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愧是她的本性。”卫非耸肩而笑,眼眸里藏着一抹难以察觉的无奈。
“卫非,你在说什么?”乐毅紧皱着浓眉。左容容只说打声招呼,这样卫非就懂?
为什么他都听不懂遣简单的几个字?
“乐毅,备笔墨。”卫非把手上的纸卷交给胭脂后,笑咪咪地推着乐毅。
“连你也要写?”被推到桌案前另准备一份笔墨的乐毅满心不解地问。左容容已经写了个可以克敌制胜的战法了,卫非还要来为一份?
卫非一坐下来就开始运笔,“我不写完后十二篇的话,不管是敌军或是虎骑营,所有的人都会死。”左容容要人死,他就偏偏要出手让人活。这一回,就当他这个不爱管闲事的人是在帮自己。
“但左容容说照她的法子一定能胜。”胭脂看着手上的纸卷。左容容不是说一定能胜吗?这个卫非怎么说所有的人都会死?
“照她的法子虽能胜,但你们也要赔上所有的兵力。她只想看敌我两军大开杀戒,不管你们将会损失多少人命。”孙子兵法其它的十二篇皆是为部下的安、危、全、破考虑,而她只为了兵法的第一篇让乐毅开首杀敌,一味要乐毅求胜,却没写其它十二篇的精要来保全这个军营里的人的性命。她居然会将兵法修得这么差?还是她只读过始计篇,而没读过另十二篇?
乐毅悚然大惊,“她有这么狠?”敌我两军加起来不知有几万人,左容容想让所有人都死在这场战役里?
“拿去,照我写的立刻去分配布阵,以我的战法来打这场仗。记住,你们只许退敌和顾己,且胜了之后不要多杀敌军任何一人。”卫非转眼就将战法写好,在将纸卷交给乐毅时,难得面色严肃地向他交代。
乐毅忍不住低叫,“卫非,你和左容容在搞什么鬼?她叫我将敌军一举歼灭,而你却只要我退敌和顾己,你要我听哪一个人的?”他们两个是在做什么?写的东西完全不同,要他们做的也不一样……“你信我还是信她?”
“你。”乐毅选择相信卫非这个鬼谷子的第十六代弟子。那个左容容只不过是神捕左断的妹子而已,还是听卫非的比较可靠。
“照我的话做,办完事后早点回来。”卫非顺手整理一下衣袖,起身就要赶回京城去找左容容。
乐毅在他走之前忙着把他留下来,“可是我还没找到她要的东西!”
“你已经找到了。”卫非回头看了胭脂一眼,继而对乐毅别有深意地一笑。
“我找到了?”乐毅搔着发喃喃自问。他找到了吗?如果有,那个东西在哪里?
“乐毅,他这个人也很怪……”目送着卫非离去,胭脂觉得乐毅交的朋友性子和言语都很奇怪。现在江湖上的人都是这般吗?
乐毅揽着她的腰,“他是神算投胎的,听他的准没错。”
“乐毅,这张纸后头还有字,那个左容容还另写了一些东西。”胭脂在纸卷的背后发现左容容还为了些字。
“写了什么?”乐毅不惑兴趣地问。
胭脂看着,芳容渐渐变得惨白;她再拿过乐毅手上卫非所写的纸卷,一块儿摊在桌案上比对。
“乐毅,她也写了另十二篇和战法,但她在上头写明这些不是要我们看的,而是要给卫非一人看的。”
乐毅看了之后脸色也变了,世上能摸透人心算出天机的,不是只有卫非一个人而已吗?为什么左容容也能够写出这种东西来?
“奇了,左容容怎会知道卫非的想法?”他们这些同伴和卫非相处了五年,都没一个人能真正了解卫非在想什么,这个左容容是怎么知道卫非的心思的?
“她也是神算投胎的吗?”胭脂扬起头,怀疑乐毅是否同时交了两个神算的朋友。
“我不知道。”
第十章
乐毅与胭脂遵照卫非写给他们的战法,即是以孙子兵法中“急如风”的原则,来设计虎骑营的数波前行军攻击战术。
胭脂将军营中所有自西胡及北狄购来的良马,以及自军中挑选出来数千名的神箭手,两者相互配合连结成快马神射的攻势,组成空前未有的可怕快速攻击力量,为第一波前行军。
第二波中军在前行军击溃敌军之前,先绕行至敌军的背后,首先将敌军的主军包围,再将其它兵力如鱼网般围绕在战场之外,在敌方的前行军以及后备军后撤时,乐毅再带领部队慢慢缩小包围范围,让敌军被制于一个范围之内不能动弹。
孙子曰:围师必阙,穷寇莫追。
围师三日之后,乐毅证照卫非的吩咐,派说客顾司马前去敌营游说劝降,愿降者,将由虎骑营一路护送至大唐边界,不降者,将交由正朝此前来的大唐另外三大军营接手剿灭。
敌军将领在考量之后,接受顾清风的劝降,退军至百里外,使得虎骑营以损失少数人马的代价,四日之内获得这场战役的胜利,不至于全营被敌军所灭。
当乐毅与胭脂带着大军返营时,其它三大军营的元帅和将领们已在虎骑营里备好酒宴,等待凯旋归来的他们。
生平第一次带兵打仗的乐毅,这四日来是又累又倦,回营后还要在元帅帐内接受一大群陌生人的祝贺,而胭脂这个沙场老将则是还很有精神,接受众人的祝贺之时,不忘时而推推坐在她旁边快睡着的乐毅,叫他打起精神陪她一起听内容都差不多的恭贺。
在听了一整晚之后,乐毅已经挤不出任何笑容了,直想趴在桌上就此大睡一场;但比乐毅他们晚一步返营的顾清风,一进元帅帐内找到了正在打瞌睡的乐毅后,就欢喜地对乐毅报出与其它人完全不同的祝贺词——“乐毅,你又升官了!”
乐毅没精神地张开眼,“我还能升什么官?”他都已经升回左将军了,这个军中还有什么官可以让他做?
“皇上下旨,封为你征西大元帅,你是虎骑营的新任元帅!”顾清风兴奋地在他面前摊开圣旨,大声地宣布。
噩梦!
乐毅的瞌睡虫都被元帅这两个字吓光了,他愣愣地瞪大眼看着圣旨上以金漆所写成的名字,忍不住再揉揉眼,发现这个噩梦愈看愈真实,那个名字好象是他的名字没错。
“征西大元帅?”乐毅摆着僵硬的笑容,试探性地再问顾清风一次。
“对。”
整个元帅帐中除了独子不幸战死在沙场上的韦靖元外,其余的人莫不为乐毅鼓掌致敬。
聆听着这些掌声,乐毅觉得自己掉入了一个万劫不复的地狱里。
“胭脂,让你。”乐毅二话不说把圣旨收好,然后把这个殊荣推给比他更有资格当元帅的胭脂。
“你自己留着,我已经嫁人了,我不再从军。”胭脂礼让地把烫手山芋推回给乐毅。
乐毅笑咪咪地把圣旨放在她的掌心,“你在军中的资格比我老,而领军带头的也是你,我只是负责后半段的职务而已,所以这个应该归你。”
胭脂也笑意盈然地把圣旨放回他的手中,“军中不在乎资格只在乎实力,我是打先锋没错,可是那场仗大部分都是你在打,要论功行赏的话,这个应该归你才是。”
“你太客气了,给你。”乐毅在众人讶异的目光之下,开始在桌上把那个圣旨推来推去。
“你也不必谦虚,给你。”胭脂也不管有多少人掉了下巴,坚决不肯收。
“呃……你们……”顾清风觉得脸都被他们两个丢光了。天哪,在这么多外人面前,他们两个的性子又发作了?以前他们不是都在抢东西吗?现在怎么又改成推圣旨了?
乐毅使劲地拍坏了一张桌子大吼,“我不要当征西大元帅!”不要不要,打死他都不要再当官,他要回去做日子过得既逍遥又自在的钦命要犯,才不要再被人绑死在这里。
力道较小的胭脂则是捏碎了酒杯大嚷,“我也不想当!”他还嫌她从军的时间不够久啊?她早想出去看看军营外头的世界了,要是她当上了元帅,那她得在这个全是男人的军中再待上多少年?
“我要当无形士!”乐毅也不管了,大声地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就是六扇门的死对头。
“你是无形士?”顾清风愣在原地。
“我也说过我要改行做钦命要犯!”胭脂指着他的鼻尖再对他说一次。
“你要改做那一行?”顾清风开始觉得头昏目眩。
“那这个征西大元帅由谁来当?”乐毅将圣旨往胭脂的身上一扔,将帐内乱成一团的人们置之脑后,很专心地问不肯帮忙的胭脂。
“圣旨上写明是你。”那两个字又不是“胭脂”,她又不能违背圣意冒充他来当元帅。
“我——不——要!”想死钦命要犯身分的乐毅,气炸地瞪着她大叫。
“你不当由谁来当?”胭脂双手环抱着胸间。叫有什么用?他这次跑不掉了啦。
他们两个都不想当,可是却有一个贪恋官职的人很想当。
“我当,我才是这里的元帅!”韦靖元高举着手,不肯把元帅的宝座交出来。
互瞪得正起劲的乐毅和胭脂,一齐扭过头对他大吼,“闭嘴!”他们都推不平了,他这个外人在叫什么?
咦……外人?乐毅和胭脂看了对方一眼,头脑都冷静了下来。
“咱们把这个推给别人好不好?”乐毅和胭脂打着商量,眼光放在站在他们面前的顾清风身上。
“推给他?”胭脂两道柳眉高高地挑起,有志一同的把目标指向无辜的顾清风。
顾清风不敢置信地指着自己,“我?”他们两个怎么推着推着,就把这个位置推到他身上来了?
“老顾,你在虎骑营里待了这么多年,是该升官了。”乐毅笑拍着顾清风的肩头,决定把元帅推给这个不二人选。
“来,拿好,这个元帅由你来当。”胭脂拉起顾清风的双手,把圣旨小心地放在他手上。
“这不成啊,皇上指名的又不是我。”顾清风惶恐地摇着头。这哪是说当就能当的?
“怎么办?他说不行。”乐毅很头痛地问向胭脂。这个圣旨都没人要收也不能乱推,他该怎么脱身才好?
“我想,你只好让皇上反悔,让皇上知道他赏错人啰。”胭脂沉吟了一会儿,意有所指地看向韦靖元。
乐毅随着她的眼神望去,马上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好,我就让皇上反悔!”
胭脂识相地先闪到一边。乐毅立刻抽出身后的夜磷刀。夜磷刀一出鞘,帐内的烛火即被纵流的刀气熄灭,黑暗中,一道光芒如流萤飞窜着,帐内顿时响起此起彼落的叫声。
当萤火消失时,帐内的烛火在一片慌乱中被点燃,乐毅则是把刀锋指向元帅座,叫所有被吓坏的人们往那个方向看一看。
“韦元帅!”
韦靖元已趴倒在桌案前,身边的下属和将官们在探过韦靖元的鼻息后,个个恐惧地望着在黑暗中杀了韦靖元的乐毅。
“在大众面前杀了还未卸任的朝廷命官,这个罪很重。”胭脂抚着小巧的下巴对乐毅宣布。
“这个罪重得可以让我不必当元帅吧?”乐毅很开心地问,无视整个帐内的人心隍隍。
“好啦,人你也杀了,现在怎么办?离开这里?”胭脂一手勾着他的手臂,抬起头看着他。
乐毅面有难色地摇首,“我还不能走,因为还少了一样东西。”他是很想走,但是他还我不到那个蓝色的胭脂。
“少了什么?”
“我一直在找的那样东西,蓝胭脂。”乐毅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要命,他恐怕真要两手空空的回去向左容容复命了。
“你说什么?”胭脂忍不住捉紧他,张大了美眸再问他一次。
乐毅很可怜地向她诉苦,“左容容要我带个蓝色的胭脂回去!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