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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孤月心中一横,再次加大了jing神力的强度,那长剑弯曲地更加厉害,只听见“铮”地一声锐响,竟从中间连带剑鞘都断裂了开来,随后所有断裂的碎片却没有落在地上,而是悬浮在半空之中,无比地诡异。
接住这些金属碎片的自然就是秦孤月展开的那些无形的,jing神力触角了。那些触角托住金属碎片,将这些金属的状态尽数传递进了秦孤月的脑海里,他甚至能够清晰地感觉到那柄剑刃里面掺杂了多少铁,多少的钢,强度又有多少……一清二楚,同样他也知道了如何运用这些,才能够达到最大的杀伤力。
待到他分析过后,眼睛蓦地睁开,嘴中竟是不由自主地低啸了一声。
“喝!”
话音未落,那些被托住的剑刃碎片顿时如离弦的箭矢一般飞刺出去,只听见“噗噗噗噗”一连串利刃穿透纱窗的声音,随后是钉在石质墙壁上的声响传来。
待到秦孤月出去查看时,只见所有的碎片都破窗而出,尽数扎在了院子里的百步之外的石墙上,一半没入墙体,甚至连他都难以再拔出来。
这样的威力,已经不亚于两石之力的强弓劲弩了。若是让现在武卒境界的秦孤月挽弓去she,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威力,常言道说“强弩之末不能穿稿”,she程正是强弩的死穴硬伤,百步之外,还能入墙一半,这样的威力,在近身作战时,简直就是对方的噩梦了!
而且相术师凭借jing神力催动法术的动作,肯定也比弓箭手张弓搭箭的动作要小得多!
想到这里,秦孤月不禁在心里对相术产生了一种近乎敬畏的心理来。如此看来,一个耀金一重的相术师,可以轻易地杀死一名武卒,即便是一名武士,只要手段高明都没有问题……如此看来,武道修炼之人虽多,威力却是远远不如相术,相术强而武道弱,虽然相术师一个个都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旁人哪里知道他们杀人都不用刀?
刚才秦孤月其实也没有使用任何的相术咒语,只是利用冥想时jing神力集中,睁开眼之后jing神力减弱,产生的一个逆差,将被自己用jing神力掌握的剑刃碎片一齐弹she了出去,威力竟然就已经可怕到了这样的程度,着实让他咋舌,若是他再系统地学习一些相术招式,那还了得?
就在秦孤月回到房间,掩上门,继续冥想时,陡然他想到了一个奇怪的问题:“为什么在他突破武卒境界之前,每次冥想并不异样,今ri突破到武卒境界,一下子感知力也得到了飞跃,成为了一个耀金一重的相术师?若是说凑巧都是在今ri突破瓶颈,未免也太牵强附会了。”
难道**与jing神的修炼,还会产生相互促进的效果不成?因为**突破了瓶颈,jing神上也就突破瓶颈了。那若是将肉身锻炼到了武士境界,相术是不是也会更上一层楼,直接晋升林木二重呢?
想到这里,秦孤月不禁在心里盘算了起来,他毕竟在秦家书房看了十一年的书,但是这种修炼提升的方式,他还当真从来没有从书上看到过……是根本就没有?还是有人知道了,但是敝帚自珍,不愿写进书里,告诸后世?
相术师的弱点是什么?那十个人有十一个人都会告诉你,身体孱弱,可秦孤月偏偏是一个武卒境界的相术师。
若是相术与武道可以同时修炼,相互补益,那意味着什么?
相武全能?!
第十六章:秋季会操
当第二天傍晚,绯羽琉从琉璃手镯里出来时,得知秦孤月竟然在突破武卒之后相术也突破到了耀金一重,这个见多识广的少女,也终于惊讶了一回。但很快伶牙俐齿的她又讥诮道:“不过耀金一重,竟把你开心成这样了。”
秦孤月淡淡一笑道:“难道你不开心?”
回答秦孤月的是短暂的沉默,随后绯羽琉又“咯咯”地笑了起来。
武道一途本就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的事情,突破到武卒境界之后,想要达到武士境界,就必须要付出比之前多出数倍乃是数十倍的努力才行。
所以秦孤月在接下来的一个月之中训练的强度增强了至少两倍,每天的三个时辰变成了除了吃饭冥想的六个时辰,训练用的木桩更是变成了铜人,除了击打铜人,还要练习《力断重山》里面的武技和法门,秦孤月恨不得把一个时辰掰成两半来用,而随着他训练强度的增加,他的饭量也是水涨船高。以至于云水山庄的人现在都知道了,秦家大少爷是一个疯子,每天要吃五十个人吃的饭,而且据说还吃一半倒一半。
每个听到这个传闻的老者总要摇着头喃喃道:“年轻人不懂事,想当初我们那时候每天有一个馍吃就……”
当然还有更多的人嘴里传出来的话是恶意的中伤,每当刘旺财把这些话传达给秦孤月时,这位秦家少爷总是笑而不语,这在刘旺财眼中自然是城府深的表现。而实际上是,秦孤月根本不想听到这些东西,在云京城里给人诟病了十六年,这些小风小浪算得了什么?
倒是刘旺财在走之前对秦孤月说的一句话让他皱起了眉头:“老管家秦邦好像在财务上不太干净,最近也不太安稳。”
秦孤月到了云水山庄之后,自然不能直接就把秦邦这个老管家撵走,论资排辈,他可是伺候过秦孤月爷爷一辈的秦家家主的,那刘旺财就只好屈尊去管帐房了,以他的jing明,想要看出以前秦邦做的一些账目有猫腻一点都不难。刘旺财作为秦孤月的部下,总算不是一个没脑子的人,他只是保存下了一些证据,隐而不发,唯独告诉了秦孤月。
待到他走后,秦孤月翻看着手中几本已经有些发黄掉页的账本,满意地点了点头,站起身,放在了自己书架的夹缝里。
毕竟,他秦孤月的人不掌握云水山庄的管理大权,秦家少爷秦孤月永远都只是一个别人眼里的废物。
转眼已经要入秋了,老管家秦邦提前来告知了秦孤月一个消息:秋季会cao。秦家的私兵也是要会cao的,而且训练的强度丝毫不弱于正规部队,这是秦家千年以来保留下的习惯,也成了云水山庄这一带一年一度的盛事之一。
秦孤月当时听到秦邦对自己说,再过一周就是秋季会cao时,暗暗点头,并表示自己很愿意出席秋季会cao的现场,现场观摩秦家私兵们的英姿。因为秦孤月在云京城时就从《东南地理志》中读到了对秦家秋季会cao的描述:“人如劲松,马如蛟龙,巡回往复,冲杀绝荡,气贯秋虹而不知肃秋萧煞之至也!”意思是秦家私兵会cao演练时十分英武,气贯长虹,杀气震天,甚至连秋天的一股萧煞之气都一扫而空,虽然秦孤月知道其中肯定有夸张的成分,但毋庸置疑,这是秦家私兵们最辉煌耀眼的时刻,也是在东南的秦家向世人展示自身武力的时刻,秦孤月作为秦家长子,若是不想去看一看,反倒是件奇怪的事情了。
秦邦看了看秦孤月,似乎是有些不放心地对他说道:“大少爷,秦家每年的秋季会cao上,只要有秦家嫡系子弟在场,都要举行祭弓礼,您可要做好准备啊……”
秦孤月听得秦邦说了“祭弓礼”这个词,不禁感到有些新奇,随口问道:“这‘祭弓礼’是什么?”
秦邦微微鞠躬,用景仰的语气说道:“孤月少爷有所不知,秦家始祖义远公以戎马开疆,这张雷落九天弓乃是义远公所佩之物,当初以这张弓南征北战,所以被后世尊为圣物,每当有嫡系子弟在场,就要行‘祭弓礼’。”
秦孤月笑道:“原来是我们秦家自己的仪式,难怪书中不曾记载,孤月倒是长见识了。”
秦邦点点头说道:“孤月少爷,所以那一天请您务必穿戴整齐,沐浴更衣,不可在众多秦家将士面前丢了体面啊!”
“我自有分寸。”秦孤月点了点头,示意秦邦可以下去了,这时他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又把秦邦喊了回来说道:“把最近几年私兵军饷的账目拿过来,我想看一看,若是情况允许,酌情嘉奖一些这次演武中优秀的将士。”
老管家听到秦孤月这番话,不禁笑道:“孤月少爷多虑了,秦家先祖们早就立好了对秦家将士们的嘉奖。骑she,角力,格斗三科的三甲尤其丰厚,依次是一万两,五千两,三千两,后续七名也各有五百两的赏赐,阵斗一科也是如此,只是奖金不再给单独的战士了,历年都是如此,一直延续至今。”秦邦停顿了一下,自豪地说道:“千年来,甚至有许多名将都是从我们秦家的秋季演武中崭露头角,继而屡立战功,彪炳青史的。”
秦孤月听得他这段话,心中也是略微吃惊了一下,一两银子相当于一个小户人家一月的全部支出,一千两白银就可以称得上一方富豪了,一万两白银赏赐秋季演武中武道最高的将士,怕也就只有家底殷实,千年积淀的秦家能够下得了这么大的手笔。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难怪秦家私兵的素质如此之高了。
接下来的一周时间里,无论是祖宅里的马夫和仆役,还是田野里的佃户和农民,都忙碌了起来,通往云水山庄秦家祖宅的官道上无论ri出黄昏都能够看到有大批军队集结而过的身影——清一se的黑盔黑甲,胸前雕着云海金弓纹,这是秦家的徽章,云海象征的是封地云水山庄所在,金弓自然是始祖秦信长的那一张雷落九天弓了。
每当这些黑盔黑甲的武士们或骑马,或步行穿过田垄时,那些在田里劳作的人们总会自豪地对自己身边的孩子夸耀道:“看,孩子,那是我们秦家的队伍!他们是圣天王朝最强的战士!”
然而从那一双双还显幼稚的眼睛里,折she出来的无一不是崇敬到憧憬的眼神,对秦家的忠诚又一次深深地播撒在了那些孩子们幼小的心灵里。
武烈四十三年八月八月,万众瞩目的秦家私兵秋季演武终于在祖宅外的校场上拉开了序幕。
守卫秦家祖宅的三百jing锐骑士,任一个都是在历年演武中获得较高名次的佼佼者,但这并不是秦家私兵的全部实力,在东南云水山庄的大地上,整整有一万名的秦家私兵。他们中的大多数都听过秦孤月这个“白痴大少爷”,“疯子大少爷”的外号,却不曾见过秦孤月本人,所以当他们听说秦孤月要亲自出席秋季演武的现场时,一个个的心情还是很激动的。
但若是说,这样的激动是完全源于对秦家狂热的忠诚,倒不尽然,很多人更多的倒是想看一看这个传说中的“奇葩”,究竟可以奇特到什么样的程度。
可是当秦孤月以一身秦家传统的黑se锁子甲骑在白马上亮相时,所有的喧哗声都停止了。所有的人都看到了那个十六岁少年胸前铠甲上的云海金弓纹章,以及他悬挂在马鞍边的一张纹金长弓和一柄三尺半鞘长剑。
一霎那间很多老兵眼睛都看直了,纷纷喃喃道:“兵戈侯当初就是这样啊!这简直就是少年时的兵戈侯啊!”
马鞍旁边的纹金长弓与一柄半插在鞘中的长剑,本就是秦家始祖秦信长在历次大战之前策马望山时的经典造型,在《英雄志》中,做了秦信长十五年副官,后来成为圣天王朝开国名将之一的陈怀靖这样描述说:“主公每次作战前都亲自临阵,马鞍边挂着华丽的纹金长弓和一柄只有一半剑鞘的长剑,策马望向敌阵,然后当场就会说一个破敌的ri期,没有不应验的。这么多年来,我方才知道,他那一张纹金长弓代表的是像狩猎一样击破敌人,至于那柄半鞘的长剑,却是留给了他自己,我只看到他拔出过一次,那是我们最危险的一战,他在决战的前一晚,将那柄剑拔了出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