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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都得聪明点,慢慢我也学会找兄弟跟人家谈判,尽量不动手。可能是老天保佑我,虽然小事不断,不过再没有类似与太子那种让人头疼的麻烦出现。
有一天,东子青着脸突然拉着我:“峰哥,我弟弟出了点事,刚才打电话的时候还他妈哭了。”
东子是我最信的过的哥们,可能由于他脑袋缺根弦,不过谁都喜欢这种能拼命的人。“你的弟弟就是我的弟弟,有事还跟我客气?”我摆出仁义的面孔,捶了东子的胸口一下,随后打电话通知那些哥们,堵了几辆出租车浩浩荡荡赶去了他弟弟约定的地点。
东子的弟弟在一家游戏厅外面等着我们,看到我来了就跑过来喊“峰哥”。东子曾带着这个小家伙来我家吃过两次饭,不过我不喜欢他那种油腔滑调的样子,只是应付应付,没真正深交过。正好我没带烟,就让他去旁边先给我买盒长箭。
东子的弟弟把烟塞给我的时候我发现他并没受什么伤,起码也是个男人,不至于被人骂两句也哭。挺奇怪的正想问问到底出什么事,结果那小子没等我问就带着东子就冲进了游戏厅。
两三分钟后,东子把一个高中生揪到我面前。那小子比东子至少高出一个头,我真纳闷他怎么这么乖,任凭东子拽他的头发没有一点反抗。这大概就是我们吵着嚷着要出来混的原因,挺着胸口看人低三下四,这种滋味病态的刺激。
发现我是带头的以后,那个学生居然给我跪下来了,哭着说:“大哥,我错了。有什么事好好商量,千万别动手啊。”
当着街面来往行人的面,他跪的很干脆,这让我有些无法接受。大白天的,游戏厅里的人不住的隔着玻璃窗户打量我们。遇见这种憋货,我们从来不留情。不过这小子看起来也不像什么痞子,校服洗的干干净净,我叫来东子的弟弟问原因,结果差点把自己气疯。
“我刚才在这打游戏机,这个狗崽子跟我要烟抽!”东子的弟弟顺手从兜里掏出烟,点上一根,狠狠的骂着。
我看见东子的弟弟抽的是“八旗”,八角钱一盒,一根才四分钱。我他妈打车来还花了几十块呢。
当时我的脸气的有点扭曲,东子看出来我生气了,暗示他弟弟就这么算了。结果他弟弟不上道,冲上去狠揍了那学生一顿,还骂骂咧咧喊出口号:“我他妈的就烦别人跟我要烟!”
我正准备抽烟,那盒长箭放在手里愣是不知道应该不应该抽。看在东子的面子上,我忍了。
东子弟弟下手不算重,我把那个学生拉起来之后他也不敢继续动手。我拍了拍高中生身上的灰,说:“以后老实在学校呆着,别在游戏厅混,也别跟不认识的人要烟抽了。”说完我顺手把那盒长箭塞给了他。
我猜那个高中生一定以为我是怕他报警,所以才用烟讨好他。随他怎么想吧。高中生哆哆嗦嗦的点了几下头,转身就跑掉了。东子的弟弟要请我们去他家吃饭,不过没有一个人答应,支吾了几句,我带着哥们回到了台球厅。
东子的后爸对他不好,弟弟才是后爸亲生的,日子过的挺苦。每天他都跟我在拉面馆里对付着,我要是不喝酒,他都不好意思点。
那事过去以后我给了东子一条新皮带,菲菲从他爸爸那里偷给我的,据说上千块。我没有西装,所以用不上。不过我没有告诉东子皮带到底值多少钱,如果诚心给朋友礼物,我想还是不要用价钱来炫耀,否则一切都变了味。
平静了没几天,二郎突然给我打电话,叫我过去帮忙。他班里的一个女生被周围一所大学的大学生看上了,那个大学生找到二朗学校,让女生的男朋友自动放手。
女生的男朋友叫张冶,是二郎的同学,一点没有男人样,居然吓的答应了人家。
二郎看不过去跟大学生吵了起来,准备替自己的同学出头。张冶窝窝囊囊的同意后,晚上还没放学就提前请假跑回家了,甚至都没告诉自己的女朋友。
这些私立高中和重点高中的学生都是这样,平常假仁假义说的挺好,真出事的时候,跑的他妈的比兔子还快。
二郎让我帮忙,我当然没话说。我当时没把大学生放在眼里,就带了四五个人去。为了不给二郎惹祸,我们甚至没带家伙,结果这事让我挺后悔。
他们下晚自习已经是六点多了,天也黑透,我跟东子几个人在校门口对面的小卖店抽烟。二郎还没出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一群小伙子在不远处下了出租车,看样子不是高中生,八成是那群来惹事的大学生。其中有个傻逼还穿着运动服和足球鞋。
“操他妈的,又不是来开运动会。”我忿忿骂着,提醒其他人留点神。
二郎电话里告诉我们订在七点,“这群家伙挺有心眼,提前跑来看看地形。”我正犹豫要不要冲上去的时候二郎忽然从校门口走了出来。
那群大学生认识二郎,抽出几根木棒就冲向他,我马上从卖店里捡起一瓶啤酒就迎了上去。
冲的最快那小子不认识我,也没防备我,结果让我迎面一酒瓶干倒了。没等我看清楚砸的严重不严重,东子他们也冲上来,一个个的还都给我玩飞腿,也不知道从哪学的。
有个大学生个子挺高,当时我有175公分左右,他至少有185公分。他的棍子被我踹掉以后就跟我互相揪着领子对砸,一人一拳,也不躲。
我真想问问他是不是脑袋被门挤了,这么文明又野蛮的方法都想得出来。不过周围已经围上很多人看热闹,好歹也自称是个职业混子,怎么能被学生打怕?我当然不能丢了面子,只能硬挺着。
那杂种力气比我大,我的眼睛都被血溅上,只觉得四周风平浪静,所有的声音都在凝固。这种情况倒不是看谁力量大,就看谁能扛,先怕的那家伙就是输。
混,就是看谁能扛。
就这么互相砸了十几拳,我甚至都没想过去踹他下阴。这家伙的虎劲终于过去了,看着我满脸的血他也有些害怕,突然推开我就想跑。我一脚就从后背把他踹倒,转头找了一圈不由哀悼起来——二郎念的私立学校确实有钱,满地居然没有一点砖头什么的。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从旁边举了一辆自行车就砸在了他的身上。
可能是吃亏或者丢人了,我感觉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发了疯一样冲到其他人那里继续打。
很快,那几个大学生都被放倒了。只有那个来参加运动会的家伙精明,偷偷的扭头就跑。
我小学是校队的,练短跑和三级跳,念职高的时候百米速度也保持在12秒以内。推开人群我就开始追那个穿运动服的家伙。追出五六百米我就岔气了,运动服还在继续跑,转眼就不见了。
回去以后那几个大学生还挺有种,一个个都不服气。跟我对干那家伙让我挺欣赏的,我告诉他:“想扎刺就明天继续来,那个女生我绝对不会让你们泡。”
那家伙脾气很暴,抹了几下脸上的血:“谁不来谁是孙子,操你妈的,明天你等着!”
二郎抬手又抽了他一嘴巴,我拦住了他,“就这么样吧,让他们走。”
那群学生一个个搀在一起,灰溜溜的逃出后,我才想起来追运动服的事情,气喘吁吁的开口就骂:“我操,干过那么多次架,第一次遇见比我跑的快的。”
二郎当时就笑了,也骂:“废话,被你逮到就是个死,人家生命潜力都爆发了。等以后你参加全国运动会,让东子他们在后面拿刀追着你,你肯定能破世界记录。”
东子马上发誓不敢这么做。
大家笑一笑就这么过去了,晚上二郎请客,我们找了家饭店没命的喝着酒。忽然二郎接到那个女生的传呼,回电话的时候女生告诉我们大学生约好明天晚上再来一次,让我们等着。还说让我们多带几个人,免得到时候被打的不认识家在哪里。
我抢过电话就骂:“告诉那群废物来了就别跑,我他妈的要是让他们竖着回去,我就跟他们一个姓!”
天佑我们 第十一章 请客
(更新时间:2006…9…14 19:25:00 本章字数:4062)
挂上电话后我挺来气,拿着家里的钱不好好念书,为了个女生到处惹事,这跟不孝顺父母的败家子没什么区别。
我的外甥小文强前一阵子刚刚死了,眼癌转移。死的时候浑身都发青,难受的喘不上气,瘦的没有人形。医生说是骨癌,因为发现的晚,所以没有任何治疗的办法。并且告诉我,在他住院的时候家里人居然没有二十四小时看护,有时小家伙疼的大哭,直到惊动了护士才能得到照顾。
小外甥死的时候刚念初中,在北京动完移植手术后一直不让我看他的右眼,那只眼睛换成狗眼,看起来总是别别扭扭的。他的同学总嘲笑他,小姨告诉我之后我想去修理那群小鬼,不过我的小外甥不让我这么做。他说:“我好好学习,以后赚很多钱给妈妈,不再让爸爸回家耍酒疯打妈妈了。我还要给姥姥买一辆小汽车,咱去草原玩,你帮我开,好不好?”
每次我小姨被打以后,他都这么说。我拍着他的头答应他:“我马上就去学开车,以后带着你和家人去蒙古玩。”他一直喜欢那里,想到那里去买奶茶。
其实羊奶茶并不好喝,不过小姨以前去蒙古的时候没有机会喝,偶尔抱怨的时候被小外甥听见了,从此他就一直希望能找到奶茶给妈妈。
在学校他学习也是最好的,不像我只是靠小聪明混日子,我的小外甥放学以后基本就在家里看书,我要带他打电动都不去。
他死了以后我也想过自己,或者我好好学习的话,父亲也会高兴吧?他做完手术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问:“晓峰的考试成绩怎么样了?”
可惜我彻底让他失望了,所以一直到现在,我遇见那些不用心学习的学生都很生气,有的孩子想好好念书报答父母却没有这个机会,而他们和我,却白白放走了这些。
小外甥烧三七那天我去了,殡仪馆烧纸那里都有念咒的家伙,大概就是跟超度差不多。当时那个人说我小外甥名字太硬,会克父母,死了也好——文强与当年流行的上海滩的主角名字一样。
我把买给小外甥的葡萄酒在地上砸碎,端着碎瓶口说:“滚,你再逼逼一句废话,我把你一起烧了。”
虽然姨夫每个月都会给家里钱,但是大多用在姨姥和小外甥治病那里。小外甥的衣服都是捡我以前剩下的穿,辅导书也是我的那几本,他挺喜欢喝葡萄酒,都是我偷着给他喝的。
那个念咒的说:“你打扰了我的法事会不得好死,死者的鬼魂也会混缠着你。”
我登时就笑了,从我决心出去混那天起,我就没想过得到‘好死’。至于小外甥的鬼魂,如果这样能让他来见我,我可以天天来砸这个嘴贱的家伙。
小姨夫怪我多事,把我拽到一边准备向做法师的人道歉。我冲上去就把那家伙踹倒了,“快他妈的给我滚!再罗嗦我把你舌头搅烂!”
那家伙灰头灰脑的跑掉了,一路上不停的诅咒我,小姨夫铁着脸骂我:“晓峰,你他妈的滚回家去,来这诚心给我捣乱?”
“我到哪用不着你管!”我对他一直没有什么好印象,冷冷的顶撞说。
“我看你小,我不爱揍你!”小姨夫推开了旁边的人,挥着拳头冲我吼。
“要是我再大几岁,我早把你腿敲折了。你儿子怎么死的你知道,要不是耽误了,他至于走的这么早?你别以为有点钱就能跟我废话,我他妈的从来没把你当姨夫。要是我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