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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宋代著名的民间绝技——一丈青。精通这一绝技的女伎在宋徽宗这位艺术皇帝当政的时候最受宠爱,成为文人雅士追捧的对象。
舞蹈完毕,赵兴与侯蒙久久不敢呼吸,生怕打破了现场的气氛。许久,赵兴摇着头,叹为观止的说:“好功夫,好绝技,来人,将这幅画表副起来,悬挂于扬州书院,令后人好好欣赏。”
侯蒙轻轻松了口气。
一丈青画这幅。画出于侯蒙的安排,鲁豫那个武夫懂什么,他是在侯蒙的暗示下,邀请一丈青给赵兴当场献舞的。
宋代,龙虽然不如现代。那样被神圣化,譬如杭州、扬州民间祈雨的时候,多舞动草龙作为一种祭祀礼,久晴不雨民间多用鞭打草龙作滩戏祈雨。但一丈青献一丈墨龙给赵兴,再加上她前面别有意味的献词,构成了一种考验,试探赵兴此次兵临扬州,做出种种出格行为,意图何在。
。赵兴经受住了考验。
侯蒙心头一松,他。离座而起,匍匐在赵兴脚下,大力叩拜:“下官密州人,密州原本穷困,自大人去后,筑路建厂,为密州百姓谋一条海上出路,下官亲戚兄弟深受大人重恩,一直以来,下官都想亲自拜阂大人,亲口说一声感谢:太尉大人,下官代家乡父老感谢了。”
侯蒙膝行两步,再度叩。拜:“下官这一拜,是代扬州百姓感谢大人,是代天下百姓感谢大人,感谢大人查抄苏州应奉局,废止变更盐钞法,废止通商法。”
侯蒙三度膝行两步。,再度拜谢:“下官这第三揖,是代天下读书人拜谢,是代司马相公拜谢,是代我悠悠大宋拜谢!”
赵兴离座而起,不安的说:。“当不起当不起,这第三揖咱应该拜谢太学博士陈莹中。”
侯蒙这第三揖说的是赵兴废除三舍法,以及阻击蔡京重新掀起文字狱的试探。
蔡京念念不忘打击与他老师兼岳父做对的元祐党徒,原本这场迫害应该由赵挺之发起,从黄庭坚头上蔓延到苏轼头上,进而波及天下。但由于赵兴的出现,历史出了意外,赵挺之没有了,蔡京又不敢轻易冲黄庭坚等人下手,他把目标转向了司马光,转向了吕大防等人。首先做出的举动就是查毁《资治通鉴》。
感谢太学博士陈莹中,这才使我们中国人能够阅读到《资治通鉴》,从而使得这部旷世名著不再像中国大多数民俗与传统一样成为日韩国粹,而我们后人也不用从日韩那里阅读到这本本民族先贤的巨著。
当时,负责销毁《资治通鉴》及其印版的是蔡京的弟弟蔡、薛昂与林自等人。太学博士陈莹中知道消息后,特意在太学考试出题时,引用了徽宗的父亲宋神宗为该书写的序文。这位林自不学无术,身为宋代人,身居高位,竟然没有读过宋代最伟大的著作《资治通鉴》。他不知道神宗皇帝真的写过这篇序文,于是跑去向陈莹中兴师问罪:“神宗皇帝怎么可能写这篇东西?”
陈莹中反问:“谁敢说这是假的?”
林自含糊了,说:“即便是真的,也是神宗皇帝年幼时写的作文而已。”
陈莹中再问:“你的意思是说:天子的圣人之学不是得自天性,还有少年、成*人之分?”
这回,林自真的没脾气了,回去悄悄告诉蔡。蔡也不敢下手,密令太学将印版束之高阁,从此不敢再提销毁的事儿了。
这样,今天的人们才有机会读到这部不朽的历史巨著。
侯蒙所说的替司马光感谢赵兴,实际上是在这向赵兴表示顺从,表示效忠。因为在蔡京学习王安石架空三部六省之后,举国滔滔,已经没有一个能制约蔡京的人,眼看辉煌的大宋即将滑向灾难的深渊,赵兴出手了。不管他这次出手出于什么目的,但只要赵兴阻击了蔡京的新法,侯蒙就决定配合赵兴的行动。
赵兴的逊谢也是向侯蒙表态,他无意推翻这个大宋,他愿意做一个秩序的维护者,所以他将陈莹中的官衔完整说出来,这表明,他还以大宋官员自居,并不想对抗整个大宋的体制,他出兵的目的只是想拨乱反正,让一切回到大宋的正途。
侯蒙理解了赵兴的意思,他顿首再拜:“举世钳口不言,唯太尉,不,唯相公首创义举,太尉有什么吩咐,蒙当赴汤蹈火。
”
此时,已是深夜,皇宫里鸦雀无声,黄庭坚失望的看着小皇帝,又看看蔡京。此时蔡京已经茫然无措,小皇帝有点失魂落魄,久久,他轻轻问了句:“已经无可挽回了吗?”
第三部 大军阀的狐步舞 第四部 逆天的疯狂 第4355章 老实人的愤怒
更新时间:200998 2:53:09 本章字数:5672
庭坚是个老实人,今天这个老实人难得的发了脾气,认真起来,其执拗劲令人恐怖。爱。。书。。者首发他拽住皇上从中午说到夜半,言词滔滔,中间没有一个重样词,现在,这个老实人疲惫了,他有气无力的回答:“陛下,此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尔!”
黄庭坚说的是赵兴,如果没有赵兴来这一手,小皇帝可能开始用拖延政策,然后进行秋后算账,但赵兴既然插手了,依他的性格,不会给人留下喘息之机。
果然,小皇帝正在愣神之间,听到几匹快马踏碎了夜间的宁静,马蹄声越来越近,小皇帝诧异的问:“夜深了,城门应该关闭,怎么马都骑到皇宫里了。”
蔡京呻吟一声,喃喃的说:“来了!”
果然来了,马蹄声陡然而止,马上骑士扯着大嗓门,那一声声喊叫像巨雷在气氛沉闷的皇宫内回荡:“检校太尉、同中书门下平章军国事、五路巡阅使、南洋事务局提举赵兴赵大人有令,传令鬼军严守岗位,不得轻易令人冒犯陛下。”
不得轻易令人。冒犯陛下,这句话有几个理解方式,一种理解方式是要求鬼军保护好皇帝,另一种理解是——囚禁皇帝,禁止他与外人接触。同时,皇宫严禁人随便出入。
稍停,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传来,那是骑马的士兵翻身下马,冲殿门走来,小皇帝在发愣,他扭头一看,发现蔡京抖的不成样子了,此时此刻,他想起了上一次皇宫兵变,那时,曾布怀里揣着火枪替他守在殿门,赵兴只身进入兵变的兵营,替他平定兵变。
。仿佛之间,几年过去了,物是人非。曾布已经被他赶出朝廷,同时赶出朝廷的还有那个老倔头韩忠彦。
此时,密州,北洋。事务局。韩忠彦的办公大楼里灯火通明,这座大楼是新建建筑,在建设这座大楼的时候,韩忠彦还向赵兴借了三千石匠,三十万贯铜钱,现在,物是人非,他聚齐北洋事务局众将,商讨对付赵兴。
韩忠彦是从秀州接到报。告的,赵兴的船队进入长江口的时候,老奸巨猾的韩忠彦就嗅出了一丝阴谋的气味,等赵兴的先锋部队刚一控制扬州城,他已经反应过来了,在赵兴欣赏一丈青的舞步的时候,韩忠彦连夜把众将都召集起来,商讨对策。
现在是半夜了,韩。忠彦借着灯火挨个打量下面的军官,他的目光在石诚脸上停留了许久,突兀的问:“小石将军,我能够信任你吗?”
石诚一挺胸:“吾家先祖石。守信随太祖打下了这份江山。石氏满门历代都是皇宫守卫者。韩相请放心。天下人皆可叛。我石氏不可能叛。”
韩忠彦满意地点点头。又问:“与你老师交手。你有把握吗?”
石诚回答地干脆利落:“没有!”
顿了顿。石诚又回答:“我等随老师学习。越学习。越觉得老师地知识渊如大海。老师打仗。天时地利人和都会计算到。尤其可怕地是。老师精擅组织学。他调配人力物力地本事令我等叹为观止。在这方面。相较老师地水平。弟子连一成都比不上。
我等在老师门下学习三年。首先学到地就是计算投入产出。老师这个人生就一副老虎胆。想当初。路支地战况刚刚传回地时候。我等兄弟听了战况。不禁冒出一身冷汗。路支诸国联军合计十二万。而且打地异常顽强凶狠。但老师竟敢率领三千正兵、七千辅兵出城列阵。而且竟然干脆利落地胜了。
不瞒韩相。我等师兄弟满师时地研讨就是推倒那场战役。至今想来。那场战役胜地不可思议。但老师分析起来。却是必胜之战。
所有的情况都不利于老师:人生地不熟,充满敌意的土地,万里远征,后继乏力,敌势过大,如此种种,貌似所有的形势均不利于我军,但老师判断了,结果符合老师的判断。我刚才听到消息就在想,眼前这情景,又似乎接近路支战役,貌似种种情况都对老师不利,但老师既然敢出手,我料他必然有后招,只是后招是什么?
我衡量了一下,老师已经进抵运河中枢,目前,谁还能阻挡他?我北洋事务局吗?南洋事务局战船千艘,强兵强将三万余人,而我北洋事务局主力却是两千密州梨花军,这些军队并不可信,他们最初就是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手机用户登陆wap。。,章节更多,请登陆文学网阅读!)由老师训练的,与老师交手,一定会迟疑,犹豫,但或许,我们能达到阻拦老师的意思,我或许可以催动士气拼死达到迟滞老师的目的,然而完全拦阻,必不可能。
我料老师起兵之时,已经将我们这支战力计算其中,以老师的性子,必不会出半点意外,让我们有机会动身,韩相,下官年纪幼小,猜测不出,韩相心中有计较吗?”
韩忠彦摇摇头:“赵离人的心思,猜不得。老夫也曾研究他过往的战例,每每觉得匪夷所思,但不管怎么说,他进军扬州,而扬州乃天下枢纽,依他的性格,他一定会把扬州完全
手中,才会起兵继续前进,否则的话,我们就直下扬+的后路。
两天,我估摸着我们有两天时间,明天点齐兵力,我等从陆路急行军至徐州,堵住他进兵的上游,徐州城壕宽大,利于坚守,只要我们守住了徐州三天,京城三十六万军队动员起来,一定能遏制赵离人的企图,而后,我看他不得不流窜海外了。”
这一通商议一直商议到天亮,天亮时分,众将各自拿了军令,准备去召集人马,一名从扬州赶来的信使匆匆而至,急报:“赵相用相印下令查封苏州应奉局,废除通商法,废除折纳法,三舍法、废除……”
韩忠彦呆了,他手中的帅印失手坠在地上,半晌,石诚见到他没有反应,赶紧起身捡起帅印递上,韩忠彦失神的接过帅印,顿足大呼:“晚了,晚了,一切都晚了,真正是自作孽啊!”
石诚递上帅印后,喃喃自语:“我怎么没有想到呢,我怎么没有想到,老师非常擅长借势而为,我早该想到他这一杀出去——人心!”
韩忠彦挥手,。命令军官退下:“事不可为也!”
那些军官兴高采烈的交。回了军印,一名军官多嘴,问:“韩相,我北洋事务局是否执行赵相的命令。”
。韩忠彦颓然的摆摆手:“不执行行吗?花石纲一事,徐州百姓也受害严重,赵离人这条命令一出,我等再出兵,恐怕徐州也要闭门不纳。”
石诚摇头:“不止。,连老师治下的秀州都受害,我密州海商因为经营海贸,家中颇多珍奇玩意,苏州应奉局也曾来这里搜刮,我等若与这条命令做对,恐怕前脚出城,后脚密州百姓就要关闭大门,拒绝我们再入。”
韩忠彦想了想,又精神。一振,马上追问:“赵离人带兵入扬州,陛下可许了?若陛下不许,我等还能弹劾他一个擅自兴兵之罪。”
石诚这时已经明白。了,他一指高丽方向:“又来了——这必定又是一次‘献俘’,韩相忘了,数日前他把高丽使者都要了去,现在高丽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