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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会亏待你的,啊?”
“多谢刘公公栽培,吴杰唯刘公公马首是瞻”。
“嗯嗯。好,好”。刘瑾用手绢儿捂着嘴笑道:“杨国公今儿小登科,比咱们交办内厂差使可忙多了,咱家就不去搀和了,把轿子顺过来,马上回城”。
众官员齐齐俯身:“恭送公公回城”。
刘瑾没有言语,哈腰进了轿子,大轿轻轻一起,顺着修整平坦的宽阔山路向山下走去。刘瑾掀开轿帘,盯着山下那点点灯光,然后慢慢看向远方如墨的夜然,半晌才轻轻地叹了口气:放眼天下,再无敌手,英雄……寂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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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老庄威国公府,灯火亮如白昼。
初冬,夜寒袭人,可是杨府却热火朝天,府里添丁进口,新增了不少的丫环下人,而且杨凌晋封国公之后,原来的亲兵摇身一变成了国公府的家将,常住在府中,所以前院后院的十分热闹。
杨凌没有大操大办,甚至除了至亲好友,朝中百官一个也没延请,不过流水席摆的并不少,杀猪宰羊阖府尽欢。
原来高府的家丁、丫环们最是开心,大小姐重新回到府里,而且是堂堂正正的国公夫人,单是这一桩,就令这些因为小姐被退婚而耿耿于怀的家仆们扬眉吐气了:举人?你就是举上天,和国公爷还差着八竿子的的距离呢,我家小姐现在可是堂堂威国公的夫人,你那点儿功名,见了我们小姐得跪下叩头!
已经拜过了天地,新娘子被搀回了洞房,杨凌和杨慎、韩威、杨云龙等几人在前厅饮宴尽欢后,将他们送出了府门。
走到后院月亮门,杨凌微微地停了停,老管家笑眯眯地迎上来,躬身道:“老爷,可是不胜酒力?要不要找两个人扶您进去?”
“嗯?不用,不用”,优生优育的道理杨大官人还是懂的,为了下一代的健康,他只喝了几杯度数最低的米酒而己,怎肯真的酩酊大醉,辜负了洞房大好春光。
杨凌摆摆手,举步向内宅走去,几个打扮的焕然一新的侍婢笑盈盈地迎上来,一一裣衽施礼,杨凌发觉她们的笑容都有点怪异:奇怪,爷我又不是个初哥儿,怎么笑的这么古怪,象是在调侃我一样?
杨凌刚到了花厅,韩幼娘就迎了上来,学着男人作了作揖,满脸讨好的笑容道:“相公好”。
杨凌莫名其妙,下意识地也拱了拱手:“幼娘……这是什么礼节”。
韩幼娘吃地一笑,脸蛋儿有些红了,她的眼神闪烁着,躲避着杨凌追询的目光,说道:“文心姐姐在房里,一仙和玉儿、雪儿陪着呢,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不关我的事,相公晚安”。
韩幼娘红着脸一溜烟儿跑了,杨凌唤之不及,更如丈二金刚,摸不着一点头绪。
闹洞房?这个念头一下子掠过心头,杨凌释然笑了:“还是幼娘疼我,不舍得作弄我。心里过意不去,还偷偷点醒我。哈哈。不就是几个小丫头么?除了一仙,还都是我的侍妾。她们敢怎么跟我闹呀,闹洞房的花样我见的多了,我就去领教领教”。
杨凌大步走到高文心房门前,摆手摒退守在门口的四个丫环,一进门儿就双眼一亮,痴痴地挪不开步子了。高文心坐在喜床上。一身凤冠霞帔,正和唐一仙几个人说着话儿。
高文心的盖头竟然自己摘了,额前的珠帘也被桂到凤冠的两边,在一身喜衣凤冠的衬托下,露出一张娇美可人地容颜。
双眸荡漾晶莹的光彩,顾盼生姿,唇边盈盈的甜美笑意令他心跳加速。看到他来了,高文心慌着赶快要找盖头把脸再盖起来,却被唐一仙一把抢走。然后笑嘻嘻地向杨凌走过来:“恭喜大哥洞房花烛,娇妻进门”。
“哈哈,一仙呐,呃……,你们几个还不去睡么?天色很晚了”。
雪里梅娇声笑道:“老爷,哪有新郎倌儿自己往外撵贺客的,我们守在这儿,可是等着为文心姐姐讨个公道呢。”
“讨……公道?”入洞房有什么公道不公道的呀。那是人道。再说了,这种事也不好说男人占女人便宜好不好,公道不公道,自有天知道。
要不是唐一仙也在房里。碍着她不好开口,杨凌对着自己的妻妾。免不了要胡说八道一番,讲讲他的歪理了。
“老爷,您说文心姐姐初到咱家,本是一个侍婢,没理由为您担当。可是老爷被人诬陷上了法场,文心姐全身缟素去拦法场,这份情意重不重?”玉姐儿嫣然笑道。
杨凌顿了一顿,深情地看了高文心一眼,长长一揖“文心深情厚意,相公铭记在心,没齿不忘”。
高文心脸蛋儿嫣红,手指捻着艳红的嫁衣裙边,咬着唇儿没有说话,只用那双含情脉脉的眸子溜了他一眼,溜的杨凌一阵心跳。
“大哥,你下江南,无论水里火里,文心姐姐尽心服侍,不离左右,为你医治宿疾,杨门有后,全赖文心姐姐一双妙手,你说这份恩德大不大?”唐一仙也说道。
杨凌又是一揖,笑道:“大,大,文心施针疗疾,杨凌永世不敢或忘。”
雪里梅道:“老爷,惊闻你在四川出了事,文心姐姐捧着你的灵牌上门儿,不顾旁人耻笑,只求一个侍婢身份,为老爷守节终老,你不感动?”
杨凌长叹一声,说道:“杨凌……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罢了”。
玉姐儿吃地一笑,说道:“哪有那么严重,只是文心姐姐对老爷情深义重,有恩有德,你们还早就……早就两情相悦,却推三阻四,一直不肯让文心姐姐过门儿,我们姐妹都看不过去了。老爷离京前亲口和文心姐姐打的赌,说是若平安回京,就怎么来着?”
“啊!”杨凌恍然大悟,惊讶地瞪大眼晴,说道:“你们……你们不会真的要老爷我……我穿上大红嫁衣,来个男嫁女婚吧?”
高文心这时也开了口:“三位妹妹,莫……莫难为了老爷”。
“嘻嘻,才刚过门儿,就心疼起相公来了?”唐一仙笑嘻嘻地嘲笑她一番,硬把她拉起来,站到杨凌对面,笑道:“大哥,我们姐妹给你留面子,在外堂、外人面前不难为你,现在都是一家人,你也不要客气了,把你的状元袍和文心姐姐换一换,让我们‘高老爷’给凌夫人揭了盖头,你再给自家‘相公’奉上一杯茶,饮了合卺酒,我们就不浪费你的春宵时光了”。
雪里梅和玉堂春拍手大笑,冲上来就要帮着给他换衣服,杨凌啼笑皆非,连声道:“嗳,太胡闹了,我……我是国公爷呀,我是你们相公,我……再闹家法侍候”。
唐一仙忽地双眼发亮,一拍巴掌道:“对呀,怎么忘了杨氏家法?这个也要加上”。
杨凌和高文心都吓了一跳,齐声道:“不必了吧?”
“要的,要的。要是看不到,我会很难过”。
高文心脸红似火,偏偏眼里有股子跃跃欲试的味道。看的杨凌心惊肉跳。他心中忽地想起一事,不由拍掌道:“姻缘天注定,难道命中一切早有了安排?哈哈,我想起来了,文心早就对我行过家法了,我的屁股她打过。打的很用力,哈哈,不用再打了”。
“嗯?”三双狐疑的眼神儿在他们身上看来看去,杨凌脸皮厚不当回事,高文心却窘的恨不得找条地缝儿钻进去。唐一仙恍然道:好,原来你们果然早就……哼哼,文心姐姐也不老实,脱!脱!脱!快换衣服“。
想起旧事,高文心满心的甜蜜。一双盈盈双眸悄然望向杨凌,恰恰迎上他灼热的目光,两人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丝丝甜甜的从心坎里悄悄渗了出来,渗入了五脏六腑,渗入了四肢百骸,就象淳浓的老酒,让高文心手脚都软了。任由雪里梅和玉姐儿七手八脚地给她脱着嫁衣。
艳红的嫁衣,长长的裙摆,凤冠上满是珠玉。五彩的霞披,明月般的珠子点缀着。娇美若仙的面庞。凤冠被除下,一头青丝瀑布般泻下,凭添几分柔媚。
烛影摇红,映得那脸蛋儿更象是涂抹上一层胭脂,万千风情,眉目盈盈。盈盈。在两人相望的目光下,两人的衣着很快的换了样儿。新娘子变成了俏郎君,可是新郎倌儿英气勃勃,穿戴上凤冠霞帔,却显得不伦不类。
这一来不但唐一仙三人笑的直不起腰来,就连高文心也掩口偷笑,杨凌被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按在床边,又蒙上了红盖头,陡听一个色淫淫的粗犷大汉笑道:“嘿嘿嘿,小娘子,不要害羞,让爷给你把盖头揭下来”。
这一下把杨凌吓了一大跳,惊得他慌忙扯下盖头,一看见唐一仙调皮的眼神,才省起这位姑娘是个口技专家。雪里梅不依地又给他重新盖好红盖头,让高文心亲手揭下来,还故作轻薄地用手指勾起杨凌的下巴,只是唐一仙惟妙惟肖地说了三遍,高文心还是羞羞答答地说不出‘娘子,陪相公喝一杯合卺酒’的话来。
倒是杨凌急了,主动说道:“相公,请宽坐,让奴家给您奉杯茶,先解解渴”。
笑地直呛的唐一仙立即取过一杯凉茶,递到杨凌手里,那边雪里梅和玉堂春把忸忸怩怩的高文心推到椅上坐了,还抬起腿让她摆成二郎腿的姿势。
杨凌无奈,只想快点打发三个小捣蛋出去,他硬着头皮走过去,直挺挺地把茶往前一递,高文心刚要接,唐一仙已拦住了道:“哪有这样奉茶的?玉姐儿,当初你是怎么给老爷奉茶的,好好教教咱们新娘子。”
玉堂春一呆:“我当初奉茶了?好象……好象老爷一进屋,就抱着我上床了。倒是有一次,他把一杯茶放在人家的屁股尖上,颤巍巍的,害得人家怕淋湿了床,趴在那儿一动也不敢动,任他随意轻薄……”。
想起自己的闺中情事,玉堂春也不禁臊红了脸,她会唱戏,扮个给老爷奉茶的动作有什么难的,当下玉堂春莲步轻移,走到高文心面前,袅袅依依地拜了下去,俏脸朝着侧下,双手高举过顶,娇声道:“老爷辛苦,奴家给老爷奉茶”。
“看到了么?就这么来,快快快”。
这个……说说也罢了,真的做这么娘娘们们的动作呀?玉姐儿做出来千娇百媚,我个大老爷们做出这动作,那是什么鬼样子呀?
不敢向闹洞房的唐一仙抗议,杨凌便威胁起高文心来:“娘子,真的要相公这样奉茶么?”
“我……我……”,高文心慌了,赶忙看向唐一仙、雪里梅。
“要!要!要!”三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立即答道。
“哼哼!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相公拜就拜了,受相公如此大礼,方主,后果自负”。
他这么当众一威胁。反倒激起了高文心的傲气,她立即挺直了腰,挑衅地膘了杨凌一眼,下巴微微翘起,摆着架子等着他奉茶了。
杨国公‘含羞带怯’地奉了茶,又在高文心主导下饮了一杯合卺酒,三位姑娘欢呼一声,这才冲出门去,雪里梅跑到一半儿又嗖地冲了回来,拉着门环探头进来笑嘻嘻地道:“姐姐。今晚老爷火气很大,嗯,火气很大,文心姐姐自求多福吧,哈哈哈哈……”。
猖狂的笑声被羞急的高文心一把掩起的房门挡在了外边,她忐忑地转过头来,一眼瞧见杨凌已经急吼吼地开始脱衣服了,动作急了点儿,还差点儿被裙带给绊了个跟头。
高文心忍不住“吃”地一笑。脸上顿时泛起两朵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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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里很静、很静,两个人,一身小衣穿的整整齐齐,隔着半尺远静静地躺在床上。红红地一盆炭火烧的正旺,红红地光映着他们的身子。
高文心的头微微动了一动,怯怯地道:“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