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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丰被这一脚踩得挺痛,只好红了老脸鸣金收兵,一边恶狠狠地吩咐钱妈准备酒菜,要灌死张辉这鸟人。
三人正说得热闹,来福跑来禀报,说是冯相公家程焯少爷跟他兄弟来访。梁丰听了,赶紧迎出门去。
正寻思冯程焯兄弟是谁呢,来到大门一看,靠,哪是他兄弟啊!一个扮了男装却难掩天姿国色的小妮子正羞答答躲了半个身子在冯程焯身后,不就是冯程程么?
原来中午冯程焯回到家里,把昨日的事向爷爷奶奶、老娘叔叔等细细禀报了一回,原等着领挨骂的。谁知老头冯拯听完,居然表扬他打得好。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杂毛,敢对自己宝贝孙女出言不逊,以后见一次打一次!冯老大有了爷爷这句话,愈发得意,又专门说了梁丰加入战团的事。冯拯更高兴了,这就对嘛,都快一家人了,自己未来娘子他不护着谁护着,表示很满意。
冯程焯禀报完了回房睡觉,才眯了一个时辰,妹妹程程就挨不住了,冲进来拖起他就问东问西,反正是围着梁丰的话题,搞得冯老大筋疲力尽,只好求妹妹让他好生睡上一觉,等改日再去探望梁丰,回来给她报告。
冯程程不依,正好今日不知是哪个国公家春宴,请了冯老爷子一家人,叔叔伸己,并奶奶、母亲、婶婶都要去赴宴,这可是个大好机会啊,冯程程岂能放过?便撒娇要哥哥带着他上梁家去看看。冯老大吓了一跳,简直不像话,哪有女儿家跑到人家去看的?人家虽然答应亲事,可一样手续都没办啊,就这么急赤白脸的去了,名声咋办?要是让母亲知道了,妹子你没事,我的腿可就要断了!
冯程程露出恶狠狠的面目道:“你带不带我去?我可告诉你,你要再推三阻四的,我就告诉爷爷你老欺负我,抢我东西,偷我脂粉去送人,到时候看爷爷怎么收拾你!”
冯程焯大叫冤枉,这哪儿跟哪儿啊?我多咱时候抢你东西了?冯程程说我不管,反正你不带我去我就这么说,看爷爷信谁的。冯程焯一个脑袋变成了两个,只好捏着鼻子答应了这个倒霉的妹子,但要求她换上男装,不许乱说乱动。冯程程笑颜如花地答应了,于是兄妹俩就趁家里没人,带了几个小厮就偷偷出来,反正没几步就到。到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再悄悄溜回家去便了。
第七十三章 双姝初相见
梁丰看见小程程,愣了一下,冯程焯只好干笑两声道:“嘿嘿,刚才家里大人们都去赴宴去了,没人做饭,只好带上我这兄弟来你家混两口热乎的,玉田你不介意吧?”
梁丰心说你丫的比我还像穿越人士啊,这么烂的借口你都说得出来?面上堆着笑道:“呵呵,哪里话,我请都请不来啊冯家大少爷,快里面坐,里面坐。”一面说话,一面把人让进大门。
一边进门,一边还就有些伤脑筋,这小娘们儿怎么安置才好呢?可不敢把她往张挥他们那儿带,那货,见了女人,俩眼睛绿幽幽的,都成黄鼠狼了,回头再不知深浅说些神马疯话出来,惹了相府千金可不是玩儿的。带到小嫦那儿也不妥啊,这一个女扮男装,要是旁人瞧不出来咋办?坏的可是自己名声。左右问难,只好直接把冯程焯兄妹请到厨房小厅坐着,自己亲自相陪。
冯程程一路进来,好奇地四处打量,只觉这梁家小院虽然跟自家豪奢气派没法比,可是处处透着温馨,热闹,他家里人来来往往,脸上全都散发出一种由内而外的质朴笑容,比自家里的谄笑亲切多了,还有就是每间房门口的对联,多新颖啊,咦,那个进来宽衣解带,到此俯首称臣是什么意思?想问又不好意思问,暗暗记下,待会儿去探个究进。
这时钱妈和宋妈端上茶来,老娘们儿眼尖,一眼就瞧出冯程程水货打扮,也是愣了一下。这下梁丰倒好办了,松了口气道:“你们也瞧出来了?那正好,去把李萱叫来。”钱妈等忙应声而去,一会儿李萱来到,朝梁丰行了个礼,梁丰向冯程焯介绍道:“这是我徒弟钱孝仪的妻子,请她来陪陪你这位呵呵那个小兄弟,咱们待会儿要过去跟张挥他们打个招呼,吃几盏酒,她去似乎不太方便。”冯程焯见梁丰说破,也不否认,只笑着点头称是,也不拿架子,朝李萱拱拱手相谢。
梁丰站起来对冯程程拱手道:“请小娘子在此稍作,怠慢不周,望海涵。”说完便朝冯程焯歪歪嘴,邀他去张挥、邓圣那边。冯程程连忙站起身来要万福,一想到自己着了男装,赶紧扭回身子改为作揖,这一刹倒是婀娜灵活,颇有风韵。看的梁丰心里一动,笑笑携着冯程焯手出门去了。
邓圣看到昨夜难友来了,大喜,急忙拉着跟张挥介绍。张挥是个潇洒倜傥不趋炎附势的,也没觉得冯相爷家孙子有什么了不起,只当是好朋友亲亲热热地招呼。冯程焯对这种态度十分受用,他就怕别人那种眼巴巴可怕的眼神拍自己马屁。
几人坐下,先回顾了一下昨夜的小小磨难,均觉十分有趣。只有张挥不无遗憾地咂舌道:“可惜啊可惜,要是我当时清醒就好了,好歹补上三拳两脚的,也算参加一个,那多热闹!”
邓圣笑骂道:“你算了吧,就你那花天酒地的身子,真要上去,准把王英他们战斗力给削弱七成,到时候恐怕为了你,挨揍的就是我们这边了。”
“放屁!爷的身体可是好得很,来来来,便宜你摸一下,咱胸前这两块,怕是比你家红英妹妹还要大些哩。”说着就拉起邓圣的手往自己胸前靠。吓得邓圣死命缩手,一边骂道:“你个老兔子,恶心不恶心?有这好本钱,不拘去谁家当个奶妈子,倒也饿不死你!”看得梁丰和冯程焯呵呵直乐。
一会儿酒菜就端上来,梁丰是主人,把起酒壶就给各人斟酒,才刚刚在张挥面前倒了一盏,那厮闻到酒味就打了个恶心。宿醉未醒,难受哇,忍不住就苦着脸推脱自己今天不胜酒力。梁丰哪里肯依,刚才的缺德账还没算呢,一面唤起邓圣把他牢牢抱住,自己捏着鼻子就狠狠地灌了一盏下去,呛得张挥立时又咳又喘,鼻涕眼泪都下来了。三个人哈哈大笑,梁丰才出了一口恶气。
张挥被一盏酒灌下,还真还了魂,似乎比来时要好多了,慢慢地试着又喝了两口,觉得还受得了,便又敞开喉咙跟三人又拼起来。
这边四个人热闹吃酒,那边冯程程跟李萱安安静静地坐着俩人干瞪眼。李萱本就话不多,一听钱妈说是来陪冯相爷家里的女眷就有些发抖,再一看还是个女扮男装,甭提多别扭了,俩人只好这么坐着活受罪。
刚开始比赛静坐时,程程倒还规规矩矩,但时间一长就难受起来,她也不怕生,就主动和李萱说话。奈何话题欠缺,左右就是你几岁了?你姓啥,家里几口人等等,无聊透顶。李萱更绝,虽然战战兢兢,但能一个字说的绝不俩字,能俩字的绝不三字,搞得二人跟面对面发电报似的。
冯程程越发地焦躁,本来是来看梁丰的,谁知那厮只露了一面就扯着哥哥别处吃酒去了,还派了这么个闷葫芦守着自己。她胆子大不怕生,不耐烦了站起来就朝门外走去,说道:“我四处逛逛。”李萱不敢阻拦她,只好也起身紧紧跟着。
小程程出门第一件事就是朝她惦记着的茅房走去,一边看一边好奇问道这对联写得好生奇怪,是甚好去处?说完就要用手推门,李萱急忙解释说是茅厕,吓得冯程程赶忙缩手,总算没闹出赵小六的笑话。不过再看看对联,愈发觉得匪夷所思中又合情合理,笑得花枝乱颤。
笑罢刚刚回头,却见一个小娘子在两个丫头左右护持下,站在对面角门望着自己。不由一呆,这不是昨夜见过的那个小娘子么?
小嫦在后院听说张挥也来了,准备出来打个招呼,完了去吃饭。梁丰还没来得及唤她,冯家人又上门,脑子一乱,就忘了去给后院打个招呼。小嫦并不知冯家来人,因此便喊起彩云彩萍跟着出来,才到角门,就见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小子背对自己在看茅房,后面居然跟了李萱,觉得奇怪,停下脚步观望。待那小子一回头,小嫦也是一呆,这人好像昨夜见到的冯家马车上那位小娘子,再细看之下还真是,忽然就不知所措起来。
冯程程也好不了多少,她已经知道梁丰家里有个小妾的,据说关系好得蜜里调油,几欲扶为正妻,那可就没自己什么事儿了。昨夜见了一面,惺惺相惜,很是觉得配得上梁丰,今天又见,也懵住,不知道该不该上前相见。
两人愣了半晌,不约而同地低着头朝对方慢慢走去。两人接近时,忽然又不约而同地万福大礼,异口同声低低叫道:“见过姐姐!”话甫出口,同时愣住,抬起头来定定地望着对方。
这两位都没做好要当大老婆的思想准备,小嫦早就找好自己的位置,因此看到冯程程来了,觉得这大夫人虽没还没过门,但且不可失了礼数,该当上前拜见;小嫦却还是个半开窍的女孩子,更不敢小看了小嫦,只觉得人家先进门,自己该有礼貌,免得今后有小鞋穿,于是也赶紧上前行礼。如此,这俩女子就像照镜子似的做了半天一模一样的动作。
李萱倒没瞧出啥,反而是彩云和彩萍两个小丫头看见她们这么默契,忍不住掩嘴偷笑,一边还切切察察地私语:“喂,看见没有,那个小娘子长得还真好看,跟咱们娘子差不多哩。”彩云道。
“是啊,也不知咱们娘子穿起男装会不会也跟她一般俊。看起来好可爱哦。”彩萍答。两个丫头都不知道冯程程是谁,但看见她的模样,自然从心里也生出亲切之感来。
第七十四章 到底谁是二货?
毕竟现在是小嫦主场作战,有明显的优势,最先镇定下来,拉着冯程程的手真诚地笑着。两人其实年纪相差也就一岁左右,基本算是同龄,不过生长环境的不同加上小嫦在男女之事要领先一步,因此虽然外貌年龄相差无几,但明显是小嫦要成熟许多。
现在小嫦也不去前院了,就请李萱去说一声,把饭菜端到后院,请冯家小娘子一起在后院用,又要彩云悄悄去告诉梁丰,不要惊动别人。
冯程程跟着小嫦走到后院,满是萧瑟的隆冬还未过去,院子里却清扫得干干净净,只靠着正房阶下一个雪人笑眯眯地竖在那里。那是梁丰跟小嫦两人合力堆的,梁丰筋力好,滚好一大一小两个雪球拼在一起,小嫦手巧,找来两粒大小相等深色鹅卵石嵌作双眼,又用一根细茄子插成长长鼻子,再撕下一根红布条用水淋了,弯弯向上摆成一张笑脸。梁丰看了大喜,干脆叫小嫦把撕过的红布做了一件肚兜给雪人穿上,还扯了家里拂尘的几撮毛放在头顶,真的就如一个漂亮的娃娃一样。
冯程程虽然也在家里带着弟弟们玩这些,可是哪里比得上两位艺术家的手艺?小妹子看了啧啧连声,满是羡慕,心想这家人真好玩,要是能早点嫁过来就好了,三个人堆个大雪娃娃那多开心?
不舍地把目光从雪人身上收回,跟随小嫦上了台阶。冯程程是个小姑娘,小嫦不好带她进卧房,径直领她进了书房。冯程程欣喜地看着书房里靠窗的一桌一几,靠墙清供的一瓶一花,还有墙上挂着的一书一画,简朴之中透出浓浓的优雅,尤其墙上的一幅四尺立轴,是小嫦亲作的《疏梅淡月图》,图上有梁丰亲笔题下《卜算子咏梅》,更显得那梅花风骨凌立,又仿佛一阵淡淡幽香扑面而来。
冯程程低头想道:“能与那人在此房中题诗作画,真不枉啦。”脸上就有些羞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