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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得利益者在防止宋徽宗重新掌权这一点上却是利益一致。按朝廷大臣地心思。现在宋徽宗你安心去做自己地艺术皇帝吧。国家大事我们说了算。你只需要点头就行。
在这种情况下。几个宗室子玩出地小花样根本掀不起什么大风浪。更何况铁骑军也不是铁板一块。以前地虎捷军、宣毅军经过赵兴整编。都被洗了脑。这次铁骑军南下。焉知不是朝廷送来地新肉包。
赵风满意地站起身来。捏了捏李清照地手。讨好地汇报:“嫡父。马梦得叔叔说郑居中曾想把我召为驸马。说这是宗室子地打算。让我用清照地词堵了此举。他这次护送昌国公主南下。不知道又再打谁地主意。我记得父亲曾说过。做男人最失败地事就是当了驸马。咱家几个弟弟。父亲还是赶快给他们都定下一门亲事。”
赵兴摇头:“郑居中知道你一路疾奔。我们若是赶在他前面给孩子都定亲。做地太明显了。现在。我不怕朝廷。是朝廷怕我。便硬邦邦地拒绝了又
”
赵风正在那里龇牙咧嘴。估计是被李清照掐地。赵兴不好继续掺合小两口地打情骂俏。他站起身来。说:“你去你母亲那里请安。我还有事。正接待各地资助生。等你去完你母亲那里。带上清照一块来。见见那群学生。”
赵兴重新回到那间会客室的时候,正听见张绎乐呵呵的说:“没问题,万松书院的藏书楼都向诸位开放……呀,相公来了,你们还是再求求相公,他在江对面还有一座更大的藏书楼,里面有上千名路支奴隶正在翻译上万种书籍,那里面的藏书不下百万本,可以说包罗万象。”
赵兴随口回答:“书本就是给人看的,能有人来向我求书看,这是我的荣幸,不过,我藏书楼的书都是孤本,所以不能出借。只准许大家在馆里看,且规矩比较多,为了防止失火,里面不许点明烛;为了防止虫蛀,里面不许吃东西……”
一名学生扬声回答:“既然连张山长都称赞里面藏书之博大,我等愿意遵守规矩,只是,相公大人,可允许我等抄录?”
“可以抄录,藏书楼里的书籍有目录,回头我会让嫡子给你们一份,你们细细研究一下,各取所需……”
学生们马上转身,询问他们各自新任的老师,这些老师都曾进过藏书楼,他们向老师求取经验,请老师介绍一下哪些书值得一阅。赵兴抽身出来,又到安思达跟前,悄声问:“这些学生都信教吗?”
安思达摇头:“你说过,信仰这东西不要勉强,受我们资助的人,我们不要求他们必然信教,这些人当中,有超过七成接受了我们的信仰,对这个数据我已经很满意了……对了,你刚才走后,各地学谕都过来资讯我们的资助计划,对我们这点也非常满意,认为我们做的很宽容。有很多人还表示,也愿意向我们提供部分资金,以帮助我们扩大资助计划。”
赵兴刚要回答,帅范推门走进来,他目不斜视的穿过喧闹的人群,走近赵兴身边低语:“侯蒙又来闹事了,非要求我们拨付三千新枪……给不给?”
赵兴噎了一下,赶紧说:“请他进来!”
侯蒙被请进来的时候,赵兴已经换了一个房间,这个房间是楼中的宴客厅,一应布置类似现代小舞厅,各色女伎铺成,回音效果极佳。
正对门的是小舞台,赵兴坐在舞台正中的躺椅上,躺椅前一个小矮桌,桌左右各立一个屏风。
大厅一角还竖立着一个不知名目的乐器,它被盖在红绸之下。
只见左屏风前、桌后、右屏侧各立一女,左女拿茶托,端茶杯,右女双手端盘。桌前一女,双手扶碾轮在槽中碾茶末。右侧屏风前、桌后一女,双手端一碗,此女对面站一端酒杯女,桌前一女双手端圆盘,盘上放一注子(热酒的器具)。
除此之外,赵兴坐下各色吹拉弹唱娱侍女伎也齐齐摆了上来,除了一丈青、秋日两女跪坐膝前外,还有所谓身边人、本事人、供过人、堂前人、拆洗人、针线人……
赵兴座下,诸女伎著锦袍绣衣,击鼓吹箫,弹筝抚掌。丝管悠悠,舞姿妙曼,赵兴斜躺在躺椅(宋代称牙床,亦即类似温莎式沙发)上,美滋滋的欣赏音乐,“身边人”素手擎着酒杯,递到他唇边,还有人将剥好的一粒一粒葡萄举在半空中等着他张嘴,婢一丈青正夹了一筷子菜,笑意盈盈的准备喂食,婢秋日则坐在他脚边,轻一下重一下按摩着他的脚趾。
座前跳舞的是家中舞娘,赵兴座后屏风,一侧是正在斫的梅三娘,称为“本事人”。“本事”这个词正出于宋代,它指的是有谋生技巧的人物。至于所说的“供过人”,它又指后来的专门替大户人家采购物品的“买办”,同时也指传菜递酒的仆女。
至于“针线人”即负责缝主人的衣服的仆女、绣女。宋代大户人家的“针线人”在主人宴客时待在主人身边,时不时伸手整理主人衣服,是因为儒学的礼仪,所谓“席不正不食,衣不正不饮”……此时,那位针线人正跪坐在赵兴身边,赵兴弯腰起身一次,或者俯首吃东西之后,她便伸手整理一下赵兴弄乱的衣服裙角——尤其是裙角,对于富贵人来说,他宴客时脚是不能露出裙外让客人看到的,这是儒学认为不雅之举。
展现在侯蒙面前的是全套宋代富人的奢华生活,这全套女侍应就被统称为“女使”,她们全是雇佣仆女,负责将主人的衣食住行伺候到牙齿。
这套排场,以侯蒙的身家尚且折腾不起,在大宋也只有少数大地主与几乎全部的海商,有资格摆弄这些排场……当然,蔡京也摆弄过这一套。赵兴初发家时,也不曾摆弄这套玩意。
侯蒙看到赵兴的排场,心中不忧反喜。他以前不止一次见过赵兴,但赵兴没有给他单独见面的机会。而
下下辖无数个州县,还要加上大宋海外、比宋朝本身辽阔的贸易领,所以他身边总是围着一群阿谀奉承的人,以及无数的、等候接见请示公务的州县官员。
在这种情况下,侯蒙总说不上几句话,就被官员的汇报打搅了话题,像今天这样私下里单独的接见,还正是侯蒙所期盼的。于是,他不客气的坐到了赵兴身边。马上也有一群女使围了上来伺候,侯蒙不客气的享用着这一切,悠闲的等待赵兴开口。
赵兴比他耐性好,他听完歌伎们演唱的一折《错斩崔宁》戏,兴趣盎然的唤来另一班女伎,嘴中说:“我新近得到一套新乐器,名叫管风琴……来,揭开那个绸布,让侯大人听一听西洋乐。”
绸布刚揭开,侯蒙忍不住叹了口气说:“这哪里是新乐器、什么管风琴,明明是来自‘回回国(中亚的花拉子模)’的‘兴隆笙’,陕西早已流传,不是新玩意……啊,那伴奏的也不是新货,是‘浑不似’……
我听说,当初太尉这栋楼房落成的时候,胡娘客氏曾经舞了一曲踢脚舞,艳惊四座。据说当时在场的都是一代名人,可惜我如今看不到了。”
“浑不似”的另一种称呼为“火不思”,是突厥语qobus的音译;它是一种“七十二弦琴”,即坎农琴。宋人以为这种琴来自印度,或者来自“报达国(阿拉伯东部某土邦,现代认为或许是波斯的布达多)”。而“兴隆笙”则是宋代对管风琴的称呼法。
侯蒙所说的“踢脚舞”,是宋人对佛拉明戈舞的称呼,这种舞是后来踢踏舞的始祖,在舞蹈过程中,有节奏明快的踏脚动作,也有欢畅动人的甩裙动作,这种舞如果放在明清时代,或许会认为是淫荡的,是诲淫诲盗的,但在“封建礼教严苛的宋代”,它那自由、奔放、明快的节奏却深受宋人喜爱。
侯蒙发这番感慨,不是说他渴望欣赏佛拉明戈舞。这种舞蹈,现在伴随着赵兴征讨海外的不断成功,已经随许多海外风俗一起流行于大宋。侯蒙真想欣赏这种舞蹈,出了苿莉园城堡大门,往左一拐,路边的小店中就能欣赏到——他这么说,是告诉赵兴:眼前的舞蹈没意思,咱们还是谈正事吧。
赵兴恍若未觉,他笑着摇头:“胡姬客氏正在接待阿拉伯使团,她已经说了,今后的日子不打算再为别人舞蹈,只求为我一人而舞,所以,别人是再也看不到她的舞了……少游兄(秦观)还说想将这种舞蹈编入戏剧中,求我多次,我都没有答应他。”
赵兴所说的“求了我多次,我都没有答应他”,是在暗示侯蒙他的要求自己难以接受。
可侯蒙自觉的他在扬州与赵兴合作的不错,无论怎么说,在那场赵兴发动的、整个大宋心知肚明的、但朝臣们却不肯承认的兵谏当中,他侯蒙与赵兴是行动发起人,这使得侯蒙在士林中享有了很大的声望,一时之间,人都以为他是赵兴的死党。如果这次来,他连几杆枪都要不回去,那会很没面子的。
丝竹声的间隙当中,侯蒙叹了口气,直截了当的说:“人都以为赵相公有割据之心,独我以为否。但如今南洋军械局研究出了新武器,可相公却不愿与我们分享,为何?”
侯蒙的指责很严重,当然,他要真以为赵兴有割据之心,也不会当面提出这一质疑,因为真有割据之心的军阀最忌讳别人提出这个问题,一旦有人揭了军阀的龙鳞,那是要丢命的。
赵兴不以为然的笑了:“我前不久接待了西洋藩使,通过交谈,我发现西洋藩使已经知道了我们火药的秘密——至少知道了我们黑火药的秘密。因为这种火药配方记载在《武经总要》上,西洋人只要做几个实验,剔除无关紧要的物质,就能获得真正的配方。
我们已经研究出三种火药,但我们的工艺水平达不到,我们无法生产出质量更好的枪管,以更换上威力更强,更大的火药。所以,我估计在今后几百年的时间里,我们现在使用的宣和式步枪将是无法替代的,那么,这种步枪一旦泄露出去,带给我们的损失也是无法估量的。
我现在担心的是,这种枪给了北方事务局,北方事务局能否保证不泄密?能否保证军中不会有人盗卖?能否保证不会有人携枪私逃?能否保证我们的敌人不会在不久用这种枪对付我们?”
侯蒙愣了一下,他认真的思考了片刻,回答:“我确实不能保证完全不被盗卖——朝廷禁止军粮外售,但依然有人私售军粮,朝廷禁止茶盐铜钱私椎,但依然有人私售,我听说密州水军私售辽国禁售物,还是相公在密州时开创的,我怎能禁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三部 大军阀的狐步舞 第4371章 晁盖果然出现了
更新时间:2009922 18:31:33 本章字数:5824
停,侯蒙又继续补充:“不过,如今硫磺不是控制在)T手中吗?火药这东西是大量消耗品,没有了日本的出产地,外人想要获得大量的硫磺,恐怕有心无力。
此外还有硝,目前硝石唯有小琉球出产,再就是成都府硝洞,陕西硝厂出产少量供道士做丹药。
我听说以往道士们炼硝时也曾从人粪、鸟粪中提取药硝……但只要我们将小琉球牢牢控制在手,别人即使搞到配方,也不免要刮取茅厕墙上的硝土……
我细细想来,北方未曾听说过有大量的硝矿出产,只要我们控制住硝的产地,我想,即使有一两杆枪泄露出去,在别人来说那也是废物。”
谁说北方没有硝矿的?
赵兴记得中国最大的硝矿就在内蒙古,而宋徽宗权力削弱后,受到最大利益损伤的就是道士。而原本终宋一朝都尊奉道家为国教,特别宠着那群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