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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怪。”
苏轼可算找到话题了,他顺势说:“离人,刚才这孩子谈到管理规则,你琼州岛那片基业是怎么回事?那处基业,官府不知。难道你想瞒一辈子吗……”
赵兴摇摇头:“老师,官府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你高估了我的保密能力,那片基业琼州岛的官吏也是知道的,只是他们瞒下那片码头区,私分了我上交的税金这事对我有好处,所以我只稍稍加以引导。哈哈,广东已是指射之地,海南更偏,那些官员捞点残羹,顺便帮我隐瞒一下,我何必打破他们的饭碗。”
苏轼吃了一惊:“私分税款这事可闹大了!”
赵兴回答:“当然。刚开始,那片码头只是一片小产业,我将税款交纳给地方官后。稍稍暗示了他们。他们将这笔税款吞下了。以后码头区越做越大,但地方官已经骑虎难下。因为事情一旦揭露开,以前他们瞒报地税利都要吐出来,而且这是大罪,前几任的官员一个都跑不掉,所以,后面几任官员只能跟着瞒下去,希望大家都不知道。
这是连续几任官员与我一起努力的结果,在我来说,那个船厂的许多宋商都是滞留海外。逾期未归的宋商,还有一些雇员是外藩商人。这与大宋法律相冲突,我当然不愿意轻易让官府毁了这片基业。
现在我地位越来越稳固,我正想着找个办法将那片基业化暗为明嗯,这些动作,需要老师走开后才好动手,我准备用开发琼州岛的借口,逐渐将那片基业公之于众……”
晁补之是积年老吏,赵兴话中地暗示他听明白了,马上惊问:“离人已经把手伸入广西了?那琼州可属广西管辖。莫非你已经可以任命琼州府的官员了?”
赵兴点头:“张田攻占大理国后。我在吏部的朋友已经给我传来信,说是灭国大功。非要重赏。张氏将门算让张田承袭开国公的爵位,立他为当家门主。朝廷也准备提拔张田为枢密副使,调回京城任用。而我举荐的廖正一将担任广西转运使,如此一来,今后两广地带,由我们做主了。”
苏轼眉头一皱,刚才赵兴的那番回答打消了谋反的嫌疑,但现在赵兴的回答,意图分明是“割据”。
脑海中念头转了一下,苏轼想起自己罪官地身份,想到现在自己地生活全凭这个徒弟照应,他又把多余的话咽了回去。随即,苏轼这个不可救药的乐天派心怀放开,他哈哈笑着,回答:“我早听说广南战舰威风,这次我去占城,离人弄我一艘战舰坐坐,少游(秦观)也一起去,我们好好写几首诗词,品鉴一下广南风物。”
还作诗……黄庭坚皱了一下眉,担心的看了一眼赵兴,赵兴轻轻摇头,表示无所谓,黄庭坚轻叹一声,不再说话。
黄庭坚等人居住在赵兴府邸,这已经是广南公开的秘密。这四个人原本就是赵兴用两千万赋税换来的,所以他们抵达广州后,赵兴并没有放他们去朝廷规定的贬谪地。刚开始,大家还要对这件事遮遮掩掩,时间久了,朝廷隐约听到风声却没有责怪,于是,大家也就放开了。
现在秦观再去勾栏瓦舍流连,已无需赵兴派兵保护。对这四人在广州的行为,朝廷完全在装耳聋。赵兴则小心翼翼,避免触及朝廷底线。
而苏轼的情况跟苏门弟子不一样,苏轼是朝廷重点监管的对象,如果苏轼出去,随手写上几篇名流千古地诗词,让大家都知道,苏轼在朝廷的监管下还能游山玩水,而且还是跑到外国去游山玩水,这事儿可闹大了。
黄庭坚地担心也在于此。
赵兴却以为,苏轼是个闲不住的人,待在海南,那里穷山恶水,关键是没有人能够跟苏轼谈上话,这样的日子日复一日,委屈了苏轼的才华。而金兰城是赵兴插手越南事务的杠杆,必须让那片地方有着不同于越南的文化。所以他需要苏轼的才华,过去震一震那些蛮夷,此外,让苏轼去转一圈,享受外方读书人的敬仰与崇拜,也是件有益身心健康,一举两得的美事。
至于苏轼出游地消息会传到大宋……赵兴估计,按现在地信息传播速度,只要他稍加控制。国外的消息传回大宋境内,至少需要一二十年,等一二十年后,赵兴已经不怕别人指责了。
“我在金兰城建了一所学堂,专门向外邦学子传授圣人之学,老师这次去就是主持学堂地揭幕仪式。少游兄去帮把手,正好将此事弄的轰轰烈烈,这事即使传到朝堂那里,老师启迪外邦士子心慕王化,也是史书上大书特书地事情,怕什么!”赵兴懒懒地说:“等老师回到琼州,我把该换的官员都换了,以后老师想住琼州就住下。不想住就来广州。保管琼州官员还正常报告老师在昌化军的消息。”
苏轼摇摇头:“我不知道离人有何打算,但待在广州,我却不敢行走在光天化日之下,否则会给离人惹来麻烦。还不如在琼州,每日还可以去海边散散步……如今琼州衣食不缺,还有一群学子向我求学,这日子也算是悠闲,就不麻烦离人了。”
大堂口,程阿珠与廖小小探头探脑,她俩是想询问厅堂里的拜师礼节做了没有。但礼节上又不能闯入堂中询问,赵兴五岁的小女儿小婕没有顾忌。她施施然的走进大厅,拉着小弟弟地手,转脸向父亲询问:“嫡父,仪式进行完了吗?清照姐姐约我去逛街,我已经等急了。”
不仅她等急了,门外还围了一堆幕僚,赵兴低头操起小女儿,冲两个儿子摆了摆手,程阿珠进来牵走大儿子。两个小的便跟着廖小小出府。而后,幕僚们鱼贯而入。他们先是向苏轼行礼。而后与黄庭坚几位打趣几句,摊开了公文档案,一一汇报起来。
赵兴这是打算将他在广东的治政手段克隆到广西,在座的四位学士也都是官场老手,几个人商量几句,不一会,把广西的事情研讨完毕,秦观起身,邀请诸位:“今天我家老师来广州,我在广州春江楼宴请各位,离人也去?”
赵兴摇摇头:“不了,你们一群骚人凑在一起,我一俗人,插不上话。”
秦观摇着头,叹息说:“说起来,离人这几年官越做越大,诗词的功夫算是全放下了,多年没有听你写几首诗,这样的文人雅会你从不愿参加,真是无趣。”
万俟咏笑着打圆:“章章老大人平生也就三首诗著名,余皆碌碌,我家大人留下几首诗,已经不错了……”
说起来,黄庭坚等四人现在的诗风应该一派愁苦,而秦观更是应该郁闷致死原本地历史上,心气高地秦观正是在这几年郁郁而终的。但现在,历史跟原来稍有不同,这四人虽然在贬谪路上,但现在小酒喝着,音乐听着,风花雪月的,虽然心中也郁郁不平,到那这四人的诗已经脱离了愁苦,感染上苏轼那几分想得开的思想。
万俟咏谈到章,刚从大理回来的帅范补充说:“大人,我们的火枪恐怕瞒不过章老大人,火枪队初建的时候,章老大人曾来巡视,这次大理之战过后,恐怕章老大人那里会得到消息……”
赵兴点头回答:“不错,章老大人在上个月已经上了奏折,要求环庆路火枪队改用广南的火枪……终于,朝廷终于发现了火枪的区别。从火药出现在军中,一百多年了,朝廷终于想到把它当作武器了,这是好事。”
帅范嘴唇蠕动,想说什么,秦观已经拉着他地袖子向外头走,嘴里嚷嚷:“快走,把你征战大理的事情给我们说说,我就不明白,离人到现在还不向朝廷禀报详细战况,为地什么?你给我说说。”
帅范让秦观拖着走了,一群人簇拥着苏轼钻进马车,马车铃铃的开向广州,赵兴望着帅范的背影,将那句没说出来的话低声嘟囔出来:“现在注意到火枪的威力,也比正常历史提早了一百年。一百年啊,这才发现一项新式武器的威力,这难道不是对历史的改变吗?
遗憾的是,凭借朝廷军器监那帮奴隶匠工,根本做不出质量靠得住的火枪……我不想让朝廷过早插手,就是担心这点。万一火枪被敌军缴获了,那可不是一件好事。步人甲到了西夏人手里成了铁鹞子,值得警惕呀!”
大厅里这时已经没有人了,赵兴这番嘟囔没有人听到。
背着双手走向后院,赵兴发现泰森正百无聊赖地坐在后院门口。他冲这位黑人咧嘴一笑,吩咐:“泰森,你已经跟我三年了吧,对了,夫人身边有两位黑女同胞,你选一位。我给你们把婚事办了。”
泰森一听,咧着大嘴笑了,乐颠颠地跑向后院,后院是程阿珠的住所,他去求程阿珠去了。
赵兴顺着泰森地脚步赶到后院时,程阿珠正在训儿子,似乎是小风在大堂内的答话让程阿珠很不满意,她严厉地训斥说:“你怎么能那样回答你父亲呢?你父亲一身本事。只要你学六七成。这辈子也算吃穿不愁。瞧你程夏哥哥,跟在嫡父身边不过零零散散一年出头,现在也是朝堂上一名吏员,你程旺哥哥跟在父亲身边,虽然外面默默无闻,但他掌管的产业,每个月也是几百万贯的出入。
你是嫡子,你父亲当然要竭力传授他一身的本事,你要学个六七成,那都不算出息……”
赵兴背着手走进院子。乐呵呵的插嘴说:“行了,孩子还小。别给他太多压力……如今的大宋,局势不好啊,孩子能做一个守家地人,我已经很满意了。至于大展宏图,那是别人的事。”
程阿珠挥手让孩子退下,又跟黑人侍卫泰森交代了几句,屏退左右来到赵兴身边,牵着手说:“妾身无用,比不得伊伊娘家的势力。也比不得小小的官场见识。经营产业也不如胡姬……”
赵兴轻抚程阿珠的头发,爱怜的说:“行了。又说这种话,如今我的基业已成,正想跟你相守到老,何必再说这样自怨自艾的话……”
程阿珠小声地补充:“近日胡姬地感觉不对,妾身怀疑胡姬也怀了孩子……相公置下的这份家业,如今小海已经分出去了,大宋境内的产业恐怕全靠风儿了,我担心风儿过于鲁钝,恐怕守不住这么大的地盘。但愿胡姬也生下个儿子,能帮风儿一把。”
“哦”,赵兴喜色上脸:“这倒是个好消息,但愿那孩子继承胡姬的语言天赋,今后对外交往能帮得上风儿一把,也算是……”
程阿珠这种说法让赵兴欣喜,他这时还不知道朝堂里有人正在打他儿子的主意。
朝堂上,邓温伯看着手中的战报,按战报上的内容复述说:“夏四月,宋商频频来报,诉其在大理境内受到不公正待遇,奈何大雨倾盆,朝廷未作任何指示,致使我广西、广东两府有心无力。夏五月,传大理境内爆发大规模针对宋商的骚乱,其中多有广西军与广东兵亲属在内,臣等连章飞报朝廷,军情紧急,为防大理骚乱波及宋境,我广东、广西集结兵力严防以待。
夏六月,雨稍停,传大理集兵边境,广西经略使张田责问大理,不防引起大理警觉,大理兵浅入宋境试探,我广西兵奋起反击,斩首三千,并乘胜追击。广东经略使、转运使赵兴随即调兵三千,交付张广西指挥,张广西(张田)沿途追击,可惜使用了错误的地图,误入善阐府,宋军遂破城。
此时局势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两广遂添兵大理,大理百姓心慕王化,箪壶犒军,我军势如破竹,攻下大理王都,至此,大理国灭。
臣等二人再次顿首,向吾皇呈现汉时旧郡,幸赖朝廷……吾皇……(省略马屁话三千字)”
章一听,笑了:“这文章定是出自张田之手,那个武夫不学无术,说话粗鄙,奏章中语无伦次,可看在他为朝廷开疆拓土地份上,老夫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