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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一闭,就能看见那些**上身的阿拉伯人,举着火把向我们扑来……
这还不是最糟的,最糟的是,我们非洲那条航线已经叫蕃商发现了,我护航的船队经过呼鲁纳岛(斯里兰卡岛)时,就有蕃商要求离开船队,独自向西,我当时没在意,等我回来的时候,发现那些商人已经从非洲回来了,正等我们一起回广州……老师,我当时应该再坚决点,坚决的击沉那些脱队蕃商。”
第三部 大军阀的狐步舞 第3270章目标:阿拉伯
更新时间:200965 11:16:00 本章字数:7734
“没事,这结局我早有预料那些中途离开的蕃商,手中一定拿着第一期的《海事新闻报》,是吧?”赵兴平静的反问。
陈不群很惊讶:“是呀,老师怎么知道,这……当时老师应该与他们远隔万里,为何对当时的情景宛若目睹?”
赵兴无惊无喜的解释:“其实,这道理很简单,现在大多数人没有大致的方位感,他们航行在海上,只感觉到大海茫茫,分不清东西南北,所以他们心里恐惧,航行的时候只敢靠岸航行,生恐哪天见不着陆地,确定不了自己身在何处。
然而,第一期《海事新闻报》上刊登了一份粗略的世界地图,这让那群人确定了方向感,他们手中有了我大宋的指南针,知道只要一直向西航行,就能见到那片非洲大陆,而且那片非洲大陆的海岸线非常漫长,纵贯了南北,所以他们不怕找不见陆地,只管航行就是了顺便说一声,我当初也是因为有了这个方向感,所以才发现那条航路的。”
陈不群早听说过赵兴的推理能力非常强大,这次他可算领教了,细细一品味,他沉思的问:“老师怎么当时会有了方向感的莫非老师是从别人的片言只语中,推断出那片大陆海岸线很漫长,不可能找不见路?”
赵兴点点头:“大约在东汉光武帝与汉章帝在位期间,西洋有位舰队司令普林尼不群,他与你现在的官职类似。此人写了一本《博物志》,描写过非洲大陆的形状与方位,从那本里就可以揣测出我所说的东西方航线。
当时,人们都在说非洲大陆很漫长,像是横亘在东西方之间的一堵墙,西方有人甚至认为,从海里不可能直接航行到东方。但我还知道。地球是圆的,只要朝一个方向持续航行,总能回到原地。
传说在那片大陆的尽头,有一片海浪滔天的地方,据说没有船安全的驶过那片风暴之海,所以人们都把它叫做怒海,狂暴之海。但我还听说。如果绕过那个海角,如果穿越狂暴之海。我们绝对可能直接航行到西洋,而不用通过陆路、翻越巴勒斯坦转运货物……
或许,我们还需要等待一段时间,等到我们地航海技术与造船技术再前进一步,能造出更坚固的船来,这才能穿越狂暴之海。不群。如果你有信心,不如我们师徒一起努力,让我们向南,航行到地之尽头,穿过风暴之海。看看那里有什么。或者向北,穿过女直人的土地,看一看北方那片冰封大陆的尽头,是不是神灵居住的地方或许过了那个冰封大陆,还有一片另外的土地。
我猜是有另外的土地呢,西洋有个传说,传说在两百年前,唐代末年,挪威著名地维京海盗、红胡子埃里克曾经往极西的海域航行过。他在那里发现了一块常年冰封地大陆,他将其称为格陵兰岛,后来他又继续往西,又发现了冰岛。但红胡子还不肯干休,他继续向西航行,发现了一片美丽富饶的大陆,那片大陆淌着牛奶与蜜,据说广阔的连老鹰、大雁都难以飞渡,故此他称之为美洲大陆。
一直以来。北欧都在流传着美洲大陆地传说。我猜。这个传说或许有点根据。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地球是圆形地。从航海地桅杆先露出海面这特性上。我们可以验证这个学说。如果西方地这个美丽大陆传说是真地。这就意味着我们只要不停地向东航行。也会发现那片美丽新大陆。或许。极北之处那片冰封大陆就是一个屏障。越过那个屏障。背后就是美丽新大陆。”
源业平一直在赵兴身边凑着。听到赵兴语气稍微停顿。他马上插嘴:“我们北方有四个岛。穿过那片小岛。据说再往北地大陆上依旧有人居住。而且是连贯地海岸线。陈兄如果向北探索。我可以跟北方地领主打个招呼。允许你靠岸补给……”
陈不群叹了口气:“你们说地我真心动啊。可惜我们今年做不成事了。我带回来海外诸藩国地朝贡使。要赶在天宁节前去扬州。送他们参加朝廷大典。等完事后回来。也该到下一年了。”
赵兴听到源业平地话。心中忽然一动。说:“倭国北方还有一个越人文化。传说是越王勾践亡国后。许多越人坐船出逃。竟然逃到了日本北方。建立了古越文化地国度。至今日本当地人还把那片古越人登陆地地方称之为越前、越中、越后三国。有这事吗?”
源业平点头:“确实如此。那三个国家地人。至今来标榜是古越文化地遗脉。”
赵兴拍手。招呼随行地歌伎:“是啊。我华夏文明。自古以来就在对外辐射自己地光辉。可惜。我们地文明当中。依然有极为固执地坚持守旧地成分譬如说朝贡贸易。因为古之圣人赞赏过这种贸易方式。以为这是盛世。故此我们心中有几位偏执地朝贡心结。明知道这种行为是不合适宜地。但依然坚持。
文明的魅力是在于创造,反复重复石器时代创造的东西,这不是文明,这是禽兽思维,只有禽兽在坚持从父母那里学到的东西,完全不顾时代的变迁,而人为万物之灵……想一想,在我大宋这样地商业文化氛围中,依然有人搞这套僵化地东西,实在令人心痛……罢了!来,在这***璀璨处,且给我们唱一首《越人歌》吧。”
广州这个地方本来就是越地,《越人歌》在广州非常受欢迎,那名广州头牌歌伎应声舞起了腰肢,唱起了《越人歌》:“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烦而不绝兮,知得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越女眼波流转,凝望着赵兴反复吟唱:“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越女频频献媚。赵兴丝毫没注意,他凝视着窗外的城市***,仿佛这才是一杯醇酒,令人沉醉。等他转过身来,发现塔里地广州官员都在挤眉弄眼,源业平与陈不群还在用手指你捅我一下,我捅你一下。似乎在相互怂恿对方开口。
说起来,赵兴现在的地位。类似于现代所称的“钻石男”,虽然他身边妻妾俱全,但廖小小生前的经历使许多伎乐心存一份奢望,期望自己能填补廖小小留下的空白。
而今,广州最大的财主是谁赵兴自称第二,没人敢说第一。其中。他的妾室、胡姬喀丝丽把持了对蕃商地交往,而廖小小生前更是把持了整个广东的玻璃制造业与印刷行业,所有的印刷行业,无论是印盘子的、印布的,只要与“印”这个字沾边。专利权都在廖小小的掌握之中。
至于陈伊伊,那是赵兴府中的神秘存在,人们都知道这位被朝廷恩赏为“夫人”地越国女子,手里握着一个神秘的武装力量南洋联盟。这个联盟地势力涵盖整个南洋诸岛,而朝廷都知道她的越人身份,却只能装糊涂,承认她宋人妻的身份……
这几名女子,单个看,也就是一个简单的宋朝大商人。但她们整合在一起则不简单。
这些人都从属于赵兴。
廖小小的过世使很多伎乐心中存了侥幸的想法。因为一直以来,廖小小是负责赵兴地****宴游事宜,一名伎乐能够达到这个高度,周旋于官员之间,不再是官员们的玩物,反而成为高官们巴结的对象,自己本身也有一笔深厚的财产在伎乐们看来,这或许是人生最好的结局。
与此同时,廖小小去世后。赵兴府上应声降低了****应酬地频率与规格。大多数伎乐们以为赵兴府上出现了娱乐断层,短时间内缺少一个宴会的主持人。难得赵兴出府活动,伎乐们都想把握这个机会,成为廖小小第
严格说起来,扬州的柳京娘南下,恐怕心中也存着这个心思。
此刻,在伎乐们眼中,赵兴就像一块抹了蜂蜜的腐肉,正处于招蜂引蝶的旺盛期。而广州官员觉得赵兴这段时间的深居简出,未免与****风气格格不入,所以他们心中也希望赵兴家中新增一位负责****宴游的妾室,使得他们风花雪月的品味提升一个档次。所以他们不仅不阻止,反而挤眉弄眼鼓励怂恿歌伎行动。
赵兴凝视完窗外***,返身见到这番场景,他眼珠一转,就已经明白广州官员私底下的动做。稍倾,赵兴挥手命令那群官妓退下,嘴中说:“《越人歌》应该是晋时风尚,我这里还有一个深得唐韵地雅士……源推官,可否请你来表演唐式偶戏。”
源业平还没来得及回答,楼梯口跑来气喘吁吁的帅范,他听了赵兴说话的后半节,立刻大怒:“宋时风流何逊于晋时,我大宋文人雅士都聚集在此处,广州群贤怎么说也是大宋一个著名学派,如此集会,怎么能够让一个日本人给我们表演我华夏古之传统……”
帅范喘息稍定,立刻呵斥道:“咄,你个倭人,退后去,且待本官亲自上场,表演唐式偶戏。”
源业平大怒,按剑回答:“帅子廉,你何故辱我,我本大宋密州推官,吃的是大宋的俸禄,做的是大宋的官员……其实我早疑心我是宋人渡的种,你竟敢说我不是宋人,这是侮辱了我的血承,我要跟你决斗,输者切腹谢罪。”
帅范这时已经喘匀了气,他讥诮地看着源业平,回答:“现在是什么时代,火药时代,在这个火药时代,你跟我比冷兵器我承认,**刀剑地技巧我不如你,但我有火枪,倭鬼,你有胆用你的刀跟我火枪比吗?”
“够了!”赵兴冷峻地呵斥:“源先生是密州推官,这是大宋朝**承认的在职官员,帅监司,向他道歉。”
帅范一扬手,看到赵兴严肃的目光。他又垂下手,无力的向源业平拱了拱手,勉强说:“无心之过,请恕在下鲁莽!”
源业平委屈地说:“大人,他要拿火枪跟我比刀剑,这不是欺负人嘛?”
“他没有欺负你,是文明在欺负你我们的文明创造了火枪。我们这代人的职责就是拿火枪去征服全世界,让那些只懂玩刀剑地人匍匐在我们脚下。这是文明进步的脚步,谁无法适应它,就要被征服。”赵兴公正地裁断说。
源业平楞了一下,豁然起身,匍匐于地道歉:“帅监司劳苦功高,倒也是源某人冒犯了。”
此前。帅范之所以道歉,是因为他想到源业平在日本是赵兴的家臣,而他改名“袁业平”是赵兴一手操办的,经手的人还有张氏将门的当家家主张用,此外。当时的所有枢密院、吏部当职官员都牵扯在内,按照**********,即使他揭穿源业平倭人真相,也不会有人承认地,所以他服软了。但他没想到,源业平的服软也来得那么快。
两人相互谦让完,赵兴温和地问:“帅监司、帅梅州,福建的事怎么样了?没想到你今日能赶抵香港,倒是我失误了。光明塔揭幕竟没有邀请你。”
帅范拱手答:“大人,福建的事已经差不多了,此刻各地族长已经聚集在水口镇,愿意为我广南士兵协饷,我匆匆赶回来,是想问一问明年的计划,恰好听说你在光明塔揭幕如此盛事,怎能无我?!”
赵兴遗憾的咂了咂嘴:“我原本以为福建悍匪能有多凶悍,没想到他们依旧是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