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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没关系,我还知道路。”
“我觉得今天身体有点不舒服。'早起来就头昏昏的,背想还是不去了,你们去就好。'甫转身後衣领就被持住,她被提到韩质非的马背上。
“正好,城里有好大夫。”
“哎呀,我突然肚子痛,你们去就好。”她抱著肚子大叫。
“前面不远就有茶楼,我们可以借用茅房,'鼻端弥漫的淡雅女性芬芳撩乱了他的呼吸,他低哑的道。
“可是……”红姑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动,也好,等溜进茅房再乘机落跑。“好吧,我就忍一下。”
韩尊非忍噤,从她脸上表情就知道她打什么主意。
走近茶楼,甫下马,还没走到茶楼大门,小二就笑脸迎来。
“容倌,里面请。”
红姑躲在韩尊非背後,遮遮掩掩,心里直打鼓,提心吊胆。谁叫她在长安知名度太高,好事不上门,坏事传千里。
韩尊非示意身旁的韩十一问……
“店小二,请问一下茅房在哪?我们家小姐内急。”
“不要说那麽大声啦。”红姑羞恼的嘟嚷。
小二笑咪咪道:“就在後头,小姐,请随我来。”他探头看红姑,可是却看不到她的脸。
'需要我们陪你一起去吗?”韩尊非莞尔的看著她红窘的除蛋,慧黠的灵眸流转波光。
“不用啦,我去去就回。”红姑连忙摇手,要是给跟去,她还有路跑吗?'你们稍坐。小二哥,麻烦你了。”以抽遮掩,她低著头跟著小二日一後穿过高朋满座的厅堂。
韩尊非使个眼色,韩十一立刻知道意思,尾随上去。
“小二哥,你回去招呼客人,你告诉我茅房的位置就可以了,我自己会找路。'一到僻静的後院,红姑急忙道。
'噢,顺著这条路直走就可以看到。'小二指著前方不远川刈茅草屋。“既然姑娘执意,那小的先回大堂了。'“谢谢。”快走吧!
等小二消失在眼尾馀光下,红姑放下掩袖,环顾四周,站在後院里的十字路口上,回头是茶楼,左边是茶楼厨房,右手就是茅房,正前方坚闭的门扉就是後门。只要穿过那门,她就自由了!
她兴奋得正打算起步往正前方冲,谁知横来一个人影,砰巨大撞击,她被撞得一偏,眼看就要和地面做亲密接触,她单手支撑地面一个前空翻,敏捷的落地,这些亘觉动作都在电光石火的眨眼间。
红姑不假思索的破口大骂,“你这人怎么走路不长眼……”甫抬起头,险些咬掉她的舌头。
“抱歉。”站在她面前一身捕快装扮的彪形大汉含歉的磬音瞬间被震惊的咆哮取代,“卫红姑!”
“大哥。”红姑脸色刷白,直觉一跃转身就想逃。
“你还想去哪?”卫尚云身手不慢,腾身电射,大手一捞,像老鹰抓小鸡的拎住她後衣襟。
红姑乾笑,“大哥,还真巧,居然会在这碰到。”心底昭叫苦,她武功大半是自大哥传授,怎么可能翻出他掌心。
'走!”卫尚云严峻的脸庞不由分说,揪著她就要往後门走。
“大哥,我自已会走啦,大庭广众下这样拉拉扯扯很难看。”只可惜後院看不到小猫两三只,就算看到也当没看到,谁有胆硬碰嫉恶如仇,而似阎王的天下第一捕,没把她当匪徒就该偷笑啦。
“谁不知道你这丫头跟泥鳅一样狡猾,我一放手,你就会跑得不见人影,现在乖跟我回家去,还是说要我送你一副脚镣手铐!”
“大哥,我回去只有死路一条,你饶了我吧,人家现在还不想回去。'被逼上花轿。被拖著的红姑心知难逃劫数,只得改哀兵政策。
“这点你不用担心,娘生病了,暂时管不到你的婚姻大事一卫问云冷刚的眉挑向暗处晃动的影子,厉害的家伙居然能欺近他五步内而未被察觉。是跟她来的?'娘病了?”红姑停止挣扎。
“嗯,自从你离开後,她躺在床上也有旬日。'他轻描淡写的说。
“病得严不严重?”她心知严谨的大哥从不打诳语。
“大夫说是操劳过度,积劳成疾,还交代暂时要她歇业在床上休养。”
“娘肯吗?”她很怀疑。天下第一媒婆的招牌多少人眼红抢著要,也造就娘亲不服输好逞强的性子。
“不放下也得放下,爹在旁边盯著。'难得父权伸张,他也得以从逼婚出清的压力中透气。“所以你可以跟我回去了吧?”
“可是这样就回去,难保娘不会故态复萌。”
“那时候再逃也不迟。”
“大哥,这你说的,到时你得帮我一把。”
“你这鬼灵精,不吭一声的跷家那麽久,还有脸敢跟大哥讲条件。'卫尚云掐了下红姑粉嫩的脸蛋。
'人家也是被逼的!”逼婚!
“我马停在後门。”幽黯的利眼提高警备。感受到他紧绷的神屑,红姑黛眉颦起,“大哥,你怎么了?”
“嘘,装作若无其事的走到後门。'接著压低了嗓音,“我们被人跟踪了。如果对方不是针对你,就是我。'身为天下第一神捕,树敌自是不少,害得她也跟著紧张兮兮。
“大哥,我们有两个人,他只有一个人,还怕他不成。'红姑也瞄到隐身树丛後的高大黑影。
“你的性子还是那么冲动,难怪娘会巴不得赶快把你擦掉。”省得牵挂著烦恼到白发。
'长幼有序,小妹怎能抢了大哥的锋头,大哥!何时给小妹添个嫂嫂?”红姑笑咪咪,并肩跟著大哥走出後门。
“你这丫头管好自个儿的事就好啦。上去,”推箸她上马,卫尚云也跟箸跨上马儿,大唐民风开放,男女共乘一骑已是见怪不怪。“呀!”的一声,神驹风驰雷行。
“啊……”坐在马背上的红姑突然想到忘了跟韩尊非告别。
“又怎么了?”摆脱那鬼祟的人影了。
“没事。”算了,萍水相逢,如果有缘应该还会相遇,何况他的目的地是卫义武馆。
'这一次你回去就安分一点,别再跟娘呕气,多顺著娘一点,知道吗?'“是!”红姑无奈应道。
第五章
“呜呜,想我含辛茹苦一把屎一把鼻涕的把你拉拔长大,给你安排相亲无非是希望看到你有个好归宿,女人一生的幸福还是嫁个好丈夫……”
回来就没好事!光听著娘念经就听了一个上午。
“是、是,娘,来先把药喝了,这样才有力气说话。”红姑坐在床边捧著浓稠的药,吹凉後捧到娘嘴边。
梅婆咕噜的饮下,用手巾擦了下唇边的药汁,“死丫头,我说那么多你到底有没有听见?”
“听见了。”红姑将碗递给一旁丫环,掏了掏耳屎,看躺在床上的娘亲面色红润,中气十足的模样,可以确定她的担心是多馀的。
“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马上找个男人嫁了,另一个继承我媒婆事业,我就不催你嫁人,'延续天下第一媒婆的盛名。
红姑颦眉,“非选不可吗?,我可以两个都不眩'与其做个奴颜婢膝、曲意逢迎的媒婆,不如闯荡江湖行侠仗义多做几件好事。
曾经听闻一些利欲薰心、蝇营狗苟的媒婆,就算是七老八十的糟老头抢娶小妾也胁肩谄笑的称赞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光想到她就作呕,别提穿针引线去作媒,要是她在场只会制止不会促成,甚至挥拳开打让婚礼办不成。
“当媒婆有什么好?明明长得像猪哥硬拗成再世潘安、生做母夜叉却形容成西施貂蝉,丑就是丑,狗从长安率到杭州还是狗,我可没办法说违心之论。'没笑场就不错。
一旁春儿和秋儿强忍著笑。
“你这死丫头说这什麽话,你真要把我活活气死……咳咳咳。”梅婆激动得脸红脖子粗。
“我说的是实话,除非娘想让天下第一媒婆的招牌结束在我手里。”红姑连忙拍抚她的背边道。
“你……咳咳。'这时敲门声响起,“禀夫人,韩将军派人来通知,迎亲的人马已在悦来客栈,就等夫人去尤府牵新娘。'“韩将军该不会就是老牛吃嫩草的那位震岳王?”红姑想起了在外流浪时的所见所闻,还遇到了好心的韩贸非。
脑海不期然浮现韩首非英俊的脸庞跟他的吻,一股热浪扑上脸,她急忙甩开胡思乱想。他说他会来,不知何时?
“你闭嘴,我知道了,叫大家准备下,吉时一到就出发……咳咳。”梅婆翻开棉被就要下床。
“娘,你身子才刚好,别乱动。”红姑赶紧制止欲下床的娘亲。
“咳咳……震岳王爷身分非比寻常,万万怠慢不得,没我亲自出马不行,你让开。'梅婆使劲的推开她,却使不出力。
谨慎小心的震岳王爷顾虑安全及路途行程,不想大张旗鼓,惹人瞩目,惊扰民生,於是包下长安城外的悦来客栈作为拜堂之用。新郎不亲迎,由媒人代领新娘轿单顶至女家迎娶至客栈,俗称单项娶。
“娘别这样。”见娘亲拖著孱体硬撑,红姑也无法置身事外,“好吧,只是把新娘从尤府护送到悦来客栈的话这简单,这次就让我来。”
梅婆擤了擤鼻,“你不行,你看起来就一副嫩稚没有经验的模样,万一搞砸了丢了招牌事小,激怒了将军我们全家性命都难保上“顶多我浓妆艳抹打扮成老鸨一样不就得了。”
“你的意思是娘像老鸨?”
红姑赶紧陪笑,“娘你多心了,你天生丽质,精明能干,长安城里谁不卖你三分颜面。'“算你转得快。”梅婆狡猾的心眼儿一溜。说不定这次契机可以诱拐她继承?表面放作迟疑道:“你确定?咳咳……等等,我想还是算了,凭你鲁莽的性子,没闯祸我就该谢天谢地。”
“娘,你不放手让我去试,怎麽知道我不行?”
“咳咳……既然你坚持,这次亲迎就交给你去负责,我先行到客栈里做准备。”只是牵新娘应该不至於出乱子。
“放心吧。”顺便看看那震岳王爷生得怎样的三头六臂。
在一番精心打扮後,红姑首次扮演媒婆粉墨登场,为了以防万一,梅婆派了舂儿和秋儿跟随。
“春儿、秋儿,你们看我模仿得像不像?会不会有人认出我来?”她模仿著梅婆走路摇手摆臀的姿势。
两个丫环相视,春儿抿箸嘴强忍笑,“像,比夫人扮相还入木三分。”媲美妓院的老鸭。
“那我们出发吧….”红姑兴奋奕奕。
於是,一行人从卫义武馆出发,红姑带领迎亲的花轿来到尤府,一路都没有人认出她是卫红姑,这让她更大胆夸张的演出,不时搔头弄姿,扭腰摆臀,害得春儿凌和秋儿想笑又不敢笑而憋得痛苦。
尤府位於长安城偏僻的北胡同里二户没落的贵族。
据说啦,这婚事是韩老王爷生前替他儿子震岳王爷敲定,根据遗嘱震岳王爷必须在父丧百日内,娶尤府闺女过门才能继承韩王爷府的财富,否则王府所有的财产将由他的後母均分,而今天刚届满百日。
传闻中震岳王爷本身就已经富可敌国,王府财富在他拥有的财产里连蝇头小利都称不上,他其实大可不必遵循老王爷遗嘱娶一个小他一半岁数的小姑娘,不过红姑不用大脑想也知道,这世间钱没有人会嫌少,特别是震岳王爷那种贪得无餍的色老头,光想到让人火大得想揍人。
红姑带领著简单护送人马进入尤府,不一会儿……
“什么,新娘跑了?”
破旧的宅字传出惊叫。红姑心里拍手叫好,可是还是脸色丕变。不提激怒震岳王爷的後果,光娘亲那一关就过不了。
'这下死定了。”这个时候叫她去哪变个新娘来交差!
尤府人去楼空,只剩下跑不掉的瞎眼老奴。尤府管家挺直了腰,“要人没有,要命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