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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将自己的性命寄托在别人的怜悯之上,下场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崇祯。
杨改革扶植的新阶级,由小商小贩,小地主,工匠,农民和贫民无产者,外加勋贵和一些帝党组成,这个新阶级,算是成员范围最广的一个利益集合体了,几乎代表了明朝所有的阶级,杨改革相信,这个代表广泛的阶级,一定能打败原来那个大地主,打官僚,大商人组成的阶级。
众臣中的脸色,开始不那么好看,不少人都知道,皇帝这次,估计是要乘着这次大胜之威,要强行通过筑路的事了。
“启禀陛下,臣反对!”韩爌第一个就站出来反对。
“哦,说说理由。”杨改革问道。
“回禀陛下,这筑路之事,说起来,不过是以工代赈的一种,以工代赈,那里有由商人主导的?向来都是朝廷主持……”韩爌上来就说了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朕考虑过了,以工代赈是以工代赈,虽然这次筑路,也有以工代赈,救济灾民的意思在里面,不过,也不全是,朕不仅要在京师到通州之间筑路,也打算在全天下筑路,这以工代赈,总不一直下去吧。”杨改革说道。
这个话一出,众臣之间,一阵“嗡”响,先前,都还只是风言风语的传言皇帝这么干,现在,可是头一次听皇帝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这话啊!很多人的心里,是彻底的乱了,和皇帝对着干,那得损失多少钱啊?投靠皇帝?可这“缴税”的门槛实在是太高了……
“回陛下,陛下不是说过天灾会延绵十数年么?为什么以工代赈就不能持续数年呢?陛下不是自相矛盾吗?”韩爌抓住一个把柄,立刻进攻。
“呵呵,朕是说过天灾延绵数年,不过,这筑路,显然会不会只有十数年,如今修筑这四十里路,就要耗费如此之长的日子和财力,天下筑路,那是未来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甚至几百年的事,岂是几十年可比的?所以说,朕不打算用以工代赈这种方式筑路,就是这个意思,从长远来看,还是商号做这个事更适合……”杨改革笑着说道。
韩爌一阵语憋。
“启禀陛下,臣也不赞成以商号筑路,臣以为,以工代赈更合适……”韩爌失败,另外来了一位争利的人。
“哦,不妨说说理由。”杨改革笑着说道,今日心情相当的好,想自己辩驳一番,把心里的高兴劲都抖落出来。
“回禀陛下,以商号筑路,那可就是买路,这样会导致筑路费用及其昂贵,由朝廷主持以工代赈,那是赈济,则可以节省很多银钱,陛下,纵使有钱,也不可如此浪费啊!朝廷需要银钱的地方,可多得是呢,这关外的大战……”这个人刚说道这里,忽然想起来,关外的大战似乎是赢了,而且赢得精彩,也就是说,关外已经不需要那么多银子了,当下就把余下的话截断。
“呵呵,关外不是已经赢了吗?朕先前确实怕筑路会影响关外大战,怕到时候没银子打仗,不过,现在既然我大明是大胜东虏,这个担忧,也不再是问题,筑路的事,也确实该提上日程了……”杨改革笑着说道,今日说这事,也有这层意思,打仗当真是个无底洞,即便几千万拿在手,也不敢贸然随便动弹,除了经济上的压力,也就是朝廷内部的压力,如今大捷,这压力终于是不存在,可以放开手脚做事了。
刚刚说话的那个大臣嚅嚅嘴,一时不慎,给了皇帝一个把柄,倒霉,本来就弱的气势,在皇帝这如虹的气势面前,更加的弱了。
第584章 手不黑
这个临时开的小朝议,成了双方里来我往的战场,显然,皇帝携大胜之威,说话的声音格外的响亮,要办事,也就容易。
关于修路的事,几个大臣都出来反对了,可都给皇帝很轻松的挡了回去,不得不有更多的人站出来反对皇帝以商号筑路,如果这一条失手,那皇帝手下“缴税”的人,估计,又得涨几成,不缴税的人,那势力得大减,双方彼消此涨之下,不缴税的人在如今天下商业等很多地方可就占不到优势了。原本是党争,现在,党争也逐渐变成了“缴税之争”,缴税与不缴税的逐渐成了对头。
“启禀陛下,臣反对,以商筑路,一,耗费太高,不似以工代赈节俭;二,以商筑路,筑路的质量无法获得保证,贪墨必定丛生……”
“启禀陛下,臣反对……”
“……臣反对……”
以商筑路这件事,反对的人是很多,这里面涉及的利益,实在太大,毕竟皇帝说过,不止修这一条路,全天下都要修路,这里面的银子可海了去了。
杨改革看着这些人在那里争得脸红脖子粗,不由得摇头。这些人还真没一点觉悟,实际上,这修路的源头,油渣是自己一手垄断的,说什么以工代赈比以商筑路便宜的,大概从没想过,这油渣怎么办?自己只要在油渣的价格上面稍稍的动下手脚,就够这些人喝一壶,如果自己打算坑这些人,那可真的是一坑一个准,还一坑坑一窝,到时候两百万银币都别想修好这条路,看这些人怎么收场,如果自己有心坑这些人,这些人个个都得下台。
不过,杨改革也没打算把这些人一坑全埋了,这毕竟不符合自己的利益,朝局的动荡会让好不容易刚刚稳定下来的形式再起波澜,这不利于自己稳定局面,如今明末这个节骨眼上,还是要把稳定压倒一切当作政治信条的。
众人正争得起劲,却见皇帝在那里笑,众人也都停了下来,看皇帝为什么会笑。
“好了,诸位卿家的意思,朕听明白了,主要还是集中在以工代赈比以商筑路节约些,是吗?”杨改革以怜悯的目光看着这些人,利令智昏就是说的他们。
“回禀陛下,是的,朝廷的银钱,虽然如今比较宽裕了,可也不该如此浪费,该节约的还是得节约……”韩爌出来,出面回应了皇帝的意思。
“朕其实是这么理解的,诸位卿家说以工代赈比以商筑路便宜,朕以为,主要还是便宜在人力方面,不是吗?如果是以工代赈,那前来做工的人,几乎就只能果腹,朝廷也不可能在他们身上花费多少银钱,更不可能给他们多少工钱,对吗?”杨改革也不想手太黑,黑那些“不缴税”的人,实在没啥意思,还是准备正面打败他们,把他们说得心服口服。
“回禀陛下,陛下说得没错,以工代赈省钱,也就省在这人力这方面,如果全部以商筑路,这人工费,可就腾贵了……”韩爌也应承了这一点。古代做工,基本上靠人力,人力不要钱,这无疑要省很多费用。
“难道说,朕的子民,就仅仅只能填饱肚子?难道到他们就不能过得更好些?”杨改革反问道。
韩爌等一众人疑惑的看着皇帝,这是什么意思?
“陛下的意思是?”韩爌不解的问道。
“朕的意思是,朕的子民,不应该仅仅能果腹,他们应该有地方劳动,应该能通过劳动获得报酬,获得收入,可以让自己过得更好,不是吗?”杨改革反问道。
“陛下!这……”韩爌搞不懂了。群臣也搞不懂。
“朕的意思其实很简单,朕有意让朕的子民过得更好一些,让朕的子民们可以通过劳动获得报酬,然后用报酬让自己过得更好,而不仅仅是仅能果腹,如此而已,……”杨改革说道。
群臣一阵骚动。
“可,陛下,这,这银钱就好耗费得更多了。”韩爌急忙说道。
“先贤早有所言,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朕觉得说得没错,反正这次筑路也是朕出银子,相比起来,能让老百姓过得更好一些,朕吃些亏,也没什么,不就是几十万银币吗?这个亏,朕吃得起,只要老百姓能过得更好就行,朕一人吃亏,也好过数万百姓亏吃,诸位不是时常跟朕说,要体察民间疾苦吗?要体恤民力吗?这回,朕就这么办了,宁愿朕吃亏,也不让老百姓吃亏,朕要让利于民,以商筑路,工钱按照做工给,决不少老百姓一文钱,也决不借大灾占老百姓的便宜……”杨改革一副我吃亏吃定了的模样。
这一番话出来,众人噎个半死,感情咱们说了半天,还不及您一句不差钱有用啊!众人才发觉,他们把最不该忽略的东西忽略了,那就是如今皇帝不差钱。
以韩爌为首的反对派,那是脸没地方搁,向来都是他们代表着天下百姓,为天下百姓谋利,自认是公平和正义的象征,可今日这脸,可是在没地方放了,实打实的可是与百姓争利了,皇帝要给老百姓钱,他们还拦着不让给,这要是说出去,名声可臭大街。
众臣立刻嘈杂起来。
“韩阁老,这可是与民争利啊!”嘈杂之中,不知道是谁忽然说了句。
“哄……”不少人憋着笑起来。帝党们倒是个个挺直了腰杆,笑着看反对派们,反对派们则一个个耷聋着脑袋。这天,确实是变了,从古至今,都是皇帝喊节省,要节约,唯独到了今日,皇帝想着方的往外撒钱,这脑筋,确实得改改了,靠思维惯性考虑问题,准得吃亏。
“陛下圣明……”韩爌脑袋低着,不得不跟皇帝认错。
“陛下圣明……”其反对派,也跟着喊道,说了这句,也就算是服输了。
“陛下圣明……!!”这次,所有的人都喊道。这一声喊,算是把以商筑路这件事基本的给定了下来了。
“好,既然诸位都无异议,那这次修筑京城到通州的道路,就以商筑路了,由工部派员负责监督筑路的进度,质量等。”杨改革笑着说道,把这件事给定了下来。
“陛下圣明。”众人有是一阵高呼。
“……对了,这个以商筑路,朕的打算是组建一家商号,由这家商号负责承揽筑路的诸多事宜,商号呢,也不能没有一点资本,这次筑路的生意,大概耗资百十万银币的样子,故此,朕觉得,这家商号的本钱,也至少在五十万银币以上,才有资格接这个生意,所以,朕打算通过股票交易所募集一些资金,诸位如果有兴趣,倒是不妨介绍一些大商家,有信誉的商号前来参与啊!”杨改革又借着话头,大大方方的把股票募集资金组建商号的事说了出来。
这话一出,可算是捅了马蜂窝了,这暖阁里一下炸开了锅,就连外面的人也炸锅了。
皇帝这可是明目张胆的在撬墙角啊!有的人听了,只想哭,这墙角撬的,估计,这强得稀里哗啦的垮啊!
有的人也确实听到心里去了,这事,皇帝以让利于民为借口,往外撒钱,也就是说,筑路的事,往后都是皇帝说了算,都得走这种以商筑路的路子,这天下的路有多少?这里面有多大的利润?既然斗不过皇帝,那不妨倒向皇帝那边,跟着皇帝干也不是不好,跟着皇帝干的人,赚钱的赚得多了去了,唯一的就是家里以前的田,地,生意买卖都得重新登记缴税,也就是说,自己的把柄和命脉都捏在了皇帝手里,这一点,可实在是不好下决心……
有的人打定了主意,既然跟皇帝对着干得不到好处,那就跟着皇帝干得了,家里的田地要重新登记缴税就重新登记吧,那里损失的钱可以在别处补回来。
有的人犹豫了,如果要缴税,家里的损失实在太大了,下不了手啊!犹豫再三,依旧是下不了决心,虽然没下定决心,可也起了些心思,如今通过这一役,皇帝手里的缴税的人可就很多很多了,趋势得准备些后路了,人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不是?得准备些后路了,他日即便皇帝大获全胜,家里也不会全军覆没。
韩爌挺郁闷的,这次皇帝忽然借着三岔河大捷的事,把修路的事给定了下来,他算是吃了大亏了,什么也没捞着,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