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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海外土地治理麻烦,也油水不大,不如就以此岛作为他的封地……”
众人皆拍手称快,燕王意犹未尽,又补充说:“以国公地爵衔出任南洋衙门提举,不免威权过重……”
黄庭坚马上插嘴:“赵离人去了延,帅范还在,万俟咏也在,此二位主持南洋衙门多年,由他们继任,想必赵离人也不会介怀。”
由一名比较弱势地官员代替强势的赵兴,也正符合朝廷的心愿。当然,依赵兴的强势,如果南洋衙门的继任者不符合他的心意,恐怕他也不会答应,所以燕王对此提议没有犹豫,赶紧敲定:“即如此,朝廷立刻下诏,由万俟咏权代南洋衙门提举。”
这是趁赵兴不在进行的夺权,但现在也只能如此,黄庭坚稍稍犹豫了一下,勉强点头,王钦臣一声叹息,沉默不语,张哈哈一笑,笑声里说不出有多苦涩:“如此说来,灭夏之战,大家皆有收获,唯独赵离人失去最多。”
张此话一说,众人都有点不好意思,黄庭坚也有点不好意思,但他还坚持补充:“既然前期保密做地如此完善,我以为现在也需要加强保密——从现在开始,在场的官员都不得出宫,也不得与外界通消息。”
燕王一拍桌子,赞同:“没错,请两相一起署名,立刻下令封宫,你我众人就在此等候前线消息……想必,这个时候,后续消息也该来了。”
黄庭坚仰望西北,苦涩的一笑:“该来了,这几天就该来消息了。”
东胜州,黄河之上迎来了又一个日出,大平原上,早晨的太阳显得格外硕大,赵兴立在船头,看着日出地景色,喃喃自语,他回身对吟游诗人巴菲特说:“我们中国有句古诗,说‘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你瞧,眼前这幅情景,没有什么言词能比这句话更妥帖,真美!”
巴菲特拨弄了一下六弦琴,不知所谓的问:“烟呢,我只看到了太阳,但不是落日,而是初升地朝阳,烟在哪里?”
赵兴回身指着船队前进的方向,远处,天际边,在朝霞的印染下,一股笔直的狼烟高高升上天空,在红通通的天空下,那股黑烟显得格外显眼,更加映衬着眼前的景象,平添一股凄美地气氛。
随着这股狼烟的升起,紧接着,在天际近处,一股接一股地狼烟渐渐升上半空,一排排狼烟,仿佛大海中排成一字航行队伍的金鱼喷出地水柱,朝霞、孤烟,苍黄的大地,孤寥地朵朵白云,偶尔被船队惊起的水鸭,风中瑟瑟的芦苇,让这一切显得如诗如画。
总有人不合时宜的破坏这幅画面,船队的桅杆上,一名水手举起了号角,奋力的吹响凄厉的军号,紧接着,船长小跑到赵兴身边,大声汇报:“前方距天德军二十里,天德军已经点燃了狼烟,请太师下令。”
赵兴懒洋洋的弹了几下手指,下令:“一号方案!”
军官大声复述:“一号方案:船队不准停留,各舰依次做好炮击准备,进入炮击距离依次炮击,超出炮击距离后,停止射击。”
赵兴点头,船长一个转身,命令水手:“升信号旗,一号方案!”
古人说“望山跑死马”,是说大平原上,见到一座山梁,有可能奔跑十天半月也赶不到山脚下。
这句话说的正是眼下这幅情景。
黄河九曲,在河套地方曲折更多,狼烟升起的地方看似并不远,船队几个弯折,已经可以将河边耸立的天德堡以及天德堡的狼烟看的历历在目,但这种清晰并不是触手可及,船队还有很远的路要走。
赵兴的船队从东方而来,天德堡在西方,这支船队的规模太大,早晨的红霞之下,船队的白帆如同大量的蚂蝗,显得清晰无比,天德堡不知道船队的来历,但如此规模的船队行走在黄河之上,而且是逆流上行,明显的不怀好意,故此,天德堡率先点燃狼烟,随后,整个夏国境内的烽火台像接力赛跑一样,相继升起了狼烟。然而,双方的接触战还要等到正午。
正午时分,船队渐渐接近了天德堡,这处江面很宽阔,可供行船的航道足足有两公里,宋船接近的时候,船队开始依次调整顺序,同时,他们也做好了炮击准备。
第三部 大军阀的狐步舞—第四部 逆天的疯狂 第4396章 炮击战
更新时间:20091017 19:15:20 本章字数:7157
长汇报:“太师,江边布设了二十架巨型投石车,上旋风炮林立,不计其数。首。发
”
赵兴端坐在甲板上,他身边立着几名持枪护卫,朝露怀里抱着两杆火枪,盘腿坐在他的脚边,吟游诗人巴菲特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琴弦,立在他身侧,源业平站在船头,举着望远镜观察,闾丘观也在赵兴身前,他倒是一点没有感染战前的紧张气氛,笑呵呵的东张西望。
赵兴轻声下令:“让我们开始吧!”
听到这句话,巴菲特轻轻的放下六弦琴,他探头冲舱门口的侍卫比了个手势,侍卫用手语向他打出一连串数字,巴菲特从怀里掏出一叠纸,取出鹅毛笔,奋笔疾书:“主后11C6年(公元11年)三月,或许是二月吧,因为我无法用当地历法换算成现代的正确日期,只知道按照当地古怪的历法记载,今天是三月五日,是他们的女儿节过去第三天,我所侍奉的宋国元帅发动了战争,时间是正午11点13……”
巴菲特忘了交代,所谓“11点13”是以杭州时间计算的,而当地跟杭州时间相差一个时区——当然,那时的人们还没有时区概念。
不过,巴菲特所说的战争开始时间也不确切,实际上,战争是在半个小时后打响的。宋国的船队在彻夜赶路,为了不至于在曲折不停的黄河上驶去浅水区搁浅,船队一直在江心航行。而古代的火炮与投石车射程都不远,在这个距离上,双方只能彼此仰望,却无法交手。
宋军的战船是逆流而上,除了大型战船配备船帆之外,小型战船都是用轮桨划动前进,为了在江心调整阵型,宋军整个上午都在忙碌,等驶到天德堡城下,船队们为了让冲锋舟进入攻击位置,也很是花了一番功夫,经过半个小时的努力,先锋舟才在逆流中摆好姿势,冲着江边缓缓驶去。
“轰隆!”,西夏人耐不住性子,首先发炮了,巨型投石车抛掷出奇形怪状的石头,石头在空中翻滚着,毫无准确性的中途改变了航向,这块石头重重的落在了江心,激起一片水花,很快,这水花便被激流冲的无影无踪。
“轰隆!”,宋军开炮还击了,但这一炮也毫无准确性,炮弹飞过一段距离,坠在接近江岸地浅水区,也激起了一片水柱,但因为炮弹落在浅水区,这水柱并不大,江岸的投石车边,西夏人指着弹着点前仰后合,似乎在嘲笑这支来历不明的军队所造成的声势远远不如他们。
船上。巴菲特从别人手里讨过一副望远镜观察岸上地军队。岸上地嘲笑他看了个开头。却没有看到结尾。刚看到投石车边地人摆了摆身子。紧接着。宋军地弹着点突然窜起一股水柱。随即。更大地爆炸声响起。从水里窜起一股火焰。这股火焰携裹着更大地水浪窜上半空。眨眼之间。那火焰所蒸发地水汽发出一片吱吱声。无数细小地水雾遮断了巴菲特地视线。
“轰隆!”。先锋舟地船尾炮响了。炮弹直钻入水雾中。看不清弹着点。但紧接着。水柱重重地落下。拍打着江面。岸上腾起了一股黄烟。那是黄土高原特有地尘土。在黄色地尘柱之上。是暗黑色地烟柱。那烟柱翻腾着。时隐时现地吐露出火焰地红色。
先锋舟打完两炮。毫不停留。一转舵继续向上游驶。刚才先锋舟两炮均没有命中目标。第一炮打地太近。第二炮打地太远。然而。对于这个炮击效果。大宋船队却并不在意。第二艘进入攻击位置地先锋舟依据前一艘船地炮击已经调整了自己地大炮两角。它一进入攻击位置。立刻迫不及待地发炮攻击。
“轰隆!”。几乎在第三声炮响地同时。岸边地西夏投石车一起发威。无数巨石飞向空中。它们在空中翻滚着。扭动着自己地身子。仿佛一群乌鸦扑向了第二艘冲锋舟。
“轰隆!”。巨石还没有落江。第二艘冲锋舟地第一发炮弹已经落地了。这一发炮弹正打在江边。随着一声爆炸。数名西夏兵飞舞到了空中。紧接着。爆炸地声浪掀起更多地残肢断臂。四处飞舞。烟尘中除了火。还有无数地鲜血与碎肉。
宋军地第三炮仍没有打着投石车。只是落在投石车身后。打进了西夏人地队伍里。宋军地炮弹刚刚爆炸。无数地巨石落入江中。顿时整个江面像开了锅地水***起来。水柱此起彼伏。掀起地浪涛一浪接一浪。波涛推涌着江心地战船。连赵兴地坐舟都有点颠簸不定。
“轰隆”,第二艘冲锋舟的船尾炮打响了,它打完这一炮,快速的转向,继续向上游驶去,紧接着,第三艘冲锋舟驶入射程,它毫不犹豫的双炮齐发,这次宋军射击的弹着点接近了岸边的投石车,有一辆投石车被爆炸的气浪波及,它先是倾斜身子,摇晃了一下,紧接着,投石车上方的横杆稍稍下倾,底盘撬起,慢慢的脱离地岸,仿佛是慢动作一般,底盘开始肢解,紧接着,慢动作加快,整个投石车底盘像是被巨人的手撕碎一般,支离破碎的飞舞起来……
下一艘冲锋舟进入炮击位置,西夏人的投石车依旧没有完成装填,巴菲特的望远镜向投石车后面看去,此时,投石车周围的夏兵已经开始奔逃,他们大都向不远的天德堡奔去,但也有人向着河岸的上方或者下方奔逃。
炮击持续进行着,江边巨大的投石车旁已经没有了士兵,宋军的后续跑船一炮炮的对那些投石车点名,炮弹打的又快又密,半空中飞舞的全是投石车的碎片,岸上爆炸的烟柱一个接一个,此起彼伏。
轮到赵兴的坐舟进入炮击位置了,去了前面的遮挡,巴菲特看的更清楚了,他发现此刻江边已经一片狼藉,岸边的浅水处趴着一具具尸体,许多尸体都肢体不全,鲜血已经使浑浊的黄河水变成了红色,此时,因炮弹地爆炸,岸边的江水还翻滚不息,但浑浊的黄水盖不住殷红的血。
透过望远镜,巴菲特望向炮弹的弹着点,在那此起彼伏的烟柱背后,竟然还有一队士兵
他们的军官挥舞着军刀,正声嘶力竭的呐喊着,+炮击已经向纵身发展,开始对准了这支坚持的队伍。
战船颠簸不定,烟柱又浓又密,透过那些烟雾,巴菲特发现这支军队地军装很整齐,他们穿着黑色衣甲,前排人举着一人高的大盾,但盾阵已经残缺不全,透过残缺的盾墙,巴菲特发现一个士兵正在缺口处竭力挣扎的想要站起,他的左臂已经不见了,只剩下半截血肉模糊地残臂,满头满脸的鲜血糊住了双眼,让他地相貌看不清楚,但巴菲特从望远镜里察觉,那个士兵似乎全身都在用力。
船身抖动了一下,似乎是开炮了。此时巴菲特已经对炮击的声音失去了敏感,反正到处都是爆炸声,他感觉不到所在船只发出的炮声,但随即,一股白白的硝烟遮住了望远,随即,刺鼻的味道使他流下了眼泪。战船仿佛撞进了白色的云朵中,巴菲特眼前茫然一片,紧接着,他感觉战船又抖了一下,然后是连续不断地抖动。
硝烟越来越浓,等到赵兴的坐舟冲出硝烟,岸上那支队伍似乎还在竭力整队,只是指挥地军官已经不见了,军旗残破,整个队伍也没剩下多少人了,他们或是三两人站成一排,或是一个人独自站立,从这些人排列的位置勉强可以看出,这支军队原先排列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