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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一醒来,杨改革就有些心不在焉,批改奏本、作业的时候,也经常走神。都说一叶知秋,而杨改革却又从秋看到了冬。
批改了一些奏本和作业,杨改革还是心不在焉,叹了口气,心中的事,始终是放不下。
“大伴……”杨改革唤道。
“奴婢在。”王承恩听见皇帝的召唤赶紧过来伺候着。
“昨夜朕记得又下雨了吧?”杨改革问道?
“回陛下,确实下了,而且还不小,还刮了北风……”王承恩有些纳闷的回答道,下雨确实下雨了,这外面的地还没干透呢。
“走,到宫后苑去看看……”杨改革放下笔,说道,心不在焉,实在没心办公。
“奴婢遵旨!”王承恩连忙答应道,皇帝可难得去趟宫后苑啊!
……
宫后苑。
杨改革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也算是熟悉。
走进宫后苑一看,昨夜的一阵风雨,吹落了不知道多少树叶,秋意,已经十分的浓了。
杨改革走在秋意浓浓的宫后苑里,心里想的是别的事。
“一叶知秋啊!……”杨改革从地上捡起一片有些泛黄的树叶,感叹道。
“回陛下,如今却是有些冷了……”王承恩不知道皇帝在想什么,也只能如此回了一句皇帝,这可不是一片叶子,而是一地的叶子,纵使有小太监们打扫,可这树叶,也依旧是不断的落下,那里是什么一叶知秋。
“是啊!确实有些冷了,应该说是一叶知冬比较合适啊!”杨改革又叹道。看到了落叶,杨改革实际想到的不是秋,也不是为了赞美秋天,而是感叹冬天要来了。做皇帝的人,实在没功夫风花雪夜,总是比天下人过得要早很多时日,天下人还在过秋天,杨改革却在考虑过冬天的事了。
“陛下……”王承恩不解的得很,不是一叶知秋吗?怎么又到冬去了?好像没有一叶知冬的说法啊!
“听说,汤若望他们的那个房子修好了?”杨改革忽然说道。
“……回禀陛下,确实是修好了,不过,外面看着是好了,里面的装修还没好,陛下可是要去看?”王承恩一时间没转过脑筋来,皇帝这话头变换得实在太快了。
“哦,是吗?朕记得许久没有出宫去了,今日得空,就出去一趟吧……”杨改革若有所思的说道,天下人都是一叶知秋,可杨改革确要“一叶知冬”,或者是“一夜知冬”,不得不为这个即将到来的冬天做准备。身为帝王,不光光是要在大事上有所决断,这些细微的,关系到老百姓生活的细节,也得关注,更得下心思,古人说“治大国如烹小鲜”,杨改革现在很能理解这句话。
“遵旨!奴婢这就去准备……”王承恩见皇帝要出宫散心,立刻去安排,也为皇帝心疼,皇帝最近都是一直把自己关在皇宫里,那里也没去,只怕是闷坏了。
……
出宫了,杨改革介于很久没有出宫了,倒是让王承恩在大街上多转几圈。
这大街上的马车明显的比以前多,人也比以前更加的密集,杨改革掀起窗帘,透过玻璃看着外面的人流,若有所思,杨改革也出来过很多次了,对街道两边的房子,铺面,街道冷清与否也算是有相当的了解,给杨改革印象比较深刻的是,以前貌似好几个地方都是别人家的院墙,如今都改成门面了,这临街的铺子,显然比以前更多,基本上都是开业着的。看来,依靠城市的吸纳力,吸纳更多的人口进入城市,缓解农村的压力,确实成功了,北京城这座东方最大的城市,吸纳农村剩余人口方面,确实起到了重要的作用,一叶能知秋,通过这几条街道的人流,多出来的几个店铺,大概也可以感受到一些东西来。
杨改革不断的掀起窗帘,观察着街面上的动静,用心的比较和过去的差异,以期望在这些差异里寻求一些答案。
转了好几圈,杨改革才道:“管家,去琉璃斋吧。”杨改革看过了京城的变化,就准备去琉璃斋了。
“是,公子!”王承恩回答道。随即,马车就向琉璃斋奔去。
……
靠近琉璃斋的时候,那座杨改革下令修的西洋建筑确实比较吸引人的眼球,老远就能看到了,一座大钟矗立在高处,更是十分的显眼。
“上午十点半?”杨改革远远的就看见了大钟,不经意间就读出了时间。
马车没有停息,径直的进了琉璃斋。
……
闺阁。
孙丽娘带着欣喜,带着幽怨的眼神欢迎着杨改革。
杨改革看这孙丽娘俏丽的小脸,幽怨的眼神,倒是笑了:“都是老夫老妻了……”说着,倒是把孙丽娘揽入怀中。香人儿入怀,杨改革的心也开始软、开始化了。众多的心思,庞杂的忧虑,也随之软化,不知道哪里去了。
一阵云雨。
……
云雨过后的孙丽娘,脸上依旧是一片潮红,格外的艳丽,躺在杨改革的怀里,格外的满足。
“公子可有些日子没来丽娘这里了。”孙丽娘趟在杨改革怀里,开始找些话说。
“嗯,事太多,太忙了,倒是有些冷落丽娘了……”杨改革抚摸着孙丽娘光滑的皮肤说道,激情过后,头脑清晰了许多,原本庞杂的事情,也似乎有了条理了。
“……公子忙大事是应该的,丽娘帮不上什么忙,也只能盼望着公子能事事顺利……”孙丽娘躺在杨改革怀里,小声的说道。
“琉璃斋一切都还好吧?”杨改革问道,来了琉璃斋,肯定是要顺便问一问琉璃斋的情况的,琉璃斋在自己众多的谋划中都占着重要的地位。
“回公子,一切都还好……”孙丽娘依旧是小声的说道,她的背后是皇帝,这是谁都知道的,要为难她,先考虑一下皇帝的怒火再说,普通人谁惹得起?官员大臣们则在和皇帝的斗法中,输得一干二净,更没胆子找她的麻烦,琉璃斋做的买卖,能不好?要这样还能不好,实在是没天理了。
“嗯,好就好,……对了,那路修到什么程度了?”杨改革想起自己来的目的,接着问道。
“……公子可是说那个路啊?你个油渣路实在是太神奇了,丽娘也去试过,实在是妙不可言,谁能想到,天下间居然还有如此神奇的东西……”一说到油路,孙丽娘就忍不住夸赞起那条路的神奇来。
“呵呵呵,那个路确实神奇,当初朕见到的时候,也难以置信,时间居然会有如此神奇的东西。”杨改革附和了一阵。
“……对了,公子,那个路倒是修得极快,主要还是那个油渣跟不上供应,不然,还可以修得更快……”孙丽娘高兴的说道。
“哦,是这样啊!大概什么时候能竣工?”杨改革问道。
“公子可是担心修得太慢?要说竣工,按照现在的进度,只怕到十一月就可以竣工了,如果公子觉得修得太慢,还可以再提前一些日子,主要还是油渣跟不上,到了腊月了,天气变冷了,只怕这路就不好修了,只怕修起来格外难,几个掌柜的都说最好在十一月完工,别碰上什么倒霉天气就好……”孙丽娘认真的汇报着。
“哦,十一月啊!……”杨改革陷入了沉思,十一月就完工了,那十二月咋办?修这条路,可是容纳了数万人做工的,与其相关的人更多,十一月完工了,那这数万人在天寒地冻的日子里,又到那里安身去呢?寒冬腊月又怎么过活?他们的家人又怎么过活?一叶知秋,杨改革却不得不“一夜知冬”,提前应对几个月之后的问题。
“……公子,怎么了?可是丽娘做得不对么?”孙丽娘见杨改革皱起了眉头,以为自己做错了,做得不够好,连忙问道。
“不是的,丽娘做得很对,寒冬腊月前完工,确实是应该的,……可寒冬腊月里,那些进京讨生活的人又该怎么办呢?总不能让他们在寒冬腊月里没饭吃吧?”杨改革说道。
“啊!……公子……,公子的意思是……,丽娘明白了,丽娘这就把工期安排到明年去……”孙丽娘也是一个聪慧的女子,能把买卖做到如此之大,绝不是仅仅是靠着皇帝的关系,本身也是极有智慧的,听杨改革如此说,立刻明白杨改革话里的意思,她的公子身为皇帝,想的不仅仅是钱的问题,而是天下的安定。
“这个倒是不用,主路,油路的铺设,要尽快的完工,好方便交通,但工期要安排到年底,没有事做的,可以给路挖挖通水渠,修修路基什么的,反正,路要尽快修好,但工期要拖到年底去,在年前把工程做完最好,刚好过年,刚好给做工的多给些钱过年,也显得琉璃斋待人宽厚,不然,腊月间,数万工人又到那里找活做去?这年又怎么过?”杨改革说道。这些东西,本来,不需要杨改革亲自关注的,不过,显然在明朝,自己不关注,自己不创出一个规矩来,只怕没人会在这方面动心思,以其靠有人突发奇想给自己提醒这些,还不如自己提前安排。
“公子说得有道理,是丽娘疏忽了,丽娘这就吩咐……”孙丽娘听杨改革如此说,立刻就要去办,倒是给杨改革抱住了,没能起身。
“呵呵呵,不急,反正现在还早……”杨改革笑着搂着孙丽娘说道,入手处,是一片滑腻。
“公子……”孙丽娘一脸桃红的看着杨改革。然后顺势倒在杨改革怀里,倒是安心的趟下来,不打算起身了。
“……今年把工程安排到年底就可以了,至于以后的事,本公子自有安排……”杨改革想了想,说道。将农村大量剩余人口转移到城市,确实是没错,但必须时刻注意,要供给这些人足够的工作岗位,要是这些人找不到活做,后果可是非常可怕的,修路虽然聚集了大批的劳动人口,解决了大批人的失业问题,可修路也是耗费着巨大的资金,杨改革也是有着不小的肉疼的,不可能这么一直敞开钱去修这种超时代的路的,所以,修路虽然能解决大批人口失业的问题,却也要量力而行,修油路,还需要有更加好的解决办法,光是靠自己这样无限制的投资显然是不行的。这说起来,也是国家意志的一种体现,如果按照商业惯例和理论,自然是越早竣工越好,能在十一月完工,绝对不会拖到十二月,自然不会考虑到腊月里工人就业,吃饭的问题,但作为皇帝,作为国家的统治者,就必须考虑这些问题,就必须解决这些问题。
“丽娘明白了……”孙丽娘答应道。
“……明年辽东可能有大开发,需要大批的工人,那边会需要更多的掌柜和人手,丽娘得提前做好准备啊!”杨改革又说了一句。
“丽娘明白了……”虽然是两人耳鬓摩斯的时候,其实,也是办正事的时候。虽然孙丽娘是个女子,可这一言一语之间,却是决定着数万,甚至数十万人的吃穿冷暖,决定着这些人是活在人间,还是活在地狱。
……
又在床上说了一会悄悄话,杨改革这才起身。
穿戴好了之后,杨改革道:“那广场那头修了一座夷人的楼房,丽娘去看过吗?”杨改革问道。
“回公子,丽娘倒是没去过,但也见那个楼修得很是漂亮,这么短的日子就修了这么一座楼,确实了不起,那个楼上的钟确实别具一格,如今,倒是成了这琉璃斋广场上的一景了,有事没事,都要抬头看一看那里,也才好知道到了什么时辰……,听说,是公子让修的……”孙丽娘立刻就那个十分显眼的楼发表自己的看法,至于最后那句,其实是肯定的,没有皇帝的支持,汤若望可不可能在琉璃斋广场上修起这么大一座高大的建筑,光是买地皮就要吓死汤若望。
“呵呵呵,修得好玩罢了……”杨改革笑道,那座楼,杨改革也寄予了不小的期望,在北京城的人流中心修那么一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