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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一战区各部包括飞毛腿桂永清和疯子邱清泉都投入到了反击之中,郑卫国身上背负着抗日名将的美誉,于公于私都不能在北岸坐观成败。所以明知道南岸有危险,也只能硬着头皮渡河南下。
段双虎想了一下,说:“那我们能否请求战区派兵支援?从图上看,胡宗南长官的第一军和俞济时长官的七十四军都可以增援我们。”
注:第一军从陕西赶来,在陈留口的正西方,可以沿南岸增援;七十四军本来在东南方向,但这几天一直在向西推进,已经运动到陈留口的西南方向了。
历史上,在没有郑胡子的时空里,陈留口就是被胡宗南部抢回来的。之后日军为了夺回补给线,拼命反扑,却被74军51师死死守住。**新35师和20师又在一旁袭扰,双方激战终日,日军最后未得寸进。
现在历史发生了变动,日军的补给线早就被切断了,所以他们的战术目标也由打通补给线变成了重创渡河部队。原本由三个师承担的压力一下子全压到了97军头上。这对友军来说是个机会,但对97军来说就是危机了。
周参谋长苦笑着摇了摇头,说:“只怕战区不会答应。别看**兵力雄厚,由于调度和战斗力的问题还是捉襟见肘。这种情况下。就算有援兵只怕也轮不到97军。”
段双虎说:“不管要不要得到,总得开开口。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咱们一声不吭,什么好处也别想!”
郑卫国一听,觉得有些道理,点点头说:“嗯,那好,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刚好张副参谋长还在,你去请他帮帮忙。就算要不到援兵,要一些武器弹药、药品补给也好!”
如果在日军进攻渡口时。友军能从侧面袭扰一下是再好不过了。只要能稍微牵扯一下日军。就能大大减轻97军的压力。
段双虎四下看看,疑惑道:“咦,张副参谋长到哪儿去了?我一回来就没见着!”
周参谋长说:“哦,王副军长陪着他去前面几次战斗的地方拍照片去了。你顺着公路向西走。一准儿能找到他们!”
段双虎奇道:“拍什么照片?”
周参谋长笑道:“就是拍些战斗的场面。还有缴获的武器,日军俘虏和尸体什么的,说是为了宣传抗日。”
几天前。独立混成第四旅团全军覆灭的消息传到了一战区指挥部,一战区又忙报告给了委员长。委员长就要求一战区派员核查,以便嘉奖和宣传。张副参谋长说的好事就是指这个,只要确认了,军委会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都会给97军一些好处。
段双虎忍不住说:“军委会和一战区是不相信咱儿吧!”
这话算是说到的点子上了,要不然委员长和一战区也不会突然派一个战区副参谋长前来视察。不过,这也不怪他们。想当年抗战多艰难啊,别说歼灭一个旅团,就算一个完整的联队都没能歼灭过。
郑卫国在打独立混成第四旅团的时候,也是打算血拼一把,只是没想到日军被假电报误导,分批增援,结果接二连三被伏击,让97军捡了一个大便宜。
周参谋长摆摆手,说:“有疑虑也是正常的,你先别管那么多,快去找到张副参谋长,有他出面,事情就好办多了。”
段双虎心知事关重大,忙道:“那好,我这就去!军座,我的马伤了脚,您借一匹马给我吧!”
郑卫国点点头,说:“嗯,就骑我那匹白马去吧!”
段双虎大喜,忙谢过,然后匆匆离去。不一会儿就听到马嘶声和铁蹄踩在青石板上的哒哒声。
周参谋长笑道:“这个急性子!”又对郑卫国说:“军座,依我看,战区的援军还是别指望了,咱们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郑卫国点点头,说:“我打算让炮兵部队偷偷进入北岸阵地,在日军攻打南岸阵地的时候予以突然打击。”
周参谋长连连点头,说:“这个办法好!不过光靠炮兵肯定不行,我建议再派36旅偷偷从兰封口过河,侧击日军右翼!”
郑卫国犹豫了一下,说:“33旅已经全部过河,34旅现在也过去了大半,如果36旅也去了南岸,北岸不就太空虚了吗?”
周参谋长说:“北岸没有强敌,暂时是安全的。再说了,咱们还有骑兵第四师和军部直属部队,足以守住北岸!”
郑卫国说:“那好,就按你说的办!”
正说着,张东凯累得满头大汗走了回来,笑道:“军座,幸不辱命!渡口的浮桥已经搭好了!”
为了建造浮桥,张副师长带长骑兵们跑了老远才筹集到足够的船只和木板,人和马都累坏了。张副师长是个精细人,确实浮桥没有问题了才赶回来复命。
郑卫国忙给他倒了一杯茶水,笑道:“辛苦了,来,先喝杯水!”
旧军队的等级是非常森严的,上下级之间绝对不能逾距。看着军座亲自给自己倒茶,张副师长吓了一跳,忙道:“不敢,不敢!”
郑卫国说:“这里又没有外人,不用那么拘束。老张,你们搭完浮桥,还剩的有船吗?”
张副师长稍愣了一下,说:“还有几条,您的意思?”
郑卫国说:“还得辛苦你一趟,你马上把多余的船只运到兰封口。36旅要从那里渡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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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 激战陈留口上
轰、轰、轰,哒哒哒……黄河南岸,密集的枪炮声震耳欲聋,一队人马突然从硝烟中冲了出来。他们一个个被烟火熏得跟黑炭似的,几乎人人负伤,一看就知道经历过了一番苦战。
这支部队是33旅一营,该部渡河之后奉命向南进行威力侦查,没想到竟然迎头撞上了向渡口反扑的日军大部队。
康剑飞营长率领部下与敌军血战一场,终于退了回来,只是将近五分之一的兄弟已经长眠地下,剩下的战士负伤脱力的也很多。
副营长肩上的绷带不住地往外渗血,半边身子都被染红了。他咬了咬牙,指着前方喊道:“营座,前面是北张庄村,我们是进村坚守还是绕过去?”
康营长看了一下,说:“我率营部和一连留下,你其余三个连和伤员往北撤!”
副营长有些生气,说:“不行,我不能当逃兵,要留下一起留下!”
康营长解释说:“这个村子太小,容不下太多的人,现在部队里面这么多伤员,你得想办法把他们带到安全地带去!”
副营长一扭脖子,瞪着眼睛说:“那我留下,你带着伤员们转移!”
康营长火了,怒道:“你是营长,我是营长?服从命令,快给老子滚蛋!”说着又冲身后喊道:“一连没有负伤的都跟我来!”
一连的战士们一听,呼啦啦过了一大群,有些负伤的战士也跟过来了。副营长见此事已经无可挽回。使劲儿一跺脚,懊恼地喊道:“二、三、四连跟我走,把伤员都带上!”
康营长见这犟驴终于走了,不禁松了一口气。他转过身来对一连长说:“小鬼子马上就追来了,咱们得抓紧时间布防。”
一连长忙道:“是,营座,我这就去!”刚走两步又回过头来,问道:“营座,是在村口布防,还是村内布防?”
康营长说:“村口放一个排。村内布置三个。准备关门打狗!”
一连长面露痛苦的神情,悲伤地说:“营座,一排已经拼光了,我们现在只剩三个不完整的排了!”
康营长稍愣了一下。随即硬下心肠。摆手说:“那你看着办!”
战士们刚冲进村内。只见里面还挤着一大堆村民。他们手里拎着大包、小包,抱着小孩,背着老人。估计是想去逃难,可不知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走。
一连长急了,大声喊道:“乡亲们,鬼子马上就打过来了,你们快往北边走!”
老乡们一听,吓得赶紧向村北逃走,一路哭爹叫娘,好不凄惨。由于逃得太匆忙,不少人把包袱、鸡鸭甚至小孩都给弄丢了。跑掉鞋、挤掉帽子的更是数不甚数。
康营长叹了一口气,说:“快去,派一个班护送他们到安全的地方。”
一连长有些迟疑,说:“营座,咱们人手本来就不够,再分一个班……”
康营长苦笑道:“就这么屁大个村子,人再多也守不住。咱们不过是给旅座争取一点儿时间罢了。”
一连长恍然大悟,忙从部队里挑了八名最年轻的战士让他们临时组成一个班护送乡亲们转移。有了他们做种子,就算一连在这仗拼光了,传承也不会就此断绝。
哒哒哒……一阵猛烈的机枪声突然传了过来,紧接着还有掷弹筒和歪把子的声音。康营长脸色一变,大叫道:“不好,是村口!”说着忙向村口方向冲去。
一连长也忙着带了一个班的战士跟了上去,嘴里说道:“他娘的,肯定是小鬼子,来得可真快!”
还没等他们冲到村口,二排长已经带着弟兄们撤了下来。他脸色苍白地说:“营座,卑职没能守住阵地,请您责罚!”
康营长非常生气,斥责道:“半个小时都没能守住,你是干什么吃的!”
二排长有些羞愧,低着头解释说:“鬼子火力很猛,弟兄们伤亡很大!咱们排又折了七名兄弟,已经尽力了!”
康营长出了口闷气,说:“算了,回头再找你算账!鬼子马上就要进村了,你们快到村内布防!”正说着,他突然看到二排长的衣袖在滴血,忙道:“你负伤了?快,卫生员!”
二排长身子一晃,挤出一点儿笑容,说:“营座,不,不用了,卑职,怕是不能跟您继续打鬼子了。”说着身子又是一晃,突然倒了下来。
康营长忙伸手扶住,触手处一阵温热,低头一看全是鲜血。战士们突然一阵惊呼,康营长感到手上一沉,一抬头发现二排长已经溘然长逝……
“排长,排长!”战士们呜咽着喊道。
康营长叹了口气,说:“先找个地方放着,等这仗打完了咱们再好好安葬吧!”
正说着,一发炮弹呼啸而至然后轰得一声爆炸开来。前去村口打探的一连长跑了回来,大声喊道:“准备战斗,鬼子进村了。”
康营长喝道:“都别慌,咱们就在村里跟鬼子打游击,坚持到天黑就是胜利!”
轰轰轰……一阵密集的炮弹突然砸了过来,炸得村内一片狼藉。借着硝烟和飞起的尘土作掩护,战士们以班排为单位,迅速分散隐蔽到各院落。
村口,一名日军中队长突然拔出指挥刀指向村内,恶狠狠地嚎叫着:“压几给给!”
“板载!”一大群日本兵端着步枪高喊着万岁一涌而入……
陈留口阵地,赵云祥旅长面带忧色地举起望远镜向西南方向看去。一营的副营长急道:“旅座,营座他们就被困在前面的北张庄村,您快出兵救救他们吧!”
赵云祥摇了摇头。说:“除非他们能够坚持到天黑,否则把我们33旅拼光了也救不出来!”
骑兵第十四旅旅长张占魁说:“司令,让我带弟兄们冲一次!咱们是骑兵,速度快,兴许能打鬼子一个措手不及!”
赵云祥摆摆手,说:“张旅长,北张庄村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现在给你一个任务,你马上带着部队向西转移,把逃到这里的难民全部带走!”
张占魁忙摇头,有些生气地说:“这可不行!咱儿不是说好了并肩战斗吗?你是瞧不起咱儿还是怎的?”
赵云祥耐心地解释说:“这里地势狭小。藏不下太多的部队。挤在一下只会白挨鬼子的炸。你们是骑兵,速度快,没必要固守一处,不如趁敌军还有靠拢之前。抢先一步跑到外线。”
张占魁有些疑惑。说:“你的意思让咱儿在鬼子背后捅刀子?”
赵云祥说:“不是背后。而是日军的左翼!你们马上撤,等候我的命令。”
张占魁一想,说:“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