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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荫,怎奈喊了几百年都没有实现——推行起来阻力太大了。
在秦孤月成年后的第七ri,他如寻常的贵族子弟一般,沐浴斋戒更衣,为进宫面圣做准备。说是面圣,其实见的并不是当今圣天王朝的九五至尊武烈帝陛下,而是武烈陛下的太子胤承,一个年仅十七岁的少年。武烈陛下育有三子六女,前面两名皇子都在对外征战中为国捐躯,后来直到晚年才又得了三皇子胤承,自然十分宝贵。武烈帝已经七十多岁了,而最近这些年成年的贵族子弟年纪又跟胤承相仿,于是从胤承成年之后,成年礼之后的恩荫特权就在武烈帝的授意下落在了太子胤承的手中,若是要重用某人,只要启奏武烈帝,得到首肯即可。
关于这位太子殿下,即便秦孤月深在侯府,也是有所耳闻。在掌握恩荫特权后仅仅一年,太子舍人就收了四十三人,又拜了兰陵侯的长子做太子少傅。兰陵侯执掌的正是拱卫京师的十万应天军。坊间对于这位十七岁太子的评价是“年少即有胆识谋略,识人善用,只是略显轻狂”,据说武烈陛下曾经让太子评点麾下的名将,年仅十六岁的太子信口道:“除兵戈侯,兰陵侯外,皆如土鸡瓦狗。”一时论调传出,不仅武烈陛下的弟弟,带兵有方的临溪王十分反感,连镇守南蛮的苍天军统帅镇蛮侯巫怔都对当朝太子不满,几有反心。
当然秦孤月也听到一些别的论调,对于太子这样如饥似渴地扩充自己的团体,并不是励jing图治,而是害怕位置不保,至于对手,则隐隐指向那位比当今陛下小十五岁,带兵有方的皇弟——临溪王。
至于这一位将来的九五至尊会不会看上秦孤月,其实秦孤月自己也不知道。
“下轿,传太子殿下口谕,兵戈侯长子秦孤月到文华殿面圣!”在皇宫门口一个身穿紫se长袍握着拂尘的中年太监慢声吟道。
秦孤月探身下轿,微微抬起头只见朱墙黛瓦,透过庄严的门楼隐约可以看见鳞次栉比的宫殿显露出皇家无上的尊严,令人不敢仰视。
在轿旁,一名绿衣的宫女盈盈作揖,随后示意秦孤月道:“请这边走……”莲步徐移,不知不觉秦孤月已跟那宫女走了小半个时辰了,秦孤月却仅仅刚过了几个角楼,还未曾到正殿。秦孤月正在心中犯嘀咕,陡然之间,在他的身后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
虽然这里是外庭,但也不得肆意纵马,否则是要斩首的死罪,即便是皇亲国戚不得特准,都不能纵马。那这策马而来的人是……
“啊!”只听见旁边的绿衣宫女尖叫了一声,未等秦孤月反应过来,他已感觉到脑后生风,“嗖嗖”两声绳索凌空甩动的厉响,秦孤月只觉得脚下被绳索缠住,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一倒,“嘭”地一声已是后背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耳畔立刻传来了少年戏谑的嘲笑声。
“看来真是个白痴,都不长脑子!”
“是啊,躲都不会躲,没有意思啊!”
秦孤月正要看清来人是谁,只觉得身体被那奔驰的战马拉住,贴着地面被朝前拖拽着。
“驾!”那两人见轻易就得手竟是肆无忌惮起来,狠狠地在马背上甩着鞭子。
“嘶啦……”新换的纯白锦衣已是被撕开了一条大口子。
“嘶嘶嘶嘶……”穿在里面的衬衣与地面剧烈地摩擦着,在秦孤月的背部引发着如火烧一般的痛苦,然而真正让秦孤月痛苦的却不是这**上的痛苦,而是无缘无故被人像垃圾一样被拖在马后羞辱的感觉。
他强忍住痛苦看向前方策马的两名少年,从侧脸看最多二十岁上下,从装束上看都是一身朱红软铠,配有镶金佩刀,显然是宫中的锦衣带刀侍卫,有这般身份的多是贵族子弟,难怪可以在外庭纵马。
“这真是个傻蛋,你看他疼了都不会喊的!”其中一个少年略微回过头来看了狼狈不堪的秦孤月一眼,嘲笑道。
“哼,驾!”另外一个少年也不多说,用力又抽了一鞭子,秦孤月只觉得右脚被狠狠一拽,竟是有些要脱臼的感觉,同时因为巨大的痛苦,竟然连思维都有一些模糊了。
……
“咚咚咚……”额头撞击着金属墙面的痛苦每一下都清晰地传进秦孤月的脑海里,仿佛连思维都在翻江倒海一般。
“z战队最强的孤月只有这点实力吗?”一只大手狠狠拽住了秦孤月的头发,拼命地将他的头朝着钛白se的钢铁墙壁上撞去,一下一下又是一下。
“你比你那几个队友还不如!”言罢那人狠狠地拽住孤月的领口,“嘭”地一声重重摔在了地上,随后他抬起脚,狠狠踢在了孤月的小腿上,随后铁靴用力一碾,他的右脚就传来了“咔”地一声骨头折断的脆响,“过一会你就可以见到他们了,然后你可以问问,我是怎么样像玩耗子一样弄死他们的!”他狠狠地一脚将孤月踢飞起来,右脚顺势飞踹,孤月就像垃圾一样撞在天花板上又掉下来,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废物,你现在去死!”那人高高扬起的铁靴的鞋底对着孤月的脑袋踩了下去,随着视野里越来越大,孤月却透过那只鞋子的yin影看到那人的眼神已是由数秒钟前的傲慢转而变成了惊异,最后竟然变成了令他战栗的恐惧!
最后那人恐惧的眼神竟然与面前两个少年回望的眼神重合了起来。
“噗噗!”连续的两声轻响,只见那在秦孤月面前策马狂奔的两个少年身体略微晃动了一下,就像完全失去了力气一般从马上倒栽了下来。那两匹战马又朝前奔驰了数百米才慢慢减速,停了下来。
待到战马完全停了下来,他才强忍住右腿脱臼的痛苦,用左脚支撑着自己站了起来,蹲下身来解掉了缠在脚上的绳子,一瘸一拐地朝那两个少年栽倒的地方走去,只见这两人一动不动,竟是如死了一般。
秦孤月蹲下来,伸出手来探了探鼻息,竟是吃了一惊:这两人都没气了!
“这件事有诡!”秦孤月的直觉立刻做出了判断,“首先自己进宫面圣,却被这两个来历不明的锦衣带刀侍卫拖在马后戏弄,随后这两人又突然被人杀死。即便他们是纨绔,能做到锦衣带刀侍卫除了家世显赫之外,至少也得要是锐士实力,怎会如此轻易地被人杀死?而且就算秦孤月不受兵戈侯秦战天的待见,但至少也是兵戈侯的长子,放眼朝堂又有哪个人敢这般羞辱兵戈侯的长子?
他想到这里,立刻扫视了一下两人身上的伤口,只见这两人最致命的伤口只有一处,就是穿心而过的一个伤口,伤口不大,却是直接刺穿软甲透心而出。“这样的手法与力度如果不是武宗级别的高手配上特制的暗器,绝对不可能做到!”秦孤月看着伤口立刻就做出了判断。
他又看了看自己破烂的衣裳,以及刚才在被马匹拖着而沾上的满身灰土,仔细思考了一下,当下如果面见太子肯定会被人诟病,认为是不知礼数,甚至会让秦战天丢人,而且又出了这样一件事情,蹊跷至极不说,还说不清楚,倒不如回去,择ri再来的好。
片刻之后,一个衣衫褴褛,灰头土脸的少年一瘸一拐地从皇宫外侧偏门走了出来。未等侍卫和太监们询问,他已一头钻进了停在皇宫门口的轿子里,低声说道:“回府……”轿子刚起,他便掀开轿子旁边的窗帘对着外面的一个太监说道:“劳烦禀告太子殿下一声,今ri进宫时在路上摔了一跤,颇显狼狈,面圣不雅,恳请择ri。”
“这……”那轿子外面的太监稍一迟疑,秦孤月已从袖子里拿出一小锭银子丢了过去。
“是,是,小侯爷,奴才一定带到,一定带到……”
第六章:离京避祸
昏暗的房间里,只有一缕微光透过天窗淡淡地投she下来,映着那一缕阳光,隐约可以看见这房间里的陈设,古se古香的桌椅陈设,两侧墙上的名人字画仅看上去就价值不菲,一个四十岁上下的男人身着紫se蟒袍,背对着阳光,左手捧着一卷帛质的书册,他的右手看起来有些老,轻轻地在红木的桌案上摩擦着,几乎每一个手指上都有老茧,尤其是拇指上戴着一个泛黄的古玉扳指,煞是显眼。不会有人胆敢小觑这个男人,因为有老茧的手必然能握稳刀剑,而古玉扳指是为了拉强弓而准备的。
随着一个人影出现在门外,他放下手中的书卷,左手缓缓端起一只白瓷茶碗,右手揭开碗,微微含了一口。茶叶很香,是御贡的龙井。
男子放下嘴边的茶碗,用低沉的声音对那个走进来的人说道:“赐坐!”
“谢王爷!”来人的声音如洪钟一般,甚至蕴含着激荡的力量,如果是一般人听到轻则觉得耳鸣眼花,严重的甚至会昏厥,显然是一名星阶强者,他缓缓走到房间的一角,在一张红木圈椅上坐了下来。
“战天,你儿子的事情本王已经知道了。”男子看着面前的人慢悠悠地说道。
“秦某管束不力,请王爷责罚!”秦战天拱手道:“这竖子臣回去一定严加管束!”
男子听到这句话,只是淡淡地摆了摆手说道:“战天你不必太过为难令郎,死的虽然是两个锦衣带刀侍卫,好在两个人都是我军中旧部止戈伯和勇武伯的儿子,想要掩下来并不难。”
秦战天听得男子这句话,竟是身躯微微一震,说的轻描淡写,在这位老谋深算的将军看来,更多的反倒是一种威胁:一下子死了止戈伯和勇武伯两位军中伯爵的儿子,这两人都是手握兵权的大将,这件事情小吗?一点都不小!
未等秦战天说话,那男子又说道:“战天你放心,以本王与你的交情,不会让他们为难孤月外甥的。只是有一件事情,本王感到很蹊跷……”
“王爷请讲。”
男子的右手微微在桌上扣了一下说道:“本王命人看过这两人的尸首,死因是被利刃穿心而过造成的,而且是从后心直接穿透软甲,伤口又极小……”说着他伸出左手将食指与拇指捏了起来,对着那一缕天窗投下的微光比划道:“大概只有这么不到一寸的伤口。”
秦战天拱手沉吟道:“王爷,那必定只有武宗实力的高手再辅以特殊的暗器方才可以做到,难道是传说中的暗器:鬼牙搜魂?”
“不,现场没有任何的暗器,甚至连坠落留下的痕迹都没有。而且……”男子睁开眼看着秦战天道:“鬼牙搜魂都是淬毒的,而且死后肌肉会发黑,根本没有这些被暗器所伤的迹象,最最奇怪的是,皇宫里的武宗高手就那么几个,其他人也不可能无声无息地潜进来!”说完,男子凌厉的目光投向了秦战天,似乎是在逼问什么。
“不可能啊!”秦战天辩解道:“这竖子从小痴痴呆呆,疯疯癫癫,秦某不仅没有传授他武道,前些天龙隐阁的尚宇穹来看天赋,也说此子是废柴一个,怎么可能有武宗实力!”
“既然不会是武道强者,那会不会是瀛洲的那些妖道的妖法呢?要知道,这些妖道对于朝廷,可是见缝插针,无孔不入的!”男子略微一顿说道:“本王差人打听过,瀛洲妖道中有一种失传的妖法,可以将jing神力凝聚成实体伤敌,伤敌后jing神力消散无形,不留痕迹,倒是与这一桩命案的手法如出一辙。”
“秦某一向管束极严,犬子都不曾出过侯府半步,怎么可能与妖道勾搭?”秦战天急忙争辩道,要知道,在圣天王朝内,朝廷重臣勾结瀛洲妖道不仅要削去职位爵位,严重的还要入狱定罪。
随着兵戈侯秦战天的辩解,男子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他的身上,即便眼睛微微眯着,却依旧折she出要将人心看透的犀利,最后他缓缓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