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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杨改革不想看到什么海兰泡,江东六十四屯惨案。
“回禀陛下,臣明白。”袁崇焕答应道,这就是一个钱的问题,既然皇帝不缺钱,那就做吧。
“……对了,朕想起来一件事……”杨改革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还请陛下示下……”几个人都道。
“朕觉得,从开原出辽东,到那个什么兀也吾卫,到那个什么刺鲁卫,实在太遥远,中间几乎没有任何可供歇脚的城池,这样不行,诸位看这辽东,从三岔河到辽阳,到沈阳,到铁岭,开原,两个城池之间,一般不过五六十里,多的不过百里,而从开原到这个什么刺鲁卫,怕有好几百里地,这可不行,还得在这中间寻一个地方,准备建一座前进基地才行,辽东打下来了,没有百姓的支持和供养,光靠朝廷,如何供养得起这么庞大的军队?”杨改革说道,杨改革忽然想起来,日后这块土地上,可有这很著名的几个城池,可如今却没有影子,杨改革觉得,既然日后能形成大城市,必定有着成为大城市的基础,既然有成为大城市的基础和潜力,那自己干嘛不再辽东“画几个圈”呢?或许几年之后,几座颇有规模的城池就拔地而起呢,这无疑对于控制辽东有着非常大的作用。
袁崇焕楞了一下,想了想,道:“敢问陛下,可是要建驿城吗?”
“驿城?不,朕说的是前进基地,是能提供大军后勤支撑的基地,可不是一个小小的驿城,必定是一个颇具规模的城市,或者说,超大型的定居点……”杨改革说出了自己的设想。
“基地?”
“城市?”
几个人有些意外了。
“……大约就是这个地方吧,或许是这里,具体是哪里,还是等前方的将领们自己选吧,务必选一个适合居住,适合开垦,气候等条件不错的地方来,以此为基地……”杨改革用尺子在沙盘上画了几个圈。
“……陛下,这是不是太快了点?出开原,进奴尔干,路途越发的艰难,陛下急于求成,这只怕有些难度了……”毕自严道。
“不,不快,要获得奴尔干的土地,大军不进入奴尔干怎么行?大军要进入奴尔干,不能就近产粮怎么行?难道全靠后方运输?”杨改革说道。
“陛下,虽然这么说没错,可真的要建这么大的一个‘基地’,只怕也不是容易事,这个地方,已经出了辽东,是奴尔干地界了,若是要建成那么大的‘基地’,少不得要招募上万,甚至数万百姓前去开垦,如此之多的百姓,若是没有大军保护,只怕会很危险,……”毕自严劝道。
“陛下,是啊!如今辽东尚未整合完毕,也还不能自给自足,还是稳健一些比较好,还是等辽东能产出了,再向前推进不吃……”韩爌也劝道。
“陛下,送几万人到奴尔干去,这粮食消耗得只怕……”
“陛下的考虑确实不错,不过却不宜过猛,宜循循渐进……”
平台里的几个人,都劝起皇帝来。认为在奴尔干那个地方筑城不适合,起码现在不适合。
杨改革被几个人劝,也开始考虑自己忽然间心血来潮是不是对,想了想,觉得自己这几位心腹还是说得有道理,今年的粮食本就紧张,供养几万人去开长春或者哈尔滨,不太现实,今年大明的天灾已经严重影响到了粮食安全,自己有这心,可明朝却没有这个力,明朝今年的力,已经使到了顶点。
“说得也是,如此,也就按几位卿家说的,今年还是主要以经营辽东为主吧,奴尔干那边,还是占领几个前进据点,把码头和造船厂准备好再说吧……”杨改革想了想,还是决定遵从自己大臣们的谏议,自己确实有些想当然了。学别人“画圈”可以,但也要等待时机,不可能想到什么做什么。
第728章 大灾年的大丰收
散了平台会议。
杨改革没有回乾清宫,而是去了太液池纳凉。
关于大琉球的事,杨改革本不想现在就说,杨改革原本打算等粮食到了京城再说,那样才有更加大的杀伤力,不过不得已,不得不把这个消息提前拿出来,以缓解朝堂内外对缺粮的担忧。
大琉球粮食的事出来之后,紧接着还有其他的事要办,并不是一个简单的粮食问题。这个问题就是大琉球升格的问题。移民的时候,倒是没有分那么细,移民官都是给的七品官待遇,规格也顶多是县级,如今大琉球不仅能安置流民,还能产出粮食,这一次运出来的粮食就有三十万石。如果是三十万石的赋税,这已经是一个上等府缴纳的赋税了,也就是说,如今的大琉球,可以升到州府一级了。
随着大琉球的升格,县级变成州府级,相应的人员也会升迁,从七品升到五品,六品,甚至四品知府去。
杨改革盘算着,到底是升成一个府的好,还是升成两个府的好,或者几个州。这个问题,实际又涉及到了自己登基元年恩科进士“移民派”的成长问题,干什么事都得有自己的班底,都得有自己人,这批自己登基元年恩科进士出身的“移民派”,无疑是自己重要的班底,在以后的日子,逐渐的代替和占领明朝的一些重要位置,为自己彻底执掌整个国家打下必要的基础,而不是如今的处处妥协,有了自己强硬的班底,日后也才方便自己推进变革。这一批恩科进士出身的官员,都有着很明显的印记,都是依靠移民“起家”的,日后也必定会更加支持移民和扩张政策,这对于自己的扩张,也是有好处的。
杨改革寻思着,这次大琉球运粮进京,缓解了北方缺粮之危,算得上是大功劳,也该把这一只有着勃勃生机的政治力量推上历史舞台的时候了。
杨改革又想起来以前的兵部尚书刘延元了,这家伙貌似也该赶上这一波升迁的好处了,他那九品巡检,这回不知道该升成八品还是七品,杨改革想起刘延元就想笑。
除了大琉球那边的“移民派”要升迁升格,实际,比如洞庭湖等地方也要一同升格了,今年,洞庭湖等湖泊处的粮食袋子也发挥了不小的作用,也产不少粮食,对于缓解全年的粮食紧张还是有着相当大的作用的,若是以缴纳的赋税来算,升级成州府应该不成问题。
这样七七八八的算下来,至少可以升级出七八个州不成问题,这种实实在在干出来的成绩,又是进士出身,还有皇帝在上面罩着,想不升官都难。有这么多的功绩,升官不难,那自然的,迁往别处做官更不难,然后后续的“移民派”官员接着升上来,然后再迁往别处做官,要不了几年,这一波的进士“移民派”,就是漫布整个大明朝,而且都还是中坚力量。杨改革想到这里,心里也就格外的美。
这样算下来,今年这个大灾年,实际也是自己恩科进士“移民派”的丰收年,粮食减产,实际物质减产,但却在政治上获得极大的丰收。
美美的想了一阵,杨改革又盘算着,“移民派”官员升迁和升格,会不会受到阻拦的问题,但想想也就释然了,这一波“移民派”,可全都是进士出身,本就该占据大明朝官场重要的位置,本就该升官极快,这次立下大功,升迁和升格的问题,应该不大,谁敢出来阻拦?面对两三百进士,面对将来必定执掌大明朝的新贵,这得多么脑残的人才会出来阻拦?
理通了这个事,杨改革也就不急了,原本还担心自己的左膀右臂都出了京城,自己办这件事有些难度的,但想过之后,杨改革也就觉得没什么难度了,现在就等新粮进京,然后升迁升格了。这也算是自己没了左膀右臂,单独处理一件大事的事了。自己的左膀右臂也老了,自己不可能一直依靠着左膀右臂来过日子,也该以更独立,更自立。
……
韩爌出了紫禁城,回头望了望,最是深有感慨,这次新粮进京,可不是一件小事,这大明朝的风起云涌,已经不是他所能企及的,除了感慨,就是能感慨,今后这个大明,是新人的大明,也是皇帝的大明。
“大势所趋……”
“……大势所趋,……江山代有人才出,老了,老了啊……”韩爌感慨过了一阵子,就念叨着这句话,更是感叹,自己转身还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阁老,什么老了啊?您正当老当益壮呢……”旁边又人听见韩爌的念叨,上来拍马屁了。
“……如今是年轻人的天下了,老夫这把老骨头,不服老都不行了……”韩爌笑了笑,自嘲着说道。
那个拍马屁的人却不知道接下里该如何接了,看阁老这情形,莫非,京城里又发生什么大事了?
……
大琉球粮食进京的消息不胫而走。
对于老百姓来说,或许只是一些粮食进京,更多的或许是觉得好奇,或许是些谈资,虽然也受到了一些影响,但要说这件事对大明官场的震动,实在不及万分。
陈于廷府上。
如今的陈于廷,身为大明总宪,身边也聚集着一些发牢骚的御史。
“总宪大人,陛下动辄耗费巨资做这做哪,虽然都是陛下内帑里拨出的银钱,可也都是民脂民膏,民脂民膏,就该花在该花的地方,如此乱花一气,实在是浪费,叫人痛心疾首……”
“……是啊!总宪大人,如今东虏还未平,陛下却急着卖辽东的地,却急着搞什么辽东开发,要在辽东投大笔的银子,下官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事虚……”
“……是啊!总宪大人,这得劝劝陛下啊!下官在坊间接触民情,居然发现,这乡野老愚,居然也敢坐在茶馆里大谈朝廷的是非,连我等朝廷命官都不知晓的事情,他们也居然都知晓,总宪,这该管管了……”又一名官员说道。
陈于廷端坐在客厅中间,“认真”的听这些官员发牢骚,他心里更是有着一肚子的牢骚没地方发,他是什么人?能管得了皇帝?和皇帝交手,他也试过几回,很快就败下阵来,以他一个人的力量要想和皇帝斗,这几乎是不可能的,皇帝天生就不怕任何一个单个的大臣,不是人人都敢在皇帝脸上喷吐沫星子的,也不是人人都是张居正,能主宰朝堂,即便是张居正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给皇帝一句话打倒在地?
陈于廷听着这些官员们的牢骚,也只能当他是个屁,给放了。在大明朝,还没有那个大臣跟皇帝斗得了好处的,要说能压制皇帝的,无不是借了朝堂上众人的力量才行,凡事都得群起而上,合众人之力压倒皇帝,让皇帝乖乖的就范,即便是这样,主事之人也不敢过多的显露痕迹,不然,等皇帝那天寻个由头,不是弄走就是弄掉。单个的人和皇帝干上了,准没好下场,这司礼监,锦衣卫,东厂可都不是吃素的主,惹恼了皇帝,皇帝就把这几条恶狗放出来咬人,以前的张居正如何?不是权倾朝野,结果呢?前几年东林党的什么六君子,七君子的,那么多高官,那么多人,惹恼了皇帝,皇帝还不是放出恶狗来,一股脑全收拾了?死的多惨?虽然如今平反了,可这人总不能复生吧。
若是说如今要借朝堂上众人之力,群起而攻之对付皇帝,这种想法,陈于廷也只能打个哈哈,顺便放个屁,只当这是废话,废气给放了。以前这种做法不是没有过,一直都在用,也一直有效,可后来出了盐商那事,这朝堂上,就再也不可能真正的出现那种对皇帝群起而攻的事了,群臣的骨头给打折了。朝堂上早已分成了数拨,皇帝牢牢的掌握着帝党,遥遥的掌控着其他几拨人马,那一拨缺了皇帝的拨动都转不动,还想纠结起来对付、压制皇帝,让皇帝乖乖的受控听话?这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包括他自己,都是暗地里受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