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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日……”老者那日乃凭直觉,感觉这里面有问题,可他劝林丹汗的话,总是那么无力,似乎总说不到事情的核心,总是在边上打转。
“大汗,如果金不满足大汗退让的那一点草场,依旧追上来又怎么办?是继续退?还是继续打?到了那时,和明朝的联系中断,没了明朝的支援,岂不是更加的艰难?如今依靠着和明朝结盟的盟约,大汗还可以源源不断的获得支援,虽然艰难,但只要坚持下去,总还会有希望,如果退走,只怕不仅喂不报贪狼的胃口,只怕更得不到明朝的支援……”国师沙尔巴呼图克图是坚定的不走派,和老臣那日乃是针锋相对。
“大汗,不会的,金是有国都的,怎能轻易的放弃国都?只要大汗和金脱离接触,金即便是想追,也不敢追太远的,他就不怕都城没了吗?”老臣那日乃赶紧争辩道,虽然他努力争辩,可情形似乎对他有些不利,他的说辞,在林丹汗眼里,没国师沙尔巴呼图克图的重,老者的眼里,充满了忧虑。
“……如果黄台吉依旧追上来该怎么办?明朝灭了金的都城难道不可能吗?黄台吉还会死守都城吗?”国师沙尔巴呼图克图紧追着问道。
“……”老者那日乃被问得答不上了,他也是有智慧的人,黄台吉放弃国都,全力西进,这个是有可能的,他不是没考虑过,今年黄台吉和明朝大打了一仗,被明朝打得元气大伤,甚至都不敢靠近明朝的地盘,如果明朝再大举进攻,黄台吉肯定是抗不住的,很有可能会西进,而他家林丹汗则正好在西进的路上,黄台吉追着他家林丹汗打,是完全有可能的,明朝向来都不进入草原,黄台吉为了躲避明朝的锋芒,西进躲入草原,完全有可能,他说的和金脱离接触,让出一块地盘,这只怕是有些想当然了,和狼打交道,相信狼能吃饱,这无疑是愚蠢的。
林丹汗也是一脸的犹豫的,他也不好裁决,到底是退走,还是继续留在这里,留在这里的好处,无疑可以向明朝求援,而明朝皇帝也很大方,很讲信誉,援助很快就到了,还让他尽快到锦宁去拿东西,这种“强大”的吸引力,吸引着林丹汗始终舍不得走,舍不得西退,一直保持着和锦宁的联系;留在这里的坏处,显然也十分的明显,黄台吉打不过明朝,却把他当粮仓,却把他当肥羊,他如果留在这里,就必须要继续当肥羊,想到这里,林丹汗更是牙痒痒,拳头捏得更紧了。
“……大汗可想过,如果此时不坚持下去,如果退走了,还有和明朝联合的资格吗?明朝只怕骂大汗背信弃义,这盟约只怕也就要失效了……”国师沙尔巴呼图克图继续说道,虽然他嘴上是坚定的不退让,其实,他也知道继续留在这里对林丹汗十分的不利,不过,他依旧是坚定的坚持不走,他这话里还有一句没说,如果退走,和明朝的盟约也就失效了,和明朝的盟约失效了,可就不是简单的没有明朝支援那么简单了,沙尔巴呼图克图听过很多明朝皇帝的传说,认真的分析了明朝皇帝的所作所为,知道明朝皇帝对信誉看得很重,有这层盟约在,只要林丹汗坚持到黄台吉倒下,那明朝皇帝为了自己的信誉,是不会进入草原的,也没有理由进入草原,顶多就是收复一下以前的国土罢了,林丹汗可以很快恢复过来,但如果退走,明朝必定紧随黄台吉而来,明朝一定会以林丹汗背弃盟约,盟约失效为由,接管草原,林丹汗想再夺回这些草原,只能打仗,想到了那个时候的林丹汗,那里是明朝皇帝的对手?这种后果,沙尔巴呼图克图也只敢自己在心里想一想,他知道,说出来只怕没人会相信,但如今越来越多的情形表明,事情正在朝他不愿意想的这一面发展,黄台吉被明朝打怕了,只怕一定会西进的,而黄台吉西进,明朝只怕不会善败干休,只怕一定会进入草原,等明朝皇帝的手伸进了草原,再让皇朝皇帝的手缩回去,只怕不那么容易……,如果说汉人不适应草原,那皇协军呢?林丹汗实力如今急剧衰弱,反倒是皇协军的实力渐涨,以蒙古人打蒙古人……,想到这些可怕的结果,沙尔巴呼图克图是一阵深深的无力感笼罩在全身。原本斗志昂扬的沙尔巴呼图克图一阵无力,和老臣那日乃争辩的声音,也降低了不少。
国师沙尔巴呼图克图的话倒是更符合林丹汗的心思,他自认是草原之主,是草原上的王,如果此时退走了,正如国师说的,他还有资格和明朝皇帝谈联合,谈盟约吗?以前是明朝求他,后来是明朝皇帝和他平起平坐的谈合作,谈盟约,可如今,却是他求明朝皇帝,这短短的时日,就发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让林丹汗心里实在不是滋味,想想自己再退走,可就彻底的失去了和明朝平起平坐的机会了,失去了结盟的资格,明朝皇帝的那句:别让朕失望。深深的刺激着林丹汗,他林丹汗不是无能的。
“大汗,即便此时不走,也该把退路找好……”老臣那日乃焦急的说道,他凭着直觉,知道这里面的问题复杂,有一种铺天盖地的东西正逐渐的笼罩在他们头上,迷惑他们的眼睛,老者那日乃如今能相信的,就只有自己的直觉了。
“够了……,其他的都暂且不说,既然明朝皇帝重信誉,先收先这批支援再说,等稍过几天,本汗再向明朝皇帝求援,要更多的东西,看明朝皇帝到底是给还是补给,如果不给,则是明朝皇帝无信,本汗正好西退,如果明朝皇帝继续给更多的东西,则正好补充损失……”林丹汗说道,林丹汗实际也算是一方枭雄,只可惜遇到了比他更牛的黄台吉,就只能当悲剧了,实际心智、能力什么的也都不弱,这里面的问题,他未必没有考虑清楚。
国师沙尔巴呼图克图自然无话可说。那日乃见林丹汗做了决断,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
辽东。
原本黄台吉应该呆在盛京的宫殿里过大汗的生活,不过,显然局势不饶人,黄台吉也没心思在城池里过舒坦日子,如今,也算是呆在前线,直接指挥各旗打仗,先前在明朝那里栽了一个大跟头,士气伤得厉害,如今正好在林丹汗这里刷一些士气,不然,只怕面对明朝的勇气都没有了。
空旷的草原上,黄台吉牵着马,走在最前面,稍后一些则是心腹谋臣范文程,随后则是旌旗招展的卫队,如今依靠在林丹汗这里刷士气,低迷的士气总算是上升了不少,他黄台吉的威望也跟着起来了,八旗们又有信心跟着他打仗了。
“听说林丹汗又在明朝皇帝那里得了不少援助?”黄台吉说道,黄台吉的细作把林丹汗那边渗透得厉害,林丹汗不过前脚知道消息,后脚消息就出了大营,飞到黄台吉这边来了。
“大汗,这说明林丹汗被打疼了……”范文程连忙接上一句。
“嗯,不错,林丹汗的手段,逊色多了,如今急着向明皇求救,只怕想走了……”说道对付林丹汗,黄台吉的嘴角上翘起来,充满着自信。
“……西进的事,宪斗准备得如何了?”黄台吉又说道,上一刻黄台吉还是充满了自信的微笑,可现在,却是充满了苦楚,说不出的郁闷。
“回大汗,一切都在准备中,路线,地形,都已查探过了,也联络了一些部落,但还需要更多的时日联络更多的部落……”范文臣回答着这件事的进度,西进的事是他提出来的,黄台吉也让他参与了,算是信任。
“哦,这件事要加紧,……不,倒是可以慢慢来,以目前的情形来看,今年明皇大概是不会进逼我大金了……,怎么的,也要到明年去了,……”黄台吉惆怅的说道。内心之苦楚,,煎熬,无奈,忧虑和彷徨,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当初被明朝大破,黄台吉就在煎熬中,按理说,明朝应该顺势追击才对,可明朝放弃了大好时机,就这么回去了,黄台吉当时很不解,想不通明朝打的是什么主意,为什么不继续进攻?明朝的主力根本没有什么损失,几乎就是完好无损的。现在,黄台吉大概想明白了一些,明皇想谋的不仅仅是他大金,只怕还在谋林丹汗,在谋大漠草原。他大金的都城离海岸不过三百余里,实际离当日的战场不过两百余里,明朝完全有能力一鼓作气,打到大金的都城来,以明朝那种恐怖的东西攻城,大金没有任何能力守得住城池,几乎只要明军到达城池之下,城池就是必破的,可明皇就这么回去了,放弃了收复国土的荣耀回去了。当时他想不明白,还以为是明皇怕损失过大,或者怕内部不稳,现在看来,不是的,明皇是有意让他恢复些元气,有意让他去打林丹汗,有意让他看到希望。他现在,是不得不按照明朝皇帝给的路走,打林丹汗,在下次明朝大军到来的时候,一旦情况不妙,立刻遁入大漠。
想到这里,黄台吉一阵惆怅,身不由己的煎熬,又有几人知道?遁入大漠就真的能脱身了?只怕未必,到时候,只怕必定是一副他追林丹汗,明皇追他的情景,可面对如此的结果,黄台吉也没什么办法,要破这种结果,就只能打败明朝的军队,可要是能打败明朝军队,他又何必逃跑西进?
黄台吉长叹一口气,或许,天无绝人之路,这西进的过程中,老天会眷顾他一次,让他找到明朝的破绽,只要有一个破绽,他就可以反败为胜了,这西进的路虽然不好走,可越往西,这种机会和可能也就越大。
“喳,奴才遵命。”范文程连忙答应道。
“宪斗觉得,我大金还有和林丹汗结盟的可能吗?”黄台吉忽然有问道。
“……和林丹汗联合?”范文程吃惊不小,惊讶于自己主子的想法,如今他大金和林丹汗都杀红了眼,双方手上可以说血债累累,要结盟,这得多大的压力才能办到啊?
“不可能是吗?”黄台吉问过了,又自言自语的说道。
“回大汗,这……,似乎不太可能……”范文程说道,这种可能,实在是太小了,小到微乎其微。
“……是吗?实际,也还是有那么一丝可能的……,或许,本汗太一厢情愿了……”说起来,身为一国之主,站在国的层面考虑问题,倒是是以利益为前提的,前一刻还是仇人,后一刻做朋友也不是不可能。他是有结盟的心,可黄台吉想到自己还得依靠喝林丹汗的血才能活下去,想和林丹汗结盟,这无异于痴人说梦话,要是林丹汗能答应,这个林丹的脑子不知道是怎么长的。或许,只有把林丹汗逼到生死边缘了才有这种可能,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按现在看,明皇是打算把他赶入草原,驱狼吞虎,以他消磨林丹汗的实力,然后占领草原的。或许林丹汗有醒悟的那一天,到了那时,和林丹很结盟,也不是没可能。当然,他现在还要喝林丹汗的血,这事是不可能的了,还得看明朝皇帝和林丹汗的关系,如今明皇大把的银子支援林丹汗,他想的结盟的事,无疑是做梦,也只能看明皇和林丹汗的关系了,会不会搞僵恶化,或许,还有机会。
煎熬,除了煎熬,还是煎熬,每一日都处在煎熬之中。
第660章 一叶知秋
昨夜,又下了一夜的雨,接连的几场雨,让还有些余热的北京城骤然变得冷起来,杨改革半夜就觉得睡不暖和,醒了几次。
今日一醒来,杨改革就有些心不在焉,批改奏本、作业的时候,也经常走神。都说一叶知秋,而杨改革却又从秋看到了冬。
批改了一些奏本和作业,杨改革还是心不在焉,叹了口气,心中的事,始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