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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云翔一时错愕。“她真那么说?”
容长沉重的点头。
容云翔懊恼不已,他实在不知道自己哪个环结做错了。
“不行!”他奋然起身,他不会就这么算了。
他容云翔追求女人至今从未被拒绝过,他不会就这么算了。
“二少爷,你要去哪儿?”容长见二少爷一副壮士赴义的决然表情,心中有些担心。
“醉红楼。”
“二少爷,不行,你不能去!杨姑娘说若再见到你就要给你好看啊!”容长拉住欲冲出门的容云翔。
容云翔回过头看著他,“她真那么说?”不可能,她不会那么狠心的,就算她再怎么不喜欢他,也不可能对他这样。
“没……没有,杨姑娘是没这么说,不过她说话的表情、语气都好吓人,好像和二少爷有深仇大恨似的。”容长苦口婆心的劝他:“二少爷,我看你就别去了,仰慕二少
爷的姑娘何其多,身家清白、长相柔美的姑娘家多的是让二少爷挑,二少爷为什么独独对杨姑娘念念不忘呢?”
容云翔面无表情,轻声地说:“我就是钟情于她。”对,他就是钟情于她。说来或许很奇怪,但自从在庙里见到她、她跌入他怀里开始,她的身影就再也没有离开过他的
心。
他交往过的女人何其多,却没有哪个能如此揪紧他的心,虽然她出身低微,但他相信她的清白,相信她仍纯洁得像张白纸,毫无污点;他就是喜爱她的一颦一笑,甚至是
她发怒时的俏模样。
“二少爷,这样不好,若你有什么闪失,我要怎么向老爷夫人交代?”
“容长,这你不用担心,我不会有事的,放心好了。”容云翔走出书房。
容长则一脸为难。教他怎能放心呢?要是二少爷有个闪失,教他到哪儿再去找个二少爷赔给老爷夫人?
还是跟去好了,免得出差错。
※※※
“小姐,容二爷真的派人要来赎小姐是吗?”小真支著头靠在桌上,看著羽蝶弹琴。
原来容二爷真的喜欢上小姐了!真好,小姐以后就可以不用在醉红楼弹琴了。
只是……小姐怎么好像一点也不开心?
小真不解地再问:“小姐,容二爷要来赎你,怎么你好像不是很高兴?”
杨羽蝶发誓若不是需要小真服侍她,她会毫不考虑地宰了她。
她拨琴的手指没停过,索性闭上眼不去看小真的脸。
“小姐……”
杨羽蝶阴阴地开口:“小真,若你还想保有你的舌头,就请给我闭嘴。”
小真被她的警告吓到,赶忙闭上嘴。
杨羽蝶皱著眉头想著容云翔荒谬的行为,他实在不可理喻,她明明清楚地告诉过他,自己绝不会喜欢他,他却仍不死心,像只蟑螂似的死缠著不放。
越想起容云翔,她的心就越焦躁不安,眉头深锁,拨动琴弦的动作亦不自觉的加快,直至琴弦应声断掉为止。
崩然断裂的琴弦像把锐利的刀划破了她的手指,流下斑斑血。
当小真听见断弦的尖锐声音时,杨羽蝶的血已染上了琵琶。
“小姐!”小真赶忙用手中包住羽蝶滴血的手,语气充满责备地问:“小姐,弹琴何必那么用力,你看,划破手指了吧!”
杨羽蝶嘟嘴,“谁教你没事直提那色狼,害我分心。”
小真暧昧她笑道:“小姐是在想那个色狼啰?”
羽蝶一听耳根立即红了起来,怒骂:“死丫头,你活得不耐烦了!”
“是是是,死丫头现在先帮小姐上药。”小真笑著从柜子里拿出一瓶药粉,撒在羽蝶泛血的伤口上,痛得她哀哀叫。“痛死了!你可不可以找别的药擦?这药粉擦了痛死
了。”她缩回手对著伤口猛吹气。
“小姐,你总听过良药苦口这句话吧。同样的道理。药擦了会痛表示它是好药,对你的伤口有益,就让它痛一下嘛!”
杨羽蝶斜睨了小真一眼。
“你要不要试看看?”
“反正小真也没念过书,小姐当然不相信我的话。”小真故意装得可怜兮兮的。
“去去去,别在这里烦我!”她像赶苍蝇般赶小真。
小真笑闹地虚应,转身一打开房门,便撞见俊眉倒竖的“色狼”。
“小姐,说曹操曹操就到。”
杨羽蝶见到来人,怒气更是冲上九霄云外。“你来做什么?我不是说过再让我看见你就要让你后悔?”
“你不给我个合理解释,休想我会离开!”他气急了。
“小真,赶他出去!”杨羽蝶气愤地命令小真。
但会下命令的人不只她,容云翔二话不说的命容长拉小真出去。
容长拉住了真的手,硬将她拖出去,小真边反抗边嘶喊!“小姐!小姐……你放手!
小姐——“
容云翔将房门关上,一脸正色地看著羽蝶。
从未感受过容云翔如此愤怒的羽蝶,一时间错愕得不知如何反应。
容云翔在她面前来回踱步,始终不知该怎么将心中的愤怒平息下来,好好的和她说清“你还来做什么?难道我的话说得还不够清楚?”
“清楚,够清楚了。”
“那还不滚!”她气愤地指著门。
“我只想问你,到底要怎么做,你才会相信我的话?才会好好的(奇*书*网。整*理*提*供)想想我说的话?”
“没什么好说的,你这人拈花惹草惯了,有了郁梅姐不够,还想拥有别的女人,你实在无药可救,我不喜欢你这种花心的人!”她撇开头不想看他。
他无法接受她的忽视,胸膛一口闷气七上八下快喷出来了。
他扳正她的脸。“不准你撇开头!”
“你是我的谁?不准我这个,不准我那个,你好大的口气,好像我是你的丫头。”
“你非激怒我不可吗?”他从没对哪个女人生这么大的气,她是第一个,相信也会是最后一个。
“我高兴。”
“为什么我让人来赎你,你不肯?难道待在醉红楼里对你有好处吗?”
“有没有好处不用你操心,反正我就是不要让你赎,你这种行为好像我是你专属的妓女——”
他猛然拉住她。“我的举止真让你这么以为?”
“不是吗?你信上说会给我安排一个栖身的住所,怎么?这不是叫金屋藏娇吗?你想让我在一个地方,等著你像关心小狗一样,三两天才来发挥你的同情心,不必了!”
“为你赎身是为了让你自由,为你安排住所是想让你恢复单纯的生活,不必看人脸色,怎么你却不懂我的一番心意!?”
“我在这从就没受过谁的气,况且我只卖艺不卖身,什么叫赎身?嬷嬷对我如同对自个儿女儿般,不让我下海,我受谁委屈了?而且,我在醉红楼多的是姐妹疼,不需要
你将过剩的同情心,散播到我身上来。”
她显然已经激怒他了。
“你真是不可理崳!”
“没错,我就是这样。你可以离开了,我和你没话说。”气得她受伤的手指又开始痛了,该死的男人!
他抓住她的手。
“啊——”指头上的痛疼得她眼泪差点被逼出来。
他赶紧放开手,“怎么了?”然后小心的抬起她的手。“这伤是怎么来的?”
他的体温由指尖传递到她身上,肌肤的接触让她倍感燥热,连忙甩开他的手,轻描淡写地回道:“不干你的事。”
“手指都伤成这样了,还不让人关心?你的脾气真不是普通的倔。”
“我就是这样,受不了就滚蛋。”她又对著伤口猛吹气,看看能不能把那种刺痛的感觉吹走。
“为什么这么不小心……”看她受伤,他的心也跟著揪痛。
“你管我,少猫哭耗子假慈悲。”
他从腰侧拿出一包药,将它和在水中。“手给我。”
“我为什么要给——”
他二话不说,硬拉过它的手。
“你这人怎么这么野蛮!”
他淫邪地朝她笑了笑。“再不闭嘴我就用最原始的方法让你安静。”
她顿时安静了下来。笨蛋都知道他这种满脑子邪恶念头的人所谓最原始的方法是什么,肯定龌龊到了极点。
他将膏状的药涂抹在她手指上,凉凉的感觉取代了原先的痛楚,她有些意外的望著他。
“还会不会痛?”
她觉得这药好不可思议喔!原本只是一包粉末状的东西,和了水后变成透明的膏状物,涂在伤口上却又能让伤口的痛止住。“好奇妙的药,手不痛了。”
“剩余的药我留在这里,你每天擦上一次就够了,若还觉得痛再擦第二次,知道吗?”
“知道了。”奇怪!她干嘛用这么轻柔的口气对他说话。“没事了吧?你可以滚了。”她又恢复原先凶巴巴的模样。
“你好像不凶我,就会觉得生活无趣。”
她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她起身推著他往门口走,双手却又反被钳制住。
“告诉我,难道我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吗?难道我的爱对你来说如同尘埃?告诉我。”他真的不明白她为何会如此讨厌他。
有那么一瞬间,她的心有著些微的悸动。
是呀!难道他真坏到一无可取了吗?还是她先入为主的认定来青楼的男人都没半点真心,一下就判定他终其一生都不会对女人放下真感情……或许他真的很花心,但他的
条件不错,不需忍受她施加在他身上的怒骂……他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来找她,甚至忍受她,也许那是因为打从他接触女人开始,从没吃过败仗,多的是女人愿意为他奉献一
切;而他会这么黏著她不放,甚至处处容忍,可能是因为新鲜。
女人面对他多是谄媚,她则是个异数,只会对他大小声,想尽办法激怒他,所以他只是一时感觉新鲜罢了。一定是这样没错!
杨羽蝶一思及自己可能是容云翔一时新鲜的玩物时,愤怒油然而生,脑子里瞬间有了决定。
“你真那么在乎我?”她平静地间。
听她的语气和缓了下来,好似可以接受他了,容云翔急切地回道:“当然。”
“若你真的在乎我,就该以行动表示。”
“难道替你赎身还不够吗?”
“那只会让我觉得被间接侮辱。”
“那你告诉我,怎样才算是具体的行动表示,只要你说我一定会做到。”他焦急不已。
“听人说,在西湖湖界旁的一处深山里,长著一棵名叫‘蒙利’的神树,神树三十年开一次花结一粒果,花谢结果,所结果实人们称之‘蒙利珍果’。据传闻,蒙利珍果
又称情果,是有情人才能求的。‘食情果,双双忆万年’,你读过书,应该明了这句话的意思;若你真想证明自己对我的爱,那就去摘下这颗情果,等你摘来后我就相信你对
我的爱是真的。”
“好,我马上派人去摘——”
“不,情果必须亲自上山去摘,否则又怎能考验有情人的心。”
她说得头头是道,他则是听得一愣一愣地。“可……”
“你不愿意?那就别在我面前说爱不爱的!”她生气的则过头去。
“不,我去!只是,我该怎么找到这棵蒙利神树?”
她回头温柔地对他笑了笑。“蒙利神树的树身是火银色,树枝呈银色,树叶橘黄,花朵艳青,果实如珍珠般大小,呈金色。”
他迟疑的问!“世上真有这种奇异的树?”
“为什么没有?它是神树啊!难道你不相信我?”
“我相信你,你等著我拿蒙利珍果回来。”
“记得,蒙利神树生长在高山密林中,十分难找,它隐身于深山中,而且不喜欢见光,所以越深越不见天日的地方越容易找到。”
“我知道,你等著我回来,我一定将蒙利珍果找到,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