英挺,削薄滑顺的黑发看起来好柔,不知道摸起来的感觉怎样……她到底在干嘛,对着一个社会败类发花痴?
方如意皱起眉别过头,却刚好与白立书那双勾魂眼对上,他深邃的黑眸出现在光可监人的门板上静静地睨着她,她立即敛下眼。
该死,被抓到了!方如意的脸色难看,自此不敢再抬头,怕又被抓包。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
才打开门,方如意便被吓到,整个人明显后退了好几步。
在电梯门两旁,各站了四、五个高大壮硕的男子,穿着西装排排站,电梯一到便恭敬地弯腰鞠躬。
“三少爷。”
自立书跨出电梯没几步,意识到方如意仍待在电梯里,而且整个背脊贴着墙不动,双眼更是毫不避讳地流露出惧怕,没来由的,心底泛起不悦。
“如果她再不出来,你们就进去,用扛的也要把她扛出来摆到我面前。”他转回头,笔直地走进前方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