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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什么?”傅燮打断了他:“将军现在这副模样,还能打吗?”
孟达被傅燮斥责得面红耳赤,可是他还是继续说道:“将军是受了伤,可是他还没有死。就算他要休养一段时间,甚至有所不讳,可是如果他知道因此耽误了战事,他会没有遗憾吗?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将军不能指挥,还有诸位在,只要按将军预先制订的计划,大小榆谷可破,羌乱可定,将来至少十年之内,凉州不会有大的战事。这么好的机会,是将军费尽心血才准备好的,怎么能就这么放弃?”
他直起身子,呛声道:“我认为,将军说那两个字的意思,就是由夏侯校尉主持战事。”
“你凭什么说就是由他主持战事?他刚刚导致将军受伤,你别忘了,那些人开始是攻击他的。”傅燮被孟达当面顶撞,一时火起,厉声反驳道:“黄口竖子,休要胡言乱语!”
“南容!”阎忠怒了,提高了声音,脸色也变得严厉起来。傅燮一怔,讪讪的闭上了嘴巴。
孟达低下了头,咬着牙,一声不吭。
阎忠吐了一口气,抚着胡须想了片刻,重新抬起头的时候,眼神已经变得坚定:“我相信这是将军的本意。这场战事已经到了这个程度,不能半途而废,要不然将军半年多的心血就白费了。”
荀攸点头道:“我赞同。”
韩遂也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
夏侯渊毫不犹豫的点头附和。过了一会儿,他又连忙说道:“我只是赞同继续征讨,可没有其他的意思。”
“不,将军的意思,应该是由你任主将。”阎忠直视着夏侯渊:“既然我们都已经同意继续征讨是将军的本意,那‘由你’二字的意思就很明白了,将军要以为你主将。负责整个战事。”
夏侯渊看看韩遂,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韩遂阴着脸,一句话也不说。他本来是想和夏侯渊争一争这个主将的,可是阎忠开了口,他也不好当面反驳,心里虽然有些不快,却不好对夏侯渊发飚。
“我……也同意。”傅燮犹豫了一下,和阎忠交换了一个眼神。也点了头。
“既然大家都这么说,那我自然也同意了。”韩遂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站起身:“我有些不舒服。暂时告退。”说完,撩起内帐看了看刘修,转身出去了。
阎忠目光一闪,手一挥,不容置疑的说道:“那就这样,公达、南容,你们随妙才一起继续进军,我和文约护送将军返回冀县,然后一路回关中去。”
荀攸等人点头答应,随即阎忠又安排了相关的事务。这才起身出帐。
夏侯渊最后一个离开,他看看孟达,点了点头,然后快步走了出去。孟达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一直紧握着的手松了开来,掌心露出深深的指甲印。
阎忠离开主帐之后。没有回自己的大帐,径直来到韩遂的营外。他是刘修身边最信得过的人之一,又是西凉名士,韩遂的卫士不敢拦他,反而要向他点头行礼。阎忠来到韩遂的帐外,伸手撩起帐门,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咳嗽了一声。
韩遂正在喝闷酒,听到阎忠的声音,他侧着头看了一眼,没有像往常一样起身相迎。
阎忠走了进来,看了杯盘狼藉的案几一眼,沉下了脸:“文约,你都四十出头的人了,怎么还这么糊涂?”
韩遂斜着眼睛瞥了阎忠一眼,黯然一笑:“我虽然年逾不惑,可是又有什么用,到如今也不过是区区一个太守。等了好久的立功机会,只因为那小竖子一句话,就从我手边溜走了。”
“你果然够糊涂的。”阎忠冷笑了一声,四处看了看,没找到合适的东西,顺手搬起案上的三人足盆形酒尊,将里面小半尊的酒全部倒在韩遂头上,然后将酒尊扔在地上,喝道:“我让你清醒清醒,要不然这金城太守四个字迟早会成为你的碑额。”
韩遂猝不及防,一下子被淋得满头满脸,他猛的跳了起来,挂着一脸的酒液看着阎忠。阎忠眼睛一瞪:“还没清楚,要不要再来一盆冷水?”
韩遂打了个激零,被阎忠吓住了,没敢发飚,只是委屈的看着阎忠。阎忠说金城太守四个字会刻在他的碑额上,也就是说他这一辈子的官做到头了,这让他没敢再放肆。否则就算刘修想提拔他,阎忠一句话也能将之化为乌有。
“先生,你这是……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让你清醒清醒。”阎忠大喇喇的坐了下来,指指韩遂,“你给我坐下,不想明白,不准换衣服。”
韩遂非常郁闷,只得重新坐了下来,拱拱手:“遂愚昧,请先生指点。”
“嗯,这才像句话。”阎忠向旁边的韩遂的贴身侍从成公英勾了勾手指et,成公英连忙双手递上一双竹箸。阎忠接在手中,在案上顿了顿,又接过成公英奉上的酒杯,呷了一口:“我来问你,凉州平定之后,将军的兵锋将指向何处?”
韩遂眼珠一转,想了半晌,最后闷闷的说道:“荆州!”
“那你想去荆州战场立功吗?”
韩遂明白了,脸臊得通红。
韩遂不是笨蛋,如今刘修手下分成四股势力,并州系、凉州系、益州系和关东系。其中实力最强的就是凉州系,阎忠和贾诩已经是刘修手下谋士中最有威信的两个,贾诩实际上是代刘修坐镇并州,武将中也以凉州系实力最强,最早进入刘修势力范围的并州系和刚刚被刘修收入囊中的益州系都很难望其项背。
而最弱的则是关东系,关东系的武人代表是赵云和夏侯渊,谋士代表则是荀家叔侄,眼下赵云和贾诩共掌并州,荀彧掌关中,但是关中的实力最弱,荀彧对刘修的影响也非常有限。刘修拿下益州,第一反应就是让阎忠坐镇益州,这足以说明刘修对凉州人的信任。
但是,刘修对他们再信任也要讲个平衡,如果凉州系独大,那刘修接下来就要对凉州系进行一定的限制,尽量把立功的机会让给其他人。
平定羌乱,对刘修来说只是开胃小菜,他的视线一直在东方。拿下益州就开始整理益州水师,为什么?因为他要凭借益州水师顺江而下,取荆州,取扬州。
接下来立功的机会还多着呢,又何必把目光局限在大小榆谷?阎忠要帮韩遂争这个机会很容易,以他的威信,再加上傅燮,相信夏侯渊肯定争不过刘修。但是接下来呢?如果刘修知道凉州人抱成团,排挤其他人,他还能这么放心凉州人?他这次单独和夏侯渊一起出去散心,何尝不是要在众人面前表示对夏侯渊的器重。
韩遂如果做了这次的主将,不仅是他要失去随刘修征战的机会,整个凉州人都会受到限制。
且不说孟达不至于敢撒谎,就算刘修没说这句话,他也应该这么做。阎忠早就想明白了,傅燮随即也反应过来了,所以他们不约而同的点头表示同意,只有韩遂没反应过来。不仅当时没反应过来,回到大营后还喝上了闷酒。
这反应可不是差了一步两步,可以说是不能以道里计了。阎忠泼他一脸酒那都算轻的,如果不是看在大家都是凉州人,而且关系一直不错的份上,阎忠完全可以不理他,等他栽一个大跟头,然后看他笑话,说不定还能博刘修一个好感。
第六卷共逐鹿第517章突袭
想明白了的韩遂对阎忠佩服得五体投地,立刻重整酒席,请阎忠上座,长谈一番后,又亲自跑到夏侯渊的大营里,和夏侯渊亲亲热热的回顾了一下往昔的美好时光,最后说,我要护送将军回冀县,手下那些精锐将士用不上,不如让他们跟着你立点功,也算没白来一趟吧。
夏侯渊大喜,他正担心自己的嫡系兵力不足,恐怕一口吃不掉钟吾呢,对韩遂的主动示好当然是求之不得。韩遂那些手下大多是金城人,对这里的地形熟悉,也擅长这种作战方式,正用得上。
分工已定,立刻执行。韩遂把一动不动的刘修安置在一辆辎重车上,送回冀县。刘修行军为了快捷,即使是文职人员也全部骑马,军中只有拉辎重的大车。此刻他骑不了马,只能把他放在一辆由辎重车改装成的大车上。
阎忠和韩遂护送着刘修返回冀县后,夏侯渊为主将,带着一万多大军继续前行,不过考虑到消息可能已经走漏,等贾龙发动攻击再出手的计划已经不能再执行,夏侯渊决定提前发动攻击,立刻奔赴大小榆谷。
在他的前方五十里,六月惊雷正得意洋洋的一路向前。他在半山腰看不到刺杀的现场,但是他看到了那支汉军的离去,从他们离开的速度上,他觉得大厮刺杀应该是得手了。虽然后来在温泉旁他除了一池血水什么没看到,但是他对大厮还是非常有信心。
他见识过大厮的武技,知道这位年轻时便是一位勇士,苦修了五十年之后具有什么样骇人的威力。他追踪了一段时间,没看到大厮的身影,也不知道大厮是死了还是逃了。在唐述山等了两天,他也没再见到大厮,也没有看到汉军再来,估摸着夏侯渊凶多吉少。这才大摇大摆的赶回大小榆谷。
就在他猜测着夏侯渊面对大厮的铁爪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他听到身后有隆隆的马蹄声。六月惊雷大吃一惊,立刻跳下马,将耳朵贴在冰冷的地面上倾听。这一听,吓得他魂飞魄散。从马蹄声能估计得出来,后面至少有三千骑兵在急驰。
汉军又回来了?六月惊雷想了想,随即又否定了这个念头。这天寒地冻的,山谷里全是冰雪,敢这么急驰的人只有羌人,汉人什么时候有这样的骑术?他不放心。带着随从隐到旁边的山崖上,时间不长,一队汉军打着战旗呼啸而来,他们迅速的通过了六月惊雷刚才所处的位置,几个骑士从大道上飞马奔上了侧道,很快发现了六月惊雷等人藏在山凹里的战马,他们毫不犹豫的把战马连同马背上的行囊全部牵走了。
六月惊雷差点叫出声来,可是他一看队尾那些明显戒备起来的汉军骑士。还是把嘴闭上了,如果让对方发现了他们的藏身之处,他们这百十个人就死定了。
不过。这样也好不到哪儿去,没有马匹,没有粮食,他们要走过这一百五十多里的山路回到大小榆谷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汉军消失在山谷中之后,六月惊雷气得破口大骂,不过他随即又闭上了嘴巴,没过多长时间,一万精骑再次轰隆隆的从山谷中经过,而中军迎风飘扬的正是夏侯渊的黑龙战旗。
六月惊雷大吃一惊,大厮没得手?看夏侯渊这副杀气腾腾的样子。他是去大小榆谷报复的啊。六月惊雷急得直跳脚,可是他没那本事就这么冲下去,看着夏侯渊也消失在前方的山谷里,六月惊雷欲哭无泪。
钟吾死定了,正在冬场喝酒的钟吾肯定没想到汉军会以这样的速度,这样的威势杀过去。汉军的战斗力本来就强过羌人。现在夏侯渊又刚刚被刺杀激怒,钟吾怎么可能还有活路。他想了想,索性不去榆谷了,带着人翻山越岭,逃吧。
六月惊雷虽然猜测得并不完全是事实,可是大致情况也差不多。夏侯渊现在的确是杀心非常重,他也知道,等贾龙率先发动攻击的可能性已经不大,眼下唯一的办法就是打钟吾一个迅雷不及掩耳,在第一次攻击中就重创钟吾,消灭他的有生力量,粉碎他可能的反扑。因此,他不顾傅燮的反对,下令全军急行军,付出了摔死摔伤上千匹战马的代价,只花了一天的功夫就走完了一百五十多里山路。
当一万三千多汉军精骑出现在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