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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面前,我不敢大言,我承认,我不是刘修的对手,至少目前不是。”他偷眼看看袁隗,又说道:“就算是本初。他也没有把握击败刘修。要不然,他早进并州了。”
袁隗吐出一口长气。眉头紧皱。他同意袁术的看法。他们最大的敌人不是朝廷,朝廷现在就剩下一个空壳,他们最大的敌人是刘修。与刘修迟早有一战,但是对他们来说,对刘修来说,目前都没有准备好,不愿意仓促动手。刘修刚刚得了益州,他要在益州深植根基,他们占据了关东,却被曹操分割在江淮和河北,首尾不能相连。袁绍被阻太行,无法西进并州,袁术刚刚退出南阳,却因祸得福,刘表不肯让刘修进入荆州界,在袁术和刘修之间树起了一道屏障,让袁术暂时不用与刘修交锋。这时候腾出手来攻取扬州,也未尝不是一个办法,至少要比强攻荆州好。
看来袁术的战略眼光大有进步,袁隗欣慰的点点头。
“你的意见有些道理,不过我还是不赞成强攻九江、庐江,我相信他们不会主动攻击我们。”袁隗想了想,又道:“豫章太守封祈是我们汝南人,当时是我推荐他出仕的。前一段时间,他还通过他的兄长封离对我说,我们随时可以进入豫章。就算羊续要进攻我们,封祈也能从后牵制,羊续无能为也。”
他再次点了点舆图:“攻破曹操,是当务之急。”
袁术有些沮丧,袁隗还是不同意他的策略,非要去打曹操,而他心底里本能的排斥这个决定,因为一旦打通了和袁绍的联系,他不知道自己将处于什么样的位置。
他一直觉得自己应该是袁家下一代的家主,可是这仅仅是他自己觉得,不管他肯不肯承认,从各种迹象来看,袁绍的声望远远在他之上。他不服,可是他也没办法,他的战绩不如袁绍,他控制的实力不如袁绍,眼下他有的这一切,都来自袁隗而不是他本人。
他甚至觉得,羊续、周昂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不肯向他低头,如果是袁绍给他们写信,他们肯定不会是这种反应。
“为什么要急着打曹操?”袁术还有些不死心:“曹操不过是一条涸辙之鱼,随时都可以攻破。不过打死了他,朝廷肯定会安排刘修来,对我们来说并不是好事。”
“我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袁隗无奈的摇摇头:“你说得对,留着曹操并不是件坏事,时间拖得越久,关东对我们的依附就越紧密,急于和刘修决战并不是上策。只是我刚刚得到消息,曹操不仅新得了四千匹战马,还有人支援了他一批粮食。”
袁术吃了一惊:“粮食?谁能支援他粮食?”
曹操有战马不是什么意外的事,如今大汉产马之地都掌握在刘修的手中,刘修和他们一样也需要时间准备,每年送几千匹战马给朝廷当作应缴纳的赋税,这很正常。可是有人支援曹操粮食就不正常了。主要产粮之地都在关东,大部分在他们袁氏手中,小部分在曹操本人的手上,其他人都没什么粮,向曹操求援还情有可原,怎么会反过来支援曹操?
如果此事属实,那在曹操壮大之前把他灭掉,就是袁氏不得不采取的策略,哪怕会因此提前引发和刘修的冲突。
“不知道啊。”袁隗苦笑一声:“据说粮食是从东海来的,可是就在粮食运到之前不久,兖州的豪强们把大批的丝帛运到了洛阳。现在,徐州、青州一带的丝帛还在源源不断的向洛阳运。”他盯着袁术的眼睛,“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夺取兖州,斩断这条通往洛阳的商路?”
袁术脑后凉气直冒。不用袁隗提醒,他也意识到了这其中的危机。
天下大乱三四年了,谁的损失最大?那些普通百姓除了一命,他们没什么可失去的,损失最大的是各地的世家豪强。天下一乱,百姓不能安心耕种,粮食紧缺,除了粮食和盐铁、战马等战略物资会猛涨之外,其他所有的东西都会降价。山东的耕地当然很多,可是山东人商业远远比农业还要重要,战乱一起,受影响最大的就是商业。不同的占领区之间虽说不可能一点来往来也没有,但肯定不如太平时那么顺畅,再加上兵匪横行,路上的安全也是个大问题,这个时候经商的成本就非常高。
豫州如此,冀州如此,青徐也如此,大家都一样,谁也不好埋怨谁,只能认命。可是如果朝廷占领的地区商路重新开通,那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用不了多久,冀州、豫州的世家豪强就会动摇,就会被利益所吸引,要么逼着袁家加快攻势,尽快全取天下,要么就会放弃袁家,转而支持朝廷。
那样一来,袁家的根基就会涣然消解,什么王图霸业,都会成为一个梦。
“这……这条商路,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么多的丝帛运到洛阳有什么用?”袁术的声音干涩,其实不用袁隗回答,他也知道了答案。肯定是刘修,刘修定凉州,派张郃去西域,目的应该就是这条商路。
“现在还不太清楚,但我想,无非是西运。”袁隗愁眉紧锁:“虽说眼下还只是涓涓细流,可是千丈之堤,溃于蚁穴,我们不得不谨慎从事。人心一散,天下事,不可为啊。”
袁术连连点头:“那父亲准备怎么办?立刻攻击兖州?”
“不,不能冲动。”袁隗摆摆手,示意袁术稍安勿燥。“既然要打,那就考虑周全了。我想先和本初商量一下,大家一起行动,争取以最快的速度拿下兖州和青徐,在刘修赶到山东之前,我们还要做好与他决战的准备。”袁隗幽幽的说道:“也许,这就是决定我袁家生死的一战,一旦开始,就无法再停下。如果不准备妥善就仓促上阵,我只怕到时候后悔都没时间啊。”
袁术心情沉重的点了点头。他觉得一阵阵胆寒。原来他以为和刘修不用直接面对面,就可以减轻压力,可是现在发现,刘修虽然站在战场之外,却无时不在影响着这个战场。
“公路,这一次与本初合兵,你要顾全大局些。”
袁术应了一声,随即意识到袁隗话音不对,连忙抬起头,刚想张口,却迎上袁隗严厉中带着希冀的眼神,他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
第六卷共逐鹿第509章机会(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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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绍看着小儿子袁尚蹒跚地向他走来,瞪着两只乌亮的大眼睛,眼巴巴的看着他,乐得哈哈大笑,伸手叉在袁尚的腋下,将他高高举起。袁尚咯咯直笑,口水直流,舞动着藕节似的小胳膊小腿,兴奋异常。
“将军好兴致。”郭图笑眯眯的走了进来,赞了一声:“将军,这个孩子很像你。”
“是啊,三个儿子中,他最像我了。”袁绍将袁尚抱在怀中,瞅了一眼郭图,见他面带笑容,不由得笑了一声:“公则,什么事这么开心?”
“我看到将军父子亲近的天伦之乐,岂能不开心?”郭图赞叹道:“我觉得,将来能继承将军事业的,也许就是这个孩子。”
袁绍目光一闪,不自然的笑了一声:“些许小儿,说这些还为时过早。怎么,有事?”
郭图不再多说。他知道袁绍最喜欢这个孩子,对长子袁谭、次子袁熙都不如对这个孩子好,心里未尝没有废长立嫡的想法,只是眼下袁尚还小,能不能长大都很难说,这才不肯表露出来而已。郭图从怀里掏出一份急书,双手递了过去:“袁公的急书,是大事,也是好事。”
袁绍听了,哦了一声,一手接过急书,转身回到堂上坐下,先将袁尚安置好,这才一手抖开书札,细细阅完之后,他眼角一颤,一声不屑从鼻子里哼了出来。
“公路总算长大了。”
“将军,如果能击败曹操,全取关东,将军就不用局限在这冀州之地,可以大展宏图了。”郭图笑容满面的拍了拍大腿:“将军蜇伏三年,一飞冲天的时机终于到了。”
袁绍也笑了起来。将书札放在案上,轻轻的拍了拍,欣慰的说道:“不错,全取了关东,刘修能做的,我们也能做,而且可以做得比他更好。到时候,刘修就算有精骑十万。又能奈我何?他总不能让将士们饿着肚子打仗啊。”
郭图抚着胡须,思索片刻,却摇摇头道:“将军,我以为精骑也是非常重要的,在冀州重要,在江淮也重要。”他提醒道:“将军别忘了,曹操之所以能在夹缝中支撑到现在,不就是因为朝廷可以从并凉源源不断的给他调拨战马吗?他现在手下有精骑一万,建了个什么虎豹骑,几乎每次都是仗此扭转战局。我们几次先胜后败。可都是因为这个虎豹骑啊。”
袁绍脸上的笑容不见了。郭图说的这件事正好捅到了他的痛处。曹操能坚持到现在,虽然不像郭图所说全凭虎豹骑。可是不得不说,这个由曹操的从弟曹仁率领的一万精骑是曹操手中最锋利的战刀。每次战局胶着之时,曹操都会将这支精骑派上战场,给袁军以致命一击。袁军虽然也有骑兵,但是没有哪一个将军拥有如此规模的骑兵,就连袁绍自己也不过只有五千精骑,而且随着战马的不断损失。战斗力一直在下滑,根本不是虎豹骑的对手。
曹仁还不到二十岁,凭借着这支精骑。一跃而为曹操手下最强悍的将军,让袁军中许多能征善战的将军为之胆寒。
现在还只是对曹操作战已经如此麻烦,将来打败了曹操,直接与刘修作战,那岂不是更让人头疼?刘修手下可不是一万骑,仅仅是并州的北中郎将赵云手下就有一万多精骑。而对赵云、吕布这两个用骑高手的能力,袁绍本人是非常清楚的。眼下很风光的曹仁和他们相比,那还要逊色不少。
骑兵,骑兵,可怎么解决啊。袁绍眼下困守冀州,冀州人口众多,财力雄厚,打了几年仗,袁绍依然粮饷充足。可是冀州不产战马,袁绍只能通过商人零星的从幽州购买战马,价格高,数量少,质量也不能和并凉牧苑出的战马相比。
“将军,我刚刚得到一个消息。”郭图压低了声音,很神秘的说道:“刘修攻占益州之后,他要举荐自己的人做益州刺史,可是朝廷却驳回了他的要求。”
袁绍很诧异,这个时候朝廷居然还敢驳因刘修的要求?
“司徒府安排了董太后的从子张忠去益州,结果张忠在栈道上摔死了。后来又安排了盖升,盖升倒是没摔死,可是一到成都就被刘修杀了,按了个罪名说他意图行刺。”
袁绍听出了其中的意味。他知道张忠,也知道盖升,知道这两人都是董太后的势力。
“这……这是有人要借刘修的刀杀人?”
郭图笑了:“将军果然是一语中的。”他忍不住摇了摇头:“董太后虽然恨之入骨,可是董家没什么实力,她能奈刘修何?只能忍气吞声了。”
袁绍眼珠一转,突然有了主意:“那我们岂不是可以从中得利?”
“将军英明,我正是有这个打算,只是一时还没想到什么好主意。”
袁绍傲然一笑:“这还不简单,我们添把柴,让董太后和卢植斗得再狠一些就是了。卢植现在可不得了啊,儿子做上谷太守,弟子一个是左将军,一个是车骑将军,只怕连天子都要忌三分。区区一个董太后,如何是他的对手。可是,实力太强了,是很容易遭人忌的,卢植太刚强了,一点也不知道明哲保身。”
“是啊是啊。”郭图不动声色的把袁绍往自己的思路上引。他之所以来找袁绍,当然是想进策,可是他知道袁绍的性格,与其由他直接说出来,